,搞不好要弄的自己尴尬。
管芳仪扭着腰肢摇个团扇从山庄内走了出来,埋怨道:“司徒耀又不是不认识,你都亲自出来迎接了,至于搞的这么隆重吗?”
她刚被牛有道派人过去把她给喊了出来。
牛有道:“天女教的惠清萍和凌霄阁的全泰峰来了,这两人你认识吗?”
管芳仪愣了一下,有点意外,“惠清萍倒是听说过,不认识。”
至于另一个全泰峰不提,牛有道懂了她的意思,扫了眼有点局促的三派掌门,徐徐道:“待会儿面对那两大派的人,都给我强势一点,别弱了我茅庐山庄的气势!”
三位掌门面面相觑,夏花试着问了声,“强势?对他们强势合适吗?”心里嘀咕,咱们惹得起吗?
牛有道点醒道:“大门派又如何?咱们又不归他们管!这些人高高在上惯了,你卑躬屈膝人家也认为是应该的,跪下也换不来什么好,反而让人看不起。目前的局势,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让人觉得好欺了,人家便不会客气,便会步步紧逼,把自己逼得左右为难没必要。别坏我的事,都把腰给我挺直了说话,守着基本的待客之道得罪不了人!”
听他这么一说,三位掌门懂了,尽管心里还有些紧张,但心中都有数了,毕竟都不是三岁小孩,都知道该怎么做了,表面神态上似乎都把腰给挺直了,似乎都有了底气。
管芳仪斜眼瞅了瞅牛有道,眼中闪过一抹欣赏,此时此刻她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留仙宗、浮云宗、灵秀山已经彻彻底臣服在了这家伙的脚下!
她也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只雄狮带领的一群人熊不起来。
当然,她也承认老熊圆方是个例外。
总之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茅庐山庄能走到今天,已经离不开了这位。
说话间,前方掠来三个黑点,客人到了。
转瞬,赤猎雕落地,随后两只黑玉雕跟落,杵剑而立的牛有道笑了,一脸笑容迎客。
司徒耀先上前打了招呼,“牛老弟。”
“司徒掌门远道而来,未能远迎,还望海涵。”牛有道笑着给礼。
“客气了。”司徒耀拍了拍他胳膊,偏头示意了一下,表示不用管我,你先招呼你的贵客吧,我没关系。
从两人一番举动上,还有牛有道居中的站位上,惠清萍和全泰峰的目光已经锁定了牛有道审视,都看出了这位是茅庐山庄的正主。
“哟,这位看着面熟,是凌霄阁的全长老吗?”管芳仪突然笑着出声了。
有熟人,见面倒是不用太生硬了,全泰峰也笑了,“红娘,多年不见,风华不减当年呐。”
管芳仪走了过去,“借您吉言。”
听说这位便是齐京红娘,惠清萍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里没好话,贱人,骚货……
管芳仪也看出了人家眼里对自己的不屑,尽管如此,还是笑容不改,她早已习惯了女人对自己的态度,借着搭话的工夫主动为两人与牛有道互相做了介绍。
她跟随在牛有道身边,牛有道往往让她发挥的也是这个作用,她擅长的也是这个。
“牛有道,久闻大名,呵呵,年轻有为啊,相貌堂堂,红娘,你没跟错人。”有熟人的全泰峰语气轻松。
有红娘在,他也摆不起架子来,倒不是红娘有什么身份地位,而是自己当年是什么样的人家又不是没见过,有点装不起来。
惠清萍中规中矩比较客气,牛有道从容以对。
费、夏、郑三人也主动上前打了招呼,尽管心里紧张,可态度皆是不卑不亢。
惠清萍和全泰峰感受到了这里与一般小地方不一样,是有底气的一伙人。
一旁的司徒耀倒是看的有些纳闷,留仙宗、浮云宗、灵秀山加一起也没自己万洞天府有实力吧,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感觉自己之前是不是太贱了点?
“贵客远道而来,岂能站门口说话,里面请!”牛有道引客而入。
几人走在前排谈笑风生,司徒耀虽在前排陪在牛有道身边,却像是个陪衬,不吭声,获悉牛有道与这两位是初次相见,心里开始琢磨起了两派的来意。
三派掌门招呼着四位大派的弟子,态度依然是不卑不亢。
第六一一章 目瞪口呆
“南山寺?”走到一间庭院门口的全泰峰目光落在院口门楣上,怔住,有点费解的样子。
惠清萍也奇怪,盯着琢磨,院子怎会用这种名字,看着倒像是寺庙的招牌。
进了山庄后,是全泰峰提出能不能参观一下的,牛有道不知他要看什么,这要求也不过分,见惠清萍也不反对,只好亲自作陪带着走走看看,这一走就走到了南山寺一群和尚居住的院子门口。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全泰峰目光又落在了门口左右的楹联上念叨了一遍,微微颔首,“牛老弟,这楹联很有意境、很有寓意啊!”
有意境个屁!牛有道心里埋汰一声,他太清楚圆方为什么会在门口挂这个了,南山寺目前没影,如今也不是没有财力去建造寺庙,只是外面的世界太危险,只好躲在这里挂上这对楹联,纯粹是圆方用来对自己也是对那群和尚自我安慰用的。
真相难以解释,笑着回了句,“我这里收留了一群无家可归的和尚,南山寺是寺庙原本的名称。”
这话让圆方听到估计得急,什么叫无家可归,明明是你把我们从寺庙抓出来的。
当然,现在让他们回去也不会回了。
全泰峰已经看到了院里走动的和尚,哦了声,原来是一群和尚挂的楹联,开始还以为是牛有道挂的自喻楹联,笑曰:“传说在修士稀少的年代,佛教倒是兴盛过,如今的和尚可是极为罕见,能捡到一群和尚说明老弟有佛缘,佛门讲究福报,老弟说不定有一场福报降临。”
“哈哈!”牛有道一笑置之,好听话听听就行,哪能当真。
惠清萍无语,感情还真是寺庙的招牌。
一群人也就在山庄内随便逛了逛,全泰峰和惠清萍本想看看这声名鹊起的茅庐山庄有什么特殊,逛了一圈下来发现也不过如此,就一普通山庄,占地面积也没多大,奢华就更谈不上,实在是没什么看头。
一行最终在待客的水榭内落座,自有僧侣奉上茶水,和尚奉茶的意境倒是让惠清萍颇感雅意。
全泰峰倒也不怕这里会在茶水内做手脚,略尝一口意思了一下,放下茶盏貌似随口问了声,“怎不见赵雄歌?”
刚才溜达了一圈,也有这意思。
牛有道就知赵雄歌在这里使出青云剑诀来后瞒不住有心人的眼睛,也没否认,叹道:“人家愿来则来,愿走则走,我哪管的住,也不敢管呐。”
全泰峰呵呵一声,这不是他来的主要目的,对方不说,他也就不纠缠了,不过却对司徒耀提点了一声,“那个什么掌门,山庄外的景色不错,你不出去看看?”
司徒耀听出了对方要让自己回避,只是这话让他听了心里憋屈,然对上对方冷冷瞅来的眼神,压力很大,端起的茶盏又慢慢放下了,向牛有道告罪一声起了身,茶是一口没喝。
牛有道能理解他的心情,也不会为他冒然出什么头,抱歉地点了点头,示意费、夏、郑三人去奉陪了。
此情此景,费、夏、郑三人也为司徒耀唏嘘不已。
没了外人,全泰峰似笑非笑道:“老弟,燕国三大派的人没来吗?”
牛有道假装听不懂,“来我这?我这穷山恶水的,来我这干嘛?二位长老前来,已是让在下受宠若惊。”
“哈哈。”全泰峰笑着摇了摇头,“老弟呀,你可知你已经惹出了麻烦?”
牛有道惊讶:“莫非二位长老是来找我麻烦的?”
“非也,我们和你无冤无仇,好好的干嘛找你麻烦?”全泰峰摆了摆手,“我问你,你可是让南州向燕国朝廷发兵了?”
牛有道无奈道:“原来是这事。全长老误会了,南州怎会向朝廷发兵,只是攻打定州罢了。定州薛啸欺人太甚,杀人劫财就不说了,竟敢抢掠庸平郡王的美妾,庸平郡王好歹是皇族郡王,薛啸简直是目无朝廷,王爷是可忍孰不可忍,愤而出兵讨伐,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说到这事,他获悉商朝宗那些人的挑衅出兵借口后,也是服了,为了找足愤而出兵的借口,居然能搞出商朝宗的女人被抢的理由来,冲冠一怒为红颜,这是连商朝宗的名声都不顾了,也的确是激发了南州上下的众怒。
全泰峰哈哈大笑着摇头,显然是不相信。
惠清萍微笑出声道:“小兄弟言不由衷,明眼人都知道茅庐山庄遇袭是燕国朝廷干的好事,茅庐山庄遇袭的次日,南州便出兵攻打定州,这难道是巧合?”
牛有道苦笑:“的确有些巧,看来这误会我是有嘴也说不清楚了。”
全泰峰抬手打住,不跟他绕了,“老弟,是不是误会不管了,南州冒然对燕国朝廷出兵,燕国三大派必然迁怒于你,南州想吞并定州是不可能的事情,三大派必然会介入阻止。老弟,鸡飞蛋打呀!”
惠清萍也道:“我们此来没有歹意,实则是来帮你。”
“帮我?”牛有道很诧异的样子,“怎么帮我?”
惠清萍:“全长劳说的没错,燕国三大派绝不会坐视南州吞并定州,三大派介入不是你能挡的。但南州若真想吞并定州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以前小兄弟和我们两派没有联系,兴许要被三大派给逼得忍气吞声,但我们两个来了则不一样了。”
全泰峰接话:“直说了吧,我们就是来给你撑腰的,你挡不住三大派,我们挡的住。”
牛有道略挑眉,“你们为我撑腰?”
惠清萍:“小兄弟是聪明人,为什么给你撑腰,你心知肚明,不需多说。小兄弟只需明白一点,为你撑腰的不止我们两家,我们两个,一个代表的是韩国三大派,一个代表的是宋国三大派。只要小兄弟点个头,六派立刻会有人来保护你,燕国三大派拿你无可奈何。南州大军方面,六派同样会派人来协助。有我们六派的介入,南州大军可放开了手脚去打。别说吞并定州,事成之后,可让老弟独占三州的地盘。”
她回头问全泰峰,“全长老,你觉得如何?”
全泰峰当场拍板道:“可行,我代表宋国先答应了,事成后许给老弟三州的地盘,绝不反悔!老弟若是不放心,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摆出来商量。”
两人一唱一和,搞的跟商量好了似的。
就在这时,袁罡过来了,在牛有道耳边嘀咕了两句。
牛有道起身告罪一声:“二位长老稍等,有点事,我去去就来。”
两人有点纳闷,正谈到关键的时候被中断,然而人家家里有事也不好阻拦,只好点了点头。
牛有道直接出了山庄,只见司徒耀正与一群来到的万洞天府高层说话。
牛有道本想过去跟万洞天府的人打个招呼,司徒耀见他出来了立刻快步过来,将他给拉到了一边,低声道:“老弟,那两位因何事找你?”
看他面色凝重的样子,牛有道笑了,“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打探我们的谈话?”
司徒耀摆手,“绝没有探听老弟隐私的意思,但我料定这二人绝没有安好心,定是前来说服南州大军不要停止进攻,让南州将燕国内部给彻底搞乱,好给韩宋两国出兵的机会。老弟,这事可万万不能答应啊,目前的战事还能收场,一旦变成了国与国之间的大战,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中途打断牛有道谈事,也实在是因为心急,怕牛有道会答应下来,南州真要被战事牵制住了的话,赵国朝廷憋了一肚子火肯定要对金州动手。
牛有道知他心思,安抚道:“司徒掌门放心,我若答应了这事,燕国三大派岂能放过我?此事我心中有数,容我去应付。”
“老弟知道就好。”司徒耀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再三叮嘱道:“他们必然会想尽办法说服,老弟切不可鲁莽行事!”
“司徒掌门大可把心放在肚子里。”牛有道再次安抚一声,拱了拱手转身回去了。
回到水榭内,面对在座的二位长老,又拱了拱手,“一点小事叨扰,让二位久等了。”
见果真是去去就回,并未耽误多久,二人相继道了声无妨。
客气完了说正事,全泰峰可谓继续逼问,“老弟,我们刚才说的,考虑的怎么样了?”
牛有道端起了茶盏,慢慢嘬着,目光在二人脸上扫来扫去,似乎在琢磨什么,待到茶盏放下,他突兀冒出一句,“我与二位长老一见如故……”说着顿了顿,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样?二人等着,等他下文。
半会儿没反应,惠清萍笑了,“我们与小兄弟亦是一见如故,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必吞吞吐吐。”
“正是。”全泰峰颔首赞同。
牛有道忽站了起来,一脸正色地拱手道:“二位长老若是不嫌弃在下德疏才浅,在下愿与二位结拜为异姓兄弟、姐弟,一片肺腑之心,望二位长老成全!”
什么东西?结拜?全泰峰和惠清萍目瞪口呆,有点傻眼,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第六一二章 法驾亲临
别说他们两个,两人身后站的四名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管芳仪的目光慢慢转到牛有道身上,一副惊为天人的模样。
见二人呆怔无语半晌不说话,牛有道试着问了声,“莫非嫌弃在下?”
嫌弃?二人回过神来,一个皱着眉头,一个笑的矜持。
心中都在嘀咕,岂止是嫌弃,简直是太嫌弃了,什么玩意儿,你何德何能居然想跟我们结拜,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
两人这辈子见过高攀的,但是没见过这样高攀的,当然是想一口回绝的。
只是对方掐在这个点上提结拜,意图很明显,人家怕他们事后毁诺,万一答应的三个州不给怎么办?高攀是一回事,重点是想对他们两个做道德捆绑。
这个时候提这事,全泰峰和惠清萍互相看了眼,时机掐的真好,不是说有什么条件都可以谈么,还真特么不好拒绝。
“咳咳。”全泰峰干咳一声,端茶喝了口遮掩尴尬,“老弟,这不是嫌弃不嫌弃的事,我们二人在门派中身居高位,有些对门派有影响的事情是不能擅自做主的。”
牛有道意味深长地哦了声,“原来对门派有影响的事二位长老不能做主啊!”
只要听了双方刚才谈话的人都能听懂这话中的深意,连这样的事情都做不了主,你们还说什么能代表六大派做主让我独占三州的地盘,是开玩笑还是在耍我玩呢?
管芳仪明眸闪烁不停,虽不知这位的意图,但就凭这句恰到好处的话,差点拍案叫绝!
惠清萍接话,“小兄弟,不瞒你说,我和全长老现在虽然一起坐在这,但天女教与凌霄阁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其中夹杂着血仇,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结拜的。”
这倒没有乱说,诸国争雄,一代代这么多年下来,天女教和凌霄阁谁没杀过对方门派的人?
全泰峰当即颔首,“正是。”
牛有道:“无妨,只要二位长老不嫌弃,我与二位可以各交各的。”言下之意是可以分开结拜。
全泰峰和惠清萍目光交碰,皆感觉事情有点变了味,凭他们的身份背景,应该是他们强势才对,怎么闹成了他们被人给逼迫。
然而强硬的话也讲不出来,从一开始就感受到了,在这里展现强硬逼迫也没用,总不能怒而将牛有道给杀了吧?真要把牛有道给杀了,只怕高兴的是燕国朝廷,不符合韩宋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