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大人,你误会了。我们怎么会不欢迎你来土楼中坐坐呢?我现在就让人打开大门。来人,开门。”首领扯着嗓子喊道。
“寨主,真的要让他进来吗?是不是在他进来的时候,咱们是不是一拥而上,做了他,为哨卡那边的兄弟报仇?”一名面相有些凶狠地汉民问道。
那首领摆了摆手,“不,这个县丞有些不一样,咱们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他。对了,你去把这几个人叫来。”
那首领低声吩咐了几句,那面相凶狠的汉民一点头,转身就走了。
很快,土楼厚重的大门就缓缓打开,那首领带着几个上了年纪的汉民一起在大门口迎接秦之初。二十多个精壮的汉民手持鱼叉、长枪、木棍等兵器,在大门口呈八字排开,一个个面色不善,看样子是想给秦之初一个下马威。
秦之初驱马朝着大门走去,王保长连忙跟上。两人到了门口,先后翻身下马,王保长看着那些汉民,吓得腿肚子直抽筋,他对修真者了解极少,不知道秦之初是不是能够同时对付这么多的人,要不是怕秦之初招来雷霆,把他劈死,王保长说不定早就扭头跑了。
秦之初彷佛是没看到站在土楼大门两侧的汉民,只是大大咧咧地朝着首领点了点头,便大步流星的朝着土楼中走了进去。
那首领难以把握秦之初的心态,只能连忙跟上,一起进了土楼。
进了土楼后,秦之初站在了土楼天井的中间,环首四顾,只见土楼内有上中下三层环廊,密密麻麻分布了不少房间,不少男女老少都站在环廊中,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秦之初仿佛是到了自己家一样,见天井中摆放着几张椅子,便走了过去,坐了下来,然后朝着那首领招了招手,“来,陪本公坐坐。”
那首领曾经见过三位县令,他们都是各有特色,有的色厉内荏,有的极度表现亲民,有的阴柔腹黑,但是还没有一个像秦之初这样的,胸有成竹,不慌不忙,似乎天塌下来,他也有办法重新把天撑起来一样。那首领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他有种直觉,只怕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后生县丞不好对付。
他勉强笑了笑,坐在了秦之初的对面,那几个刚才跟着他一起站在大门口迎接秦之初的汉民坐在了他的左右,两方像是摆好了车马炮,一副壁垒森严的架势。
“介绍一下你们这里的基本情况吧。有多少户人家?多少人口?你又是谁?你们为什么要和本地土著发生冲突?还有宁清县像你们这样,不顺官府,纠结武力,据寨自重的寨子一共有多少个?”秦之初一张口就给这些汉民的性质定了性。
那汉民首领还没说话,就听一声粗如牛的声音响了起来,“爷爷,是不是有人到我们这里捣乱来了?”
秦之初扭头一看,就见来了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
那女子也就是十七八九岁的样子,头上带着那种用粗布缠绕而成的帽子,脑头垂着俩小辫,身上穿着色彩艳丽的紧身粗布衣服,两条小臂还有两条小腿都裸露在外面,雪白粉嫩。此女长的比较漂亮,脸上带着一丝野性,一双眸子,漆黑乌亮。
那两个男子,其中一个长的好像是一尊铁塔,身材魁梧,肥头大耳,上身穿着一件素白色粗布对襟汗衫,两条粗壮的胳膊露在外面,下身是一条蓝色粗布短裤,光着脚。他的小腿肚子,胳膊都鼓鼓囊囊的,像是带着几块石头一般。刚才说话的就是他。
另外一个男子,同样是一身粗布的衣服,不过他穿的比较齐整,身上还背着一张弓,腰间挎着用兽皮做的箭囊,里面插了不少箭。这小伙长的挺帅,浓眉大眼,面白唇红,十分的秀气。
不过这少年却一点都不可爱,在他的身后,竟然跟着一头半人高的公狼,皮毛灰色,双目闪烁着幽幽的寒光,呲牙咧嘴,一副随时都会扑出去,择人而噬的架势。
秦之初暗中皱了皱眉头,刚刚来的这三个年轻人竟然有两个身上有灵力波动,也就是说除了那个铁塔般的汉子之外,其他两个竟然都是修真者。
秦之初有时候就纳了闷了,他原来一心读书,从小到大,一个修真者都没有见到过,谁知道等到他修炼之后,那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修真者就像是雨后春笋似得,一茬接着一茬,他走到哪里,都能碰到那么一两个。为什么别的当官的,就碰不到?
秦之初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别的官员都是普通的读书人出身,他们的出现不会改变修真者的生活状态,不会对修真者产生什么印象。
相比之下,秦之初就不一样了,他既然身兼大周官员和修真者的双重身份,就注定他的一举一动都会那些处在他管辖范围内的修真者产生难以估量的影响,不管是主动也好,被动也罢,也不管是秦之初是否愿意,这些修真者都是要不断地粉墨登场的。
“县丞大人,”王保长就坐在秦之初的身后,见这三个年轻人冒了出来,连忙指着那个带着一丝野性的姑娘说道:“她就是另外一个寨子的寨主宋竹涛的女儿宋双环,三年前,时任县令盛博扬就是想让宋双环陪她睡觉,以至于招惹了这帮子桀骜不驯的汉民,把盛大人给杀了。”
秦之初点点头,看了那女子一眼,暗自点头,这姑娘是挺漂亮的,确实有让男人冲动的欲|望。
宋双环对宁清县的官没有一点好感,见秦之初竟然敢看她,不由地薄怒道:“狗官,看什么看?小心姑奶奶挖掉你的眼。”
秦之初没理她,转过头来,继续看着那首领,“本公的问题,很难让你回答吗?”。
那三位年轻人没想到秦之初会如此无视他们,他们本来就是被那首领请来,展现他们实力的。
那名铁塔般的汉子蹭蹭几步,走到天井一角,那里放着不少石头,其中有一块特别大,有四五百斤重。他俯下身,把石头抓在了手中,举过头顶,双臂用力一推,那石头就飞了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轰隆一声,就砸在了秦之初和那汉民首领之间。
“我的娘呀。”王保长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这块半人高的石头,他后怕连连,刚才要是那汉子的准头差一点点,说不定就把他砸成肉酱了。
“狗官,想让我们的大首领跟你平等交谈,你就得过我们这一关。”那汉子瓮声瓮气地说道。
秦之初摇了摇头,站了起来,一副惋惜的模样,“本公很失望,本公是带着诚意来的,孰料遭到你们一再的戏弄。还有啊,你这个壮的像头牛,却长着一副猪脑子的家伙,你有一句话说错了,本公跟你们不是平等交谈,我是你们的父母官,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平等,尤其是本公给你们面子,你们还拿捏起来的时候,真以为本公只懂得播撒雨露吗?”。
说着,秦之初往腿上拍了两张狂风符,脚下生风,把他托了起来。他一催脚下的狂风,“今天本公就告诉你们,在宁清县,谁说了算。”
感谢读者大大“老老扁弟、”的打赏,谢谢。
第215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平等
正文 第216章少了一条褥子
第216章少了一条褥子
第216章 少了一条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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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符的速度要比普通飞行符快多了,秦之初几乎是一溜烟的工夫,就冲到了那铁塔般汉子的身边,那位身后跟着一只狼的秀气小伙,急道:“铁牛,当心。”
可是他提醒的还是晚了,秦之初冲过去,就是一拳,那铁牛反应的也极快,他虽然不是修真者,却也是天生神力,要不然也不能够把几百斤重的石头,一丢就是两三丈远,更不可能得到其他两位同伴的认可了。
铁牛身子往后一侧,右脚往后站了一步,同时右手攥拳,使足了吃奶的力气,对着秦之初的拳头就冲了出去。
秦之初如今是旋照期三层,他已经可以很轻松地拉开他那张一石七斗的鹊画弓了,甚至连续拉上几十次,上百次,都不会觉得累。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力量究竟达到了多少。所以这次,秦之初也不避不闪,直接就迎着铁牛的拳头而去。
砰地一声,秦之初的拳头和铁牛碗大的拳头撞在了一起。
秦之初只觉得自己的手一麻,然后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倒飞了出去。
反观那铁牛可就惨了,他觉得自己就要像使足了全力,去用拳头打铁板一样,咔嚓几声响,几根指骨在和秦之初拳头接触的一瞬间,就断了,这还不算完,紧接着,下一瞬间,又是一声脆响,铁牛小臂的两根骨头也断了,骨头茬子刺破肌肉、皮肤,跑到了外面,白森森,血不拉几的,十分恐怖。
铁牛倒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秦之初很快就稳住了自己,他之所以倒飞出去,还是因为他悬浮在空中的缘故,他刚才要是脚踏实地,说不定连动都不会动,不过这下倒飞出去,也好,铁牛打在他拳头上的力量都不知不觉中消弭掉了。
秦之初又把真元在身上流转一遍,就连手都不觉得麻了。他心中暗喜,他的力量又增加了不少,只怕一拳就能打死牛了,而且他的抗击打能力也提升了不少,铁牛用几百斤的力量打出来,竟然伤不了他。
其实秦之初现在还不知道,无论是他个人力量的提升,还是抗击打能力的增强,都是因为他那一身与众不同的真元。
修真者修炼之后,真元都会不断的冲刷身体,普通的修真者就算是不刻意地进行身体强度方面的修炼,其身体强度也要大于世俗人很多。
秦之初的真元是经过青铜残印提纯精炼过的,对身体的改变就更加的好了。那铁牛虽是天生神力,却是无法和秦之初的改变相提并论的。毕竟,青铜残印不是一般的宝贝。
“铁牛。”宋双环和那身后跟着一只狼的小伙儿跟铁牛的感情甚好,没想到仅仅一招,铁牛就被秦之初打成重伤,两人的眼中都喷出火来,“狗官,你竟然敢伤我们的伙伴。你是在找死。”
不得不说,民杀官杀多了,胆子就会大不少,一般的老百姓见到朝廷的官吏,别说是县丞了,就算是不入流的典吏,乃至衙差、皂隶,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太大,更不要说喊打喊杀了。
这三位年轻人倒好,一见秦之初,张口闭口就是“狗官”,还叫嚷着要杀他,看来他们打算让秦之初成为第四个被他们杀死的“县官”了。
“大胆的刁民,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威胁朝廷命官,甚至行凶杀人,你们莫非以为天底下没有王法了吗?莫非以为你们是大周朝的治外之民吗?”。秦之初张口就是一顶大帽子扣了上去,他是官,又不贪图私利,自然容易站住大义。
“双环,你来掠阵,让我来收拾这个狗官。”那个身后跟着一只狼的小伙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宋双环似乎对他非常的有信心,点了点头,就退到了一边,招呼着人赶快救治铁牛。
那小伙把弓箭摘了下来,然后口中发出低沉的狼嚎声,跟着他身后的那只灰狼马上昂着头,发出凄厉的嚎叫,嗷……
接着,就见这只狼的两只眼变成了红色,身上的毛全都竖了起来,硬如钢针只爪子也露出了锋利的指甲,闪烁着金属般的寒光,似乎能够一爪就将铁板撕裂一般。
那小伙一翻身,骑到了灰狼的背上,他的两条腿上闪烁出成百上千道毫光,一瞬间,他的两条腿就像是长在了灰狼的肚子上。
王保长早就吓晕过去了,两个汉民把他像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要不是那白发苍苍的大首领阻止,说不定王保长的脑袋早就让汉民们砍了下来。
秦之初这会儿也顾不得去照顾王保长了,他明白只需要快速地把眼前这三个年轻人打败,这些汉民就不敢杀王保长的脑袋。
秦之初伸手在袖袋中一掏,也把自己的鹊画弓拿了出来,那小伙一眯眼睛,“储物袋?狗官,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宝贝,它今天是我赵天昊的了。”
“你这是要打劫朝廷命官啊,死罪。不过,今天我不杀你,就用你胯下那匹狼的脑袋顶替吧。”秦之初的表情异常的冷漠,他这会儿就像是一念之间就可以决定人生死的神灵一般,任何人都无法动摇他的意志。
赵天昊冷哼一声,举起了手中的弓,搭上了箭,他的箭也是符文箭,不过相比秦之初的符文箭上只有一个符文,他的箭上符文要多出不少,而且除了符文之外,还有一些花纹,制造出来的复杂程度,要远远的超过秦之初的符文箭。
“大灰,跑起来。”赵天昊并没有马上把箭射出去,而是先喊了一嗓子。
下一瞬间,赵天昊胯下的灰狼噌的一声就蹿了出去,一瞬间,就把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在土楼的天井中化成了一溜烟,随着它的速度越来越快,天井中这点空间已经不够它施展了,灰狼干脆往上一窜,竟然在土楼的内墙上跑了起来,一蹦一蹿,身形极其难以捕捉。
嗖……
赵天昊射出了第一枝符文箭,也不知他是真的能够在快如闪电的灰狼的背上,准确的识别出秦之初的方位,还是他的符文箭上有类似的功能,反正那枝符文箭离弦之后,就直勾勾地朝着秦之初射来,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瞬既至。
面对着这枝带有极大破坏力的符文箭,秦之初连催动狂风的兴趣都没有,他只是伸出手来,在他的面前画了一个圈,顿时,在这个圈中的空气迅速地旋转起来,形成一个脸盆大小的小旋风。
这是《五行基础法术》中的旋风术。秦之初很早就从《五行基础法术》中挑选了几个比较实用的,进行苦修,如今早已是非常的熟稔了,施展起来极为的轻松,可谓是信手拈来。
再加上,他所有的法术都是以银色真元为基础施展出来的,威力无形之中又放大了不少。引雷术、旋风术等莫不如是。
赵天昊射来的符文箭一下子就落在了那个小旋风中,一开始劲力还很足,但是眨眼间,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飞行姿态变得极不稳定,再一眨眼,就只能随着旋风旋转了。
秦之初一摊手,就把那枝符文箭抓在了手中,“赵天昊,本公告诉你,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浪费是不对的。”
说着,秦之初随手把符文箭搭在了自己的鹊画弓上,瞄都没瞄,嗖的一声就射了出去。秦之初的箭术得自青铜残印,早已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他射箭基本上全靠感觉,根本就不用眼睛瞄准。
鹊画弓是一石七斗的拉力,箭速要比赵天昊的箭速快许多,几乎就在符文箭离开弓弦的下一瞬间,符文箭就扎到了灰狼来回奔跑留下的残影中了。
只听灰狼发出了一声惨叫,速度马上慢了下来,很快,人们就看到灰狼变得一瘸一拐的,赵天昊的那枝符文箭正好插在灰狼的左后腿上。
秦之初耸了耸肩,“不好意思,本公射偏了,本公本来是想射它的眼睛的,给它来个一箭贯脑的。”
秦之初这话说的很平淡,但是没来由的在场的所有汉民都觉得如坠冰窟,大热的天,只打冷战,就算是赵天昊和宋双环也不例外。
秦之初伸出了手,“来,赵天昊,再来,本公向你保证,下一箭,你胯下的那头灰狼就是一条死狼了。本公正好少了一条褥子,正好剥了它的皮,做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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