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风流谈笑间(花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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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风流谈笑间(花残剑)- 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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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周碧筠再非当年青楼楚馆里的红牌名妓,而是大宋朝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他任逍遥深受国恩,粉身碎骨尚不能报,又怎能对皇后……

“……望穿秋水,唯恋江南;形单影只独倚栏,夕阳斜掩……”

周碧筠的香肩和背脊剧烈抽搐着,泪水在眼眶中不住打转。

任逍遥再克制不住心中的激荡,猛地将周碧筠揽入怀中,抚着她剧烈抽搐的香肩和背脊,感觉襟头的湿润不住扩大,心中凄然,知道她多年来苦苦压抑的情绪,终冲破了堤防,不可收恰地爆发了出来。从青楼女子做到当朝皇后,这其中要经历多少艰辛,多少苦楚。

她就这样一个人,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过来,她……

任逍遥刚要细语抚慰,陡听脚步声起,竟是有人朝房间走来。

“……莺寂柳残;闺深怨幽寥鬓髯,锦帐流苏,烛光凄寒。”

恰在此时,周碧筠亦吟完了词句,丰盈的酥胸不住起伏,襟里红兜波兴浪涌,恰如思潮一般。

“碧筠,我……”

任逍遥终忍不住叫出了她的名字。

周碧筠忽然伸出双指,按在他唇上,轻摇螓首,柔声道:“不,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的情感在四年前的扬州一别已经完结,看到你安然无恙,看到你心中还记着我,我们的……不,没有……再见到你,碧筠……碧筠于愿足以。”

双日泪光消敛,再无之前的感伤之态。

任逍遥心中一恸,还想再宽慰几句,真宗关切的闻讯已自门外响起:“皇后,武陵王他怎么样,是否已经醒转?”

周碧筠赶紧起身,莲步袅娜的迎向门口,任逍遥则急运神功,将肩头遗落的泪水蒸发的一干二净。本书∷来自∷幻剑书盟阅读无限赢在牛过中文!

没有任何异常,没有一丝异样。

接下来的时间里周碧筠一直保持着皇后的高贵娴雅,端庄淑懿。

真宗皇帝关切的询问任逍遥的伤情也好,和他谈论当前局势、两军战况也罢,周碧筠就像完全不认识任逍遥似的,在一旁殷勤伺候,间或插一两句嘴也是站在皇后对着天下间唯一能力挽狂澜、拯救大宋的侠圣、英雄的立场上,即使以任逍遥的第六感也几乎察觉不出异状,更别说是真宗皇帝了。

(这也难怪,皇宫里的生活和江湖一样,嫔妃之间时刻充满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就算是单纯的小姑娘进去,过个两三年一样历练出超乎常人的心机,何况是在青楼长大、见惯市面的他……

任逍遥心里想着,忽听真宗皇帝道:“来,武陵王,朕让你见一个人——祯儿,进来。”

门前人影一闪,在太监的扶持下走进来一个虎头虎脑、穿着明黄色衣衫、顶多也就三四岁的小男孩。

“祯儿参见父皇,参见母后,参见武陵王爷。”

男孩年纪尚幼,口齿略有不清,但十分懂事乖巧,一一拜见后真宗把他抱起,放在膝上,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太子!”

任逍遥一怔。

“是啊,朕和皇后的第一个儿子,别看年纪小,却着实聪明的紧哩。”

真宗皇帝捋须微笑,目中满是慈祥,“四年前朕私访江南,在扬州结识了皇后,说来也是缘分吧,朕把皇后接入宫里,九个月后便诞下了祯儿。起初我还道他出生时尚未足月,将来恐身体虚弱,疾病缠身,无法承继帝业,没想到……哈哈哈,这孩子人既聪明,身体又健壮的紧,三年多了连风寒都不曾受过,比起朕当年那是优秀多了,真有太祖、太宗皇帝的遗风呢。”

四年前……扬州……九个月……早产……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任逍遥遽地虎躯,脑中掠过一丝连做梦都不敢想像的事情。:这章是什么意思,想必各位读者大大都看得出来,不用残剑多说了吧。哈哈哈,扬州一别的时候就有无数读者关切的问起周碧筠的结局,希望她不要就此消失在千古中,残剑怎会辜负读者大大们的期望呢,今天的安排是不就是他的最好归宿么。

《千古》的开端启自周碧筠,《千古》的中间再次提到了他,现在即将结束了,又是她出场把故事的意境来了一个更高的升华。

是的,檀渊一战任逍遥为大宋的无私付出不光是所谓的家国大义,更有浓醇如酒的父子亲情夹杂其中,任憔悴——任逍遥——赵祯,三代人串连起了这整个的故事。

周碧筠,并非千古的女主角,甚至连女配角也算不上,顶多是衬托任逍遥风流倜傥、处处留情的一个龙套,却见证了《千古》的开始到结束,见证了残剑穷十一年心力写就的这部长达字的芸芸传说!

周碧筠,你才是残剑心中不可或缺的角色!

第四十六卷 侠圣英名传千古

第一章 檀渊之战

“为了大宋江山,为了将来属于‘他’的大宋江山。”

“这战一定要赢!”

任逍遥心中涌起坚定无比的信念,大喝道:“擂鼓!”

旗号手闻令立即打出旗号,阵前的数十名鼓乐手,齐声答应,檑鼓声立时震天响起,传遍战场的每一处角落。

“呜呜呜——”

紧接着鼓声之后,雄浑到令人热血燃烧的激烈鼓声响彻云霄。

广袤的平原杀机凛冽,在嘹亮的牛角号声中,在激昂的战鼓声中,成千上万的天极军将士排列成一个个密集的方阵,喊着嘹亮的号子,高举着手中的武器,热血已经沸腾,强烈的战意、昂扬的斗志在将士们心中澎湃激荡。

“刷”任逍遥擎起威震天下的豪龙胆,枪尖锋刃处凿开的七个的小,在阳光下闪闪生辉,令人胆寒的森厉芒光耀人眼目。

“轰轰轰!”

沉重的马蹄声中,龙骧虎翼军像巨钳般分散亡两侧,随时准备碾向天门阵的两翼,无数兵刃汇聚成一片死亡森林,几欲刺穿飘渺的虚空。

朔风如刀、旌旗飘扬。

任逍遥精芒四射的锐利眼眸紧盯着辽军绵亘数十里的庞大阵势,俊秀无匹的脸容布满了萧肃的杀机。

任逍遥一划手中豪龙胆,刺眼的红芒辉映天极,嘹亮地牛角号声与激越地战鼓声嘎然而止,汉军将士那整齐的号子声也突然消逝,天宇间骤然诡异地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天际,兀自有寒鸦的叫声传来。

整个战场一片肃杀!

任逍遥仰天长啸,虎吼声响彻云霄:“决战的时刻已经到来,大宋危亡,在此一战,天极军的勇士们,鼓起你们的勇气,燃烧你们的血液,拿起你们的刀枪,跟随我——大破天门阵,击垮侵略我们的契丹蛮夷!”

“我军必胜,大宋威武!”

龙菲芸率先振臂欢呼起来。

“我军必胜,大宋威武!”

“我军必胜,大宋威武!”

“我军必胜,大宋威武!”

九万大军疯狂的响应,拼命挥舞着手里的兵器,喧泄着保家卫国的热情!

“任逍遥——来也!”

任逍遥大吼一声,双腿一夹风火闪电驹,以迅雷不及掩耳往天门阵杀去。

身后的大军没有动。

单枪闯阵,只身应敌!

天门阵内的辽军纷纷变了脸色,当日任逍遥以一己之力杀透八百里营盘,杀死辽营名将八十余员,偏裨将佐不计其数的惨厉场景回荡在他们眼前。

“快,放箭!放箭!”

前军大将耶律俨目露畏惧之色,扯着嗓子狂叫道。

甫见任逍遥,数万辽军的心神便绷到了极点,一听主帅下令,顾不得什么三阵连发的先后次序,一片嘎吱嘎吱声中,拉满了弓弦,然后在一片嗡嗡声中,成千上万支锋利地狼牙箭从城楼上倾泄而下,劈头盖脸的射向任逍遥。

任逍遥纵骑如飞,九大窍穴同时开启,感官的灵锐度在刹那间提升至巅峰的状态,非但掌握到周围的一切形势,连每一支箭射来的角度、速度和力度都清楚的映在脑海——这种强度的箭矢挡开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要做得绝不止于此!

任逍遥合拢双眼,纯以第六感查知周围情状,豪龙胆舞若梨花,仿似化作绕身疾走的激电精芒,阳中之阳的先天无上罡气遍游全身,随心所欲,随念而发,由电光火石般高速的意念控制,其神妙处全无言语能够形容。

九转归元劲汇聚于豪龙胆,枪尖千变万化,劲道却拿捏得恰到好处在或挑或拨或卸或移间,把左方射来的箭矢改变方向射往右方布阵的辽军,右方的亦礼尚往来,顿时变成两军自己左右互射的诡奇状况。

双方将士都看得目瞪口呆,这时的任逍遥像变成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异物,整个都好像变得通透明亮起来,似虚似实,如真如幻,那种莫之能侧的感觉,肯定是人人未见过,他们再“捉摸”不着任逍遥。

这时高手们的感受,不懂武功的兵士们则全生出错觉,眼睁睁看着豪龙胆变成绕身疾走的“红光”箭矢一旦触及立刻就掉头反射,谁发的箭都要自身承受。

天极军将士摇旗呐喊,士气高涨,辽军则一个个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他们经过无数的艰苦训练、在一次次实战中历练出来的自信一轮齐射就能给敌军造成成千上万巨大伤亡的密集箭阵此时竟一无效用。

“咚!”

“咚!”

“咚!”

马蹄重重的踩在草地上,发出一声又一声沉闷的回响。就像是踩在每一名辽军的心坎里,恍惚间,十几万大军感到整个天门阵都在不停的颤抖,仿佛随时都要散架,所有人都开始倒吸冷气,所有人的脸色都一片煞白。

这……这还是人么,这、这简直……

简直是鬼、是神……索命的鬼神!

无垠的杀机弥漫全场,异样的震慑着辽军将士的心灵。

“将军,怎……怎么办,射还是不射!”

一命小校慌了手脚,惊恐的大呼小叫起来。

“射,给我射,就是拿命填,也不能让任逍遥靠近!”

耶律俨手持宝,声嘶力竭的吼道。

的确,现在阻住任逍遥,死得只是弓箭手,一旦被他冲进天门阵,死得就会是前军所有将兵。

“射,快射!”

“啊——”

“哎哟!”

箭矢如雨,不停的往外施射,全完全阻挡不了任逍遥一往无前的冲阵之势。

即使没有阳中之阳的先天无上罡气,即使没有调转方向的九转归元劲,单凭得自赵云、马超的凤鸣斗神铠、闭眼天狼甲到了战场照样是一骑当千!

“任逍遥来也,挡我者死!”

百十丈的距离转眼即至,任逍遥仰天长啸运起翼德天吼,方圆半里之内的辽兵无不脑际一震,胆颤心惊,尤其是正前方的三千余人,原本都辽军中以一当十的百战精兵,这时居然有一多半转身就跑,还有一半呆在原地,吓得不能动弹。

任逍遥纵马突入天门阵中,如猛虎撞入羊群,豪龙胆左右横扫,兵锋所指,辽军挡者披糜,最先接触他的几千人就像被割倒的小麦般纷纷栽倒,莫说被枪尖刺中但叫为劲气波及不是脑碎肚裂,就是颈断腰折,竟无人能挡住任逍遥半招。

“挡住,给我挡住,不惜一切代价的挡住!”

耶律俨嗓子喊哑了,却只变成辽军惨叫声的陪衬。

任逍遥杀到兴起,左手拔出冰魄玄霜削斩砍劈,右手挥舞豪龙胆挑刺扫戳,每每攻出一招,不用及身,劲气便足使敌人受创倒地,千军万马中纵横自如,杀得对方人仰马翻、四散奔逃,所到之处,但见他一身衣夹,血染征袍,当日亲眼见他冲破八百里营盘,在百万军中纵横自如的辽军将士互相传说,尽皆逃窜。

任逍遥左冲右突,所向无前,纵马到处辽军莫敢迎敌。

“杀!杀!杀!”

同一时间,龙菲芸指挥天极军依诸葛武侯所布“平戎万全阵”全面进击。

龙骧、虎翼军像两条怒龙奔突而出,隆隆地蹄声如滚滚惊雷从天而降,汇聚成一道汹涌的铁流由两侧发动,狼烟滚滚,避开箭矢的笼罩,向着辽军阵翼席卷过去,一时蹄声轰隆,杀气腾天,弥漫在战场四周。

荆嗣率领的五千重甲步兵则由中央突入,另七万余人分做三部紧随在后。

檀渊之战,全面展开!

第二章 铁甲雄风

寻常战役,总是骑兵最先冲锋,由中央长驱直入搅乱敌军阵势,然如此一来面对辽兵密集如林的弓矢连射损伤必重,即使是被誉为“精锐中的精锐”“王牌中的王牌”的龙骧、虎翼军,一千骑里能安然冲到的恐怕只有五百。

但若无骑兵以血肉之躯强行将弓弩手冲乱杀散,推进速度更慢的步兵将会有三、四倍甚至是十倍的伤亡!

昔日诸葛武侯创出平戎万全阵,意在一战功成,摧垮魏军祁山大营,魏军擅守,祁山营垒鹿角十重,弓矢如林,倘以骑兵强行冲锋折损必重,幸蜀中有常山赵子龙,纵横战阵,一骑当千,且因长坂、汉水两翼,魏军人人敬畏,望之必逃,故平戎万全阵以其为先锋大将,单人闯营,先破箭阵。

昔子龙,今逍遥,任逍遥以举世无双之勇武,齐集五虎上将之神器,承赵子龙昔日之任,单枪闯阵、匹马冲营,为身后的九万大军扫清屏障。

魏祁山大营充其量不过三五十万人,辽军则由百二十万之众,仅前阵的弓弩手就有足足六万。

任逍遥再能,独力打垮六万辽军毕竟夸张了点,不过因为他枪锋指处、所向睥睨的绝世神通和对辽军强大到无与伦比的威慑力,六万弓弩手一瞬间陷入混乱,等到耶律俨连杀几员偏将,拼命呼喊喝骂,重新组织起有效的防御时……

五千铁甲步兵已推进到离天门阵不到两百步的距离。

“布——铁盾阵!”

荆嗣高举铁锤、怒啸长空,汹涌而前的铁甲步军嘎然而止。

“喀——喀、喀……”

“咚!”

天极教最精锐的步兵集群、以原戍守三江五阁的内卫、禁卫组成的位于阵列最前的两千人用手中钢刀刀背狠狠地砸击巨盾三下,在震耳欲聋地咯咯声中,再将重型巨盾往脚下地地面狠狠一顿,发出沉闷至荡人心魄的巨响。

大地似在震颤,天地为之黯然。

“前进,前进!“荆嗣手中的大锤狠狠挥落,仿佛回到了当年随太祖皇帝征讨北汉,在太原城楼独力拒城,死战不退的情形。

“哈!”

“吼!”

“喝!”

震耳欲聋地号子声中,铁甲军列成方圆之阵踩着整齐的步伐,就像一群浑身裹满铁甲的巨兽,向着天门阵滚滚而来。

内有任逍遥左突右杀,外有铁甲军步步逼近,耶律俨急得双眼冒火,乱挥着手中宝,疯狂吼道:“射!射死他们!弓箭手,快射!”

“嚓嚓嚓~”还算整齐的脚步声中。万余名弓箭手匆忙举起弓弩。

“放箭!”

“放箭!”

传令兵将耶律俨的命令远远传开。

“唆唆唆——”

连绵不绝地破空声响起,数万支锋利地箭矢掠空而起,于空中交织成一片绵绵不息的箭雨,带着刺耳地尖啸向着汹涌而前的铁甲军阵扎落下来。

“前军听令,列阵布防!”

荆嗣振臂高呼,微眯的双眼猛然暴张,吼声响彻四野。

“哗哗哗——”

两千余面足有八尺来高,四尺来宽,以混铁打制的特制巨盾霎时被举起空中,连接成一片密不透风地盾墙,将密集的铁甲阵牢牢护住。

雨点般的箭矢呼啸而下冰冷地扎在厚实的巨盾上,“叮叮当当”声响成一片。

“咻咻咻!”

“笃笃笃!

连绵不绝的闷响声中,大半箭矢全给盾牌挡住,铁甲军的汹涌而前势头丝毫不受影响,宛如无可阻挡地滚滚铁流,继续向着天门阵碾压过来。

如雨点般倾泄而下地很牙羽箭,竟不能阻其片刻!

间或有零散的箭矢穿过盾阵射在铠甲上,却在“叮叮当当”过后弹开了,没有一支能造成伤害。

“嘶——”

辽军阵中响起一片吸气声。

天呐,这是什么怪物,锋利的狼牙箭竟然不能对他们造成丝毫地伤害!

不光……不光是任逍遥,连天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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