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欲·逆天劫(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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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欲·逆天劫(笑天)-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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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弃这才第一次见识到如来佛祖的妙法,心中也佩服得五体投地。听到“斗战胜佛”的名号,想到父亲曾经给自己说过,他本是一个石猴,曾拜菩提祖师为师,学会了一身本领,后来还自封为齐天大圣,大闹过天宫,虽然后来还是被如来佛祖收服,但这样的胆量本领却是让人好生仰慕,有机会定要讨教讨教才是。

马公公笑了一阵,见到他负在背后的弃天剑,指了指,道:“天弃,你到了石麟宫,这玩意儿就用不上了,还是收起来罢。对了,在这里比不得凡间,你可别乱跑。”

任天弃那里会听这些,不过头却点得飞快。

马公公交代完,就和任天弃关上门下楼出去了。

任天弃负着手去瞧了一下那些天役酿酒,只一会儿就无聊透顶,便走出了酒窖,却见这石麟宫的天役个个都是面无表情做着自己的事。实在无趣,想到那仙子所居的玉母宫,心念一动,自己不是会隐身法么,那不如用这法子溜到其它的宫去瞧瞧。

他向来是想到做到的性子,当下就念动了隐身咒儿,驾着遁光飞在了空中,还没有出宫,就听到有人暴喝道:“空中是什么人,竟敢逃出石麟宫。”

随着这声音,空中立即升起了十数名金甲天兵,片刻就拦在了任天弃之前,使着兵器,就要向他攻来。

任天弃不想自己的隐身术竟然这么快就被人发觉了,真是惊骇无比,正在想是否该使出弃天剑和这些天兵厮杀,却又瞧到空中飞来一人道:“各位兵爷,各位兵爷,且慢动手。”正是那马公公。

那些天兵都认得马公公,果然纷纷停住了身形。

那马公公一拉任天弃,道:“我叫你去拿娘娘的凤衣,可没叫你到王母宫去,那凤衣就在咱们天衣殿里,这天庭不比人间,宫殿里那是不能胡乱飞行的,唉,都怪我年岁大了,交代不清。”

他说了这话,又对那些天兵道:“这事都是咱家的失误,各位就放过这小子一次,不知如何?”

这马公公时常在王母驾下走动,天兵们平常也不敢得罪,相互望了一眼,一人道:“好罢,看在马公公的面上,这次就算了,不过若是再犯,咱们也不好交代。”

马公公堆着笑道:“那是,那是,咱家就多谢各位兵爷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任天弃落在了宫殿之中,瞪着眼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闯了大祸,要不是这些天兵还给咱家一点儿薄面,你就会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任天弃这时也知道自己低估了这仙界之力,连忙道:“是是,小子多谢公公相救。”

那马公公哼了一声,冷笑道:“任天弃,你不要以为会些奇门遁甲之术,就敢来仙界献丑,能上天庭的,都已经炼成了金丹,别说那些天兵,就算是这石麟宫的天役,那一个在世上不是厉害人物,小子,我是见你甚是乖巧懂事,才救你一次,下次若是再如此,那就是你自己找死了。现在给我回你的酒窖去好好呆着,咱家不叫你,你不许出来。”说着就挥袖走开了。

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出,自练成乾坤神剑之后,任天弃初次尝到了束手束脚的滋味,这样的生活实在是与他在人间判若云泥,那种对天庭的好奇与向往顿时被残酷的现实破灭,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母亲,然后想法子带她一起下凡,只是可以预料的是,将比他想像中要困难得多。

无精打采的回到酒窖,脑子里浮现的全是自己和五位夫人素日说笑嬉戏的情景,这越想越伤心,忽然间有了回到那合州城大牢的感觉。

没有美女说话,总要找个人来打发这无聊的漫长的时间吧,任天弃想起刚才见到的那个面目甚是清秀儒雅的汉子,便过去点了点他,示意到自己跟前说话。

那汉子连忙过来,见任天弃已经坐在了旁边的一张太师椅上,便垂手而立,道:“酒监大人,不知叫小人有何吩咐?”

任天弃道:“你叫什么名字?是那里的人?什么时候上天的?”

那汉子道:“小人姓吕名岩字洞宾,是为河中府永乐县人,曾祖延之,做过大唐终河东节度使,祖父吕渭做过礼部侍郎,父亲吕让乃海州刺史。到得天庭也不过三十载。”

任天弃听说他竟是个权贵之家的后代,想不到上天做了这么一个可怜的杂役,那也是上了大当,同病相怜,顿时一叹道:“那你又是怎么上天的?”

这吕洞宾道:“小人本来是个浪荡子,一味的只知道花天酒地,寻花问柳,实在是不堪之极,所幸有一天独自去山中踏青,碰上了钟离大仙,他说小人与他大有仙缘,要小人守德向善,日后定然可以得道成仙,小人听了钟离大仙的话,回去之后就洗心革面,饱读群书,后来奉父母之命去参加了科考,谁知明明应题而答,朝廷却说我的文章有谋反之意,差人来拿,小人闻讯逃出了京城,一路遇到凶兽恶贼以及妖女相诱,一共过了十劫,钟离大仙才献身说我仙缘已到,助我练成金丹,上得天来,就被安排到此处做事。”

任天弃一拍大腿道:“笑话,笑话,花天酒地,寻花问柳,难道就叫不堪之极,那银子不转来转去,难道就永远留在你家,让那些妓女、厨子、屠户、渔夫、农夫又吃什么,什么钟离大仙,我说他叫骗子大仙,你明明过得好好的,却被骗到这石麟宫当杂役,妈拉个巴子的,还让你吃了不少苦头才上来,可恶,可恶之极。”

吕洞宾自从上天之后,日日做这酒窖的杂役,心中的苦水早不知往肚子里吐了多少,但知道天规森严,那里敢有半分怨言,却不想今日才到的这个酒监,居然有胆子说出这般让自己解气的话来,心里实在是痛快无比,但脸上却不便表现出来。

任天弃见到他的神情,一挥手道:“算了,我瞧你也是老成之人,有苦说不出来,吕洞宾,有件事你帮我做一下可成。”

吕洞宾道:“大人乃这里的酒监,有什么事小人岂有不答应的。”

任天弃道:“我这人最闻不得酒味,一闻头就要晕,这个酒监的位置你先给我代着,看着这些天役别偷懒,上面的味好像要小些,我到楼上去守着那些酒,顺便练一套法术,听说这里有人会隐身术,可不能让人溜上去把酒偷啦,到时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第20章 监守自盗(2)

吕洞宾为难的道:“这……这可不行,若要小人暂代酒监之位,需得通禀马公公才是。”

任天弃如此做,本来就是想溜上二楼偷酒喝,那能让他去告诉马公公,一瞪眼道:“我是这里的酒监,那就是你的老大,让你做事难道敢不做么?”

见到吕洞宾还是有些犹豫,便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火龙真珠来,道:“好啦,好啦,你就先做着,这东西算我赏给你,总成了罢。”

谁知吕洞宾将手一推道:“大人,这样的东西我可用不着,你还是收回去罢。”

任天弃一想也是,这吕洞宾呆在这里有宝贝也没用,但自己身上又没什么拿得出手东西了,转念一想,笑嘻嘻地道:“吕洞宾,你除了金丹,那什么钟离大仙还教过你什么法术么?”

吕洞宾摇头道:“这倒没有了。”

任天弃道:“那是一定,他要骗你上天做这杂役,可用不着学什么法术这么麻烦,这样罢,你若是听我的话,我教你一套剑法,你先瞧瞧。”

说着一捏剑诀,弃天剑顿时挟着金行真气而出,发出了耀眼的白色光芒,任天弃为了引起他的兴趣,御使弃天剑旋转飞击直如游龙飞舞,当真是随心所欲。

他瞥见吕洞宾脸上露出了欢喜之色,便一引剑诀,弃天剑倏的回到身后,道:“如何,可愿意学学这个,难道你永远就只想当一名天役么,学了这剑法,日后有机会,说不定就可以当天兵了。”

吕洞宾那里会甘心当这么一个天役,沉思一阵,便点了点头,道:“好罢,不过要是马公公来问起怎么办?”

任天弃道:“你就说我在上面专心看守仙酒就成了。别怕,我会随时下来的,误不了事,等我自己将法术练完,就一定将刚才那套剑法教给你。”

见到吕洞宾再次点头,任天弃就走了上楼,先开启了第一道门,只瞧了一眼那一堆千年以下的天仙酒,就又开启了第二道门,到了那百坛千年以上的天仙酒边,只转了一圈,就进了第三间屋,这里有十坛五千年以上的天仙酒,乃是观世音菩萨、文殊菩萨、太乙真人这些大仙们所用,这一口就可以寿加千载,那每坛喝上一口,自己的寿年岂不是万年十万年以上了,虽然不能长生不老,那也不错了。只是不知道是否像那一万年的天仙酒一样弄什么法贴没有。

等他靠近了一坛五千年天仙酒,抱了抱,倒是不重。心中顿时一喜,便去揭那黄纸封口,谁知累了半天却怎么也打不开,心中顿时明白,这酒坛虽然没有加上如来佛祖的法贴,但也被别的什么仙人施了法术,只怕是早就防着有人监守自盗了,其他那些酒监之中,想打主意的绝不止自己一人啊。

五千年的天仙酒偷喝不了,一千年的或者一千以上的总成罢。任天弃现在退而求次,又跑到前面两间屋去瞧,结果还是一样,那封口仍然打不开。

他越打不开,就越想喝上这酒,便又到了那五千年天仙酒之屋,搬了一坛酒放在屋中央,咬了咬牙,手一挥。已经将弃天剑拔在了手中,害怕声音太大,他不敢去直接撞击酒坛,就对准那黄纸戳去。

怎知道的是,这穿山过岩,无坚不摧的弃天剑只将那黄纸戳得向下陷了陷,居然没有戳破。

任天弃决心已下,岂会就此罢休,心中思索,一捏剑诀,弃天剑已经脱手而出,飞在了空中,然后附着了赤红的火行真气,垂直掠下,只见火光一闪,那黄纸果然经不过弃天剑的强烈撞击与炙热之气,燃烧了起来,顿时一股子浓烈的酒香,飘入了任天弃的鼻中。

任天弃一剑得手,真是大喜过望,让弃天剑归鞘,俯首一瞧,那封口处已经被烧出了一个拳头大的洞,连忙抱了起来,仰首就是一口喝下去,只觉说不出的甘甜香沏,从头到脚,每个毛孔似乎都舒张起来。

然而这种舒服的感觉只持续了一会儿,很快任天弃就觉得身上像是起了一团火,五脏六腑连带着肌肤都是滚烫无比,他还没来得及喝第二口,已经头昏脑涨,知道不对,连忙放下了酒坛,刚想移动身子,已经仰面八叉的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原来,这天仙酒所用之料皆是天地之间罕有的奇花异果,单是其中一种,都会是修道之士梦寐以求的珍物,这数百种调在一起酿造,其功效可想而知,但这酒性也不是普通的小仙所能承受的,正如那马公公所说,就是才酿出的天仙酒,金丹初成者喝上一滴就会脸红三天,喝上一口,就会醉上一月,而任天弃喝的,却是观世音、太乙真人这些菩萨与大罗金仙才能饮的五千年天仙酒,那酒性发作起来,他在凡间酒量再大,也是抵受不住。不过幸运的是,若是别的像他这般的小仙喝了一口五千年的天仙酒,只怕是醉上一年也不会醒,但他的身子里藏着一枚霸道无匹的魔神元丹,已经将那酒性吸纳了一大半,饶是如此,也足以让任天弃醉倒。

等到任天弃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仍然感到头痛欲裂,只是身上那种滚烫之感已经彻底没有了,取而换之的却是一阵暖洋洋的说不出舒透。

他实在不想这五千年天仙酒如此厉害,暗忖:“妈拉个巴子,莫非这一口酒下去,老子就可以多活一千年啦,醉了也是值得,不过也不知醉了多长时间,可得下去瞧瞧,若是被人发现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如此想着,就整理了一下衣裳,下楼而去,却见吕洞宾翘着腿,正坐在那太师椅上瞧着几名天役做事,模样甚是逍遥,心中暗笑道:“嘿,这人倒和我的性子有相似之处。”便哼了一声。

吕洞宾见他下楼来,连忙站起,道:“酒监大人,你的法术练成了么?”

任天弃道:“还早哩,吕洞宾,我问你,我上去多少天啦,可有外人来过?”

吕洞宾心想此人连过了多少天都不知道,想来是练法术太过痴迷的缘故,便道:“大人上去已经三天了,咱们这里平时是没人会来的。”

任天弃“嗯”了一声,放了心,道:“吕洞宾,你做事还算认真,瞧来我那套剑法是非传给你不可了,不过还得等些日子。”

见到吕洞宾点头,任天弃便又问明了马公公所在,出了酒窖,向外而去,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那天仙酒他一喝就醉,真要是那马公公找他,不免穿帮,还是时常主动去问问有什么事没有,自己也好有个准备。

马公公并不在住处,任天弃找了好一阵,才在天膳殿的一间屋子瞧到他。

看到任天弃忽然出现在天膳房,马公公也是一愣,道:“任天弃,你不在酒窖监工,跑到这天膳房来做什么?”

任天弃一脸恭敬,笑嘻嘻地道:“小人自蒙公公救了性命之后,每日里无时无刻不想着公公,感激着公公,今天实在忍不住了,来再见见公公,瞧一瞧有什么事没有?”

马公公听着这话,脸色一缓道:“任天弃,想不到你倒是一个记恩的人,咱们石麟宫的人,向来是各司其职,我也没什么要你帮的,你去罢。”

任天弃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又道:“那小人想请公公到我那里去一趟,瞧一瞧小人做事可有疏漏之处。”

马公公道:“你那里有什么好瞧的,那坛天仙酒只怕还有一年才能接满,到时候我自会请大仙来封坛口,快去罢。”

任天弃心中一喜,又道:“小人还有一事想给公公你禀报。”

马公公道:“你这小子事情还挺多,快说,什么事?”

任天弃道:“都怪小人过去修练不勤,虽得赠灵药,金丹初成,但不知怎的,身子总觉得不舒服,为怕误事,小人特地让一个叫吕洞宾的天役有时候替代我监工,这事可得给公公你说一下。”

那马公公正在安排事务,闻言将手一挥道:“知道了,只要没人偷酒,酒窖的事你自己作主好了。”

任天弃就是要他这句话,闻言连忙躬身道:“是是,那公公,你老人家先忙着,小人先告退啦。”

他说罢话就回到了酒窖,给吕洞宾打了个招呼,就又上了楼,那天仙酒他本来只想每坛喝上一口,但这第一口喝下去,就好像上了瘾,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说也奇怪,他开始喝这五千年天仙酒的时候,总要醉上三天,喝完了第一坛,醉倒的时间就不超过两天,等喝到第三坛,最多不过醉上一日了,在这期间,任天弃也想到过这样喝下去自己无法交差,但酒瘾一来,他根本就无法控制住自己了,每天晕乎乎的也不去想后果,只要不是醉得的确不行,就要抱着那酒坛喝上一口。

第21章 陆压之死(1)

就这样,喝到第九坛天仙酒的时候,每喝一口,任天弃只是红一红脸了,而且感到神清气爽,身子似乎比过去大有异样,但异样在那儿,他却又说不出来。

这一天,任天弃下楼去转了转,酒瘾忽然发了起来,想到第九坛天仙酒还剩下一半,便又上了楼,这五千年天仙酒的酒性实在是太大,自己那五位夫人是万万无法承受的,只能自己喝光,然后在体内炼纯,再用那仙侣心经渡给她们。

抱着那酒坛喝了几口,热气就上来了,任天弃盘膝而坐,默默的将那热气散于自己身体的四肢百骸,这些天来,他内视体内的那颗金丹,却似乎又开始变白了,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又过了良久,任天弃忽然发觉体内一直凝固不动状如珠形的金丹已经不对劲儿了,在丹田之处不停地跳跃着,过得一阵,忽然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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