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莫闲怒吼一声，滔天怒气瞬间迸发而开，凉亭直接炸裂。
“攻击，攻击，踏平空灵族！”
那两个倒飞出去的老者声音尖锐的大喊着，事情已经败露，而且空灵族还违反了约定。
现在莫闲也在这里，绝对不能让他去干预天命祭的事情。
外面的那些武者听见怒吼声，立刻冲了进来，整个空灵族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滚！”莫闲怒吼咆哮着，强横的神元如同流水一般迸发而出，大片的武者瞬间被蒸发。
可是对方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要是全部解决可能就会耽误最后的机会。
“莫闲，你先去吧，这里我们来对付！”海伦娜等人道。
“嗯，小心！”莫闲点了点头，抓住一个老者，“天命祭在哪里？”
“哈哈，已经完了，就算我告诉你，等你去了，天命祭也已经完成了！”老者狂笑道。
“说不说！”莫闲面色一寒。
“这是为了整个大陆，你也是大陆的一份子，不能这么自私！”老者痛苦的咆哮着。
“废话！”莫闲手掌一用力，老者瞬间蒸发。
然后他又抓了另外一个老者，直接强行搜索对方的记忆。
老者痛苦的惨叫着，眼中的光芒越来越弱，最后变得空洞无比。
强行搜索记忆歹毒无比，莫闲本不想用，但是也没时间耗下去了。
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之后，他扔开老者，身形一动就消失了。
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一片旷野之中，不过看起来却什么都没有。
他知道，这里已经布下了无数阵法禁制，那是集合了全大陆所有人的力量完成的，即便是他也要耗费不少力量去解决，到时候恐怕根本来不及了。
“该死的……”莫闲不断的怒吼着，一道道禁止毁灭，强横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禁止里面，无数武者看着莫闲狂怒的身形，心里皆是一片颤抖。
天命祭已经快要完成了，就差那么一点点，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还好他们做了准备，那些禁制应该能为他们争取到一点的时间。
莫闲此时心里万分焦急，拼命破坏着，面色甚至有些狰狞了。
他早应该想到的，那些人不会随便放弃，以前是他母亲，现在却轮到了尹千彤。
“轰轰……”
可怕的轰鸣声中，整个大陆都在颤抖着，只有那巨大的黑色祭坛纹丝不动，仿佛在无声的嘲笑莫闲一般。
莫闲心里越来越急，他破坏禁制的速度虽然快，但是留给他的时间恐怕也不多了，里面一定还有更多的武者等着他。
这时候，一个女人突然出现了，正是丁蕊。
她在涅槃仙池中沉睡的异常的久，如今终于苏醒过来，仿佛真的凤凰涅槃般发生了翻天腹地的变化。
“让我来吧！”丁蕊对着莫闲点了点头，难后带着莫闲向着禁制中走了出去。
空间不断的激荡着，但是却根本阻止不了她。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没有什么禁制能阻挡她。
“该死的，那个女人是谁，必须要杀了她！”禁制里面那些武者急了，露出了最为狰狞的面貌。
紧接着，他们一同出手，直接引爆了多个禁制，想要将丁蕊杀掉。
不过根本没用，就算是禁制被引爆也无法伤到她分毫。
不多时，她就带着莫闲了禁制内部，所有禁制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去吧……”丁蕊身形一颤，呼吸有些急促。
“嗯！”莫闲点了点头，然后向着天空上的天命祭坛暴射而去。
“该死的，必须拦住他！”所有武者一瞬间全部陷入了疯狂状态，犹如飞蛾扑火般的向着莫闲冲了过去。
一个个武者被击飞，但是更多的武者却冲了上来。
全大陆几乎所有的力量都在这里，阵容可想而知。
不过莫闲却是犹如摧枯拉朽一般，将那些想要阻拦他的武者给击飞。
“莫闲，你不能这么做，到时候大家都会死。用一个人的牺牲换来大陆的平安，难道不值得么？”
“是啊莫闲，你要想清楚，到时候你也会死。”
“莫闲，你不能这么自私，她的命是命，难道我们的就不是么……”
“哈哈，自私的是你们，凭什么要用她的命，来换你们的命！”听着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莫闲疯狂的怒吼着。
用一个人命换很多的人命，看起来好像很值得。
但是尹千彤并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让她来承担。
第三千二百二十三章 谁敢阻我
莫闲愤怒的咆哮不断响起，一个个武者吐血而飞。
挡在莫闲面前的，完全是一道由鲜血构建出来的防线。
为了完成天命祭，或者说为了保命，所有武者都豁出去了，悍不畏死的冲上前去。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一旦被莫闲破坏了天命祭，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看着那无穷无尽的人海，莫闲脸上的冷笑越来越浓，当初对抗那些统领的时候，可也不见这些人这么拼命。
“莫闲，不想死就放弃，如今你没了圣灵法相，没了那道神秘印记，根本不可能是我们这么多人的对手，继续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别逼我们！”
“哈哈，就算我什么都没有，你们也阻止不了我！”莫闲放肆狂笑着，吐出一口夹杂着鲜血的唾沫。
“莫闲，你记住了，今天是你非要和全天下的人作对，怪不得我们无情！”怒吼声中，更多的武者从四面八方赶来，仿佛永远也杀不完。
“大家不必惊慌，他如今实力大减，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然将其斩杀，到时候就天下太平了！”
“不错，是他自己太过自私，非要咎由自取，留他不得！”
一张张狰狞的面目怒视着莫闲，仿佛是对面着杀父仇人一般。
“我咎由自取，哈哈……”莫闲不断的狂笑着，神元席卷之处，血肉横飞。
不过他的力量在不断的消耗之下飞快的减弱着，人数毕竟太多了，已经达到了蚁多咬死象的地步了。
“他的气息在减弱，诸位在坚持一下，绝对能将其除掉！”众人也都已经红了眼了，莫闲如今如此强大，必须要除掉，不然绝对是心头大患。
“除掉我，你们还不配！”莫闲陡然抬起头，双眼赤红，怒吼声宛若实质一般扩散而开，瞬间将大量的武者震飞而去。
随着怒吼声的响起，整个大陆仿佛剧烈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便是有几道光芒飞出。
一道光晕很快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散发出灼热霸道的气息。
“那是，墨灵火！”
看见这道光晕，众人皆是一愣，谁能想到，已经消失的墨灵火居然能被莫闲召唤回来。
还不仅仅如此，紧接着又是第二道光晕。
“万……万妖风……”
众人直接傻眼了，有了墨灵火和万妖风，莫闲的实力不知道会提升多少。
随后，又是一个古怪的水滴飞到莫闲身边，充斥着强横的生命气息，几乎瞬间就将莫闲身上的伤势给治愈了。
最后又是一道光晕袭来，隐约可见是一道古怪的印记，赫然正是天穹印记。
这一切都在瞬息之间发生，导致所有人都没回过神来。
这已经失去的东西，怎么还能失而复返呢？
“呵呵，你们来了！”莫闲淡淡一笑，呢喃之间，墨灵火、万妖风、水滴，天穹印记直接融入他身体之中。
“轰！”
随着他一步踏出，可怕的气息顿时让天地颤抖，他的力量在瞬间也不知道提升了多少。
原本众人的倚仗就是莫闲失去了这些东西，但是如今居然都瞬间回归了。
这还不算，随着实力的提升，莫闲身后出现一道血色虚影，赫然是修罗血身，紧接着又是风灵尊身。
他每向前走一步，身后就会多出一个圣灵法相，气息也是因此越来越强横。
“这怎么可能！”
一时间，众人都是瞠目结舌，寻常圣境强者能有一个圣灵法相就很不容易了。
传说中如果能够修炼出九道圣灵法相，更是能突破圣境。
就莫闲现在这姿态，怕是真的能凝聚出九道来，到时候谁还能阻止他。
“风灵尊身，火蛮尊身，死灵尊身，空灵尊身……”
让众人更是惊愕的是，莫闲现在凝聚出来的，赫然都是各大古族的本命圣灵法相，除了本族人应该无法修炼出来才对。
但是莫闲不仅凝练出了来，而且还将每个古族的本命法相都修炼了起来。
很显然，他对修炼的理解已经超出了现今世界上的所有人。
莫闲凝聚出的圣灵法相很快就超出了九个，而且还在继续增加。
到了最后，整片天地之间都是莫闲那庞大的圣灵法相。
恐怖的气息彼此萦绕，仿佛让时间空间都在这一刻冻结。
“这怎么可能，难道说他已经超越了圣境！”
无数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莫闲，心里再没有了一丝和莫闲作对的想法。
如今莫闲的实力，绝对是旷古烁今，就连昔日的武神，莫弘恐怕都望尘莫及。
“这小子，果然比老子厉害！”不远处的地方，莫弘静静的看着，身边正是已经变淡了许多了秦素素。
“我早就说过，你不仅打不过我，而且也打不过我们的儿子！”秦素素笑道。
“切，我就站在这里，他敢打我么？”莫弘说着，剧烈咳嗽起来，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干了什么，居然异常的虚弱，实力恐怕不如巅峰时期的五成。
“没事吧？”秦素素担心的道。
“还死不了，想不到那地方依然还是那么恐怖。”莫弘摇了摇头。
“唉，闲儿能走到今天太不容易了，当初你居然狠心扔下他！”秦素素心疼的看着空中的莫闲，虽然他现在的力量强大无比，但这却都是无尽的艰辛换来的。
“呵呵，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我的儿子，再怎么样也不会比别人差！”莫弘大笑道，曾经他只想莫闲过的普普通通的。
但是现在看见莫闲有了这般成就，心里也是忍不住有些骄傲。
“可惜，他依然无法踏出那一步！”秦素素叹了口气，如果莫闲能真正踏出那一步，或许问题就都能顺利的得到解决了。
可是命运就是这么奇妙，总是喜欢给人希望，最后却是绝望。
不管是当初的莫弘，还是如今的莫闲。
一连凝聚出数十道圣灵法相之后，莫闲呼吸也有些急促，但是却丝毫不能影响他的威严。
“现在，谁还敢阻我？”莫闲看着对面数以万计的武者，如同看着一大堆的蝼蚁一般。
没有人敢搭话，甚至没有人敢呼吸。
第三千二百二十四章 艰难的选择
莫闲嘴角微扬，如今这世上，再没有人能阻止他了。
他缓缓上前，从那些武者之中穿了过去，却再没有敢多说一个字。
很快，他就出现在了天命祭坛面前，手掌骤然一握。
“轰！”
正在缓缓上升的天命祭坛陡然发出一声轰鸣，其上的符文立刻剧烈闪烁起来，天命祭坛也开始倾斜。
以他如今的实力，弹指间足以毁天灭地，但是天命祭坛却并没有被破坏。
“天命祭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恐怕根本停不下来了！”秦素素叹息一声，当初她也是这样进入天命祭坛。
“你还是不够了解那小子啊，就算是撞破南墙都不会回头的！”莫弘淡淡的道。
“以人力对抗天命，终究会头破血流！”秦素素心疼的看着莫闲，天命终究是凌驾于人力之上的。
天命祭坛运转了多年，或许已经不是人力可是抗衡的了。
“头破血流又如何！”莫弘深吸一口气。
莫闲一击并未能破坏天命祭坛，强横的反噬却是让他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不过他并没有放弃，神元运转之间，所有圣灵法相齐齐发出一声怒吼。
浩瀚如星河的力量从莫闲双手之间涌出，狠狠的轰在了天命祭坛之上。
“噗！”莫闲身体一颤，陡然喷出一口鲜血，身后的圣灵法相瞬间爆开了几个。
反噬之力太强，已然达到了人力无法抗衡的地步。
“果然还是不行么！”莫弘和秦素素互视一眼，皆是一脸的紧张。
不过莫闲的攻击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天命祭坛没有在继续上升，天命祭暂时终止。
莫闲不顾撕心裂肺的痛苦，继续攻击天命祭坛，每一次的攻击，都会有圣灵法相爆开或者是消散。
“莫闲，不要再继续了，你会毁了大陆，毁了大家的！”
“如果她在这里，一定不会希望你这样，收手吧！”
这时候，众人终于缓和过来，他们没有攻击，而起齐齐的跪下了，用最卑微的姿态祈求莫闲。
莫闲的身形微微颤抖了一下，一边，是他挚爱的女人，一边是整个大陆，到底该如何选择。
“他会怎么选择？”秦素素淡淡的道，现在的莫闲面对着和当年莫弘一样的选择。
“当然得随我了！”莫弘淡淡的道。
“随你？”秦素素一怔，莫弘当年选择世界舍弃了她，现如今莫闲真的也会如此么。
其实莫闲不管怎么选，都没有人能说他是对是错。
而她们能做的，就是支持。
莫弘长叹了一口气，父子二人，居然要面对相同的命运，还真是造化弄人。
看着那一双双祈求的目光，莫闲手掌微微有些颤抖，他一念之间，就能决定无数人的生死。
这里有小孩、有老人，有女人、有实力高强的强者，更有实力卑微的弱者，甚至还有连武者都不是的普通以及刚刚出生不久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他们每一个，都是鲜活的生命，有的甚至还来不及了解这个世界。
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当年莫弘的选择是有多么困难。
他不是铁石心肠，没办法无视这么多人的生死。
但正是因为如此，他也没办法看着尹千彤去死。
一想到尹千彤要和他的母亲一样，独自面对那无尽的黑暗和孤独，他心里就一阵抽搐。
“滚开！”
瞬息之后，莫闲面色一寒，袖袍一挥之间，所有人全部倒飞而出。
“莫闲，你会下地狱的！”
尖锐的怒吼声谩骂声响起，那是这个世界对莫闲最后的控诉。
“下地狱么，呵呵，或许吧！”莫闲苦涩的一笑，抬起头，目光中只剩下坚定。
他不想做出让自己后悔的选择，其他的暂且不谈，但是如果放弃的话，他绝对会后悔。
“看来，我们的孩子做出了和你不太一样的选择！”秦素素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
“可能吧！”莫弘叹了口气，实际上，莫闲此时的选择和他当年是一样的。
只是当年他消耗太多，即便是费劲千辛万苦，最终还是没能阻止天命祭的完成。
只是当时秦素素已经身处天命祭坛，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不过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错了就是错了，他是眼睁睁的看着秦素素走进天命祭坛的，即便他很快就后悔了。
“轰！”
莫闲再度攻击而出，天命祭坛剧烈的震动了一下，其上一道华光飞出，直接将莫闲洞穿。
莫闲却是纹丝不动，任由鲜血从嘴角溢出。
“千万别成功啊！”
无数道目光锁定了天命祭坛，心中不断的祈祷着，这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
接连的攻击之下，天命祭坛始终没有动摇，而莫闲却已经是千疮百孔，所有圣灵法相也尽数崩溃。
他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但是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知道自己恐怕没办法成功了，天命，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