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等死!。”
不过说归说,韩秋现在是他的东家,东家说要转转,他也只能带路,两个人七转八弯,过了两条街,这边的人已经少了起来,老半天看不见一行个。韩秋打量了一下,说道:“你那姐夫在这种地方开店,能混口饭吃还真不容易,看来还是有点生意头脑的人,否则这么偏僻的地方,那店能不能开下去还真成问题。”
“韩大哥说的是,他的店就在那边大街顶头上那一家,咱们过去瞧瞧吧!”
于川领着韩秋走到街尽头,一家破破烂烂的房舍就出现在韩秋面前,韩秋一眼看过去微微皱了皱眉,这样破败的房舍,别说开店,就算住人怕也不能住了,也难为于川那个姐夫还能糊弄下去。
“韩大哥,你稍等片刻,我进去瞧瞧,看他起来了没有。”
韩秋点了点头,于川便快步走了进去,韩秋等了半天没见有人出来,觉得奇怪,就迈步向那破屋里走。
“呼!”
一阵劲风扑面而来,迎面一把明晃晃的飞刀划过一片白光,直奔韩秋脖子,另外一把利剑却被韩秋心口穿去。
韩秋那是何人人物?在无回海域中经历了多少的惊涛骇浪,多少次险死还生?这一刀一剑虽然来得突兀,但在韩秋眼里,威力连无回海域中的一朵浪花都比不上。
轻轻屈指一弹,正中那把飞刀刀身之上,“叮”的一声脆响,飞刀顿时断作两截,强横的劲力将两截断刀震得飞出老远。韩秋一指弹出,毫不迟疑,手轻轻向下一伸,“嗡”的一声,那把飞剑被韩秋两只手指捏住,剑身“嗡嗡”直颤,似乎想要从韩秋手中挣脱出去。
韩秋冷笑一声,轻轻一用力,飞剑一声哀鸣,顿时断作两截,灵性尽失,摔落尘埃。
黑暗之中传出几声惊呼,接着“嗖嗖”几声响,窜出了四条人影,将韩秋团团围住,四个人中,有两名筑基修士,两名炼气修士,那个叫于川的年轻人赫然正在其中。
韩秋“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笑道:“于川,你摆出这个阵仗,该不是想要谋夺了我身上的蕴灵软玉,然后给你姐夫治病吧?”
于川冷笑道:“韩大哥,对不住了,你初来乍到,不明白这临海城的行情,这里的修士都穷疯了,见到灵玉就会眼红。所谓财不露白啊,就算是有灵玉也不能亮出来,更别说你拿出来的还是蕴灵软玉,这等东西,我可是有些年没见过了。不好意思,既然你是一只肥羊,那就别怪我们几个宰你!”
韩秋好整以暇地笑笑,指了指地上断作两截的飞剑,道:“怎么,你们还真当我是一头谁宰谁算的肥羊了?于川,看在你刚才讲的那个故事还算动听的份儿上,若是你现在改变主意,放下手中的宝剑,我还可以给你一次机会放你离去,要是你执迷不悟,非要将你韩大哥当成肥羊来宰,那么这两截断剑就是你的榜样!”
于川一愣,扭头看了看旁边那两人,他不过就是炼气中期的修为,在这个小团伙里也就是个跑腿的角色,真正的战力是这两名筑基期的修士。一名筑基期的修士冷哼一声,说道:“少他娘的说大话,不就是打断了一把不入品的法器么?吓唬谁啊?动手!”
这人一说完便快速地念了几句咒语,然后向空一指,一个锅盖大小的黑色铁锤便出现在韩秋头顶,“嗡”的一声当头砸下。另一名筑基期修士则是祭出了一把鬼气森森的魔幡,口中念念有词,魔幡之上渐渐有黑雾放出,阵阵鬼啸之声传来,听的人心旌神摇。而于川和另外一名炼气期的修士则一人手持一把利剑,抖手就是两道剑气奔韩秋射去。
韩秋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知悔改!”当即一步迈出,躲过空中落下的大铁锤,避过两道剑气,身子一晃,闪到那个正在念念有词的筑基修士面前,一巴掌便扇在了他的脸上。满口的牙齿混合着鲜血,在那修士凄厉的惨叫声中,洒向了半空。修士一个翻滚,被巴掌扇飞出去老远,还没念完的咒语自然也是应声而止,脑袋都被打烂了。
一只一人多高的恶鬼刚刚从那幡中探出半截身子,一声咆哮之声还没有落下,便被韩秋一把抓住了脖子从幡中拽了出来,然后一把撕了个稀烂,随手一扬,化作一蓬的黑雾,消散无踪。
于川一道剑气刚刚出手,便惊恐地发现,他们这边最主要的战力竟然已经躺下了一个,那只向来无往而不利的恶鬼竟然也被“韩大哥”给生撕了。当时就脚跟发软,腿肚子转筋,怪叫一声扭头便跑。
韩秋看也不看,一抬脚就踢在了那杆魔幡之声,魔幡带着凄厉的尖啸之声,从背后贯入于川后心,带着于川的身子飞起,钉在了破屋上。
那名御使铁锤的筑基修士大吃一惊,大铁锤再度飞起还不待砸下,韩秋已经纵身来到了他的身侧,出手如电,一巴掌便拍到了他后脑勺上。
“砰!”就如同打碎了一个烂西瓜,脑浆子飞溅!
另一名炼气修士手中的宝剑都不要了,随手一丢,撒腿便跑!韩秋纵身而起,一脚踢在了空中的大铁锤上,锅盖大小的铁锤,带着恐怖的破风之声,瞬间追上了那名修士。
“啊——”惨叫声划破天际,传出老远,经久不绝……
韩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机会给你们了,是你们自己没把握住……”
又到城中随意地转了转,打听到清源剑宗确实是三日之后来此收徒,这才放心地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谁知住客栈也不安稳,竟然一晚上来了两拨要宰肥羊的,韩秋恼怒之下,将他们尽数杀了一个干净,又将尸体烧得连点灰都不剩,这才设下阵法,大模大样躺倒床上睡觉去了。
倾城在轮回洞天之内神识传音道:“韩兄,若是疲惫了,可来洞天之内歇息,在外头除了那一层护法禁止,可没有其他的保障了,要不就让江映蓉她们四位姑娘出去给韩兄护法,也省得韩兄睡不踏实。”
韩秋马上就传音道:“不瞒夜兄,在下也很想回洞天之内,里边不但舒适,安全,灵气还比这外头浓郁了数十倍不止,好茶,好酒,好菜,何乐而不为呢?但是不行啊,以后在下可就要在这四极皇州混日子了,若是动不动就玩失踪,动不动就躲入洞天之内,也不是办法啊!既然来到这地方了,自然得适应下,不然再被人偷袭的时候,都不会招架了!”
陆迎风在洞天之内,擎着个小酒杯,光举到鼻子前边闻,不舍得喝下去,却笑着对夜倾城道:“夜兄不必操心了,韩兄自无回海域一路闯过来,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用不着咱们替他操心。”
顾清刚也说道:“是啊夜兄,我大哥的本事大着呢,现在被压制了修为不错,但是他现在一身铜皮铁骨,又有白龙战衣护身,一般的修士哪能奈何得了他?方才那几个杂碎别说筑基炼气的境界,就算是元神出窍境界的修士,若无白龙剑这等利器,也休想伤了大哥一根汗毛,咱们不用费心了,来来,先整两盅……”
第187章:酒楼中(完)
第188章:四极风情
旁边的陆迎风一听,立刻就把酒坛子抱了起来,二话不说,扭头就闪出了大殿,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夜倾城哈哈大笑:“顾兄弟,你别在陆大哥面前说喝酒的事情了,现在喝他一口酒,比剜他一块肉都疼……”
第二天韩秋又开始在临海城中游荡,于川四人死亡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都说这次他们四个惹了一个不该惹的大宗弟子,被人家用金丹境界才能施展的大威力法宝给灭了,有人去看到的时候,还在他们四个人身上搜刮了不少的灵玉呢。那个好运气的家伙,光从他们四人尸体上搜罗到的灵玉就足够一辈子吃穿不愁了,去报名清源剑宗的费用那是绰绰有余!
这样的消息对韩秋来说没什么用处,他转来串去的,无非是想多了解一下四极皇州的消息。通过他的了解,知道四极皇州修士虽然极多,但是由于那些名山大川,仙家圣境都被大宗门占据,下边的散修一般都很是窘迫,日子过得很艰难。而且四极皇州因为修士太多的缘故,修炼所需的天地灵气和各种的材料都是极为匮乏,这也导致了众多的修士为了争夺修炼资源,互相之间拼斗不休,动不动便会动手相搏,流血事件每天都在上演。四极皇州因此也极为混乱,而且,修士也好,民间也罢,风气都是极为彪悍,否则便不容易存活下去!
四极皇州没有九州的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也没有无回海域中的尊严和脸面,只有互相之间的你死我活。为了一两块的灵玉,互相之间动手厮杀的事情比比皆是。当然,韩秋了解到的也不过就是些低级修士,至于那些大神通修士和合体大修士之间的境界,层次,他暂时还接触不到。
在一条不是很热闹的街上,看到了一家显得极为萧条的店铺,门前也没有几个客人往来,招牌上的“武记店铺”四个字也好长时间没人擦拭了,落满了灰尘。记得那个于川讲的故事里,他那个姐夫就是姓武的,该不是真有其人吧?
韩秋心下犯疑,便迈步走了进去,店铺不是很大,里边乱七八糟的,货架子上零零碎碎摆着几样不值钱的东西,柜台上趴着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儿,脸上花里胡哨脏得不成样子,醉眼迷离,嘴里喷着熏人的酒气,手里还拿着一个酒葫芦,往嘴里灌酒。
“掌柜的,客人进门了,也不招呼下?”
“东,东西都在……在架子上摆着,要,要……什么自己拿!便……便宜得很,都是一块……一块灵玉!”这掌柜的舌头都大了,说话也有些不利索,连头都没抬。
韩秋扫了他一眼,转身又打量着货架上的东西,这时心头一动,神念向外一扫,知道外边有人过来了,也没回头,背着手打量货架子上的几样不值钱的东西,似乎那东西上都长花了。
门外走进了两个人来,其中一个正是韩秋刚来临海城就认识的白面修士:“我说老武啊,你欠人家的帐也该还了吧?你看看这都快半年了,人家要账的都要到我门上去了,大中午的扰得我连吃个饭都吃不安稳,你赶紧把你这破烂店铺折腾折腾卖掉算了,反正也值不了几块灵玉,我也省得为难,你这帐也还上了,岂不是清净?来来来,你看看,我给你领了一个买主,人家来看看你这破店,你要是觉得合适,干脆就卖了得了!”
柜台上那蓬头垢面的老头儿一听,顿时就如同有人要抢占他地盘的老狗一眼,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血红的眼珠子一翻,醉醺醺的样子顿时化作了满脸的狰狞:“国强,你个忘恩负义,不知廉耻的龟孙子,骗走了我一辈子的积蓄,气死了我家里那口子,现在看着我没死,又来惦记我这店铺了?我告诉你,你少打这个算盘,我就是一把火烧了,你也休想得到!”
“哎,我说老武,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好心好意地来给你介绍买主,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怎么还恶言恶语地出口伤人啊?我要不是看在曾经是兄弟一场的份儿上,谁管你死活?”国强一脸不耐烦的表情,看着柜台后面的武济文,眼神说不出是厌恶、不屑还是别的!
“哈哈哈……”柜台上的老头儿凄厉地一声大笑:“兄弟?你也有脸提兄弟两字?我武济文就是瞎了眼才将你这白眼狼当做了兄弟!这么多年你在我这里连吃带喝加上拿,用去了多少的灵玉?你娶亲买彩礼是谁帮你掏的灵玉?你那小舅子进金蓝宗需要上下打点是谁帮你掏的灵玉?是谁来我这里借灵玉给那个狗娘养的小舅子买筑基丹?是哪个龟孙子为入金蓝宗上下打点又跑到这里借了两千灵玉?又是哪个王八蛋领人来骗走了全部积蓄,气死了我家里那口子?你这王八犊子还有脸提兄弟两字?难道你就一点也不知道羞耻?难怪你姓龟啊,做的这些好事还真没给你祖宗丢脸!”
“武济文,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是金蓝宗的弟子,若不是看在曾经相交一场的份儿上,谁愿意来你这破烂地方,都脏了我的脚!现在来一趟那是看得起你,你还跟个疯狗似的,逮着谁咬谁,真是下贱!告诉你武济文,别整天弄出一副老子欠你钱的德行,惹恼了老子,一巴掌拍死你,这破店铺,照样是老子的!”
“哈哈哈……怎么,巧取不成,想要豪夺了?想把你那个白眼狼的原形现出来了?也不是笑话你,你背后的金蓝宗人多势众,高手众多,老子惹不起,你那个用了老子灵玉买了筑基丹筑基成功的小舅子,老子也惹不起!但是你这个杂种么,嘿嘿,就是十个绑到一块儿也是废物,别看老子现在大病初愈,但你要是敢在此主动挑衅,老子就一把捏死你!”
那武济文说着,将手里的酒葫芦往柜台上一丢,纵身便跳了出来,血红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国强,只要那国强敢妄动,估计立码就是鱼死网破!
白面修士国强被武济文的气势所摄,情不自禁地倒退一步,指着武济文色厉内荏地喝道:“武济文,你敢乱来?你可想清楚了,这里是临海城,是我们金蓝宗的势力范围,要是我们少了一根头发,金蓝宗马上就把你这破店化为齑粉,连你带你那个女娃子也活不了!”
武济文一滞,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狰狞的气势徒然间变成了颓废、。
国强一间抓住了武济文的软肋,顿时有得意起来,挺了挺胸脯,刚要再说点什么,突然背后有人开口道:“若是有人能保证那个女娃子一根头发也少不了呢?”
国强和他那同伴一惊,这才注意到店里竟然还站着一个人,那人背负一把重剑,身着白衣,看上去很年轻,国强看着似乎有点眼熟,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韩秋淡淡地看着武济文道:“这位掌柜的,若是在下能保证你那孩子没人能动一根汗毛,你可敢冲这位龟孙子动手?”
国强顿时大怒,指着韩秋鼻子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管我们金蓝宗弟子的闲事?你也不出门打听打听,在这临海城里,谁才是真正说了算的?告诉你,这里金蓝宗便是天,便是王法!看你也不像本地修士,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老子也不过分难为你,跪地磕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再抽你自己十个嘴巴子,然后留下三千灵玉,自己滚蛋!他娘的,一个炼气中期还不知道有没有的王八羔子,也敢冲老子叫嚣,不收拾收拾你,就不知道大爷的厉害!”
韩秋脸上连点变化都没有,只当是没听见,淡淡地看着武济文,等着他说话。武济文打量了下韩秋,拉着脸问道:“这位公子,看你也不像本地修士,这是我跟他的事情,你莫要掺合进来,否则惹祸上身!”
“是否惹祸上身本公子不清楚,但本公子却知道,若是这个龟孙子不死,你就离死不远了,你一旦被这个龟孙子害死,你那个孩子就能活下去?他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那女儿长大了找他报仇?”
“你他娘的当老子刚才说话放屁是不是?再不跪地磕头,老子现在就灭了你!”国强见韩秋竟然直接将他无视了,顿时觉得颜面大失,恼怒非常,冲着韩秋便呼喝起来,唾沫星子飞出老远。
韩秋仍然只当未听见,等着武济文回话。武济文一张脸上阴晴不定,看了看国强,眼中隐隐便有杀机浮现,却突然开口道:“那不知这位公子凭什么能保住我女儿?”
“凭什么?”韩秋微微一笑,看也不看,伸手冲旁边一招,货架上一块黑铁晶石自动飞起,落入了韩秋手中。这黑铁晶石也不是什么太好的炼器材料,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