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我。。。我觉得我没那个资格吧。。。。。”武阳有些激动,但是话里的意思,还是表达了自己深切的意愿。
池中天微微一笑,而后说道:“武大哥这句话错了,我们都是华夏武林同道,再说得深一点,我们都是一脉传承的炎黄子孙,何谈资格不资格,只要不是为非作歹之人,我们寒叶谷都欢迎他!”
池中天这话,说得甚是诚恳,言辞之中也很是真情流露。
武阳听了这话,心里十分感动,看了看池中天之后,便忽然转身面朝北而拜,口中喃喃说道:“门主!今rì武阳改投寒叶谷,他rì一定为门主报仇雪恨!”
说完这句话,武阳站了起来,转身对池中天说道:“公子,能否让我完成这件事!”
按理说,你加入别人的门派,就应该一心为这个门派着想才是,这还想着报仇,是不是有些过了。
不过,池中天却丝毫不以为意,他点点头说道:“上古武圣关神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世人没有说他不好的,只说他重情义,这样的人,我们敬佩还来不及,怎么会有不允,你放心,扶羽圣教不仅仅是你的敌人,说不定,将来会是所有华夏武林同道共同的敌人,到时候说不定都不用你出手了。”
武阳听到这番话,眼眶一热,差点流出了眼泪,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他把手中的天问剑抱在怀里,便说道:“我什么时候能有幸见见池谷主?”
池中天一笑道:“我现在就带你去!”
。。。。。。
在池远山所住的房间里,武阳对着池远山郑重其事地磕了三个头,算是拜师礼了。
池远山扶起武阳说道:“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是天儿说你是个汉子,所以我就收你做徒弟,我寒叶谷没什么规矩,就一条,只要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我必斩其手脚,你心里可清楚?”
看似很吓人的话,但在武阳耳朵里听起来,却是那么的热血沸腾。
“谷主放心!我若做了伤天害理之事,你也不必费事斩我手脚,直接一刀结果了我就行!”武阳也激动地说道。
池远山一笑道:“如此甚好,今后你就跟着天儿吧,他身边一直缺一个得力的人,以后你就直接听从天儿调遣,虽说你们是朋友,但是这规矩不能破,他是我寒叶谷的少谷主,而你是他的近卫,今后你只听他一人命令即可!”
池中天此时到没有说什么话,他知道,有些规矩是必须有的,即便是苛刻了点。
不过,这对于武阳来说,却一点不苛刻,既然拜了人家为师,入了人家的门,那么听人家的话也是正常的,江湖汉子没那么多弯弯绕。
此时武阳又转过身去对着池中天跪下,磕了一个头说道:“属下武阳,见过少谷主!”
池中天并未阻拦,只是微微一笑把武阳扶起来说道:“今后在外人面前,你叫我少谷主,只有我们自己人的时候,你叫我公子即可!”
“好了,武阳你先退下吧,我和天儿有些事要说。”池远山说道。
武阳听到这话之后,却一动也没动,依然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傲霜雪还以为武阳没听到,正要上去提醒的时候,池远山又说道:“让你出去,没听到吗?”
口气已经有些不悦了。
但是武阳依然像个木桩子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池中天却一点也不惊讶,笑了一笑后说道:“武阳,你先出去吧!”
“是,少谷主!”这次武阳毫不含糊,马上转身就走了。
傲霜雪没看明白,心里很是奇怪。
等到武阳离开之后,池远山一改刚才威严的表情,哈哈一笑说道:“这小子,果然是个忠厚之人!”
“是啊!爹刚才说他今后只听我一人命令即可,所以刚才爹你让他出去,他自然不会出去了!”池中天说道。
傲霜雪这才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而后笑嘻嘻地走到池远山身边,给他倒了一杯茶,之后就乖巧地站在池远山身后,给他捏捏肩膀。
池远山微微一笑,身上享受着,嘴上说道:“天儿啊,你娘可是很惦记你,这次还说要跟着来,我没让她来。”
池中天听池远山提到了母亲,也赶紧说道:“我也是很惦记我娘,不过想想有小玫姑姑照顾她,我也就放心了!”
“刚刚你说的木老头那个事,我琢磨了一下,你可能是误会了!”池远山忽然又提起了这件事。
“误会?”池中天有些不明白。
池远山说道:“木老头是不是把雁落七剑的剑谱给你了?”
池中天一边从怀里掏出剑谱,一边说道:“是啊,这不,剑谱就在我身上。”
池远山摆了摆手,示意池中天放回剑谱。:“如此说来,你见到的那个木老头,肯定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同胞弟弟。”
“啊!同胞弟弟?”这下,不仅池中天惊讶了,连傲霜雪都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池远山说道:“木老头的娘生了个三胞胎,他是老二,他大哥五岁那年就被蛇咬死了,十五岁那年,他和他弟弟一起拜了江湖上有名的剑客区浩白为师,但是三年之后,区浩白被仇人追杀,不行身负重伤,弥留之际,将自己毕生所学传给了他们兄弟二人,谁料到仇家误打误撞找了上来,木老头和他弟弟仓促间只得分头逃跑,谁知从此之后便再也没见过面,这雁落七剑就是当年区浩白留给他的,区浩白总共给他们留下了四本剑谱和一把承影剑,雁落七剑、袖里乾坤、回风剑法、七旋舞剑诀,当时他们兄弟俩跑的急,雁落七剑和袖里乾坤,以及回风剑法和承影剑,都在木老头手里,而唯一剩下的一本七旋舞剑诀虽然在他弟弟那里,但那套剑法如果没有雁落七剑作为基础,是无论如何也练不成的,照你所说,那个木老头连你也打不过,那就肯定是他弟弟了,木老头的武功我了解,要动起真格的来,你绝不是他对手!”
第一百四十九回…各有各烦
池中天听了父亲的这番话,也点了点头,同样,他心里也是这么认为,木承松曾经与他有过一次短暂的交手,池中天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这么看来,你所说的那个木老头,一定是他的弟弟了,只是我很奇怪,木老头的弟弟怎么会和那帮贼子有了交集。”池远山又沉思般地说道。
池中天道:“连木老伯都多年没见过他弟弟了,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我们怎么可能会知道。”
池中天听了父亲的一番话后,心里也觉得是误会木承松了,对木承松的称呼也变回了木老伯。
“事情真是越来越麻烦了,这江湖上到底要掀起什么风浪啊!唉!”池远山似乎被这一连串的事情给弄的头晕脑涨了,心里也很是烦恼。
“爹,这些事我们先别管了,咱们还是先去把古伯父救出来吧!”池中天提醒道。
经池中天这么一说,池远山也恍悟了过来,连连点头,而后便开始了安排。。。。。。
池远山的安排,jīng密而谨慎,想的很是周到。
他先是安排战鹰带领十个寒叶谷弟子,牵着饕犬,一路追踪。
其次,他安排池中天和傲霜雪以及武阳三人随后跟上,找到地方之后,并不和战鹰等人会合,而是单独另有安排。
最后,池远山和赵秉容以及许重还有剩下的寒叶谷弟子将会乘着承齐侯准备好的马车,最后赶到。
这么安排,看起来好像毫无道理,反正都是自己人,何必安排三路呢?
池远山这么安排,究竟有什么深意呢?
。。。。。。
“教主!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在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里,一个面容妖邪的男子,正跪在地上,双肩轻微地抖动,好像非常害怕的样子。
在他面前,站着一个身穿绣着一条小龙和一只雄鹰的红袍,脸上还带着金光灿灿的面具。此时,他正在背着双手的站在前面。
“该死?该死应该怎么死?你说个死法,我成全你。”红衣人口中缓缓说道,语气不怒自威。
听到这话,跪在地上的妖邪男子更加害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妖邪男子,自然就是西索纳德了,而这个红衣人,正是当初在燕京城里出现的那个红袍首领。
而在红衣人左手下方,还站着一个人,正是和池中天打过很多次交道的禹成漠。
“禹成漠!”红衣人忽然喊道。
“属下在!”禹成漠赶紧应声回答。
“去把西索纳德的左手给我砍下来!”红衣人不急不缓地说道。
“啊!”听到这句话,禹成漠吓了一跳,而跪在地上的西索纳德心里也是叫苦不已。
“这。。。教主,您还是三思吧。”禹成漠劝了一句。
“怎么?我现在说话,你听不懂了还是说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红衣人这句话,算是表了态。
禹成漠听到这话,哪还敢再有半分犹豫,径直走过去,唰的一声从腰里拔出一把刀,而后口中说道:“副教主,得罪了!”
西索纳德忽然抬起脑袋,一副妖邪面孔瞬间变得苍白无sè,而后便伸出了自己的左臂。
禹成漠咬了咬牙,而后举起手中的刀,就要用力砍下去。
就在此刻,忽然间从门外冲进来一个人,一手托住了禹成漠的刀刃,而后说道:“等等!”
此人单凭一只肉掌,就托住了锋利的刀,功力真是非凡。
“教主,副教主这次虽然有错,但毕竟情有可原,教主还是饶了他这次,打一顿就算了,何必废了他的手,这让他以后还怎么为我教效力!”
此人年纪大约五十上下,圆圆的脸,面相甚是和蔼。
“这个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呆头呆脑,带那么点人,一点准备都不做,就敢到玄天派撒野,你以为玄天派是什么地方!”红衣人忽然间勃然大怒。
“还有!事情不但没办成,反而还把赤鬼和蓉妖扔在了哪里,你知道不知道为了培养出来这两个人,我们费了多大的力!”
红衣人显然是越说越激动,差点就要抬手打人了。
西索纳德此刻依然没有从害怕中脱离出来,仍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个圆脸人此刻赶紧挥挥手,示意禹成漠躲到一边去,而后上前一步说道:“教主,我们是不是该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红衣人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西索纳德,而后说道:“你给我滚出去,自己掌嘴五十下!”
西索纳德听见之后犹如大赦一般,赶紧起身走了出去。
看到西索纳德走了出去,红衣人才叹了口气说道:“你总是偏袒他。”
圆脸人呵呵一笑道:“我不偏袒他,谁偏袒他,你说说你,平时哪里像他的父亲,说实话,捡来的孩子都比他强,更何况他还是你亲生骨肉!”
红衣人说道:“我是看他总是不成器,你也知道,我必须抓紧时间,趁着我们几个老骨头都还能行的时候,把他扶上去。”
圆脸人微微叹息一声道:“这些事急不得,再说,他也很努力了,你也不想想,那池远山和云岩两个老东西是个什么人物,别说他了,就算是你,你有把握在他们手中占便宜吗?算了,吃亏是福,对他没坏处!”
红衣人说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事了,现在有必要加快行动了,十月初一那天的立教大典要加紧准备,古翍的事情先放一放,看好他就行,以后不愁没有机会,现在十剑我们已得其三,剩下的七把,承影剑在池中天手里,天问在铁铮手里,但是铁铮死了,目前也下落不明,其它的五把,现在有线索了吗?”
圆脸人道:“这个先不说了,我先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吧,咱们在燕京城的窝,被池远山给一锅端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红衣人听到这话,无比震惊,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金二和火五这两个老不死的,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擅自主张又把咱们的临时驻地搬到了净水观,你说也巧,刚好赶上池远山恰好到了燕京城,两下子就把他俩给收拾了,现在被金驰给关了起来,唉!”
第一百五十回…十剑下落
“这两个蠢货,我不是临走的时候交代过他们,不要再去净水观了吗!他们怎么还去了?”红衣人语气严厉地问道。
圆脸人无奈地说道:“连你都说是两个蠢货了,如果听你的话了,那还是蠢货吗?”
“算了,现在没时间去管他们了,对了,刚才我问你,那五把剑,你有下落了吗?”红衣人似乎更关心剑的问题,即便听到金长老和火长老被抓,也仅仅是惊讶而已。
圆脸人扬眉略一沉思后说道:“据可靠的情报,龙泽剑在西北隐侠冯破山手中,雍云剑在滨麟山庄孤傲云手中,赤霄剑在凤凰门门主陆醉柳的师伯郑清萍那里,雪魄剑则是被南海的绝华仙子当做至宝藏了起来,但是这北冥剑,却一直没有找到下落,我们派遣到寒叶谷的眼线也从来没有见过,看起来似乎并不在北冥山池远山的手里。”
红衣人听完之后,稍稍顿了一顿,而后说道:“冯破山好对付,只要找到他,问题就不大,但是孤傲云和郑清萍就有些棘手了,那孤傲云一身赤火玄功霸道无比,而那郑清萍一手玉女神剑也是极难对付,况且他们身后都有着庞大的势力,要想从他们手里把剑抢来,实为不易啊!”
圆脸人道:“其实最难对付的是绝华那个老婆娘,她那一身武功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当年北苍墨何等猖狂,整个南疆都差点被他给横扫,结果绝华三招两式就把北苍墨给击毙于掌下,可见其武功真是神乎其神了。”
红衣人听后,嗤之以鼻道:“一群小丑罢了,若是老祖在这里,这些人只不过蝼蚁而!”
说起这话,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变得沉默了。
过了半天,红衣人才悠悠地说道:“等着吧!等我把十把剑都得到了,把老祖救出来,到时候华夏狗贼们欠我们的,我要十倍百倍的索回!”
圆脸人叹息一声道:“这些都是远话了,先按照计划举行过立教大典之后再说吧,现在距离十月初一也就二十来天的时间了,我先把分散在各地的头目都召集回来,另外,你也好好准备准备吧,到时候,恐怕华夏武林不会让我们清静的!”
红衣人一愣,而后豪气地说道:“那又如何,我还怕他们不成!”
圆脸人道:“谈不上怕,但是总该有个准备才好。”
红衣人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后说道:“先这样吧,你加紧把北冥剑的下落找到,立教大典之后,我们就要行动了!”
圆脸人道:“放心吧,这事交给我!”
。。。。。。
西索纳德今天可谓是胆子都吓破了,从齐云山狼狈地逃出来之后,刚一进门,就看到红衣人站在面前,差点把他魂儿都吓没了。
刚才红衣人差点要砍了他的手,幸亏有人解围,要不然的话,还真是麻烦。
“哒哒哒!”西索纳德正在坐着想事,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西索纳德赶紧起身打开了门,只见站在门口的,正是刚才帮他解围的圆脸人。
“大长老!”西索纳德赶紧弯腰施礼。
这个圆脸人不是别人,正是扶羽圣教的大长老,勒玛扎贡。
勒玛扎贡在扶羽圣教中地位仅此于教主,也就是刚才那个红衣人,而且在某些时候,即便是刚才的红衣人,也对勒玛扎贡十分尊敬,他直接管辖着八个长老,分别是金、木、水、火、土、风、云、雷,金长老和火长老,正是燕京城净水观中出现的那两个,至于其他几个,目前还被派遣到各处办事,没有回来。
这勒玛扎贡不仅武功了得,而且智谋超群,那一晚池中天所杀的那个华夏人,正是勒玛扎贡在华夏所看中的一个隐士,当他知道这个隐士被杀之后,也心痛不已。
“你这次犯的错太大了,别怪你父亲,明白吗?”勒玛扎贡看着西索纳德缓缓地说道。
西索纳德赶紧神情一肃说道:“大长老教训的是,我不敢对父亲有一丝不满,我犯下这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