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天龙(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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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道天龙(啃魂)- 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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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得着问吗?

或许危难的降临反而是越早越好,所以来不来都不必太心急了。

现在只需要将一阳指突破到第三品,然后再修炼六脉神剑,便有可能同时修炼其中的两脉,在短时间内将实力连升两品,也就略等于一品。

一阳指还是第三品,却能拥有了第一品的战力。

第一章牟尼堂半枯半荣

到第一品一阳指才是六脉神剑的正确开始,才开始有实力保住六脉神剑的第一剑法之名,才是六脉神剑用来压箱底的绝招。要不是在上次杨义贞谋国之乱中段家不得不做出了很多无法挽回的牺牲,或许这些根本用不着外人来指点。

不过不管怎么说,有人现身来指点,总比一直隐身在后不指点要好。

保定帝第一时间一个人去了天龙寺,谒见方丈本因大师。以俗家辈份排列,本因大师是他叔父,出家人既不拘君臣之礼,也不叙家人辈行,两人以平等礼法相见。第一遍长话短说,保定帝只挑要紧的提了几句,等下少不了还要详细说上几遍。

本因方丈沉吟片刻,道:“请随我去牟尼堂,见见三位师兄弟。”

保定帝道:“打扰众位大和尚清修,罪过不小。”

本因方丈道:“这种事,我巴不得你天天来打扰。”

两名小沙弥在前引路,其后是本因方丈,更后是保定帝,由左首瑞鹤门而入,经晃天门、清都瑶台、旡旡境、斗母宫、三元宫、兜率大士院、雨花院、般若台,来到一条长廊之侧。两名小沙弥躬身分站两旁,停步不行。三人沿长廊更向西行,来到几间屋前。

那几间屋全以松木搭成,板门木柱,木料均不去皮,天然质朴,和一路行来金碧辉煌的殿堂完全不同。

本因方丈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本因有一事疑难不决,打扰三位师兄弟的功课。”

屋内一人说道:“方丈请进!”

本因伸手缓缓推门。板面支支格格的作响,显示平时极少有人启闭。

两人跨进门去,见室中有四个和尚分坐四个蒲团。三僧朝外,其中二僧容色枯槁,另一个壮大魁梧。东首的一个和尚脸朝里壁。一动不动。

两个枯黄精瘦的僧人法名本观、本相,都是本因方丈的师兄,那魁梧的僧人法名本参,是本因的师弟。

保定帝只知牟尼堂有“观、相、参”三位高僧,不知另有一位僧人,心中一动,躬身行了个礼,借机掩饰了脸上的欣喜之色。

本观等三人微笑还礼。

那面壁僧人不知是在入定,还是功课正到紧要关头,不能分心。始终没加理会。

保定帝知道“牟尼”两字乃是寂静、沉默之意,此处既是牟尼堂,须当说话越少越好,既感到不好意思,又不由暗笑今日说的怕是想少都少不了,这儿反而成了说话的好地方。

这一说,滔滔不绝说了整整一个时辰。

却无人嫌烦,一个个都提起了精神倾听。

每每听到不明之处便会提问,有的保定帝会想办法解说分明。有的直言自己也不清不楚。最后道:“祈恳四位大德指点。”

本观沉吟半晌,道:“两位师弟意下如何?”

本参道:“六脉神剑这秘密本来就瞒不住有心人,何况那‘大轮明王’。以他的智慧,自然也猜得到。那秦朝说他练成了无形刀气‘火焰刀’。也就等于说,他知道了剑气有多难练。”

本相一言不发。

片刻后,本观开口道:“这有什么好说,人家有本事练成。佩服!佩服!但要想上门来单挑咱天龙寺,那也没什么,以往敢找上门来的哪个不是绝顶高手。”

本参叹道:“吐蕃以倾国之力都解决不了的黑道之难。鸠摩智以一人之力就扫荡了,那还可以与一般绝顶高手相提并论吗?”

本观道:“那人未必就是他。”

本因道:“吐蕃一直是各国黑道势力起步和藏身的第一温床,根深蒂固至少有几百年历史,鸠摩智这个国师非是有名无实,中间的矛盾冲突自然是少不了,小不了。”

本参叹道:“不用怀疑了,那人绝对是他。就不信,吐蕃这些年会这么出人才。很显然,一般人就算有那本事,也不会插手那事。至少那秦朝不会,他要的是鸠摩智那种对手。”

保定帝听到这儿,实在忍不住想笑,心想:“秦朝是那种人吗?”

又想:“那还难说,要说他不是那种武痴,确实又有不少地方都像个武痴。要说他是武痴,一般习武之人都比他勤快。要说他不勤快,自己的衣服都自己洗……”

猛听得“呜哗……”一声大喝,耳中震得嗡嗡作响。

只听那面壁而坐的僧人说道:“那秦朝不说,就都不知那鸠摩智是位强敌了吗?”话中充满着威严,语气中饱含了由而下的质问。

本因方丈道:“师叔教训得是!”左手一挥,五人同时退后。

保定帝听本因方丈称那人为师叔,忙道:“不知枯荣长老在此,晚辈未及礼敬,多有罪业。”

原来枯荣长老在天龙寺中辈份最高,面壁已数十年,天龙寺诸僧众,谁也没见过他真面目。保定帝也是只闻其名,从来没拜见过,一向听说他在双树院中独参枯禅,十多年没听人提起,只道他早已圆寂。听秦朝提起,才知他还健在,却更不好直接来拜见。

枯荣长老道:“那秦朝说得好呀!鸠摩智的厉害既然是博通‘少林七十二绝技’,那既说明他还无法超越‘少林七十二绝技’,也说明他还未入先天,也说明他这人野心勃勃,自知不合那先天无为之道。但这不是说他不厉害,在世俗之中确实有可能站在了巅峰。”

顿了顿,道:“正明,你还有什么话不管好不好说,直说了吧!”

保定帝道了声:“是。”想了想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说,那秦朝说什么‘有常无常,双树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说什么数十年静参枯禅,‘枯荣禅功’还只能修到半枯半荣的境界……”

众人听了都是一惊。

枯荣长老道:“有什么好惊讶,那秦朝道破我所参枯禅的来历和实力,无非是想以此来证明,他既然可以得知鸠摩智的武功底细,自然也不是不可以得知我天龙寺的武功底细。”

保定帝尴尬道:“这来这都怪誉儿那张嘴一直穷追不舍,不然他不会说这么多。”

枯荣长老道:“追得好,要不是誉儿,我本来已经动了心要亲眼见识一下那秦朝。从正明今日这些话不难看出,他的主要目标恐怕还不是为了一阳指和六脉神剑,而是为了暗中点醒我,‘枯荣禅功’都已经参悟了好几十年,绝不该就这么半途而废。就算天要塌下来,这么半途而废又能有什么用,难道可以把天顶上去不成!”

本因方丈笑道:“更主要是,有什么隐世高人还在保护我俺家,连你都无法全知。”

转头面对段正明,笑了一笑道:“你都无法全知,别人又怎么敢随意断定。只要师叔放弃一条路直接将这一路神功给修炼至大成,不管别人相不相信我段家还有没有其他隐世高人,至少明面上会因此而少了许多顾忌,行动前会变得大胆许多。师叔为此已牺牲巨大,本来绝不会有什么半途而废的想法,只怪…只怪…”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枯荣长老知道他为什么不好意思说,其实自己一样不想说,但还是接口说道:“那‘大轮明王’鸠摩智和‘天机子’秦朝,在武功上明显有不少地方走在了前面,路都不短,时不待我,为之奈何!不如出门寻找机会。假若真有什么机会,反还不如让给你们的好。”

段正明心道:“‘枯荣禅功’是门定功,不适合我修炼,这根本不用师叔师叔祖来点醒,我还没这么傻,没这么贪。”时间已不容再多想,嘴上回应道:“若不能以质取胜,便只有以量取胜。若不能以量取胜,便只有以智取胜。若不能以智取胜,便只有以势取胜。”

微微犹豫了一下,续道:“天下大势并不无规律可寻,正如那那秦朝所说‘居庙堂之高,得民心者得天下。’‘处江湖之远,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人外有人,仁者无敌。’”

枯荣长老道:“本来我一直不想理会这些世俗之事,但既然说到这份上了,就多说一句,‘英雄难过美人关’。”

“难道玉朱、玉紫还不够份量?”段正明左手捂胸,不由得一阵心冷。

师叔本因方丈执掌大理国第一寺‘天龙寺’,师叔祖枯荣长老不管辈分还是武功都是段家第一。他俩对剑园都只这态度,别人又该是什么态度!难道这就叫放下执着?往事皆空?

本因方丈发现他有些走神,微微一笑道:“这些确实不需要我们来说,相信正明肯定能办得比我们想象中还好。话说还是正淳厉害,可惜大都只属无意而为之,而得之。”

本相道:“境界不够不用强求,关键是那秦朝一举解开了所有武林世家的一个老大难——武功越厉害,子孙越稀缺。本来有了她玉家,我段家倒不用太担心这难题。”

枯荣长老道:“被那秦朝说破了,也就那么一回事。原因一是男女修为不搭配,阴阳不调和;二在近亲相亲,一代比一代影响恶劣。第一条不用再怀疑,第二假也假不到哪里去。”

第二章左贵妃赵大总管

本因方丈双掌合什道:“还好我段家一直不像别人非要压女人一头不可,无形中减小了不少男女修为不搭配、阴阳不调的劫难。而第二大劫难……”

稍作犹豫便接上道:“近亲相亲就是第二大劫难,只说剑园用尽办法都避免不了的结局,便足以证明那秦朝的话半点不错。好在每次危机来临前都有女剑圣外出寻找机会,免不了被新的男天才剑客给吸引住,不然不会有我段家立国,也助剑园再次起死回生。”

段正明听得脸色煞白煞白,再也保持不了帝王风范,大吼道:“我知道,我承认是近亲相亲的不对,我才是剑园被毁的真正凶手。这一点我一直都知道,只怪朕一意孤行,而我也一直在再避免再犯这种错误。”吼出来心里顿时好受多了。

“罪不在你。”本因方丈道,“实话实说而已。不必再斤斤计较,没用。”

枯荣长老道:“没用就别说。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

本因方丈一脸虔诚,合什道了声:“阿弥陀佛!”放低声音道:“正明你能对玉家一直不忘旧情很好,但要不趁机努力一把,多添些子孙,那……”不知该怎么说他才好。

主要还是因为太高兴,毕竟这也是段家男人心中最大的痛。

皇后一直无子,换了别的皇帝早就将之废了,打入冷宫都算手下留情。段正明却反而觉得很对不起皇后。

为了保住童子功,为了修炼到第一品的一阳指,为了成就六脉神剑的不败神话,段家男儿付出太大了!

段正淳在江湖上的风流是另一种牺牲,最怎么风流都还是段家的好男儿。

开始很恨秦朝当众揭露了亲生儿子非是亲儿的丑事,打破了那从小就喜欢做的美女英雄梦,大伤男子汉大丈夫的自尊。一肚子怨气自不用说。时间久了,才知原来揭露时最痛还只痛苦一时。敞开了最好。

虽然那伤害仍在随着时间而日益加深,躲都没地方躲,永无止境一般。但最害怕的无疑还是被暴露的那一刻,如今至少不用再害怕那最害怕的一天再次降临。

不管那是否也是秦朝有意而为,抹不掉不断从他那里得了大量好处,抹不掉总还有种得不偿失之感。誉儿为什么越来越不喜欢呆在家中?段正淳不愿去想,却又总是控制不住。

明知再这么继续下去,只怕会变得越来越疑神疑鬼,比钟万仇还钟万仇,却还是怎么都无法一直容忍。忽然又想:“……难道……皇兄竟会有什么办法能预知到我现在这种情况,才会突然说松口就松了口,那么轻易就……就让红棉来陪我解闷?如果……如果皇兄真有什么办法能提前获知誉儿的身世,怎会一直瞒着我?又何必一直瞒着不说!”

目光中,秦红棉又一脸幸福地摸着肚子,段正淳知道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却更不敢不相信。自己也是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这么多年了,有过多少女人。一直到现在都不见动静,怎么突然……

一晚就中了两个?

更担心的是又被人动了手脚,又怀了别人家的孩子。生下来后虽然还可以滴血认亲,但那还可以相信吗!认真想想。那秦朝怎么都不肯破了色戒,或许也是因为料到自己会有这类怀疑。

这么在意!

他有这必要?段正淳不敢问出口,想都有些不敢去想。多少体会了钟万仇心中的痛苦,刻苦铭心!痛苦又甜蜜。甜蜜又痛苦。总之还是怀孕好,还是顺利生下孩子的好。

希望是男儿!

那一晚……

大理皇宫,太监大总管赵得第一次发现自己会一见女人就头痛。

皇后娘娘喜欢暗中替皇上选美。他自认清楚得不能再清楚。可是这一次,选了这么丑的一个女人,竟然还被拒绝了不知多少大美人的皇上给接受了,简直不可思议之极!

在宫中随便找个女人,相信至少都要比她美上十倍,而且还是非常保守的说法。身为皇上身边第一亲近的奴才,怎么都琢磨不出皇上现在的心思,实在不知是福还是祸。

到底该怎么给这位姓左名柔的江湖女子打扮?

赵得随便找了个借口暂时退下,暗中求遍了满天神佛,依然还是找不出半个答案。只一想左柔那一双大脚丫子,就觉得太监何尝不幸福。

“有问题,找秦朝。”小德子小心翼翼地在一边提醒道。

赵得心头一喜,嘴上却郁闷道:“时间来不及了呀……”

紧接着呵呵一笑道:“不过把‘有问题,找秦朝。’改一改,变成‘出了问题,再找秦朝。’肯定不会有错。现在既然没别的办法,有好办法都没时间调教,那就别乱来,先随她心意好了。”

小德子连连点头道:“小的之前怎么就没想出来。既然是第一次遇上,还是先什么都别自己拿主意的好。不做主,只办事,有错都不是大错了。”心里却埋怨道:“自己都不好说的偏要我来说,自己都不好做的偏要我来做,我这人怎么就这么苦命……”

赵得呵呵一笑,心里终于开始有了一些底。

暗道:“单凭这‘神行百变’在江湖上的武名,长得最丑又怎么样,只要中了皇上的意,将来至少也是一位娘娘,当然轮不到咱们这些奴才来做主。皇上现在不给她一个正式名分,说不定正是为了引蛇出洞,好分清楚哪些家伙存有异心。”

小德子犹豫着小声说道:“听说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皇上曾亲手抱过她,由此开始结下了不解之缘。”

“闭嘴!这些流言蜚语你也信。”赵得嘴上呵斥,脚下却变得更加轻松了。

“嘿嘿!这一注要是赌中了,那可就发大了!要是没投中,那也应该没什么大的损失吧!他奶奶的……”小德子心想。

这时候,心里最忐忑不安的还是左柔。

皇后娘娘说没什么,只为报答她没有在内功上藏私,左柔最傻都知道事情不可能真的如此简单。但感激之情怎么都控制不住,亦拒绝不了。

别人求之不得,当然有可能。比别人还求之不得?或许还真称不上。

却肯定不必再拒绝。

才只拒绝了一次,被一直表现最宽容的家人知道后,都快被埋怨成了‘古往今来天下第一大罪人’。

却没一个说傻。

说起来,这件事最感激的还是秦朝,但最该埋怨的也是他。没有他哪有这些别人天天烧香拜佛都求之不来的烦恼。

这也烦恼?

要真能嫁给他,或许才不用再有这些烦恼,不然总还是免不了。

有没有他,这都是女人的宿命。

单只宿命还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男人晚得了,女人晚不得。

躲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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