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除了你刚才许诺给我的,还有我提出的条件之外,我还有另外几个条件。第一,你不是让我帮你找人吗?找人可以,但是什么时候能够找到人,不能设置期限,一年也好,十年也罢,得碰运气,我有自己的事情,不能撇下自己的事情不做,专门给你找人。”
秦之初刚说到这里,鬼王童龙就点头道:“可以。小王要找的人行踪不定,我都不知道他在那里,你多花一些时间,小王还等得起
鬼王童龙如此好说话,让秦之初越发地警惕,可是他又猜不出来鬼王童龙究竟在耍什么花招,只能先把这个疑问压了下去,继续提他的条件。
“第二个条件,我不要什么同鬼将出身,听着跟同进士出身一样,磕碜得慌。我要鬼将之封,还要有鬼将调兵遣将之实,如果鬼王有什么差遣的话,尽可劳动他人就不要打扰我了。”
秦之初这话是只要好处,不肯尽一点义务,鬼王童龙身边的十八将帅一听之下,全都气的哇哇大叫“大王,这小子太猖狂了,欠收拾。请大王准许我们出战,将这小子生撕了。”
“你们谁敢动我夫君,本公主让他连做鬼都感到绝望。”智屏公主一横奔雷法杖,凤目含煞,乜斜着盯着鬼王童龙。
鬼王童龙打了一个哈哈“道友切勿动怒。本王在这里跟两位道友论交情,你们在这里聒噪什么?再敢多嘴,本王剥夺他五百年苦修。”
鬼王发威,诸鬼辟易,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多事,真要是激怒了鬼王,谁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道友的第二个条件小王也答应了。小王就封道友为本鬼蜮第一鬼将,有调遣本鬼蜮除了小王以及小王的十八将帅之外任何鬼魂的权限,如果小王有事道友可以选择帮忙,也可以选择不帮,要是帮的话,按劳获酬,不会让道友白忙活。你看如何?”
鬼王童龙把秦之初的第二个条件稍加变动,并没有把让秦之初替他做事的路子给堵死,不过这种说法也在秦之初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好,第二个条件,就按照鬼王所说的办。第三个条件,如果我在修真界遇到了事情是我解决不了的,到时候,我要是求到了鬼王门前,鬼王又能够替我解决,还请鬼王不要拒绝。”
这第三个条件一出,别将帅了就算是鬼王童龙的鼻息都变得有些粗重,秦之初真是有了三分颜料,就要开染坊,蹬鼻子上脸的本事,他要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他打鬼蜮中的其他鬼魂的主意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鬼王的头上,想调遣鬼王给他做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之初提出第三个条件,就给智屏公主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提高了警惕,准备防备鬼王童龙暴怒之下发起的攻击。
他之所以要提出这样的条件,一方面是秉承商人“漫天要价、坐地换钱”的原则,另外一方面也是借着这个条件好好地探探鬼王童龙的底线,看看能不能探查出来鬼王童龙的真正图谋。
鬼王童龙座下的十八将帅全都上前一步,分左右,开始朝着秦之初、智屏公主包抄过去,一旦鬼王下令,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冲出去。
他们不是不知道要对付秦之初、智屏公主的危险,可能付出的代价,只是秦之初的血肉就像是唐僧肉一样,对他们的吸引力太大,只要能够吃到秦之初的肉,喝他的血,嚼他的骨头,付出再多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何况,这么多的鬼魂围攻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己方有死伤是肯定的,但是死的那个未必是自己呀。为了秦之初的血肉冒险也是值得的。
鬼王童龙闭上了鬼火闪烁的鬼瞳,胸脯起伏不定,鼻息粗重而又急促,拿着折扇的手青筋暴起,显然是在强行克制心中的怒火。
眼看着十八将帅就要将秦之初、智屏公主团团围住,一场大战一触即发,鬼王童龙睁开了眼睛,“好,道友的这个条件,小王也答应了。”
十八将帅的下巴差点掉了一地,他们的王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苛刻的条件都能答应?是他们的王突然变得昏聩了,这才如此纵容秦之初?
秦之初不由得一愣,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鬼王童龙好说话到这种程度,害得他都不好意思继续提条件了。
“鬼王如此大度,如此有容人之量,肯提携我这个后辈,我要是再不知好歹,就未免有些不知进退了。鬼王,咱们也不用立什么契约了,交朋友贵在交心,契约不过是一纸空文,双方认才有效,要是不认,屁用没有。你说是不是?”秦之初笑着说道。
鬼王童龙皮笑肉不笑,这个秦之初真他不是东西,狡猾而又诡诈,连契约都不肯立,分明就是只想把好处拿到手,日后却不受契约的约束。要知道修炼者订立的契约完全是能够形成对契约双方强有力的约束的,谁不遵守,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不过秦之初提出这样的条件,却正中鬼王童龙的下怀,秦之初不想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鬼王童龙其实也不太想遵守,他答应秦之初这么多苛刻的条件,与他虚与委蛇,过是想引秦之初入瓮·为将来做个铺垫,等到日后,不愁连本带息的捞回来。
“好,道友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小王全都听你的。
鬼王童龙一边说,一边凌空一抓,在空中漫无目的漂移的鬼雾、鬼火潮水一般涌到了他的掌心·不大的工夫,就形成了一个巴掌大小,黑的发亮的牙牌。他随手把牙牌一丢,牙牌就冲着秦之初飞了过去。
秦之初暗中把真元布满掌心,然后把牙牌抓在了手中。鬼王童龙并没有在这个牙牌上做手脚,或者是做了隐蔽的手脚,秦之初却发现不了。
这个牙牌的正面是一个立体浮雕图案,看到时间稍久一点·就会变活,鬼王童龙手拿折扇,风度翩翩·周围却是无尽的鬼火,鬼雾翻腾,凶焰滔天,一看就让人整个灵魂都在战栗。
牙牌的反面是秦之初的头像,这个头像也是立体浮雕,却不会变活,头像上有鬼火点点,旁边有一行闪烁着碧绿色鬼火的童龙座下第一鬼将,正五品,见此牌如见童龙·诸鬼效命。
秦之初如今是雷州府的同知,正五品品秩,没想到在这个鬼蜮,竟然也捞到了一个正五品的骨第一鬼将,真是巧合到了极点。
鬼王童龙说道:“这个牙牌不但是你在本鬼蜮的身份象征,也是一个联络以及传送用的鬼器·无论你在什么地方,只要有需要,都可以对着这个牙牌讲,到时候,小王可以将你所需要的鬼魂或者东西给你传送过去。”
如果鬼王童龙不在这个牙牌上做手脚的话,那么这东西还真的是一件非常不错的鬼器。秦之初将之收了起来,暗中却塞到了金丹颅宝之中,“多谢鬼王赐宝,末将不胜感激。”
对秦之初这么快就自称“末将”,鬼王童龙一副很受用的表情,“牛二何在?本王着令你马上去调遣四个鬼校、十个鬼尉过来,然后由你统领,归拢到秦鬼将座下,听他差遣。”
那个不久前还要吞吃秦之初的牛头鬼万分不情愿地应了一声,转身去调遣鬼校、鬼尉去了。工夫不大,就调来了十四个鬼魂。这些鬼魂看起来都很落魄,看样子,很像是本鬼蜮中的散鬼,就跟修为境界的散修一样,应该不是鬼王童龙的嫡系。
“以后,你们就都归秦鬼将统领,要听他的调遣,谁要是敢不尊他的号令,本王饶不了他。”鬼王童龙凛然道。
牛头鬼等五大鬼校、十大鬼尉齐齐应了一声。、
鬼王童龙又取出一个黑色玉瓶来,“这是本王炼制的鬼丹,吃了之后,能够提升境界,一共五枚,给你的那五个鬼兵用,一个月之内,定可以让他们提升到鬼尉的境界。”
鬼王童龙一抖手,那个黑色玉瓶就飞向了秦之初,后者将之抄在手中,发现那个玉瓶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也就是他,要是换成其他人,非得被这股寒气冻僵不可。
秦之初也不看黑色玉瓶里面的丹药,直接就将它收了起来。“多谢鬼王赐丹。”
见秦之初照单全收,鬼王童龙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秦鬼将,小王已经把能够给你的的都给你的,全都是按照你提出的条件来的。现在是不是该你履行条件了?”
“请鬼王赐末将你要寻找的那人的画像。”秦之初投桃报李地道。
“画像就免了,落到有心人眼中,就是个天大的麻烦。”鬼王童龙一挥衣袖,周围的鬼雾风起云涌,很快,就形成了一个人像。
此人身材高大,体型魁梧,身披袈裟,光头无发,头顶的九个香疤十分的显眼,“此人就是小王让你找的人,法号佛海,是封印两界球的高僧,佛法极其高深,你要是寻找到他的下落,记得及时告诉小王,小王一定要抽干他的血,将他炼化,做本王的奴仆,千年万年奴役。”
秦之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他怎么感觉鬼王童龙不仅仅是在说那个佛海·同时也在说他。
鬼王童龙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便笑了笑,挥了挥衣袖,鬼雾形成的人像就消失不见了·“佛海之事,干系重大,秦鬼将一定要慎重,不要轻易外泄。”
“末将记住了。”秦之初躬
正文 第444章 轻车熟路
第444章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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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顺德帝葬于地宫之中,以及随后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进入供奉院的副库寻宝的这几天时间,远在京城西郊二十里之外的绿柳山庄,一直陆陆续续的有人进出,而且是进去得多,出去的少。
这些人年龄不等,服饰也是各有特色。有的做富家翁打扮,有的扛着锄头,像个农夫,有的挑着干柴,像个樵夫,在一般人的眼中,他们都是些普通人,可是如果有修炼者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些人分明都是有修为在身的主儿。
一连数日,绿柳山庄之中已经聚集了上百修炼者,这些人以僧道居多,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都做世俗人打扮。
往日里,绿柳山庄经常迎来送往,像什仙道大会之类的聚会也是经常举办,相比之下,这一次只聚集了百余人,就显得有点稀松平常了。不过与会者竟然都改头换面,这就又显得有点不同寻常了。
在这上百名与会者中,也不是没有坚持寻常打扮的,这里面就有一老一少两个人,年长者为一长须道士,年少者则做道童打扮。
“师傅,这么多师叔、师伯过来,是不是跟我们一样,都是得到了绿柳山庄的邀请,共商京城修真界之未来大计呀?”那名道童很是沉稳,没有那种土包子进城的感觉,显然,他已经没有少出现在类似的场合。
那位长须道士不动声色,“龙儿,绿柳山庄的背后乃是蓬莱岛,实力骇人。你我师徒在这里,要谨言慎行,不可招惹是非。”
“师傅,你怕什么呀?你可是京城十大仙师之一·就算是蓬莱岛是绿柳山庄背后的支持者,也得给你一个面子。”那名道童一脸的傲然,“这绿柳山庄架子真大,明知你来了·都不派专人迎接一下?”
“十大仙师吗?”
长须道士脸上露出几丝苦涩,以前他也为自己拥有京城十大仙师的名头而自傲,但是自从智屏公主凝结金丹之后,京城修真界的水算是彻底搅浑了,那些素日里隐藏不露面的真正的高手纷纷蹦了出来。
特别是秦之初,亦官亦仙,做官·步步高升,短短两年时间,从一个九品芝麻小官高声正四品的高官,做仙,更是与六大国公府为敌,一举干掉六大国公府包括老祖宗在内的十九名家族炼丹师,还有多名遭受重创。
这还不算,顺德帝临终之前·留下遗命,要招秦之初做智屏公主的东床驸马,而智屏公主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提出反对意见·更有人亲眼目睹秦之初在京城期间,一直是在智屏公主的郡主府借住,两人结成双修道侣之势头已经不可阻挡了。
秦之初就像是放入水箱中的鲇鱼,整个水箱中的鱼都为他而骚动不安。
面对着一条又一条钻出洞穴的大鱼,长须道士要是还自称什么京城十大仙师,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添堵了。
“师傅,前几日,六大国公府召集京城王公贵族一起议事,听说是商量共同对付秦之初,你老不是出席了吗?能不能跟我讲讲当时的情况?你认为秦之初这次死的可能性有多大?”道童一说起秦之初·两眼就放出刻骨的仇恨。
长须道士看了道童一眼,“龙儿,为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秦大人不欠你的。你为什么就是转不过这个弯儿来,非要仇视秦大人呢?
论权势,论富贵·论修为,论影响力,你都没有办法跟秦大人比,你在他眼中,根本就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了,你总是执着于心中的那份儿恨,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为师再劝你一次,放弃吧,你修炼停滞不前,跟你心中的执念有很大的关系,为师担心有一点那份执念会成为你的心魔。”
“不,师傅,你不是我,你永远都不会懂得我的那份痛。当初,秦之初明明有能力带我脱离苦海,却对我的落难无动于衷。我恨他,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道童攥着拳头,双目赤红,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暴虐之气。
“痴儿呀,你早晚要狠狠地摔个大跟头。算了,由你去吧。”长须道士摇了摇头,暗中打定主意,回头一定要换一个随侍的道童,这个龙儿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他身边了,到时候,找个理由把他打发走,等他离开,他的生死就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师徒两个走到绿柳山庄的二门,一名家丁模样的人拦住了他们,长须道士拿出了请柬,那名家丁验看过之后,请长须道士进入到二门里面,却把道童拦住了,“对不起,请柬上只请长风道长进去,你只能留在外面等候。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没有地方去,等会儿会有专人带你到普通厢房休息的。”
“入乡随俗,客随主便。龙儿,你就听这位道友的吩咐,不可造次。”长须道士吩咐了一声,就跟着那家丁进了二门。
道童心中不服,暗恨不已,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又半晌,也不见有人来安置他,道童气苦,在大门、二门之闹的院子中转了起来。
突然,道童觉得自己的肩膀一疼,就听啪的一声,有人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他回头一看,是一个中等身材的道人,此人身着一身罕见的黑色道袍,就站在距离他不到两尺远的地方,但是无论他如何努力,竟然都无法看清楚对方的面目,那人的脸上似乎随时都笼罩着一层血红色的雾气,他的视线始终都无法穿过那层雾气。
道童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连忙压下已经冲到嗓子眼的咒骂声,低头弯腰,长揖道:“前辈,晚辈有礼了。”
那个黑袍道士的声音也不太好听,带着一股邪魅之气,“我刚才听你向你师傅抱怨,说你如果有机会,一定会想方设法干掉秦之初。是不是?”
道童心中咯噔一声他不知道眼前这个黑袍道士究竟是什么来历,他有心否认,但是却不知道刚才他跟师傅的对方,黑袍道士究竟听走多少要是对方全都听了去,他要当场否认,惹恼了黑袍道士,麻烦可就大了,弄不好,被当场格杀都有可能
他转念一想,在秦之初已公开的身份中他跟道录司、僧录司关系匪浅,蓬莱岛又素来跟两司不是那么融洽,也就会说秦之初跟绿柳山庄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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