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玉虔道长却连连摆手说道:“不必不必,侯爷太客气了,一万两白银足矣,而且并不是要,而是借,一年之后,我们玄天派一定如数奉还。”
“不用不用。。。。。。”承齐侯刚要婉拒,却不料被池远山接过了话来:“行了老周,就按玉虔道长说的办吧!”
承齐侯满脸不解地看着池远山,心里十分疑惑。
池远山并没有解释,而是继续说道:“如果不够,到时候再来找我!”
玉虔道长十分感激地说道:“多谢池谷主,多谢侯爷,既然这样,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玉虔道长心里着急回去修缮的事情,所以一刻也不想耽搁。
池远山心里也明白,于是也没强留他。
等到玉虔道长走后,承齐侯问道:“老池,我这是替你为人呢,你怎么还拒绝了?”
池远山微微一笑说道:“玄天派乃是江湖大派,在武林中威望极高,他们怎么可能白白的拿你一个朝廷之人那么多银两,你也不是不知道,这朝廷和武林,向来都是不怎么来往,这次要不是他们实在没办法的话,估计连你这一万两他斗都不会借。”
承齐侯听了之后,好像是明白了一点,不过又好像是不明白,摇了摇头说道:“死要面子活受罪!”
池远山哈哈一笑说道:“你说对了,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此话一说,惹得承齐侯好一阵白眼。
池中天见事情解决了,也没说话,一个人悄悄地就闪了出去。
他决定要走一趟了。
他先回去和傲霜雪打了个招呼,虽然傲霜雪极力要求一起去,但是池中天坚决不答应,傲霜雪也只得作罢。
池中天将承影剑交给了傲霜雪保管,只是带了一些随身暗器,而后牵出那匹白sè的騋牝马,一个人悄悄地走了出去。
池中天自己觉得悄然无息,却不料早就有人发现了。
说来也巧,战鹰正安排了几个人送许重的尸身回寒叶谷,此刻刚刚安排好正要去向池远山回禀,恰好就遇到了池中天出去。
战鹰眼光敏锐,看池中天脸sè凝重,就知道他出去肯定是有什么大事,正想去问问池远山,却恰好遇到了傲霜雪。
“师妹,公子要去哪啊?”战鹰询问道。
傲霜雪眼圈一转,说道:“说是去转转,散散心!”
“哦。”战鹰一边疑虑地看了看身后,一边去找池远山了。
歙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蓉妖口中所说的德隆钱庄,显然在歙州城里也算有一号了,池中天稍微打听了一下就找到了地方。
德隆钱庄生意看起来非常好,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只要不是战乱时期,钱庄的生意永远不会差。
池中天走到门口,先是左右看了看,而后便将騋牝马绑在一旁的柱子上,之后信步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便迎面走过了一个杂役,笑着问道:“这位公子,您是提钱,还是存钱?”
池中天虽然平时没来过钱庄,不过对钱庄里还是略有了解的,略一扬眉,便说道:“存钱!”
“好嘞!”杂役一听是存钱的,便喜笑颜开的引着池中天来到了一处柜台前,说道:“公子,这里就可以存钱,您忙着,我先下去了。”
池中天笑着点了点头。
此时,柜台内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走过来问道:“这位公子,您要存多少?”
池中天微微一笑,而后忽然大声说道:“我要存五百万两黄金!”
“哗!”池中天这一声,犹如响雷一样,把整个钱庄的人都震呆了。
就连钱庄的杂役和管账先生,也是楞的张大了嘴巴。
钱庄里的人不是没见过钱,但是这一个小年轻一张嘴就要存五百万两黄金,这也太吓人了。
五百万两黄金是什么概念?歙州城一年的税收也没这么多啊!
于是,原本还算平静的钱庄,此刻竟然杂乱了起来,众人无不在心里琢磨这个年轻人是谁。
“怎么?不能存?”池中天见管账先生不说话,便不耐烦地问道。
“啊!能存,能存能存!”管账先生醒悟过来之后,满脸笑容。
德隆钱庄虽然不算小钱庄,但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歙州城里的钱庄而已,从开张到现在,别说五百万两黄金了,就连存五百万两白银的都没有。
对于钱庄来说,客人存的钱,他们就可以拿来用,当然,只要到时候能给人家补上就行了,不过,钱在谁口袋就是谁的,这个道理始终是不变的。
“你们老板呢?叫他出来!”池中天忽然右手往后用力一吸,一张椅子“唰!”的一声,就废了过来,而后池中天漂亮的腾空一跳,之后稳稳当当地就坐在了椅子上。
这一下把众人看得又是一愣,感情这年轻人还是个会家子呢!
“这。。。不知道公子见我们老板有事吗?”管账先生小心翼翼地问道。
“废话!这么多钱你见过吗?你能办吗?去赶紧叫你们老板来!”池中天已然满不在乎地说道。
管账先生一听,觉得也很有道理,这个数目太大了,他真怕自己出了差错。
“那。。。这位公子您里面请,我去叫我们老板!”那管账先生赶紧从一侧绕了出来,走到池中天身边恭恭敬敬地说道。
“嗯!”池中天大模大样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到了里间,那管账先生先是给池中天倒了一杯茶,而后便去请老板了。
趁着这会儿时间,池中天闭上了眼睛,不知道琢磨了些什么。
很快,池中天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睁开双眼一看,只见那个管账先生带着一个穿着明棕sè绣金袍的富态男人走了进来。
那富态男人一看池中天,先是一愣,而后便笑嘻嘻地问道:“敢问就是这位公子要在小号存五百万两黄金?”
第一百六十二回…踪迹已见
池中天抬抬眼皮,口气大大咧咧地说道:“废话!”
那钱庄老板一愣,似乎没想到池中天的口气会这么大,不过转眼间也就释怀了,有钱人嘛,都这样。
此时,从外又走进来一个人,身材魁梧,进来之后就双手抱着肩,一副很威严的样子。
钱庄老板呵呵一笑道:“多谢这位公子赏脸了,敢问公子贵姓?”钱庄老板笑嘻嘻地问道。
“陈!”池中天似乎不愿意多说,吐出一个字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钱庄老板接着问道:“敢问公子是做什么买卖的?”
“啪!”突兀地,毫无征兆的,池中天用手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混账!这也是你能问的吗!”
那钱庄老板被这一声吓了一跳,心里也拂过一阵怒意,不过好歹也是压下了,但就在此时,他身后的那个大汉忽然间向前跨了一步说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出言不逊!”
说完这句,忽然间举起右手握起拳头就朝池中天砸了下去。
池中天连眼皮都没翻一下,等到拳头距离自己的脑袋还有三寸距离的时候,左手忽然往上一举,正好抓住了大汉的手腕。
那大汉惊讶不已,自己根本没看见人家动,自己的手就被抓住了。
接着池中天用力一握,大汉立时疼的嘴里“啊!”了一声,然后池中天身体向后一仰,左脚向上一挑,正中大汉的小腹,“轰!”的一声,大汉被这一脚给踢到了后面,撞在了墙上之后,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不长眼的东西!”池中天像是满不在乎似的,拍了拍手后,眯着眼睛看向前方。
钱庄老板心里惊讶不已,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还有这等身手,于是马上换了个笑脸,先是吩咐人把大汉拖出去,接着说道:“公子息怒,我并没有冒犯的意思,随便问问罢了。”
到此为止,钱庄老板已经看出端倪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不简单,很有可能是哪个富家公子。
但是歙州城的富家子弟他基本都认识,这人倒是个生面孔,难道不是本地人?
可如果不是本地人的话,那又为何将如此巨款存入外地的钱庄?这真是蹊跷之极。
钱庄老板想了想,眼珠子一转说道:“陈公子,请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完,那钱庄老板就转身出去了。
忽然间,池中天也站起来身子,左右一看之后,便悄悄地尾随在钱庄老板的后面。
池中天等的就是这一刻。
从一开始进来,池中天就故意嚣张无比,借以引起注意,顺理成章的见到老板之后,他又故意更加飞扬跋扈,还故意动手打了他的手下,如果这个钱庄是扶羽圣教的一个秘密联络点的话,那么这个老板应该也是扶羽圣教的人了,而见到一个生面孔存这么多钱,又有武功在身,那么这个老板一定会提高jǐng惕,说不定会去禀报他的上峰了。
刚才看这个老板犹豫不定,而又转身离去的时候,池中天心里就一乐呵,有门儿!
果然,那个老板走出这间屋子之后,一个人悄悄地沿着走廊向前走了几步,之后一转身,就从堂门穿了过去。
池中天自然也随后悄悄地跟上,好在这里是后堂,一般没有人会来。
池中天走到堂门旁,先是探头看了看,只见那个老板径直走到了后院中间的屋子前,先是敲了敲门,随后就走了进去。
池中天看到,正要跟上前去看个究竟的时候,从后院一侧,忽然传出了说话的声音。
池中天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此刻他隐约听到什么“就在这里?那太好了。”之类的话,而后他又小心翼翼地往外一看,这一看不要紧,直把池中天吓了一跳。
此时此刻,一个熟人正在从南向北走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西索纳德。
池中天看到西索纳德之后,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下可算找到贼窝了,既然已经发现了,那么池中天也就不着急了,他脑子里转了转后,便抽身而回了。
其实,不仅西索纳德在这里,更重要的人物也在这里。
就在钱庄老板走进去的那间屋子里,此刻正聚集着扶羽圣教的几位重要人物。
西索阿瑞,勒玛扎贡,震天,毁天两个首领,还有一些紫衣人,此刻全在这里。
池远山刚刚闹腾完之后,西索阿瑞败退而逃,根本没有时间去寻找新的落脚点,只得来到德隆钱庄,而勒玛扎贡和震天以及毁天等人也随后赶来,至于刚刚出现的西索纳德,则是在偷袭了玄天派之后,回去一看早已人去楼空,而且也没看到留下任何的暗号,于是他就猜测是出事了,因此便直接来到了这里,不想却是来的正巧。
“五百万两黄金怎么了!会功夫怎么了!这点屁事也来烦我!我要你是干什么吃的,给我滚!”西索纳德正要抬脚进屋,却不料正听到西索阿瑞极其愤怒的声音,然后还看到一个人正十分狼狈地从屋内踉跄地走了出来。
西索纳德根本没心思去管这个,抬脚就走进了屋里。
进去一看,只见西索阿瑞坐在屋内的太师椅上,勒玛扎贡坐在旁边,其他的人都站在周围。
除了西索阿瑞带着面具看不到脸sè之外,其余人的脸上全都是一副yīn霾遍布的感觉。
“父亲!你们怎么都来这里了?发生什么事了?”西索纳德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
西索阿瑞一听是西索纳德的声音,忽然间站了起来,然后走到西索纳德面前,抬手狠狠地一个耳光就甩了上去。
“啪!”清脆的声音,让屋内所有人都是一楞。
“你这个畜生!废物!遇到危险就知道往回跑!还把尾巴也带来!混账!”西索阿瑞像是气极了一般,声音都开始略带嘶哑。
西索纳德一愣,不知道父亲为何打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此时,勒玛扎贡也站了起来,先是用手拍了拍西索阿瑞的肩膀,而后对西索纳德说道:“池远山他们找到了我们的落脚点,前后来了三批人,池远山也亲自出手,古翍被他们救走了!”
第一百六十三回…阴毒之计
“什么!古翍被他们救走了!”西索纳德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倒在地。
忙活了这么久,折腾了这么多,全是为了用古翍来胁迫别人,现在居然听到古翍被救走的消息,这怎么能受得了。
“混账东西!我们的落脚点那么隐蔽!他们是怎么找到的!你刚回来不久他们就来了!难道不是你把尾巴带来的?”西索阿瑞越说越激动,险些又要动手。
勒玛扎贡赶紧把西索阿瑞拽到了一边,然后使劲朝西索纳德使了个颜sè,西索纳德一激灵,赶紧跪在了地上。
西索阿瑞一边喘着粗气坐回椅子上,一边用手紧紧地扶着把手,细心的人都看到了,西索阿瑞的手背正在微微发抖,看起来已经愤怒到极点了。
再说那个钱庄老板,擦着额头上的汗跑出来之后,回到刚才那间屋子中,但是池中天却不见了,这让钱庄老板很是焦急,连续问了好几个伙计,可是都没有人看到池中天。
“奇怪,人去哪了?”钱庄老板一边挠着头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
难道是回去取钱了?
想了一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所以钱庄老板只得摇了摇头,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说!现在怎么办!”西索阿瑞愤怒地问道。
这时,西索纳德抬起头来说道:“父亲!我有个办法!”
“快说啊!”西索阿瑞还没说话,在一旁的勒玛扎贡反而有些着急了。
“父亲,你确定池远山来了?”西索纳德问道。
西索阿瑞没好气地说道:“废话!难道我还不认识他?”
西索纳德说道:“那既然这样的话,寒叶谷可就没人了。。。。。。”
“嗯?”疑问地声音,同时在西索阿瑞和勒玛扎贡嘴里吐了出来。
“你想说什么?”西索阿瑞平复了一下心情,而后问道。
西索纳德眼神一闪说道:“池远山不在寒叶谷,我们何不趁机去扫平了寒叶谷,他的夫人一定留在谷里,如果我们抓到他夫人的话,那么一切可就。。。。。。”西索纳德话没有说完,因为他一边说一边也在观察西索阿瑞的表情。
西索阿瑞虽然戴着面具,但是西索纳德早已习惯了从西索阿瑞的肢体动作上来判断他此时的心情了。
西索阿瑞对这番话提起了兴趣,先是后背靠在了椅子上,而后缓缓说道:“起来吧,坐下接着说!”
听到这句话,西索纳德就放心了,先是站了起来,而后就坐在了西索阿瑞一旁的椅子上。
“我们去寒叶谷,池远山如果不在的话,那么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得手,不仅能抓到他夫人,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老祖的踪迹,退一步讲,即便找不到老祖的踪迹,仅仅是抓到他夫人,就已经足够了,到时候我们想从池远山身上弄出点东西的话,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好主意!”勒玛扎贡听完之后,赞叹了一句。
西索阿瑞脑海中此飞此时飞速地转着,在思考西索纳德这个计划是否合理。
一时间,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各自都在想这个计划。
“可行?”西索阿瑞向勒玛扎贡询问道。
勒玛扎贡长呼了一口气道:“可行!”
但是顿了一顿之后,勒玛扎贡又说道:“但是还缺上一笔。”
“缺哪一笔?”西索阿瑞问道。
“提前举行立教大典。”勒玛扎贡说道。
西索阿瑞一愣,转而问道:“这是为何?”
勒玛扎贡道:“我们最近先闹点动静,到时候一旦我们的立教大典举行,除了我们已经打过招呼,与我们交好的门派之外,其余门派到时候肯定也会来,池远山更不必说了,他徒弟惨死在你手里,他结义兄弟被你折磨这么久,他能不来找麻烦?”
“既然这样,那为何还要提前举行呢?”西索纳德不解地问道。
“我们要用这个立教大典,来拖住池远山,让他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寒叶谷!”勒玛扎贡沉声说道。
“唏!”众人一听,这才明白过来。
勒玛扎贡接着说道:“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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