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叫“燎油弹”燎油是用一种特殊植物“铜桓树”的树皮熬制而成,这种树木在中原大地可以说是没有,只生长在南疆一代,这燎油有个特点,就是非常易燃,而且有人加了别的材料与其混合而成之后,竟然出现了只要暴露在空气下一段时间就会自己爆炸的效果。
西索纳德本来盘算好了要怎么躲过玄天派的眼线,哪知临近山门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除了寥寥几个人之外,并无他人,这几个人怎么会是西索纳德的对手,只消两三下,几个玄天派弟子就被无声无息地杀害了。
西索纳德不费吹灰之力潜入玄天派之后,很是小心,加上玄天派觉得麻烦已经解决,所以众人都很松懈,这就给了西索纳德可乘之机。
因此。西索纳德手中的燎油弹,自然也是全部都扔到了他想扔的地方。
云岩大师愤怒之极,他一生修道,轻易不动怒,但是现在却已是满腔怒火。
不用说,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
玄天派地处高山,终年yīn凉清爽,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着火,而且还是好几处同时着火。
“玉虔!”云岩大师一边用手拍着天玄道长的肩膀,一边喊道。
玉虔一直在外面,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进来。
“去查清楚!这是谁干的!半个时辰之内我要结果!”云岩大师口气严厉地说道。
玉虔愣了一下,印象中好像这是第一次见到云岩大师发这么大的火。
“是!”玉虔听到之后,转身就跑开了。
云岩大师一边吩咐弟子们收拾残局,一边和天舟道长扶着天玄道长缓缓走了出去。
自始自终,天玄道长手里的牌位,都没有离开过。
就在云岩大师刚刚安慰完天玄道长的时候,玉虔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师父!有人偷袭!山门的几个弟子全死了,一招毙命。”还没站稳,玉虔就一口气将自己所看到的全说了出来。
云岩大师怒火一冲,口中问道:“谁干的!”
玉虔说道:“暂时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十有**是那个什么扶羽教干的!”
“不可能!他们刚刚差点命都保不住,被池远山给整治的那么狼狈,此时怎么还有闲心返回来找我们的麻烦!”
云岩大师好像并不这么认为。
“师父,你说的有理,可是除了他们,我实在想不出谁会和我们有这么大的仇?”玉虔也同样感到不解。
“现在顾不了这个,命令所有弟子,近期加紧戒备,你去通知一下歙州城的弟子,让他们想办法筹集一些银两,先把损毁的房屋修缮了再说!”云岩大师说道。
玉虔脸sè一紧,口中说道:“师父,我刚才简单看了一下,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云岩大师脸sè一寒道:“依你看,要多少?”
玉虔说道:“师父,祭祀堂被烧的太厉害了,修是不行了,得重新建,而其它几处房屋,也基本被烧残了,如果要恢复成原样,我觉得至少需要一万两白银!”
玉虔这话并没有夸大其词。
云岩大师眉头一皱,口中缓缓说道:“这么多啊!”
玄天派和金驰的烟云堂不同,玄天派地处高山,掌门云岩又生xìng淡泊,所以对金钱一向都不看重,粮食蔬菜可以自己种,即便一些rì常需要的东西,也可以用一些剩下的粮食去换,门派里倒是有一些银两,但并不多,现在一下子说要一万两白银,这不得不让云岩大师头疼!
第一百五十九回…蠹蚕之妙
玉虔道长为难的看了一眼云岩大师说道:“师父,没办法,这群混蛋不知道用的什么东西,火势这么大,烧得太惨了!”
云岩大师此刻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玉虔道长见云岩大师不说话,也没办法,只好呆在原地等着。
过了许久,云岩大师才说道:“算了,你去办吧,如果筹集不到,就去找找池远山,他现在应该在歙州城的承齐侯府里,找他,他会帮忙。”
这可能是云岩大师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金钱的重要xìng。
“是!我这就去办。”
玉虔道长答应一声,便马上去准备了。
忽然间,云岩大师又叫住了他问道:“是一个人来放的火,还是很多人来放的火?”
这一问,把玉虔道长问的一愣,脑子里仔细琢磨了一下说道:“应该是一个人,肯定是用了不知道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如果是很多人的话,我们的弟子没理由一丝踪迹都没发现。”
“你去吧!”云岩大师叹了口气,口中淡淡地说道。
。。。。。。
“说!你们还有没有其它的巢穴!”承齐侯府偏院的一间屋子内,一个女人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身上衣衫整齐,但是面容很是憔悴。
此时此刻,有一个青年正横眉竖眼地站在她面前,手中举着一把剑,似乎是在逼问些什么。
这个女子正是被池远山他们抓回来的蓉妖,而这个年轻人,正是池中天。
池中天恨不得马上去给许重报仇,可是他不知道那些人究竟藏在什么地方,刚才那个地方,肯定是没人了,想来想去,池中天这才决定把蓉妖给拽出来问问,蓉妖好歹也是扶羽圣教的首领之一,想必会知道些秘密。
这件事池中天也没和池远山打招呼,因为池远山走出客厅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让进,所以池中天索xìng也就自己做主了。
不过蓉妖的嘴巴很硬,到现在为止,除了一句“不知道”之外,什么都没有说。
池中天很想和书里的那些酷吏一样,来个严刑逼供,但是池中天骨子里毕竟是个善良之人,而且面对的还是个女人,因此迟迟下不了手,手中的宝剑举了半天,连衣服角都没碰到过一下。
就在池中天束手无策之极,傲霜雪推开门走了进来。
“天哥,让我来。”傲霜雪冷冷地说道。
“啊?”池中天一愣,没明白什么意思。
傲霜雪说道:“我有办法撬开她的嘴巴。”
池中天听了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到,傲霜雪有办法?打死他也不信。
就在池中天犹豫的时候,傲霜雪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而后打开瓶塞,放到了蓉妖的脚下,而后又咬破自己的手指,将手指上冒出的血往蓉妖的脸上和手臂上蹭了蹭,之后拍了拍双手,一脸得意地站了回来。
池中天被她这一系列的动作给搞糊涂了,实在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而蓉妖也是满脑子疑惑,心想这是干什么呢?怎么和南疆的巫师那么像,难不成还是血祭啊。
不过,事情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不知道什么时候,瓶子开始微微摇晃,渐渐地从瓶子里慢慢爬出来一条浑身碧绿的细长虫子。
这虫子长相怪异,头上有两个细长的触角,身体大约两寸长,没有脚,像是一条小蛇一样,在蠕动着。
“师妹,这是什么玩意儿?”池中天看着这虫子,心里十分好奇。
“这可是好东西,天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傲霜雪口气不善地说道。
此时,那条小虫子忽然间像是发现了什么,头上的两根小小的触角猛然间直了起来,而后突然加速移动,瞬间就爬到了蓉妖的脚背上。
饶是蓉妖见多识广,看到这一幕也是心惊胆颤不已。
蓉妖自小在南疆长大,南疆盛产奇花异草,百兽毒虫,所以对这这些东西,蓉妖也是很熟悉的,但是这种小虫子,蓉妖确实一次也没见过。
慢慢地,那小虫子爬到了蓉妖的手臂上,在刚才傲霜雪留下的血迹上停了下来。
“啊!”忽然间,那小虫子的触角向下一弯,而后“刺!”的一声,朝着血渍的地方就扎了下去。
蓉妖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只见那虫子的触角不停地扭来扭去,而蓉妖的叫声也越发凄惨。
“你们这群混蛋!啊!这是什么东西!啊。。。啊!”蓉妖这一连串的鬼哭狼嚎,让池中天也纳闷不已,心想不过是一只小虫子而已,至于这样吗?习武之人,刀剑之伤都是家常便饭,这也算个事儿?
不过,如果池中天知道这虫子的来历的话,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这虫子名为“蠹蚕”,体型细长,专靠吸人血为生。
蠹蚕本身并没有毒,但是它的两只触角,是他们最厉害的武器,蠹蚕吸食血液的方式极为残忍,略微带有锯齿触角一旦扎入**之后,就来回旋转,那些锯齿也会反复的在血管上来回摩擦,想想以血管的薄弱,怎么能受得了?
蠹蚕的触角一旦在遇到血液味道之后,就会瞬间变得坚硬无比,这也是能顺利扎入**的原因。
这玩意儿是陆惜香送给她的,陆惜香把这虫子的习xìng告诉傲霜雪之后,傲霜雪就觉得十分好奇,于是便厚着脸皮索要了过来,而今天,却恰好派上了用场。
此时,蓉妖的哀嚎声一直没有停止,而那蠹蚕,也从手臂,渐渐地移动到了蓉妖的脸上。
没有女人不爱美,无论这女人是个善良的人,还是个魔头,只要她是女人,就过不了爱美这一关。
傲霜雪也是女人,所以她才特意往蓉妖的脸上也抹了一点。
试想一下,即便蠹蚕要不了她的命,就是在她原本很好看的脸上扎上十几个小洞,这恐怕也是蓉妖无法忍受的吧。
果然,蓉妖刚刚已经尝过了这蠹蚕的厉害,因此就在蠹蚕刚刚爬到蓉妖下巴上的时候,蓉妖嘶声力竭地喊道:“够了!我说!我说!”
第一百六十回…爽快之人
果然,蓉妖也过不了容貌这一关。
傲霜雪听到蓉妖大喊之后,嘴角微微一上扬,而后右手“刷”的一声伸了过去,眨眼间就把蠹蚕拿了下来。
池中天大惊,口中说道:“师妹小心!”
池中天生怕蠹蚕伤到傲霜雪,关切之下便焦急地喊了出来。
不过,傲霜雪却嘿嘿一笑,而后将手举了起来,池中天这才发现原来傲霜雪是用一个铜制的夹子夹住了蠹蚕。
惊魂未定的蓉妖先是大口喘了几口粗气,而后说道:“具体他们会到哪里,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歙州城里的德隆钱庄是我们扶羽圣教在这里的联络点,如果你们去哪里的话,应该会发现些什么。”
蓉妖刚刚说完,池中天忽然间“嗡!”的一声将宝剑抖了一抖,直接顶在蓉妖的喉咙上,而后口气凌厉地问道:“这是你们的高度机密,你这么容易就告诉我了?”
池中天心里吃不准蓉妖说的是真是假,按理说,这等机密蓉妖不应该随便告诉别人,虽然刚才傲霜雪威胁她的方式很可怕,但是蓉妖毕竟是扶羽圣教的高层,如果仅仅只有这点胆子的话,那扶羽圣教的人可都真是太没用了。
“是不是真的,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连你爹都来了,你还有什么可怕的?”蓉妖这番话说的似乎有些委屈的样子,双眼中尽是无奈。
池中天看到这一幕,心里一动,难道说西索纳德将蓉妖等人扔在敌人手中独自逃命的举动,让蓉妖伤心yù绝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既然有线索,池中天就一定要去探一探,别说池远山在这了,就算池远山不在,池中天也敢去。
“但愿你说的不是假的,我二师兄的命,就要让你们来偿还!”留下这句狠话之后,池中天便甩手走了出去,刚出门没走几步,却发现一个承齐侯府的仆人,正和一个人急匆匆的走来。
再仔细一看,池中天居然发现此人竟然是玄天派的玉虔道长,心里大为奇怪,便迎上去问道:“玉虔道长?您怎么来了?”
玉虔道长抬眼一看,见是池中天,便停下脚步说道:“池少侠,真巧啊!”
那名承齐侯府的仆人认识池中天,见他们认识,便说道:“这位道长说是来这里找池老爷的,我禀报过我家老爷之后,我家老爷让我直接把道长请过去。”
“哦,这样啊,那你先去吧,我带道长过去!”池中天说道。
待到把仆人打发走之后,池中天便问道:“道长是否方便告诉我什么事?”
池远山此刻的心情肯定不好,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池中天心里不确定玉虔道长究竟有什么事要找池远山,但是肯定不是小事,因为他们才分别了不到两个时辰而已。
“池少侠说哪里话,这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们玄天派这次丢人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门派里的几处房屋和祭祀堂都突然燃起大火,火势凶猛,现在虽然扑灭了,但是房屋都已经烧毁的太厉害了,要重修需要银两,可是家师一向对金钱很淡薄,所以门派里也一直没有什么积累,师父让我来求求池谷主,看看能不能让池谷主施以援手。”
“什么!玄天派着火了?什么时候的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池中天大惊失sè,口中连连问道。
“就是刚刚不久,本来我们觉得池谷主来了,麻烦就解决了,所以放松了jǐng惕,谁知道被歹人有机可乘了!”玉虔道长无奈地说道。
“歹人?你是说有人放火?”池中天不解地问道。
“当然,齐云山终年气候yīn凉,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着火,而且我们看守山门的几个弟子也被人杀了,都是一招毙命!”玉虔道长说道。
“不用说,肯定是那帮混账干的!你不知道,我们的二师兄也惨死在他们手里!”池中天悲愤地说道。
“啊?怎么弄的?”玉虔道长听见池中天的话,赶紧问道。
“我爹组织我们去救我古伯父,结果遇到点麻烦,我二师兄为了救几个弟子,死在了贼人手里。”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原本刚刚平复一点的心情,再一次哀伤起来。
玉虔道长听完之后一愣,心里开始打鼓起来,这寒叶谷看来也是刚刚遭了难,这个时候来找人家帮忙,是不是有些不合情理。
不过池中天显然是个明白人,他见玉虔道长的模样,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便说道:“道长,走,我先带你去见我爹,你放心,我爹一定会帮的。”
说罢,池中天和屋内的傲霜雪打了声招呼,便带着玉虔道长去找池远山了。
来到门前,池中天先是敲了敲门,但是里面没人回应,池中天扭头看了玉虔道长一眼,苦笑一声之后便说道:“父亲,孩儿有事求见。”
“说吧。”屋内传出池远山苍老的声音。
池中天愣了一下,而后说道:“玄天派玉虔道长有事找您,现在就在门外。”
说完这句之后,里面没了动静,片刻之后,门被打开了。
开门的正是池远山,他也是一脸狐疑地看着玉虔道长问道:“道长怎么来了?”
玉虔道长无奈地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池远山听了之后,连犹豫都没犹豫,立马吩咐池中天去把承齐侯给找来。
承齐侯一听是池远山找他,赶紧就过来了,见到承齐侯之后,池远山将玉虔道长略一作介绍,而后就说道:“老周,玄天派的房屋被烧毁了不少,这事说起来也跟我有关系,我手头没带那么多钱,你看你拿点钱出来借我行不行!”
承齐侯一听,立时把脸一板说道:“你这老东西,说什么呢!还借不借的,咱俩之间怎么还用借这个字。”说完,扭头看着玉虔道长问道:“这位道长,需要多少你尽管说。”
玉虔道长没想到人家这么爽快,当下便说道:“大概需要一万两白银就够了。”
承齐侯听完之后大手一挥说道:“一万两白银怎么够,既然被贼人烧毁了,咱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再盖个新的,这样,我就用老池的名义支援玄天派白银五万两,老池你看如何?”
第一百六十一回…财大气粗
池远山闻言吓了一跳,不过稍微一顿就释然了,承齐侯身为侯爵,又是国之功臣,金钱方面肯定不是问题,况且他无儿无女,也用不着攒下太多的钱。
不过玉虔道长却连连摆手说道:“不必不必,侯爷太客气了,一万两白银足矣,而且并不是要,而是借,一年之后,我们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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