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初越是一样目空一切的容貌,磷月道长越是相信他真的是从道录司出来的,要不然不可能有这么足的底气呀。“您说的是,还真是这么回事。”
“说实话,磷月道长,我对你还是挺有好感的,我们道录司选拔人才,那可不单单是看谁的修为境地,谁的手段高强,还有一项更重要的指标,就是看这个人能否有更大的潜力,更大的发展空间。你在十人帮中,虽然不是修为境地最高的,但是你属于后者,我看好你。”
秦之初开始给磷月道长下套,可怜的磷月道长还不知道,一脸的兴奋,“是吗?这么说,升玄道兄打算给我写封举荐信了?”
秦之初摇了摇头,一副不满足的容貌,手指在磷月道长哪来的包裹上点了点,“可惜,少了电呀。”
磷月道长闻弦歌而知雅意,他一咬牙,拿出来一个晶石袋,把里面的下品晶石全都倒了出来,不多,还有五十多块,“升玄道兄,这是我的全部积蓄了,我要是说谎,让我这辈子都别想到道录司中做仙官。”
秦之初呵呵一笑,“哎呀,磷月道长,我开个小小的玩笑嘛?没想到你还当真了。”
一边说着,秦之初一把把所有所有的下品晶石都收了起来,他跟磷月道长乃是死地,骗磷月道长的晶石,他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磷月道长见秦之初把所有的晶石都收了起来,虽然心疼,但一想到日后光辉灿烂的前途,那份心疼就化为了乌有。
秦之初说道:“磷月道长,我跟你投缘,我教你个乖,明天到丹霞山西边大瑶寨以北二十里等着我,我也不给你写举荐信了,间接带着你走。我相信我把你带到我上司那里,他一定会间接录用你的,没办法,谁让你的潜力那么好呀。”
磷月道长还没有被完全冲昏头脑,“升玄道兄,你说我潜力大,难道不用什么办法测试一下吗?”
秦之初顺手拿出来一枚下品晶石,“有这个在,要多大的潜力就有多大的潜力。磷月道长,你还不明白吗?”
磷月道长恍然,他以为秦之初打算给上司行贿,硬把他塞到道录司里面,“哎呀,真是多谢升玄道兄了,要是我能成功进入道录司,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您的好,以后一定多多孝敬您。”
秦之初挥了挥手,“好了,就说到这里吧。磷月道长,这里人多嘴杂,说不定还会有人过来,你赶紧离开吧,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说我明天要带你走。”
磷月道长连连点头,“明白,这件事,天知,地知,您知,我知,再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了。”
磷月道长刚走没多久,金轮道长就来了,他也是避开了其他的人,偷偷地再给秦之初送上一份厚礼,两百块下品晶石,外加一大包灵草的种子。
在金轮道长之后,十人帮的其他成员也像赶集似得,纷纷偷偷溜到秦之初这里,暗中送上一份厚礼。多的两三百块下品晶石,少的也有一百多块。送出晶石之外,还会另外送点别的东西,主要以灵草、种子为主。
这一晚上,秦之初收获甚丰,算上白天得到的那五百块下品晶石,一共得到了三千两百五十块下品晶石,外加若干药草、药草种子,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一笔不菲的财富了。
这一晚上,秦之初不止一次的感叹做个贪官实在是太有钱途了,修真界也是如此,只需有权力在手,不怕没有人给送礼。
第二天一大早,秦之初揣上所有的下品晶石、药草、药草种子,跟金轮道长等人告辞,离开了丹霞山。金轮道长等人不虞有它,不断苦苦等着消息,但他们注定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任何消息,直到许久之后,他们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秦之初离开丹霞山之后,直奔他跟磷月道长约定好的地点,他做为宁清县的最高官员,曾经仔细地研究过宁清县的地图,直到大瑶寨以北二十里,那里荒无人烟,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当秦之初赶到那里的时候,磷月道长早就等在那里了,磷月道长昨天晚上就偷偷从丹霞山溜了出来,不断等在这里。
见秦之初飞了过来,磷月道长连忙迎了上去,“升玄道兄,这里是宁清县,我有个仇家在宁清县做官,等到了道录司之后,你看能不能跟上面美言几句,把我那个仇家一撸到底呀?”
“磷月道长,你那个仇家叫秦之初吧?好像结仇的原因,是你跟王大川、隋力爻联手,带着你培养出来的盗匪牛青安,半夜攻打龙镇,围杀秦之初吧?”秦之初笑道。
磷月道长大吃一惊,“升玄道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细致?”
秦之初伸手在脸上一抹,把所有的伪装去掉,显露了他的真面貌,“磷月道长,你看我是谁?”
“秦之初?怎么是你?”磷月道长就像是见了鬼一样,惊恐地大叫着。
“不是我还能是谁呀。磷月道长,本来我还想着怎么样抓到你,没想到你还自己给我送上门来了。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纳命来吧。”秦之初手一挥,青锋剑就飞了出来。
磷月道长早就被秦之初吓破了胆,那里敢跟秦之初交手,一催脚下的法器,就像往丹霞山的方向跑。
坦白讲,如果磷月道长如果真的能够横下心来,跟秦之初硬碰的话,他不是没有机会逃走,虽然机会不是很大,只有十之一二的样子,但终归是有机会的,但他未战先怯,得到了所有的机会。
秦之初使出了青锋剑还不放心,一抖手,又把驱魂鞭亮了出来。
“驱魂鞭第四式,双鬼噬魂。”
一股黑烟从驱魂鞭中飞了出来,霎时在虚空中凝结为两只恶鬼,不用秦之初下命令,两只恶鬼就主动扑向了磷月道长。
磷月道长吓得魂飞天之外,他一个人斗一只恶鬼,都有些勉强,两只恶鬼还不要了他的命,就在他惊恐的时候,青锋剑飞来,一剑削掉了他的脑袋。
两只恶鬼往前一扑,眨眼之间,就把磷月道长的血肉、元神吞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他的衣服和骨头架子。那衣服竟然十分的干净,一点血迹都没有沾染上。
秦之初把磷月道长的遗物收了起来,拥有一道纸符,点了一把火,把磷月道长的骨头烧了个干净。这之后,他朝四周看了看,没有发觉有什么人,这才完全放下了心。
秦之初换回了自己原来的装束,往腿上拍了两张狂风符,一路向南,到了大瑶寨。盘森广、盘林泽和邝丽凤三位土著修真者都还没回来,估计还在全真道人那里。
秦之初见了洪甘霖一面,让他派人到丹霞山山脚下的那个小山村取马,然后他又从洪甘霖那里借了一匹马,自己一个人骑上,回到了宁清县县衙。
前前后后,他离开了县衙好几天,县衙中一切运转正常,一条又一条的政令从县衙发出去,被有效地执行着,没人敢马虎,没人敢偷工减料,阳奉阴违,谁都知道秦之初的本事和手段,生怕不小心触动到了秦之初的底线,落得个人头悬挂在旗杆上示众的下场。
刚刚回到县衙,还没有来得及洗个热水澡,龚秀珍就来求见,“东翁,昨天来了一个商人,说是从青浦县赶来的,叫什么滕向东,说是你曾经邀请他到宁清县来做生意。我说你没在,他就离开了。我听说这个滕向东已经在龙镇买了宅子,一副打算在龙镇常住的样子。”
“是吗?没想到他还真的来了。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吗?我去看看他。”秦之初问道。
龚秀珍点点头,“滕向东买的宅子好像是东十条十号。”
秦之初点点头,“我知道了,龚兄,你去忙吧。哦,对了,你修炼的怎么样了?有感觉没有?”
龚秀珍摇了摇头,“没有,东翁,大概我不是修炼的那块料,你就别替**心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能帮你做点事情,过的很充实。”
秦之初叹了口气,“真是冤枉龚兄你了。”
“不冤枉,东翁对我很好,我很满足。东翁,您要是没什么交代的,我就去忙了。”龚秀珍笑着道,从她的笑容中,看不到一丝勉强。
秦之初跟着龚秀珍一起到了县衙的前面,然后他又一个人离开了县衙,他也没坐官轿,徒步而行,到了东十条胡同,一路看着门牌,找到了十号。
大门敞开着,门外连个门子都没有,站在大门口,能够看到院子里面有不少人在忙碌,搬东西的搬东西,扫院子的扫院子,一派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
“请问这里可是腾员外府上?”秦之初站在门口,朗声道。
有个家丁容貌的人走了过来,“是,这里刚刚换了主人,新主人姓滕,请问您是哪位?”
秦之初笑道:“请你通报一声,就说古人秦之初来访。”
那家丁一惊,“哎呀,你就是秦之初秦太爷,快快,里面请,我们员外吩咐了,说你来了,不用通禀,间接请里面就行了。”说着,他又朝着院子里面喊了一声,“快去禀报老爷,秦太爷来了。”
工夫不大,滕向东还有他的女儿滕青,女婿一起迎了出来,老少三个一起给秦之初跪了下来,“草民滕向东拜见太爷。”
那些还在收拾院子的家丁、丫鬟们一见主人都跪下了,也连忙跟着跪了下来。
“都免礼吧。腾员外,你没看我穿的是便服吗?咱们今天只叙私交,不论官民。”秦之初笑道。
正文 第242章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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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向东、女儿滕青,女婿王景一起从地上爬了起来,“太爷,您怎么来了?您身份尊贵,应该是我们去拜访您才是,没想到今天您竟然屈尊到我府邸上了,真是折杀我们了。”
秦之初不在意地道:“什么尊贵不尊贵的,本公还不是跟你们一样,都是一个脑袋一张嘴吗?腾员外,本公当初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你们还真的来了。”
滕向东赔笑道:“不敢有瞒太爷,您当初帮我们的时候,给小女留下了姓名,我后来一琢磨,您的名讳怎么跟今年的状元老爷一模一样啊?再加上您又劝我们到宁清县经商,这样一来,您的身份能够说是呼之欲出。
我琢磨着您能耐这么大,本事又高,爱民如子,我们跟您还多少有点香火之情,要是不追随着您的脚步,到宁清县来,那就太不懂得抓住机会了。”
秦之初呵呵一笑,“腾员外,你这话也对也不对。如今,宁清县三患已经基本平定,只是境内还有一些流寇,本公已经让三哥带着本县的团练四周剿匪了,相信很快就能够完全平定。
宁清县现在的形势是史无前例的好,本公已经下令在全县境内兴修水利、改善道路状况、鼓励耕桑,像你这样的大商人如果能够抓住机会,还是能够赚到不少钱的。
只是本县盘子太小,市场很容易饱和,想象在青浦县那样赚大钱是很难的。”
滕青插话道:“爹爹跟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说公子您非比常人,有凌云之志,也有过人的手段,宁清县这个小池塘肯定困不住你,你以后是要做朝中一品大员的,只需紧跟您的脚步,我们一定能够沾您的光,得一场大富贵。”
女儿把他背地里说的话,都当着秦之初的面说出来的,滕向东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了,佯怒道:“青儿,您都为人妇了,怎么还不懂得规矩呀?”
秦之初呵呵一笑,“无妨,腾员外,令媛说的不错,你分析的也不错,本公确实能够给你们大富贵。不过这还得看你们的表现,也得靠你们自己争取。”
“太爷,您要是不嫌弃,我们全家愿意为您之附庸,还请太爷应允。”
滕向东在青浦县得知秦之初的身份之后,就下定决心要攀上秦之初这株高枝了,论身份地位,秦之初在大周朝确实不算什么,但是秦之初的发展潜力是极其巨大的,只需在秦之初还没有发展起来之前,就跟秦之初搞好关系,以后获得的报答肯定是极其巨大的。
秦之初摆了摆手,“腾员外,用不着这样做。本公会保证所有商人的合法利益的,你也一样。以后就不要再提什么做我的附庸了,我是不会答应的。”
秦之初也有自己的考虑,要是开了滕向东这个先河,以后备不住还会有多少人要给他做附庸,他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理他们,也抽不出来人去管理他们。何况,他收了滕向东这样的商人为他的附庸,对他而言,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好处和作用。
滕向东只是为了表明一个态度,不管秦之初能否答应,反正以后紧跟秦之初的脚步就是。
“本公听说腾员外你们打算在宁清县长期落户了,这个就是你新买的宅院吧?不介意本公参观一下吧?”秦之初笑着问道。
“求之不得。太爷,您请,我来给你当导游。”滕向东伸手示意秦之初在他前面走,“青儿、景儿,你们俩赶紧去做准备,整一桌酒席,等会儿我要陪着太爷好好喝上两杯。”
腾员外的这处宅子占地达五十余亩,是龙镇一位有名的士绅的产业,滕向东学了大价钱,才从对方的手中买了下来。这宅子分左中右三路,前中后三进,自带小花园,有荷塘,楼阁重重,回廊环绕,篁竹松柏,十分的精致。
滕向东搞不清楚秦之初为什么要参观他的宅院,他一边陪着秦之初游览着,一边暗中观察,如果秦之初稍微显露来一点对这个宅院的喜爱的话,他就打算马上将这片宅院送给秦之初。
可是他看了半天,发觉秦之初虽然不断称赞“不错”、“很漂亮”,但是他能够感觉到这些称赞大部分都是客套性质的,他感觉不到秦之初有一丝一毫要将宅院据为己有的心思。
滕向东努力会想着这几天在宁清县的所见所闻,他觉得秦之初应该不是一个贪财的人,或者说秦之初自己能够很轻松地搞到大量的钱财,这倒也是,秦之初可是仙师,随便拿出来一件宝贝就是价值连城,弄金银对他来讲,实在是太容易了。
“腾员外,那是什么地方?”秦之初指着荷塘中间的一座楼阁问道。
滕向东一看,忙道:“太爷,那是宅子前主人搞得祠堂,供奉着他的列祖列宗,他把宅子转让给我之后,我已经让他把祖宗们的牌位请走了,我正准备着把这里改成我们老滕家的祠堂。”
“不介意本公去给前人们上柱香吧?”秦之初问道。
滕向东怎么可能说不,连忙带着秦之初踏上了连着祠堂的曲石桥,进了祠堂,只见祠堂中有不少仆人正在收拾,他们把一个又一个从青浦县带来的牌位擦拭干净,然后摆放在供位上。
秦之初一眼就看到自己的那块长生牌位也在其中,而且被摆放在最夺目的位置上,以至自己的长生牌位还要比腾家祖先的牌位大了一圈。
秦之初指着那块长生牌位,“腾员外,这是怎么回事?”
滕向东忙恭敬地道:“太爷,你在青浦县救了我们一家,不图名不图利,我们全家都觉得得为你做点什么,可是一想到你是位仙师,我们就算是想帮你也帮不上,于是我和小女商量了下,还是觉得给你立块长生牌位比较好,请老天保佑你长生安康,多多庇护我们这些小民。”
滕向东决口不提当初滕青求秦之初救她的时候,说的那番话,这也是为了避免尴尬,免得让秦之初误会这里面存在着某种名利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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