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欲·逆天劫(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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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欲·逆天劫(笑天)-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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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不喜欢自己带着蛛儿一起去与她见面。

连瞧了那信笺几遍,好像瞧不出天罗仙子有什么不高兴的意思,而且里面说“修炼一段时间。”那就是还能相见有期了,任天弃这才放下心来,自己出屋做事去了。

日子又过去了两个月,任天弃每日仍然都要到江边去,他在期盼着天罗仙子能在某一晚带着蛛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这时忽然觉得,就是不能和天罗仙子做夫妻,能够和她天天晚上这样在一齐赏景聊天也是一生中最快乐的事情。

本来这一切都很平静,但有一天却发生了件事。

这天下午,任天弃正坐在“春满园”的门中懒洋洋的晒太阳,正有些绵绵欲睡的时节,却远远见到那专为“聚艳坊”在各处收购小妓女的老鸨刘婆子又带着几个人,跟着一副四人抬的大轿匆匆忙忙的过来,那阵势就和朱绛仙当初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任天弃一瞧,便知道必然是这刘婆子又找到一名小美女,虽未见容貌,不过至少也和那朱绛仙差不了多少。

要是在过去,以着任天弃的性格,怎么也要想法子去瞧瞧这女子到底长得如何,但他自从和那天罗仙子交往之后,可以说是登泰山而小天下,只觉这些凡间的美女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因此只瞧了两眼,便将眼光移到了别处。

然而这群人路过“春满园”之时,一个人影忽然跳下了那四人大轿,任天弃瞧了过去,却见是个穿着碧绿色夹纱衫,系着浅红色长裙的少女,发鬓凌乱,两只纤手被人用绳子向后绑着,嘴巴也给布团塞得死死的,虽然一时瞧不真切具体的容貌,但肌色腻白,瓜子脸儿,眉细眼大,而照那身形估计,大概在十五六岁上下。

那少女脚小力虚,双手又被捆住了,自然跑不远,很快就被那刘婆子身后的一名大汉捉住,当场就给了她一耳光道:“小贱人,这一路上你已经跑了五次了,哪一次能成功,现在到了家门口还要溜,自己找罪受,是不是?”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少女推揉着又塞入轿中,然后一群人加快脚步向着“聚艳坊”的后花园而去。

少女被拐卖到窑子,这本是很平常的事情,任天弃平时也是司空见惯,倒不以为异,不过此时,他心中忽然一动,暗道:“天罗仙子不是在那封信里要我多行善积德么,而且二娘平时也是这么说的,那马花娇打我的仇还没有报哩,我不如想法子偷偷地去放了这小婆娘,这一可以等到天罗仙子回来给她吹嘘吹嘘,二也可以气死马花娇这老婆娘,哈哈,可不两全其美,皆大欢喜么。”

任天弃这人的性格向来就是想到什么就要去做,当下悄悄的尾随到了那后花园,轻轻松松的就爬上墙头,瞧见那轿子被抬到了北边的绣楼里,而一名大汉正带着马花娇走进那绣楼。

天弃在墙头上瞧了一阵,知道青光白日的不好动手,只有认准地方,晚上再来了,当下又跳下了墙,回到了“春满园”。

到了深夜丑时,任天弃就开始准备起来,他先将匕首插在腰下,又找了一根鸡蛋粗的短棍,然后再寻了一根麻绳缠在背上,一切准备完毕,扎紧了衣裳裤腿,就依旧翻墙而出。

跳进“聚艳坊”的后花园,任天弃弯着身子借着花木的掩护到了那北边绣楼,从一簇杜鹃花里伸头一瞧,却见那绣楼门口站着两名大汉,便又绕到了后面,不想也站着一人,看来这次马花娇倒是防范得挺严的。

任天弃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屏声静气的在花丛中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脚都开始酸麻了,才见到那人背着自己,解了裤带,站着在给一株牡丹花施肥,他连忙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举起木棍就敲在了那人的后脑勺上,那人轻哼了一声就倒在了那牡丹花下。

任天弃下手挺重,见这人后脑勺流出了血,也怕他死了,伸手一探,还好鼻吸尚存,暗暗嘀咕:“常听那些嫖客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位大哥,实在对不住,我下手太轻,这风流鬼是没你的份儿啦。”

他嘀咕是嘀咕,手脚可没闲着,“聚艳坊”的绣楼建造都差不多,他来过一次,自然是熟门熟路,很快就爬上了二楼,舔破窗纸向里面望去,下午瞧见的那绿裳少女果然在里面,只是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放在床上,而一名五十来岁,穿着老蓝布轻袄,头上裹着湘帕,身子白胖,瞧起来有些慈眉慈眼的老妪正坐在她的旁边说话。

第23章 无赖救美(2)

这个老妪天弃也认得,也是“聚艳坊”里的鸨子,叫做花婆子,与那刘婆子皆是马花娇的得力手下,刘婆子到各地选择的姿色的妓女,而这花婆子就负责教导这些妓女到了妓院温顺服从,乖乖的赚银子,是出了名的能言善道,有个绰号叫做“天花乱坠”。

那绿裳少女此时嘴中的布团已经取出,珠泪盈盈,正在苦苦哀求道:“大娘,宝琴自幼读习儒理,知道女子当应三从四德,从一而终,清白贞洁乃是第一等大事,死也不会入妓门的,还请你给老板娘说说,就饶过我吧,就是让我洗衣、做饭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那花婆子叹了口气道:“袁姑娘,朝廷正在与契丹打仗,你爹身为镇北将军,居然敢与契丹人勾结,还算是皇上开恩,没有将你家满门抄斩,只是将男人都杀了头,你们这些女子就充为官婢,老板娘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把你买了出来,就是想你替她赚回本儿,要是洗衣、做饭的人,咱们这里可多如牛毛,买你的银子,足够买那样的人一百个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那绿裳少女便叫袁宝琴了,虽是将门之女,自己却只爱琴棋书画,诗赋女红,人又长得貌美如花,端庄秀丽,其父被斩,她便降为官奴,马花娇花了五百两银子才从官府把她卖来,她做雅妓的诸般技艺都有,指望着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挂牌接客,这样的官宦千金,身价自然又在那朱绛仙之上,本是满心高兴,谁知这袁宝琴外表端顺,但生性却极是贞烈,毫不屈服,倒让马花娇甚是头痛,着令花婆子务必说服她乖乖听话。

那袁宝琴闻听花婆子的话,连忙大声的道:“我爹为人刚直,绝不是通番卖国的人,是边关有人陷害他,他是冤枉的,冤枉的。”

那花婆子道:“冤不冤枉要朝廷说了算,不管我的事,不过袁姑娘你要是不答应老板娘挂牌接客,就让花婆子我为难得紧了。”

那袁宝琴斩钉截铁地道:“大娘,你不要再说了,要我接客,只有一个死字。”

花婆子眼珠转了转,又叹了口气道:“袁姑娘,我知道你是官家的后人,自然与别人不同,可是你想想,到了咱们‘聚艳坊’,你这黄花身子是必定保不住的,这千错万错,你不该落于此地。这就是你命了。老板娘费了一片心机,若不帮他几年,赚过几千两银子,怎肯放你出门?你想脱了娼门,大娘就教你一个法子,凭你这样的才貌,等闲的人自然是近不得身,来的无非是达官世家,贵客豪门,也不算辱没你,这一来你可以风花雪月,趁着自己年少受用,二来也算帮了老板娘的忙,不负她将你救出了苦海,三来自己也好悄悄的积攒些私房银子,免得日后求人。过得十年五载,遇着个知心知意的好郎君,大家相亲相爱,你来给大娘说,大娘给你做媒,好生生,气派派的嫁过去,不让别人瞧轻,而且到时老板娘一高兴,说不定还要加送你一个大礼,姑娘,你说,这不是因祸得福的事么?”

她说这话,的确是合情合理,像是处处替人家着想,到这里来的女子听了没有不动心的,她满以为这袁宝琴也断然逃不掉,却不想瞧着她依然道:“大娘,你真的不用再多费唇舌了,宝琴早就发过誓,这清白身躯只给将来的夫君一人,若是白玉有瑕,实在无颜苛活于人世。”

这时花婆子又急又气,变了脸色,冷笑着站了起来道:“好你个袁宝琴,老娘凭着这张嘴走南闯北,能说得嫦娥思春下凡,柳下惠夜闯闺房,弥勒佛寻死上吊,苦罗汉翩翩起舞,还从来没有撞过墙,没想到你这么不进油盐,好好好,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她说了这话,那神色便从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变成了啖心食肉的东海母夜叉,恶狠狠地道:“袁宝琴,你给老娘听清楚了,你到了这里,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你想知道老板娘会怎么对付你这种女人么?告诉你,她会找男人先来破了你的身子,你若还是不从,便要滴红烛,挨鞭抽,烧阴户,让你生不如死。”

袁宝琴听了,一脸凄惨的笑了起来,然后用淡然无畏的眼神望着花婆子道:“生不如死,也不过是个死,自家父被诬通番,我家遭受大难,我已经不想再活了,死了之后,就能在黄泉之下与我爹爹与三个哥哥两个兄弟见面了。”

那花婆子见她口口声声的一个“死”字,暗道:“这袁宝琴是将门之后,性子自然比普通女子要刚烈一些,我今日要是再强说,反而会适得其反,不如后退一步,用一个拖字诀,先饿她两天,等到她有气无力,奄奄一息之时,再来晓以利害,自然事半功倍。”

她一念至此,觉得身子也很是困倦,便道:“好吧,袁姑娘,老身今日就先告辞了,我的话你好好想想,明早我再来瞧你。”

花婆子一边说着,怕袁宝琴一时想不开嚼舌自杀,便过去依然将她的嘴用布团塞住,用棉被盖住她的身子,这才下楼而去。

任天弃在外面听她罗嗦,心中早就是一阵乱骂,要是下面那个被他敲晕了的汉子有人找他说话,那岂不一切都糟之糕也,因此一见到她离开房间,连忙撬窗进去到了那床前,见到袁宝琴正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害怕她叫出声来,轻轻道:“别叫,我是来救你的。”

那袁宝琴连忙点头,表示知道了,当下任天弃先取出了她口中的布团,然后用匕首挑断她浑身上下的绳索,也不多说话,快速的取下缠在身上的麻绳,到了窗前找了个粗大的窗梁拴好,然后垂了下去。

谁知他一回头,却见到那袁宝琴居然还在床上瞧着自己的双脚发呆,不由大气,一个箭步过去低促地道:“你还不走。”

这时那袁宝琴抬起头来,只见她肤白如雪,眉弯如柳,星眸如流,琼鼻樱唇,也是个极美的姑娘,容貌绝不会在那朱绛仙之下,而骨子里透着的那股端庄秀雅之气,更不是朱绛仙所能相比的。

任天弃已有天罗仙子在心中,对这样的美女也只是微微一愣。

袁宝琴露出凄怨而又焦急的神情望着他道:“我的腿被捆久啦,酸麻无力,根本动不得。”

第24章 无赖救美(3)

任天弃暗骂一声“倒霉”,道:“我来背你。”就要去拉她起来,却不料袁宝琴下意识的向里面一让,他居然抓了个空。

见到任天弃眼中的诧异,袁宝琴雪白的脸上微微泛起一道红晕,轻声道:“男……男女授受不亲。”

她说的这句话算是名言一类,任天弃学问虽然不多,倒是知道它的意思,一句“猪头”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但瞧见这袁宝琴可怜兮兮的样子,总算在张嘴前又呑了下去,说道:“狗屁的男女授受不亲,要是马花娇找了人来糟蹋了你,你和他亲不亲,走不走,随便你,这里危险得紧,我可不陪你了。”说着作势要走。

袁宝琴听他说话虽然粗俗,但道理却极是,见他转身,那自己不免要陷身这火炕了,连忙道:“大侠,大侠,对不住,是我错啦,我求求你带我走。”

任天弃本是少年心性,忽然听见这么一个美人儿叫自己“大侠”,身子骨顿时就飘然起来,不再去责骂她,过去一拉,就将她抱到了窗台边,用绳子拴好她的纤腰,道:“我把你放下去,你怕不怕?”

这袁宝琴倒是有些胆量,闻言毫不犹豫的便道:“不怕,死就死,有什么了不起的。”

任天弃也暗暗叫赞了声好,就把她抱在了窗外,自己在拉住绳索慢慢将她放下去,总算这袁宝琴身躯娇细,体格轻盈,也不是很费力。

感觉绳子一轻,任天弃知道袁宝琴已经着地,连忙一跃而上,双手抓住绳索,双脚便不时找地方蹬踏,没多久便下去了,见到袁宝琴斜躺在地上,便又将她背在身上,几步蹿入花丛,顺着墙根,找到一处较低的地方,举着袁宝琴就向上举,只听得她“啊”的轻叫了一声,原来任天弃根本就没有考虑她是男是女,一手抱着她的双脚,一只手却正好托在了她柔软的臀部下面。

不过她知道事态危急,此刻一切都只有权宜了,因此轻叫了一声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很努力地在向墙头上爬,她本就娇弱,此时手上更是酸麻未复,那里能够搭着力,但她还是不肯死心,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两只纤纤玉手已经多处被擦破了皮,鲜血浸湿了衣裳,但她还是没有放弃。

就在这时,那绣楼边忽然有人大声道:“周六哥,周六哥,你怎么了?来人啊,有人闯进园子里来啦。”跟着立即又有人道:“快去楼上瞧瞧,那姑娘还在不在。”

任天弃知道被自己敲晕的那汉子必定让人发现,两人再不翻出墙去就要被马花娇来个瓮中捉鳖了。

心急之下,放下了袁宝琴,自己先翻上了墙,然后趴在墙头向下伸出一只手道:“你能不能自己站起来,快抓住我的手。”

袁宝琴连跌了两次,这才慢慢地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抓住了任天弃的手。

任天弃连忙提着她向上拽,好不容易才拉了上来,正要往墙外放,花丛中忽然灯火闪烁,有人过来,瞧见前面有人影,连忙高声呼道:“人在这里,他们在爬墙,快来人。”说着就跑了过来。

任天弃不敢稍有耽搁,将袁宝琴一把放到墙外,听着她痛呼了一声,知道扭了脚,也不去管,顺墙而下,背起她就跑,马花娇可不是好惹的,要是落在她手里,自己的小命就算玩完,再也无法和天罗仙子与蛛儿相见了。

那袁宝琴被他负在背上,高高低低的跑着,自己的臀部不仅让此人用双手托着,椒乳更是紧紧与他的后背相贴,而且还不时碰撞,真是大为羞涩,努力地想保持一段距离,却哪里能够,动得一厉害,反而被天弃发觉,忽然大声道:“你背上搞什么鬼?”袁宝琴骇了一跳,连忙又乖乖的伏在他的身上不敢乱动。

没多久就跑到了“春满园”之外,那堵矮墙就好翻多了,天弃依旧拉着袁宝琴进了大院,快步的溜进自己的小屋里。

到了屋,天弃就将袁宝琴放倒在了小床上躺着,怕白芳芳察觉,不敢点灯,长长的吐了口气,道:“好险,好险,差点儿就被马花娇那老婊子捉住了。”

袁宝琴早瞧见这少年满脸红斑,也不过十六七岁上下,从其谈吐与身手,绝不会是那些传说中的侠客,好像就是市井中那些地痞无赖,心中大是疑窦,但又不好直接相问,便道:“这位大……大哥,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任天弃毫不犹豫的便道:“这也是个妓院。”

这话一传入袁宝琴的耳中,当真是骇得魂飞魄散,猛地一下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想不到自己是才出狼窝又进虎穴,这少年救她也没安什么好心,怪不得瞧着他人不怎么对劲儿。

任天弃借着微弱的夜光隐隐瞧到了袁宝琴的神情,立即知道她在想什么,便道:“你放心,这里虽然是妓院,但我不会逼你当妓女的,等你脚好些了,就送你出城,你愿意到那里就到那里。”

那袁宝琴半信半疑道:“真的。”

任天弃听她好像信不过自己,心中已有些气恼,道:“你在这里要吃我的睡我的,要添许多麻烦,难道我还会留你么,这样吧,如果你现在能走,就自己出去,不过要是被马花娇的人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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