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丁春秋带着摘星子一进屋内,便是瞬息间收敛全身气机,不在外泄分毫。
同时间,他凝音成线,在摘星子耳边说道:“不要开口,听我说,从此刻开始,全力运转北冥神功,什么也不要管,等待时机,待会为师送你过去,你尽可能的运转北冥神功,能吸收到多少功力便是多少,记住,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了就没有了!”
丁春秋的声音,在摘星子耳边响起,摘星子没有说话,使劲的点点头。
此刻,他一身功力早已荡然无存。
在聚贤庄之时,摘星子便开始修炼北冥神功,生生化去了自己之前的全部功力。
此番丁春秋带其来此,便是为了谋夺无崖子精修多年的北冥真气。
但是丁春秋终归不是原著中六亲不认的丁春秋,他做不到恃强凌弱,强行助摘星子吸纳无崖子的功力。
而且无崖子精修北冥神功七十余年,便是此刻的丁春秋亲自动手,也不见得能够从其身上夺来那精纯的功力。
再加上丁春秋深知无崖子那犹若顽石般的脾气,若是自己真的这般行事,估计最有可能的下场就是无崖子会在最后关头自废武功,或者拼死一击。
且不论到底如何,但若是走到这一步,丁春秋定然会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是以,丁春秋考虑再三,想到了这样一个折中的法子。
等无崖子将一身功力传承给虚竹之时,送摘星子上前。以北冥神功为媒介,从虚竹身上吸收无崖子的功力。
如此这般,虽然不能将无崖子一身功力尽数据为己用,但有着北冥神功作为媒介。至少摘星子也能够得到无崖子一半的功力。
要知道,无崖子一生都在精修北冥神功,足足七十年的内力,便是一半,也有着三四十年的功力。
而且还是最为精纯的北冥真气。
只要能够得到,摘星子定然能够一跃成为当时一流高手。
如此一来,丁春秋也能够放心的将星宿派交到他的手中了。
就在摘星子运转北冥神功之时,摔得浑浑噩噩的虚竹爬了起来。
然后他环顾四周,只见此地仍是密封一片,丝毫东西也没有。
便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细微的声音响了起来:“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虚竹闻听此声,心中一惊,四周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影。是以有些惊慌,道:“请老前辈指点途径!”
便在这时,虚竹只觉一股无形之力忽然出现,扯得他身子一歪,轰的一声撞在了一处石壁之上。
咔咔咔!
石壁顿时崩裂坍塌,却是已然腐朽不堪。
虚竹连番带滚摔了进去,一抬头。猛的惊叫一声:“鬼啊!!!”
一声叫罢,爬起身,就要逃跑。
便在此刻,却听得那人说道:“唉,原来是个小和尚!还是个相貌好生丑陋的小和尚,难。难,难!唉,难!难!难啊!”这声音正是之前那个声音。
闻听此声,虚竹心中一松,凝神开去。方才发现,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看到如此,虚竹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惧意消去,道:“小僧虚竹,拜见前辈!”
那人点了点头,忽然问道:“你姓什么?”
虚竹一愣了一下,摇摇头,道:“出家之人,早无俗家姓氏。”
那人似是有些不甘心,继续追问,道:“你出家之前姓什么?”
虚竹伸手抓了抓脑袋,有些尴尬,道:“小僧自幼出家,向来便无姓氏。”
听了此话,无崖子顿时沉吟半晌,看着他,叹了口气,道:“你能解破我的棋局,聪明才智,自是非同小可,但相貌如此,却终究不行,唉,难得很。我瞧终究是白费心思,反而枉送了你的性命。小师父,我送一份礼物给你,你便去罢!”
无崖子的声音,温润如常,但却有着些许萧索。
此刻丁春秋侧耳轻轻,一身劲力蓄而不发,只待无崖子开始传功,便要立即动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里面的对话却是激烈了气力啊。
只听虚竹惊叫一声:“我……我……和你无怨无仇,又没得罪你,为什么要这般害我?”
随后,无崖子的声音响起,似是有些生气,道:“乖徒儿,莫要惊慌,待为师将本门的‘北冥神功’传授于你,你便足以独步天下了,那些少林武功,不要也罢!”
虚竹闻言脸色顿时一变,惊慌道:“不,不!我是少林子弟,怎么再拜你为师?你这些害人的邪术,我也决计不学,不学。”说话间,一阵脚步声想起,似是想要逃离出来。
丁春秋浑身气机尽数收敛,凝声在摘星子耳边道:“准备!”
紧接着,便听无崖子大笑一声:“你当真不学?”
随后,虚竹开口道:“你便是打死我,我也不学!”
紧接着,只听一声雄浑的长笑声音响起,虚竹顿时惊呼出声,道:“你……你干什么?”
然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随后,便是再无半点声息,唯有轻微的劲风声音响起。
便在此刻丁春秋双目豁然睁开,一抹前所未有的精光霎时间出现。
黝黑的石室,不能阻挡他的视力,抬眼望去,之间无崖子已然凌空倒置,和虚竹头顶相接,已然开始了传功。
丁春秋再不犹豫,低喝一声:“走!”
随即,一把抓住摘星子,以巧劲将至松了过去,于此同时,右手屈指一弹,一道劲风瞬间横空飞出,击打在了虚竹身上。
原本虚竹已然头昏脑涨难受异常,此刻被丁春秋这蓄意一击,登时双膝一软,坐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而就在这时,摘星子在丁春秋巧劲之下,双掌直接按在了虚竹身体之上。
紧接着,便觉一股沛然莫挡的真气透体而入,摘星子双眼睁开,看到眼前这一抹,脸色顿时一变,刚想说话,却听丁春秋的声音在其耳边响起,道:“莫要多言,全力运转北冥神功,尽可能的吸收真气!”
对于丁春秋的言语,摘星子没有半点怀疑,是以不再多想,琢磨多日的北冥神功顿时运转开来,任由那精纯的真气涌入体内。
时间,无声息的流逝。
足足半个时辰,无崖子一身功力方才尽数渡尽。
便在此刻,一声轰鸣,瞬间响彻整个石屋。
摘星子闷哼一声,当场抛飞了出去,尚未落地,便昏死了过去。
而虚竹也差不多,横飞的是另外一个方向。
随着二人飞出,无崖子已然失去了支撑,瞬间朝着地面栽来。
便在这时,丁春秋的身影豁然将其接住,此刻无崖子姣好的面容,已然皱纹丛生,一头乌发也尽数化作苍白,满头汗水,恍若蒸汽一般,徐徐升起。
无崖子此刻力竭,但丁春秋的忽然出现还是叫他一惊,道:“你……”
丁春秋看着无崖子此刻的样子,心中生出了一种奇妙的感觉,竟是在此刻回想起数年前自己以李青萝和王语嫣想胁迫,威逼无崖子传授自己武功的经过和在他指点之下自己快速掌握天山六阳掌和白虹掌力的事情,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悲凉。
这无崖子虽然不算是自己的师傅,但他也曾教导过自己,他终究不是无情之人,眼见无崖子即将毙命,心中却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怪异感觉。
不过此刻,丁春秋却是摇了摇头,透过掌心,度过一抹精纯的先天真气,虽然不能保住无崖子的性命,但至少能够叫他多活些许时光,让他在最后时间里,见一见王语嫣也好,就当是替摘星子感谢他吧。
第一百七十四章一封信,恶毒语
人生,总是伴随着无奈和意外。
原本计划好的一切,往往都会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所打破,而这些意外,却总是无法想到的存在。
此刻的丁春秋就是这般。
他在做事之前,都会做好计划,以求将之尽数掌握。
就好比此次替摘星子谋夺内力一般,他的计划不可谓不尽善尽美。
他不仅做到了计划中的一切,更在无崖子弥留之际,将王语嫣带到了他的面前。
最终,无崖子含笑而逝,不想原著中那般含恨而终。
是以,虚竹也没有得到无崖子叫他杀了丁春秋的遗言。
在虚竹清醒的时候,无崖子已然归天,他看到的只是王语嫣扶着老人低声哭泣的画面。
丁春秋觉得这一件事自己做的很对,不仅弥补了无崖子一生的遗憾,同时也替自己扫平了后顾之忧,不可谓不两全其美。
但是,当一切都看似尘埃落定的时候,朱丹臣带来了一封阿紫亲手书写的信函,瞬间激起了满湖涟漪。
任你如何八风不动,稳如泰山,此刻也尽数荡然无存,片片思绪,翻腾在心海之中,过往的点点滴滴,用上心头。
一封信,打乱了丁春秋的心绪。
而这封信,只有寥寥数十字而已,但却叫丁春秋心海久久难平。
“木姐姐有喜了,爹爹有意成全师傅和木姐姐,但却被一群从天龙寺和尚阻止,说师傅是邪魔外道,木姐姐若是以大理段氏之人嫁给师傅,会损伤大理段氏的名誉,他们想叫木姐姐堕胎。木姐姐抵死不从,现在已经被关起来了,我是偷偷将信交给朱叔叔,叫他将信送出去的。阿紫会在这边尽量拖延时间,师傅,你见信之后快些赶来,迟恐生变。速来!”
看完这封信后,丁春秋愣了片刻,然后便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欢喜涌上心头,紧接着便又有着无数的怒火轰然绽放。
前所未有的复杂心绪,在丁春秋心海中翻滚。
和木婉清相处的点点滴滴,此刻从心中自行涌出,一幕幕的画面,浮上心头。
当所有的一切定格在这封信上时候,丁春秋启程了。
快马加鞭,披星戴月。朝着大理赶去。
丁春秋自己也不知为何见了这封信后反应会如此之大,但这种感觉却是从内心深处释放出来的,由不得他去思索,思考。
或许是前世今生的累积,到了此刻。轰然绽放的缘故。
前世的他,一生孤苦。
这一世,虽然不在孤苦,但也未曾有过片刻的安逸。
他将每一天当做两天甚至数天来努力修炼、谋算,直到如今,依旧如此。
而这一封信的到来,或许就是开启那一扇安逸之门的钥匙。所以,丁春秋暴走了。
哪怕段誉要送王语嫣回江南,他也不曾驻足,反而将被制住的鸠摩智交给了段誉叫他随后押回来。
一路奔驰,直到进入大理都城之中,他的心。方才有了片刻的安定。
大理国乃是边陲小国,繁华程度自然比不上中原地带,都城也不是很大。
在朱丹臣的带领之下,丁春秋一行人没有丝毫耽搁便进了镇南王府。
朱丹臣将丁春秋等人带入一个大厅之中,道:“丁兄弟在此稍作休息。在下这就去禀报王爷!”
因为上一次在信阳城中,丁春秋出手救过古笃诚,是以这朱丹臣等人对丁春秋感觉还不错。
丁春秋压制住心中的浮躁,点了点头,随后朱丹臣便走了出去。
随后,有丫鬟奉上了茶水。
丁春秋一边等待,一边喝着茶水,按耐住心中的激动。
周不平和摘星子以及游坦之三人,从未见过丁春秋如此模样,一时间竟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不多时,一阵环佩叮咚声想起,紧接着一个衣着华丽雍容,面色绝美的女子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之前去找段正淳的朱丹臣。
自那女子进来,丁春秋的眉头就有了稍微的凝固,虽然对方尚未说话,但他却感觉到了一丝敌意。
“你便是丁春秋?”
那女子进门之后,目光便锁定在了丁春秋的身上,面上带着一抹高傲,开口问道。
丁春秋双目微眯,点了点头,道:“我是,你便是段兄弟的母亲,大理镇南王妃吧!”
丁春秋此话一出,那刀白凤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冷色:“住口,你一个臭名昭著的邪魔外道,也配和我誉儿称兄道弟?别以为和秦红棉那贱。人生下的小贱。人勾搭在了一起,便能和我大理段氏攀上关系,你还不配!”
刀白凤的话,阴损之极,一出口,便是满场俱寂。
朱丹臣的脸色猛的一白,看向丁春秋,眼中划过一抹惊慌。
刀白凤不识得丁春秋的厉害,但是跟随段誉行走江湖多日的朱丹臣可是非常清楚的。
若是这丁春秋真被激怒了,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就在他思索之间,猛听一声怒喝响起:“大胆!”
说话的正是周不平,他脸色霎时间便阴冷了下来,手腕一动,便要拔尖。
游坦之和摘星子脸色顿时也黑了下来,看着刀白凤,眼中生出了冷意。
丁春秋长袖一摆,将周不平的手腕震离剑柄,此番前来,只是为了见到木婉清,他不想横生枝节。
是以,强行将胸中的火气压制下来,看向那刀白凤,道:“你也身为一国王妃,说话竟然如此尖酸刻薄,就不怕传出去贻笑大方么?今日我来,只想见阿紫和婉清,不想动手。你所言的攀附大理段氏,我丁春秋还不屑为之,告诉我木婉清和阿紫在何处!”
丁春秋的声音有些冷,口吻间已然带上了森然之意。
那刀白凤却是冷笑一声,看着丁春秋以及周不平等人,眼中尽是轻蔑和鄙夷,道:“我有说错么?你们既然能够做出那苟且之事,就不要嫌人说。一个淫。荡无耻的贱人,一个臭名昭著的败类,你们勾搭在一起,当真是天作之合,天上有地上……”
刀白凤冷笑连连的不断开口,话语极尽恶毒阴损,丁春秋的面色越来越难看,眼中杀意盎然,但依旧没有说话。
而此刻摘星子却是在也无法容忍了,手腕一紧,咔嚓一声,将茶几直接砸的粉碎,豁然站了起来,大骂一声:“贱婢,找死!”
摘星子此刻接受了无崖子近四十年的功力,一跃达到了当世巅峰境界的存在,一声怒吼,恍若惊雷一般,炸响当场。
刀白凤整个人都惊了一下,紧接着,便是恼羞成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辱骂本妃,来人,给我将这群人全部拿下!”
这一刻,刀白凤猛然尖叫一声,紧接着,一阵剧烈的脚步声音便是传响了起来。
朱丹臣脸色瞬间变了,匆忙道:“王妃,不可!”
但是,刀白凤此番压根没有收手的样子,似是一心要置丁春秋于死地,面对朱丹臣的阻止,也是冷喝一声:“退下!”
随后,一声轰鸣,数十护卫当场闯进了大厅之中,一声炸雷般的咆哮,瞬间响起。
“杀!”
刀白凤的脸上,荡漾除了一抹带着怨毒之色的快感,在护卫冲进来的时候,抽身朝着远处退去。
丁春秋的脸色,瞬间变了,眼中的杀意再也不加束缚,冰冷的目光在刀白凤身上定格数秒后,猛然发出一声咆哮:“滚开!!!”
雄浑的声音,恍若狮吼在此间炸响。
轰轰隆隆,便是那数十护卫的喊杀声在此刻都被压制了下来。
一股沛然莫挡的大力,瞬间将扑进大厅的七八人当场轰飞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后来人的身上,当场倒下一片。
“刀白凤,你这是在找死!”
丁春秋双目之中杀意冰冷而森寒,看着刀白凤,声音之中尽是冷漠。
刀白凤看着那倒成一片的护卫,脸色没有半分变化,反而带着笑意,道:“丁春秋,今日你大闹镇南王府,即便是我王府之中的上百护卫拿你不下,但不消盏茶功夫,大理城中数千禁卫军变回赶来,任你有三头六臂,今日也休想活着离开此地。”
他的声音,无比怨毒,看着丁春秋,一字一顿的说着。
似是为了验证此话,刀白凤声音刚落,一个身穿将军铠甲的人便是大声道:“王妃莫要惊慌,府中一百三十六人一人集结完毕,有卑职在,定不会放过一个乱臣贼子,王妃请会后院等待,此地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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