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天下(画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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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天下(画虎)-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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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的一双长袖所到之处,真如利刃劈斩一般,势不可挡,地板上的青砖被他的袖端拂过,竟留下了几道寸许深的划痕,比起真正的钢刀劈砍还锐利三分,
    翁一白手中的蝎尾钩虽然奇招迭出,却依然被他这一路刀法逼得节节后退,
    再战数合,翁一白败势已成,被逼到了绝处,灵音大师挥袖横斩,他无可闪避,只能用蝎尾钩硬挡,只听得一声脆响,一支钢钩被灵音大师的袍袖抽中,竟然断裂成数截,
    而翁一白也被刀罡扫过了前胸,连退出五六步,才勉强站住,他胸口剧痛,原本就灰白的脸色更是难看,已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蝎尾钩”本就是轻巧灵动的兵器,哪里能够硬挡重击,灵音大师的大袖被佛门内功催动,破坏力比寻常的大刀利斧不逊分毫,一击之下立时就劈碎钩刃而斩伤了翁一白,


第三百零三章 仙绫舞
    “蝎尾钩”本就是轻巧灵动的兵器,哪里能够硬挡重击,灵音大师的大袖被佛门内功催动,破坏力比寻常的大刀利斧不逊分毫,一击之下立时就劈碎钩刃而斩伤了翁一白,
    胜负已分,灵音大师收袖而立,朗声道:“翁檀越,承让了。”
    翁一白面色阴沉,硬生生将一口浊气压住,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腾,几近说不出话來,过了半晌,才道:“大师内力深厚,算我输了。”
    这位灵音禅师内力和刀法俱是高强,翁一白自知武功和这老僧相比确实还略逊一筹,如今兵器受损,又受了伤,便是想不认输也不行,
    翁一白收起余下的八支钩刃,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这一番剧斗甚是激烈,灵音禅师虽然取胜,却也消耗了不少内力,但是,还未等他调匀气息,北首宴席上已有一人走了过來,却是一个青衣罗裙的女子,正是“峨眉派”的秦桑,
    这秦桑三十多岁年纪,容颜端庄,风姿颇佳,看上去不象是江湖上的武功高手,倒象是大户人家里的贵妇人,此时她袅袅地走上前來,到了近前,才裣衽施了一礼,道:“小妹峨眉秦桑,给大师见礼。”
    秦桑的嗓音亦是十分轻柔,全然听不出一点敌意,
    灵音禅师合什道:“阿弥佗佛,秦女侠不必多礼。”
    秦桑道:“大师与‘崆峒’翁长老拼斗多时,想來气力定然有所损耗,如若必要,小妹可以在此暂候一时,等大师调息恢复之后,我们再行交手,好不好。”
    听了秦桑此话,坐在西南角桌前的楚依依轻笑道:“这位峨眉派的秦女侠真不简单,这下灵音大师可要吃亏啦。”
    一旁的海红珠不明所以,问道:“她很厉害么,我怎么瞧不出來。”
    楚依依道:“她若真想让灵音大师调息恢复,大可以等上一会儿再上來,现在灵音刚刚打完一场,她就立刻上來挑战,明明就是想要占便宜,却还假意去问老和尚要不要歇息,实是故做姿态,我看她早就算定了,灵音大师定是不会休息的。”
    秦桑的这个计策,若是用在翁一白或于竣身上,均是不会奏效,他们定会依言歇息,以图恢复体力,也只有象灵音禅师这种佛门高僧,尽管武功高强,为人却十分谦和厚道,甚至近于愚腐,断然不会自己打坐休息,而让一个女子站在旁边守候,
    所以秦桑这个乘人之危的计策,其实用得恰到好处,只不过海红珠和灵音大师一样,也是一个胸无城府之人,即便听了楚依依的解释,却也难以领会其中的道理,
    而此时,果然听见场中的灵音禅师说道:“不敢有劳女檀越久候,我们即刻出手比试便可。”
    秦桑婉尔一笑道:“那小妹就多有得罪啦。”
    她此话声音未落,手臂一展,一道白绫已从袖口飞出,击向了灵音禅师的前胸,竟然一刻也不停顿,当真是不给灵音大师一点恢复气力的时间,
    灵音大师袍袖一展,挡下了秦桑的一击,但见秦桑已欺到近前,手脚连出,瞬时已攻出了七八招,
    “峨眉派”乃是“七大门派”之中,唯一一家只招收女姓弟子的门派,而“峨眉派”的武功本就是专为女子修炼所创,招式婀娜美妙,柔美之中却暗藏杀机,
    对于“峨眉派”的武功华不石倒也知道不少,“神猴沈家”的三小姐沈滢儿便是“峨眉派”掌门苦心大师的嫡传弟子,华不石不仅见过她施展名为“蒹葭”的瑶琴绝技,而且在长沙城中与沈滢儿相处的一段时候,还借着向她学琴之名,了解了不少“峨眉派”的武功技法,
    这秦桑是沈滢儿的师叔,武功自是比沈滢儿要高,而她所用的兵器也不是瑶琴,而是一条三丈长的白绫,但是“峨眉派”武功的门径华不石已然了解,尽管秦桑所用的招式他从未见过,仔细观察之下,也尽可知道其中的奥妙所在,
    白绫乃是至柔之物,即便是将真气贯注其中,杀伤力也不会太大,何况女子天生力量不及男人,是以与灵音禅师的大袖相比,就更无优势可言,
    但其实秦桑的武功招式之中,白绫并非是用作攻击用途,而是籍由白绫飘舞,形成重重屏障,阻碍灵音大师的视线,而真正的攻击手段,却是秦桑的拳掌,正因为白绫柔软,才不易被对方的刀剑所伤,而秦桑在丝绫之间腾挪辗转,姿态美妙之极,犹如在云端曼舞的仙女一般,
    秦桑所习的这一门武功,名字便叫“仙绫舞”,也确是名副其实,
    尽管“仙绫舞”看上去好象是在跳舞,但秦桑全力施为,攻势极为凌厉,并不在先前“崆峒派”翁一白的九支“蝎尾钩”合击之下,只不过即便如此,依然无法攻破灵音禅师的防守,
    这老僧内力悠长,武功已入化境,虽经先前一战耗损了内力,但此时依然好整以暇,大袖挥动,将秦桑的所有攻击尽数挡开,
    秦桑连攻了数十招,却全无用处,出手难免放缓,灵音禅师却已转守为攻,又施展开了普陀派绝技“大修罗刀法”,顿时将秦桑逼得连连后退,反落入了下风,
    眼看着再拆几招,秦桑又要步翁一白的后尘,难逃落败的结果,她却忽然惊叫一声,似是被强攻之下反应不及,呆立在当地,而灵音禅师“大修罗刀法”中的一式“折骨出髓”已砍到了她的前额,
    “大修罗刀法”本是极为悍勇的武功,灵音禅师的大袖上贯注了上乘佛门内功,这一击的锋锐绝不亚于真正用精钢铸造的大砍刀,要是被当头劈中,秦桑的头颅定是难以幸免,非一劈两半不可,
    听涛阁中的众人均是大惊,尤其是北首的“唐门”副门主唐紫鳞,已霍然站起身來,只是相距实在太远,他纵使轻功盖世,也來不及赶上救援,
    此时灵音禅师的大袖已劈在了秦桑的前额之上,但袍袖却忽然之间软了下來,从她的额间拂过,却洠в性斐梢坏闵撕Γ瓉砹橐綮ρ奂厣6闵敛患埃Ь环⒅噬⑷チ苏嫫沟眉崛缇值呐坌淞⑹北涑闪似胀ǖ牟家拢
    他毕竟是佛门高僧,不肯轻易杀生,只是如此散功实是太急,饶是灵音禅师内功深厚,内力回转时反震经脉,也令得他胸前要穴如遭重击,气血一阵翻腾,一时之间提不起半点真气來,
    而也在此时,秦桑却猛然双臂一挥,三尺白绫已横空而至,将灵音禅师的身体卷住,而她右掌疾出,已拍在了灵音禅师的前胸之上,
    此时的灵音禅师护身真气也已散去,就象是一个全无武功的普通人一般,全然无法出手抵挡,被秦桑一掌击中,顿时口血狂飞,被打得直飞出了三丈远,重重地横摔在了地上,
    秦桑手腕一转,白绫已飘回了她的手中,只见她轻轻一笑,道:“灵音大师,多有承让了。”
    原來秦桑先前失神呆立,被灵音禅师的大袖劈中,竟然是她有意所为,秦桑早已料定了灵音禅师不肯杀生,定会及时撤去功力,而她正可利用这一时机突袭,果然一击奏功,把一个武功比她高强不少的灵音禅师打倒在地,
    虽然秦桑使用的是诡计巧谋,但无论怎样,将对方打倒便算是赢了,此时灵音禅师跌卧在地上,连爬都爬不起來,北首的宴席上的众人纷纷大声鼓噪叫好,而东首席间的江湖中人则个个怒目相视,只差喝骂出声,
    “普陀派”的弟子疾奔上前,将灵音禅师搀扶回來,这位普陀高僧的伤,比先前翁一白所受的还要重得多,而此时,东首主桌前的另一位大和尚已站起身來,正是少林“渡善堂”的主持圆光大师,
    圆光大师这一起身,听涛阁中各人的鼓噪叫喊顿时就减少了大半,只因为“少林派”号称“天下第一宗门”,论及门派的声望,在大明朝二域十三省不做第二家想,这位圆光大师代表的乃是此间最强的宗门,即使是坐在西首和北首的众多江湖人,也不敢对他有丝毫的轻慢不敬,
    只见圆光大师缓步走到了阁中,望向对面的秦桑,沉声道:“女檀越好手段,利用灵音师弟的慈悲之心徒下杀手,殊不知善有善因,恶有恶果,即使狡黠如狐,也难逃我佛如來的法掌。”
    秦桑一双妙目望向对面披着紫红色袈裟的高僧,忽然轻笑道:“大和尚有如來佛祖保佑,小女子却洠в校厣J桥樱焐θ酰舨挥眯┦侄危衷跄苡肽忝钦庑┐竽腥讼嗫埂!
    圆光大师道:“好,那你尽可把那些手段用在贫僧身上试试。”
    秦桑也道:“好,秦桑正想见识一下少林高僧的本事。”
    她嘴上这般说,却凝身未动,眼前的这个大和尚虽然也生得慈眉善目,一幅有道高僧的模样,但绝对比刚才的灵音禅师要难对付得多,再想利用对方的善心设计取胜,定然不会成功,
    这一点从他适才所说的言语便可知道,而圆光大师身为“渡善堂”的主持,武功有多高江湖上无人知晓,但他既能掌管“少林派”的所有产业资财,定是一个精明强干之人无疑,心计深沉绝非在普济寺中整曰念佛的老僧可比,


第三百零四章 三绝
    圆光大师身为“渡善堂”的主持,武功有多高江湖上无人知晓,但他既能掌管“少林派”的所有产业资财,定是一个精明强干之人无疑,心计深沉绝非在普济寺中整曰念佛的老僧可比,
    就在此时,北首主桌前的唐紫鳞忽然出声喊道:“秦师妹,不要动手,暂且回來。”
    这位“唐门”的副门主,似乎已经看出秦桑不会是圆光大师的对手,是以才出言喝止,
    然而,秦桑还未及答话,圆光大师已高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佗佛,现在想退,不嫌太晚了么。”
    这大和尚说话之间,已跨出一大步,朝着秦桑直逼而來,秦桑早有所备,右手挥出,三丈白绫已飞卷而起,将和尚围住,
    圆光大师虽然举步进逼,其实行动并不算快,秦桑眼见白绫已围住对方,立时娇叱了一声:“收。”手臂扬起白绫瞬时收紧,竟将圆光大师一个胖大的身躯裹在其中,
    如果秦桑先前还有心听从唐紫鳞所言,暂且退下,此时她却已洠в姓庵帜钔罚灰蛭衔芙蠛蜕泄。丫嫉昧舜蟀胗妫
    秦桑向前掠出,欺身急进到圆光大师的身前,双掌连出,接连拍出五掌,全都击在了圆光大师的身上,
    这五掌每一掌打出,都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显是力道不小,而且拍得颇实,秦桑内功不弱,掌力当然也不差,此时全力出击,这五掌就算是拍在石碑上,石碑也得粉碎,
    然而,圆光大师硬受了五记掌力,却站在当地巍然不动,虽被白绫裹住,看不清其中的情形,但秦桑却感觉掌力打在这和尚的身上,当真和击在坚硬的石头上差不多,其反震之力使得她手掌生疼,
    秦桑情知不妙,立时就想抽身后退,却已经晚了,
    只听得一声裂帛之声,裹在圆光身上的白绫已变成了裂片,大和尚胖大的身躯已从中飞蹿而出,拳出如风,击到了秦桑胸前的膻中要穴,
    秦桑是“峨眉派”中成名已久的高手,那条三丈长的白绫既是她的随身兵器,当然绝非凡品,乃是用天山雪蚕丝编织而成,虽然柔软如云,却极为坚韧,刀剑难伤,当年秦桑为了得到此物,所付出的代价绝计不在购买一柄神兵利刃之下,
    这便是秦桑认为圆光和尚被白绫裹住就万无一失的原因,却洠氲奖染只辜崛偷陌诅保够岜徽獯蠛蜕型绞炙毫眩陀胨毫岩惶跗胀ǖ陌撞紱'多大的分别,
    秦桑惊愕非常之时,圆光大师的拳头已打到她的胸前,而她赫然发现,四周围拳风鼓荡,已封住了她闪避的线路,她除了硬接这一拳已别无它法,
    只听见“嘭”地一声巨响,秦桑已被这一拳之力击得飞起数丈,身体重重地撞在了阁内的红漆大柱上,再跌落下來,她倚靠着柱子勉强站定,手捂着前胸,脸色苍白,一道鲜血已从嘴角渗出,
    这一拳并非直接打在秦桑的胸前,圆光大师的拳头击到时,她举起双臂格档防守,但这一拳头力量实在太大,力道直透过双臂重击在秦桑的胸前,顿时将她打伤,
    秦桑乃是“峨眉派”的高手,竟然连一招都接不下來,就被打成了重伤,这位圆光大和尚在江湖上殊无威名,别人只知道他在“少林寺”中掌管门派的产业,却洠氲揭簧砦涔骨康搅苏獍愕夭剑
    在西南角的酒桌前,楚依依眉头一颦,叹道:“这位圆光和尚竟如此厉害,今曰这听涛阁中,怕是无人能敌得过他了。”
    华不石道:“那倒也不见得,宝境真人和唐紫鳞均不是等闲之人,武功只怕都不弱于圆光大师,不过圆光大师竟能接连施展少林三大绝技,秦桑输得倒并不冤枉。”
    楚依依道:“哦,却不知是哪三种绝技,请公子指教。”
    华不石道:“圆光大师硬接下秦桑五记掌力重击,用的乃是佛门‘金钟罩’,徒手撕裂白绫,使的是‘龙爪力’,最后一击伤敌,乃是‘罗汉拳’中‘隔山打牛’的暗劲,这三门功夫均属‘少林七十二绝技’,尤其是那‘金钟罩’神功,据说早已失传了许多年,却洠氲皆补獯笫鼓芰烦桑凳悄训谩!
    他略一停顿,又道:“这位圆光大师只是‘少林八堂’的主持之一,便能通晓这许多绝技,要说‘少林寺’乃大明江湖第一宗门,‘中原七大门派’之首,看來确是实至名归。”
    此时秦桑已退回北首宴席,圆光大师站在阁厅中央,目光瞥向西首和北首的两张主桌,朗声说道:“宝境道长,唐檀越,既然我们三家都想取得这桌上的‘盘龙珏’,二位何不上來,大家一起做个计较。”
    听涛阁中“七大门派”的高手之中,“崆峒派”的翁一白,“普陀山”的灵音禅师和“峨眉派”的秦桑均已受伤,而“华山派”的于竣经过先前与曹暮云的夺剑一战,真气耗损了不小,如今最有实力争夺的,便只剩下圆光、宝境和唐紫鳞三人,而他们也正是阁内各方联盟的首脑人物,亦是此地武功最高的三个人,
    如果今夜此阁之中有能夺得“武王”之衔的人,必定就是这三个人之一,而既关系到“盘龙珏”和吞鲸岛宝藏,此间的争斗就已不仅是寻常的比武较技那么简单,
    只见宝境真人从西首桌前起身,双足一点,就已腾身掠过了十余丈距离,再跨一步,再移数丈,來到了大厅的中央,落地之时轻飘飘地,就象是四两棉絮一般,
    若以这一手轻功而论,这位“武当山青岩宫”的主事真人便已强过了秦桑和翁一白,
    北首的唐紫鳞却并未施展轻功,他龙行虎步,直行而來,走到了阁厅中央的大桌前,才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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