昴日星官见是孙猴子,便见礼道:“大圣所为何来?”
孙猴子扯住昴日星官的手,备陈前事,然后说道:“随我去救我师父。”
昴日星官道:“在哪里?”
孙猴子道:“西梁国毒敌山琵琶洞。”边说孙猴子边扯着昴日星官出了东天门,直下西梁国,也不管昴日星官有没有巡札完毕。
在路上的时候昴日星官便将孙猴子头上之毒拨除了,等落到了毒敌山的时候,在猪八戒的唇上和肚子上轻轻摸了一下,吹了一口气。猪八戒顿时感觉不疼了,喜得猪八戒直嚷道:“妙啊,真特么的神奇。”
孙猴子和猪八戒解了毒,此时又有恃无恐,又是横冲直撞地闯了进去。
洞里同蝎子精已经抓到了唐三藏和西凉月,蝎子精本来以为是有内鬼帮着唐三藏逃跑,想不到却是这西梁公主混进来了。
蝎子精捏着西凉月的下巴,笑道:“好歹我也作了你五年的母皇,真不忍心杀你。”
西凉月啐道:“你这妖精,少假惺惺了。我真母皇究竟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蝎子精笑道:“自然是被我吃掉了。”
西凉月一呆,眼中顿时流下了热泪。
蝎子精道:“就留你一命,让你见证一下我和唐长老的洞房花烛夜。”说着蝎子精就将唐三藏推倒在床榻上,三两下将唐三藏扒光了。只可惜还没等她上下其手,第三段石门就被孙猴子打破了。
三番两次被打断,蝎子精憋了满肚子火,她发誓这次一定要将孙猴子和猪八戒蜇死。
蝎子精对唐三藏说道:“我的好相公,我去将你那两个碍事的徒弟料理完,就来侍奉你,别心急。”
蝎子精出了洞,拎着三股叉见面就与猪八戒斗了起来。还好猪八戒见机早,不然又被蜇一下。孙猴子叫道:“昴日星官,还不动手。”
那昴日星官立在山坡之上,现出了本相,却是一只双冠大公鸡,昂起头来有六七尺来高。那昴日星官冲着妖精叫了一声,那蝎子精顿时浑身脱力,现出了本相,是一只琵琶大小的蝎子精。
昴日星官再叫一声,那蝎子精就浑身渗出紫黑色的血水,眼见是不活了。
猪八戒恨急一耙将那蝎子砸成了肉泥,然后还不解恨地踩了几脚。
昴日星官收了本相,告辞而去。
孙猴子从洞中救出了唐三藏还有西凉月。
孙猴子把那蝎子渗出的毒液收了起来,递给西凉月道:“将这些毒液混在茶水中,交给满朝文武喝下,就能解毒。”
西凉月谢过孙猴子,然后含情脉脉地看着唐三藏。
唐三藏长叹一声,说道:“回去吧,做你的西梁王。贫僧取经去了,勿念、勿想、勿牵挂。若有来生,定与你续一段缘。”
西凉月泪流满脸,转身奔走。
235、俺出生,是因为世界寂寞了。(二更)
天,是万古唯的的。
天,从来没有同行者,即使与天共存万世的地,也只是在天的俯视之下。
高处不胜寒,强者会寂寞。无敌,也是寂寞。
那天,是不是也会寂寞?
神是寂寞的,却还有一个永恒的死敌——魔在陪伴着。
对手,有时比朋友,更让人不寂寞。
而天呢?
谁是他的对手。
天之下,是神、魔。
神魔之下,是大地。
大地,是天的同伴,或者对手?
天太寥阔,而地太过仁厚。所以,地不是天的同伴,更不是对手。
天,像是一个孤傲不群的少年;而地,更像是一个慈眉善目的长者。
天与地相生并存,却也非敌非友。
天仍旧寂寞。
天庭不寂寞,因为有无数的仙神伴着,喧舞饮乐、斗战巡歌,胜却人间那灯红酒绿百倍。
仙神自然也不寂寞,有妖、有魔可斗,可杀,可敌,有人、有盖可养、可噬、可玩。
妖魔更不寂寞,因为他们的字典里只有弱肉强食,只有生存。
人类绝对不寂寞,虽然寂寞这个词是先由人类造出来的。人中有名言,与己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天斗其乐无穷。人,是最能杀死寂寞的。
天,不是仙神,不是妖魔,更不是人或者兽。
天就是天,唯一,所以寂寞。
天受够了无边际的孤冷,于是创造出了一种超出九幽十类,不在三界五行之中的生物。
那种生物,生**战。爱斗,无时无刻不在动,它静不下来。
这种生物,每一次降临都会搅乱人间,踏破地府,大闹天庭,将这天穹之下的一切,都弄得热闹起来。
……
不知过去多少时光,这种为战而生的生物又要出世了。
……
东胜神洲,东海之畔傲来国。花果山。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山顶之上忽然长了一块奇怪的石头,他遇雨而动,迎风而响,见雷而乐,沐光而眠。
不出数年时光。就从一块拳头大的石块,长到了一个孩童大小。仔劝往那石头里看去。里面似乎有还东西地游动。
山里的猴子时不时都会爬到那块巨石之上玩耍。时不时还和这块能口吐猴言的石头聊上两句。
忽有一天,天外一道虹光劈天而落。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自花果山的上空横飞而过。
山林间的野兽鸟虫都被这景象骇得缩回了洞窠巢穴,唯有那块已长得高大的顽石发出了怪异的声响。
不一会儿,那御空飞行的老者折回身来,落到了花果山上。缓缓地走近那块通透的怪石。那块石头如今已有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围圆。
白发老者越看越奇,他一眼便看出这三丈六尺五寸高,对应的是周天三百六十五度;而那二丈四尺的围圆。对应的是政历二十四气。白发老者惊讶不已,这么说来这块石头还真是天生地养的。
白发老者按耐不住心中狂喜,再细细打量起那块石头来。石块顶上有九窍八孔,按得是九宫八卦来排布。
这花果山本是草木繁生之地,而这石块周围却没有无树木遮阴,左右倒有芝兰相衬。一般说来天材地宝诞生之地,往往有异象或者异物相伴相生。看这左右长着的芝兰正是人间极品,所以这块石头绝不简单。
白发老者屈出左手,对着这石头掐指测算起来。
这石头竟然源起于天地开辟之时,这无数岁月里受着花果山这十洲山脉源地的天真地秀,又吸纳着日精月华,不知不觉间就通灵开窍,内里孕出了一颗仙胞。
“可惜啊。”白发老者测算出这石头的来历之后,忽然叹息起来。方才的喜色顿时一扫而空,整个人都颓然地坐在了石头上。
那石头内里的仙胞忽然口吐人言道:“老头儿,你一屁股坐在俺上面,是不是有些不大礼貌?”
那白发老者一惊,看了看四周,别无他人。
那石头又道:“老头儿,你看哪里。俺在你屁股下面。”
白发老者惊笑道:“原来是你这东西在说话。”
那石头道:“俺在说话很惊奇么?”
白发老者哑然失笑道:“这倒不是,只不过贫道存世千百载,见过无数珍奇物事,这会说话的石头,倒是头一回见。着实有些惊讶,有趣,真有趣。”
那石头不高兴了,说道:“再有趣,你也不能一屁股坐我脸上啊。”
白发老者边站起来边说道:“好好好,贫道这就站起来。”
那石头道:“这就对了嘛,眼下天光如此美好,俺正要晒晒一日头呢。”
白发老者道:“对了,石头,你是何时开启的灵智?”
那石头沉默半天,似是在思考,然后说道:“时间太久,不记得了。”
白发老者盘膝坐在石头身侧,拍了拍石头,说道:“那贫道该怎么称呼你?”
石头道:“你不是已经叫俺石头了么?”
白发老者道:“难道你不想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石头道:“好听的名字不好使,俺以后要是破石而出,就要取一个惊天动地的名字。”
白发老者笑道:“怎么才算惊天动地?”
石头道:“这天地间就只我这一块石头生而有灵,这老天必然是要我做一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情。我当然要有个与之相配的名字了。你觉得石头大王这个名字怎么样?”
白发老者听了哈哈大笑,拍着石头说道:“你这石头虽有些灵智,但毕竟肚子里没什么墨水,这惊天动地的名字还是等你出来寻个名师再取不迟。”
石头道:“老头儿,你这是看不起俺?”
白发老者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想问一问,你打算化成人形之后,如何做一番空前绝后的大事情呢?”
石头道:“这个俺暂时还没想明白。但是俺觉得至少要三界之中,九幽十类,满天仙佛在听到俺的名字后,都会忍不住抖上一抖。”
白发老者讶道:“你这是想做一个骇得死人的煞神戾魔么?”
石头道:“那是什么东西。俺就是俺,不是别的。俺要做独一无二的俺,没有拘束,自由自在。”
白发老者抚须说道:“你想自由,可是这三界本就是一个囚笼,你如何挣得脱?”
石头道:“俺会打破一切阻挠俺的东西。”
白发老者道:“你要是打不破呢?”
石头半晌无言,好半天才道:“打不破也要打,就算死也要死在打破束缚的路上。”
白发老者又笑了起来,说道:“你这石头虽有灵智,但残留着一份难驯的顽劣野性,不过这很好。你该去学一门法术神通,然后再去打破你看不惯的东西。”
石头笑道:“老头儿,你不就是一个会法术的么。”
白发老者道:“我的法术有着太深的烙印,不适合你。”
石头道:“那谁适合俺?”
白发老者道:“这要你自己去找。找得到便是缘,找不到便是劫。”
石头道:“好复杂的样子。”
白发老者笑道:“这不复杂。石头,这天地之间万事万物都有降生的缘由,你觉得上天让你降生的缘由是什么?”
石头笑道:“我想定是那天寂寞了,想让俺陪他玩玩。”
白发老者仰天大笑起来,连说三个好字。
这一日,白发老者与这石头从清晨聊天暮色四合,最后那白发老者满意地破空而去,唯留一块沉思着的石头。
三日后,天色阴沉,像是快要变成铅块砸下来了一般。
风声肆虐,雷电乱奔。
那雨像是炸翻了的海水似的,汹涌地吞去了大半个花果山。
花果山上的那块顽石蓦然间散发出无限的紫金之光,接着是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一道身影从那石中跃出,仰天狂笑。
“俺终于出来了!”
236、伟大者的诞生,常伴随谣言。
天庭之上,锦华轩之中。玄穹玉帝正斜倚在玉座之上,手里端着一杯治红摇绿琼液。这种会变幻sè彩的琼浆玉液,还是西王母前些rì子特意进贡来的,据说整个三界只有昆仑仙墟的某处池子里才有。
玉帝一口喝尽杯中琼液脸上尽是冷笑之sè,西王母那个女人打的什么算盘玉帝一清二楚,不过眼下正是相互利用之时,不得不倚重她的力量。等朕剪除了天庭三害,再来对付你这个野心太甚的女人。玉帝拍了拍案几,立时便有天女前来收拾一番。
玄穹玉帝整了整衣冠淡淡地说道:“传朕御令,召众仙官聚齐灵霄殿,朕要设宴赏饷众卿家。”
一位白袍的传令小将立即得令走出了锦华轩,向传令台走去。
玄穹玉帝大袖一摆,喝道:“移驾灵霄殿。”
灵霄宝殿居于九天之上,是三十三天最豪奢之处,祥云遍地,福瑞亦是满眼。传令台敲了令钟将玉帝之令传遍了满天星宿,诸天神仙。。。
不多时便有无数星斗仙老携手而至,三三两两,三五成群都闲聊着来到了大殿之中。
“赤脚大仙,多rì不见,你还是如此之潇洒啊。”太白金星早就来到了灵霄宝殿门前,却不争着进去,反倒像个迎客的令使一般,站在殿门外与来人一一交谈。
赤脚大仙仍然是赤着一双大脚,笑呵呵地走了过来,见说话的是太白金星,便道:“长庚亦是越活越年轻啊。不似我等久莅之仙,已有寂灭之汰啊。”
太白金星摇着指尘笑道:“大仙这话就过谦了。天上谁人不知你赤脚大仙近年来修为大涨,就快要一脚踏入无极真仙之境,想来那时候又会多个几万载的寿元。真是羡煞在下了。”
赤脚大仙呵呵一笑,笑纳了太白金星的夸赞之言,随即凑过去问道:“长庚子,你可知道陛下此番设宴所为何来?”
太白金星脸sè难sè,摇头道:“这个小仙可就不清楚了。”
赤脚大仙一脸不信,指着太白金星道:“你这长庚子,真是个鬼灵jīng,这点风声都不肯透露。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起的。”
太白金星想了想道:“小仙想来,怕是和灌江口那位有关。”
赤脚大仙惊道:“难道陛下对那外甥还是心存芥蒂?”
太白金星苦笑道:“陛下向来是傲然独断。最厌他人忤逆于他。灌江口那二郎不断驳了他的颜面,而且还在天宫里小闹了一番,怎么不能他恼恨于心。”
赤脚大仙拍了拍太白金星的肩膀,笑道:“你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听见。我先进去参见陛下了。”
太白金星哭笑不得地送走了赤脚大仙。然后又迎来了数位星君。虽然这些仙神都有代步的飞行功具或者法术,但是等漫天仙神到齐还是足足耗费了一两天的时间。不过好在对于神仙来说。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与动辄数万年的寿命相比。这一两天的时间太小儿科了。
太白金星迎接完所有仙客之后,也进了灵霄大殿,按着品阶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虽然不是很靠前,但好在也不是在最后
太白金星看着坐在他前头的数百位大罗金仙和数位无极真仙,不由得感慨起来。自己尚只是一个小小的太乙散仙,殿前检校使也不是个什么有实权的位置,要坐到离玉帝较近的位置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不多时,早有仙将高唱玉帝驾到。除却几位无极真仙之外。群仙立即起身向玉帝行了大礼。玉帝淡淡地扫了群仙一眼,说道:“这次是小宴,众仙不必多礼,都坐下吧。”
群仙闻言一个个都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眼睛全看着帝座上的玉帝。天上之宴,其实与人间帝王之宴没什么大区别,它不会随便而设,每一次召集众仙齐聚都是有缘由的。群仙都望着玉帝,等玉帝给他们一个理由,这个理由并不需要多重要,但通常都会隐含着些许信息,这个却是非常重要。
玉帝不着痕迹地仔细观察着群仙众神的脸sè,然后说道:“前番天宫生了些小乱,全赖众卿各司其职才未成大乱,今次之宴乃是为安众卿之心,犒赏从卿之功。”
群仙恍然大悟,原来玉帝还是在讲二郎神杨戬劈山救母之事。约二十年前,玉帝的妹子思凡下界,嫁给了一个姓杨的凡人,还生下了二子一女。玉帝得知消息之后勃然大怒,立即将妹子拿回天庭废了修为之后镇压在了华山之底。只是这玉帝妹子的次子叫杨戬的,拜得名帅学成了一身法术,竟然闹上了天庭,最后还斧劈华山救母,闹得他很没面子。也就是这次天庭小乱,让玉帝看出了这天界的错综复杂的势力,竟然有那么多的仙神机构脱出了他的掌控,要不然这杨戬怎么会逃脱一死,还得了一个显圣真君封号。
玉帝冷冷地看着群仙,心中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慢慢地扫除异己,将这天庭重新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玉帝不动声sè地说着场面话,又故意透了出许不快之sè,令群仙以为玉帝是对杨戬之事心有芥蒂。
宴席最终还是在一团和气之中进行着,一番推杯换盏、啖珍炙肴之后,气氛渐热。玉帝的心情也是逐渐明朗,叫来了广寒宫的司舞天女,一起吟歌放舞,好不欢乐。
正值酣畅的时候,蓦然间整个灵霄大殿剧烈摇晃起来,云泥天壤都纷纷剥落,接着又有两道紫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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