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你上一世我便跟着你了,看着你从一个山村书夫渐渐地中秀才、中举人,中状元,然后做一方父母官,然后做宰相,然后修道成仙,然后做了天篷元帅,然后和天上最美的仙子相恋,然后再贬落了凡尘。你都忘了吗?”
“……”
“你幸福吗?”
“……”
“…………”
“我姓猪。”
001小雷音寺,小沙弥问主持
“师傅,我该叫你师父才对吧?”
“没事,孙悟空都是这么喊我偶像唐三藏的,再说了,为师刚在地摊上买了套书,徒弟都喊师傅。”
“师傅,你那好像是盗版……”
“啊?这盗版如此盗版?难怪jīng彩段落总有那么多!”
“对了,师傅,唐和尚为啥是你偶像?”
“你不懂。”
“你给说说呗。”
“说了你也不懂。”
“师傅,我没力气做晚饭了。”
“罢了罢了,因为唐三藏有定力。”
“何解?”
“那么多女妖jīng缠着他,要是为师,反正与她们说不通佛法,打又打不过,干脆早就从了,可见唐三藏是极有定力的。我们寺里那些方丈正经,只是因为他们没有犯错的机会而已,是假正经,修不成菩萨果的。”
“不懂。”
“不懂就对了,所以我才是主持,你只是小和尚。”
“师傅,我现在好像有点懂了。”
“找打!”
……………………
“师傅,我们的寺庙为什么要叫小雷音寺啊。”
“哦啊,斯该~”
“师傅,你怎么又在偷看盗版书啊!”
“胡说,什么叫偷看,为师这是带着批判的眼光,去此书中淘出闪光之处。”
“师傅的眼睛明明是sèsè地。”
“讨打!”
“师傅还没有回答我问题。”
“是这样的,在西方的灵山有一座大雷音寺,佛祖就住在那里。”
“哦,那师傅是要以佛祖为榜样么?”
“呃,这倒不是。”
“纯是叫着好玩。”
“……”
………………
“师傅,你怎么在偷偷吃肉。你犯戒了。”
“胡说,为师这是鉴定此物是否有毒。”
“师傅哎,猪肉怎么会有毒呢?”
“呃,你还小不懂。”
“既然猪肉有毒,为什么你还吃呢?”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师傅真伟大!”
“那是自然。”
“可是师傅,为什么你笑起来总是那么无耻呢。”
“……”
……………………
“师傅,你看见我养的鸽子了么?”
“呐呢?哦,没有……”
“师傅哎,嘴巴上为什么有一根鸟毛。”
“什么?鸟毛!!为师看看,没有啊,为师的鸟毛还好好的。”
“师傅哎,你想什么呐。我问的是真的鸟毛。”
“哦,方才为师正在思考宇宙有没有尽头。”
“然后呢?”
“然后有一只该死的鸟拉了一泡屎在我脸上。”
“再然后呢?”
“为师忽然觉得往生咒应该复习一遍。”
“什么意思哎,师傅,我听不大懂。”
“哦,我把那鸟当场超渡了。”
“……”
……………………
“师傅哎,你盯着那位女施主很久了。”
“呐呢?真的很久了么?”
“是的,从女施主上山到下山,你一直盯着她的胸前看。”
“原来为师看了这么久。为师只是想鉴定一下那位女施主是否择优选用带了凶器。”
“师傅犯了sè戒。”
“胡说,为师是带着批判的眼光去看的。女施于老衲而言,不过是浮云而已。”
“师父你不是常说女人是妖jīng,老虎么?”
“呃,此虎非彼虎。再说为师正是要用犀利的目光,来超渡这些妖jīng。”
“师傅,你的浮云又来了。”
“真的,在哪在哪?那哪是浮云,那就是妖jīng啊,那么波涛汹涌,荡得为师的心肝都要跳出来了。”
“师傅,你流鼻血了。”
“咦,还真是。这只妖jīng果然厉害。徒儿,你在这守着,待为师去袢房感化这害人的妖jīng。”
“……”
……………………
“师傅,再和我讲讲孙猴子的故事吧。”
“我说徒儿啊,别打扰为师看书了,这正写得高cháo处呢?”
“师傅,什么叫高cháo?”
“呃,好你个小和尚,竟然问这么个问题,简直有辱斯文,哦不,有辱佛门清净地。”
“可是师傅哎,你每次说看到高cháo都满脸yín笑。”
“胡说,为师这么正派的人怎么可能会yín笑。这分明是纯洁之笑。”
“这可是隔壁相国寺的方丈说的。”
“什么是那个老秃驴说的,妈了个巴子的,这老秃驴又骂我,为师一定要打他一顿。”
“老方仗是个好人呐,师傅为什么打他。”
“那老秃驴骂了为师,已经犯了嗔戒了。而且屡屡和为师抢师太,叔可忍婶不可忍。”
“……”
……………………
“师父,为什么孙猴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呃,因为他是灵明石猴。”
“师傅哎,那六耳弥猴难道是从耳朵里出来的?”
“呃……没错,孺子可教也。”
“那通臂猿猴难道是从手臂里出来的么?”
“那当然了。”
“师傅哎,那赤尻马猴,就是从屁股里出来的喽?”
“……”
“那我是从哪里来的?”
“呃,你是为师捡来的。”
“捡来的,在哪捡的。”
“从一条河里。当时我正在禅房和师兄们讲经,然后看到一只河中有漂流而下的木盆。为师便上前打捞,发现木盆中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便是你了。”
“师傅哎,这不是唐僧出生的故事么?”
“呃,其实嘛唐僧是以你为原型的。”
“可是师傅,唐僧的故事比我早了好多年呐。”
“佛中故事,岂能如此理解。为师饿了,快去做饭去。”
“师傅,我们刚吃完午饭,还不到一个时辰。”
“哦,是么。看来是为师cāo劳了,竟然提前感到饿了。”
“师傅,你是从哪出来的呢。”
“此事就说来话长了,不过为师会长话短说。”
“话说那时正值盘古开天未久,天地乍分……为师便在那万道金光之中,诞生了。”
“师傅哎,这不是地藏王菩萨出生的故事么。”
“呃,是你记错了。”
……………………
“师傅哎,你又下山去偷看女施主洗澡了。”
“胡说,为师是下山去普渡众生了,为山下广大少妇少女们开光。”
“那师傅的左眼是怎么回事。”
“是那帮凡夫俗子不懂我佛的大慈悲、大佛法。”
“师傅又被村里王铁匠打了吧。”
“你怎么知道。呃,胡说,为师是在与恶势力勇敢抗争的时候不幸受伤的。”
“师傅,你太无耻了。”
“你还小,不懂人世险恶。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是被王铁匠打了。”
“师傅哎,那位女妖jīng施主,上个月就嫁给王铁匠了。”
“呐呢?你为何不告诉为师呢。”
“说过的,当时师傅说,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为师说过么?”
“说过的。”
“原来如此,看来为师的禅机越来越高深了。”
……………………
“师傅哎,你怎么了。”
“为师隐隐地觉得有些冷。”
“可是师傅,你冷你莫我做什么?”
“呃,徒儿,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摩擦生热么。”
“我听师傅讲过yù~火焚身。”
“你简直太邪恶了,为师如此纯洁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师傅哎,你不会又把内裤也脱了吧。而且忘了关门了吧。”
“纳鲁呼托,我说怎么风吹**凉。”
“师傅,再我和讲讲西游记吧。”
“为师累了,今天被王铁匠追了十里地。”
“师傅,你不讲故事我睡不着。”
“睡不着数绵羊啊。”
“哦,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咦,师傅你怎么还没睡着。”
“你数那么大声,为师怎么睡。”
“哦,那我声一点,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咦,师傅你怎么还没睡。”
“你数那么小声,为师怎么睡。”
“师傅哎,你这是要闹哪样啊。卖萌是可耻的。”
“你才卖萌,你全家都卖萌。”
“师傅,我是孤儿。是你把我养大的呢。”
“靠,差点忘了这事。把我自己也骂了。”
“师父,还是给我讲故事吧。”
“好吧,你想听什么。”
“西游记。”
“呃,那个太枯燥了,为师给你讲一个截然不同的西游故事。”
“好啊,好啊。快讲。”
“这故事叫,西游却东行。”
“和西游记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有了。这可是为师创作的。这里面有总记不住紧箍咒的唐三藏,最想成佛的齐天大圣,冷酷耍帅的猪八戒,谁都记不住他名字的沙僧,还有爱撒娇爱哭鼻子总是想家的白龙马,讲他们一起西游却东行的故事。”
“貌似很好听的样子。”
“什么叫貌似,这必须很好听。”
“可是师傅还没有开始讲,我怎么知道好不好听。”
“给为师一个面子。”
“师傅讲的故事天下第一好听。师傅伟大英明,千秋万世。神功护体,一统江湖。”
“很好很强大,不过是不是有些夸过头了。为师可不是东方不败。”
“哦。那才如山岳,卓而不群呢?”
“徒儿,你是要讨打么。”
“师傅,面子给你了,快讲故事吧。”
“好吧,为师大人不计,你个小沙弥过。”
“先讲猴王初问世吧。”
“好,你且细细听为师道来。诗曰: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古覆载群生仰至仁,发明万物皆成善。yù知造化会元功,须看西游释厄传。”
“师傅,你太坑爹了,这明明就是西游记的开头嘛。”
“你懂什么,为师这是在抛砖引玉。是你讲故事,还是为师讲故事,恁多废话。讨打么。”
“师傅继续。”
“呃,为师讲到哪了。”
“师傅好像刚起头。”
“呃,重讲。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师傅哎,你这分明是三国的开头嘛。”
“徒弟这介是要闹哪样,能好好听故事不?”
“师傅要正正经经的讲,我才听。”
“算了,不讲了。明天带你直接去看吧。”
002为师带你看猴子去。
002为师带你看猴子去。
“师傅哎,这里是哪里啊,好吵。”
“这里是通天河。”
“好耳熟的名字。”
“就是沙和尚的地盘。”
“啊——师傅,我不想死啊。”
“你鬼叫啥,什么死不死的,谁要你死了。”
“师傅不是说这里是杀和尚的地盘么,我和师傅都是和尚啊。”
“呃,这里是沙僧的地盘。”
“杀僧和杀和尚有什么区别?”
“呃,没有。”
“那我们为什么还不逃命。”
“逃你个头。你有没有好好看过《西游记》,通天河你都不知道。沙僧沙悟净,知道了不。为师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徒弟。”
“师傅哎,沙悟净的地盘是在流沙河啊。我们这是穿越了么?”
“咦?好像是这样。其实呢,师傅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在故意考研你而已,你果然天资聪明,不负为师重望。这是为师耗费了无上法力,带你走入西游的世界。”
“切~”
“你个小沙弥,小小年纪不学好,你师傅怎么教你的。”
“师傅——”
“呃,好吧。你是天下第一乖的小沙弥,你师傅也定是第下第一好和尚。”
“师傅,你无耻的样子,真令人叹为观止。”
“是么,为师也是这么觉得。”
“师傅。”
“咋了?”
“我饿了。你快做饭吧。”
“不是说好了单月你做饭,双月我做饭么。上个月为师已经做过饭了。你个小沙弥,想对为师耍赖么”
“不是啊,师傅,今年闰四月。昨天你还骗我做了两顿饭。”
“呃,你说这历法谁整出来的,居然还有闰月,太不科学了。”
“我饿了,管他科不科学。你快做饭。”
“徒儿,要不我们吃回鱼?”
“师傅哎,我们是出家人,不能吃荦腥的。”
“徒儿啊,今rì为师要教你一个道理。”
“师傅你说吧。”
“俗话说得好,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心中有佛,何必拘泥于形式呢。你想啊,若是吃过酒肉后,心中佛意仍在,岂不正是证明我佛造化么。若是一味只这些表面拘泥形,那就着相了。”
“师傅,我不大懂。你说明白一点。”
“好吧,为师忘了带干粮。这附近也没人家化缘,不吃鱼,我们就要饿着了。”
“通天河边上,不是有个陈家庄么?”
“呃,没错。是有个陈家庄。可惜是在河对岸。为师过不去。”
“师傅不会登萍渡水,一苇渡江么?”
“不会,那是达摩那老头儿干的事儿。为师不会。”
“师傅,我好饿。”
“要不,你先拿为师这双皮鞋垫一垫肚子?”
“呃,师傅我不吃这个。我要吃饭。”
“那就没有了。”
“原来鱼这么好吃。师傅,我们下回还吃鱼不?”
“徒儿,莫胡说,我们何时吃过鱼了。”
“师傅,那我们现在吃的是什么?”
“那就是为师的皮鞋。”
“哇……”
“徒儿,为师骗你玩的。”
“哇——”
“徒儿,为师都说是骗你玩的,你怎么还哇。”
“不是的,师傅,你看河里有一条穿了马甲的鱼往我们这边过来。”
“徒儿,那是乌龟。”
“师傅,这乌龟也能说人话么?”
“能的,这龟修练一千三百多年,可惜还要带个着王八壳子,很悲催的。”
“徒儿,你去问它能不能载我们过去。”
“好的,师傅它先开口了。”
“它说什么?”
“师傅,他问你可是从西方来的大仙。”
“呃,那必须的。”
“师傅,他问你可道如何脱壳化chéngrén身。”
“你告诉他,十数年后会有四人取经人来此,可以帮他找到答案。你让它先驼我们过河吧。”
“师傅,它走了。”
“这是为神马,你是不是你说话得罪他了。”
“没有,它说你连渡江还要它驼,根本不是大仙。”
“善了个哉的,为师这是要考验它。活该一辈子戴个王八壳子。”
“……”
“算了,徒儿,为师这次带你去看真的流沙河。”
“好啊。”
“师傅,这就是传说中的流沙河?”
“是的,如假包换。”
“为什么这河……这么像个池潭?”
“放心,这不是池潭,这是沙和尚住的流水平缓处。不然的话,水流太急,住着容易失眠的。”
“师傅,有个红头发的妖怪从水里面出来了。”
“你们两个秃驴也是取经人么?”
“尼玛,才是取jīng人呢。老衲正青chūn年少,怎么会去做取jīng这种事。你个死妖怪,胡说八道。阿弥陀佛,善了个哉的。”
“你们既不是取经人,来这里做甚。”
“做肾?你才做肾呢。老衲的肾好着呢。”
“你这秃驴,怎么如此说话。我在此已经吃了七个取经人了,不介意再多吃两个。”
“师傅,这妖怪要吃我们。”
“徒儿放心,他吃不了我们的。”
“你可是天上那个卷破帘子的大将?”
“吾本是天庭的卷帘大将,不是卷破帘子的大将。咦,你如何知道我的过去。”
“这你就不用管了。那个,观音菩萨可曾来过?”
“咦,你如何知道观音菩萨来过?”
“这你就不用管了。观音菩萨可是叫你在这里等一个取经人。”
“没错。观音菩萨是这么说过。”
“那你为何,还在这里专吃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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