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大哥的话,也不是没道理,可我就是心里不舒服。”
“对了三弟,池中天被南疆的人给抓走了,你知道吗?”
“什么?”
“怎么,你不知道?”
“池中天?就是那个神武龙扬卫大将军池中天?”
“对啊。”
“他被抓走了?”
“嗯。”
“哈哈,好!”
庆王听清楚之后,居然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赞好。
德王一愣,随即说道:“怎么二弟三弟你们两个都这么讨厌他?”
“哎,打住打住,大哥你可不能这么说,我讨厌他是理所当然,只是三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吧,当初在南疆,我听说他可是救了你啊。”
“呸!什么他救了我,分明就是给我难堪,南疆那些乱贼,哪敢杀我?无非就是想从父皇这里要一些东西罢了,南疆那些城池,个个都是穷乡僻壤,给他们又能如何?池中天非要去抢,结果倒是好,害的一个老臣白白丧命,哼!”
庆王这话一说,德王心里顿时又是一阵轻松。
“算了算了,不提这些了,咱们喝酒,喝酒!”
“二弟三弟,大哥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都是有雄心抱负的,大哥我就是个舞文弄墨的,来,敬你们俩一杯。”
“大哥客气,客气了。”
这一顿酒,一直喝到酉时才算完,德王还好,但是庆王醉得很厉害,是被人给扶回去的。
德王送走桓王之后,正要回去,龙云却前来传话,说是皇上要见他。
德王很是奇怪,因为之前才见过皇上,为什么又要见他。
到了御书房之后,皇上让德王坐在一旁,随后便说道:“怎么,刚刚和你两个弟弟喝酒了?”
“回父皇的话,儿臣也是很久没和两位弟弟一起聚一聚了。”
“嗯,聚聚也好,兄弟之间也要常走动,尤其是老三,恐怕没少埋怨朕吧。”
“不不,三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父皇,儿臣觉得,这么久了,您也该让三弟出去透透气了。”
皇上淡淡一笑道:“朕就是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知道做错事了,就算是皇子,也要受罚,再说了,朕只是让他在宫中思过,又没把他关起来,算不得什么惩罚。”
“父皇说的是。”
“对了,朕正想跟你说个事儿,池中天被南疆的乱贼给抓走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儿臣知道一些。”
“嗯,肯定是雍门震告诉你的吧。”
“父皇,是雍门子狄跟儿臣说的。”
“也对,雍门震是个老狐狸了,他是断然不敢跟朕唠叨这些的,倒是他那个儿子,是个真性情,前几天还跑来跟朕求情,眼看朕这里没指望,就去找你了。”
德王赶紧答道:“父皇,雍门大人是个重情义的人,听说为了池中天的事,到现在还被雍门太傅关在家中,半步都出不去呢。”
“雍门震是怕他儿子去送死,说来也是,那都是武林中的事,他一个文弱书生,凑什么热闹。”
皇帝说完这话之后,德王盘算着火候也差不多了,于是就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咱们应该帮一帮池中天。”
“嗯,朕也是想问问你,你觉得咱们应该插手吗?”
“于公来说,不应该,但于私来说,应该。”
“说说看。”
“父皇,池中天这个人,儿臣与他打过几次交道,也曾经和他一起办过朝廷的差事,这个人,是个正直的人,而且胆子很大,甚至有些狂妄,但却不失为一个朝廷栋梁,武林一直是朝廷一块不能算是心病的心病,如果我们能利用池中天而控制整个武林的话,那么想必这天下就会越来越安稳的。”
“嗯,你这话,虽然有些夸张,却也不是没有道理。”皇帝点点头说道。
“当然,这只是儿臣一个假设,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把池中天救出来,这样,不仅能体现父皇您的宽厚仁德,也能让池中天从此对朝廷,对父皇您,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其实朕倒是不指望他什么,武林是个烫手的山芋,朕不想惹,也不能惹,可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能成为中间人的话,倒是也不错,可话说回来,朕如果愿意帮他,那多半也是出于私心。”
“父皇所言甚是,公事公办的话,不能出面。”
“这样吧,朕这几天也想了想,也不能太不近人情,池中天毕竟也是为朝廷流过血立过功的人,也算是你三弟的救命恩人,你想个办法,看看能不能救出他来。”
第一千八百四十八回…尚无妙计
“父皇,您这意思是,打算要插手这件事?”德王问道。
“唉,朕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救他不合适,不救他,好像也不合适。”
“父皇,其实咱们根本没法救他,除非”
“除非什么?”皇帝追问道。
“除非咱们现在就派兵去攻打南疆,等到他们坚持不住的时候,咱们再趁机让他们把池中天放了,来换取咱们退兵,等池中天一放出来,咱们再杀回去,顺势把城池全部夺回来。”
“办法倒是个办法,可眼下朝廷几番出兵,国库耗损巨大,此刻发兵攻打南疆,怕是会遭人非议,而且刚刚把城池让给他们,就出手去夺,传出去也有损天威啊。”
德王点点头道:“父皇,儿臣斗胆进言,南疆乱贼所有手段十分残暴,百姓已有议论,朝廷此刻非但不应该忍受,反而应该出手,他们的贪心是无法满足的,前不久孟良城失陷,县令李凉殉国,他们居然还下令屠城,这”
“好了,你别说了。”
皇帝似乎不想听到这些,眉头也开始紧紧皱在了一起。
见到皇帝不太高兴,德王也就闭上了嘴。
“让朕再琢磨琢磨,你也多想想办法,最好不要用朝廷的名义。”
“儿臣领命。”
“也不要太勉强什么了。”
“父皇放心。”
“对了,你那两个弟子,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了?”
“儿臣告诉他们了。”
“他们的意思呢?”
“二弟三弟似乎对池中天有些成见。”
“哦?”
德王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个还是父皇您亲自去问问他们吧,儿臣不太好从中回答。”
“反正意思就是他们没有要救人的意思?”
“可以这么说吧,二弟三弟对池中天都很记恨。”
“哼。“皇帝忽然冷哼一声,然后说道:“不成器的东西。““父皇,您这是……““没事,你下去吧。““是,儿臣告退。“……
“听说了吗?池中天被西索阿瑞给抓走了。““听说了,不过不知道准不准。“远在蓉州城的滨麟山庄之中,孤傲云正兴致勃勃地跟陆醉柳谈论这件事。
“应该是准的,咱们在歙州城的眼线都说了,池中天前不久带着很多人去,但是最后别人都回来了,包括北灵萱,可唯独池中天没有回来。““好,如果是真的话,池中天可就倒霉了。““哈哈,灭了关家,在此一举!“……
“紫渔,紫渔!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泸州城关家。
武阳拿着一封信正急匆匆地往里面跑,一边跑还一边喊。
“什么事!“关紫渔也马上跑了出来。
“你们都退下!“武阳赶紧让周围的人都先退下了。
“怎么了,这么神秘?““出事了,出大事了,走,去找老冯,里面说!“到冯破山屋子里的时候,冯破山正在睡觉,见到他俩火急火燎地,马上就坐了起来。
“老冯,紫渔,公子出事了。““什么!公子出事了?““池中天怎么了?““叶落传来消息,公子在去南疆的途中,遇到了西索阿瑞,搏斗中一时失手,被西索阿瑞擒住,抓走了。““啊!“关紫渔听完之后,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消息可靠吗?““叶落亲口说的,还能有假。““公子武功高强,怎么会让西索阿瑞给抓了呢?““谁知道呢,叶落也没说清,要我看,不如这样,咱们马上去歙州!“武阳说道。
“叶落怎么说?““叶落倒是没说让咱们马上回去,只是让咱们小心一些。““回去不是办法,且不说滨麟山庄的人就在周围,就算咱们回去了,凭你们两个,也帮不上多大的忙。““老冯说的是。“武阳点点头说道。
“要不这样,武阳你留下,我回去帮忙!““紫渔,你是关家掌门,你怎么能回去呢?““武阳,你这叫什么话,我这个掌门还不是公子给的!““紫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好了,你俩也别争了,听我的,静观其变,如果这件事要是让孤傲云知道了,你们说他会怎么办?”冯破山忽然说道。
“不好说。”
“要我说,你们还是把精力放在怎么对付孤傲云身上吧,池中天那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池远山肯定在忙活。”
“可是公子出了事,我们不管不问,总是觉得于心不安。”关紫渔说道。
“不是不管,问题是没法管啊。”冯破山摇头晃脑地说着,最后又来了一句。
“池中天得熬过这一次才行啊。”
……
“三哥,你今天还去采药吗?”
璃江城附近的一个小村子中,一个采药的农夫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嗯,得出去了。”农夫一边收拾一边答道。
“来,把这个拿上。”
一个一看就知道是他妻子的女人,将一个白色的布包递了过去。
农夫接过来之后,还觉得里面热乎乎的。
“什么啊?”
“我给你蒸了几块饼,免得你饿。”
“你真是的,这么lang费,留下给小娃吃!”
“没事,还有呢。”
“不行不行,给小娃吃!”农夫说着,就打开布包,把里面的几张面饼给拿了出来。
“我装几个冷干饼就可以了。”
“三哥!”
“哎,这是什么?”
农夫忽然发现了被翻出里子的布包上,有几行字。
“哎?写的字?”
农夫赶紧仔细地看了起来,可是他并不怎么认识字,也就认识那么几个。
“这是什么?”
“好像是个什么天,这个是……哎呀,不认识不认识。”
“算了,别管了,兴许什么都不是呢。”
农夫的妻子一边催促着农夫,一边说道:“要是今天再遇到那个好心的当官的就好了。”
“行了,你就别做梦了,遇到一次还不够啊?”农夫笑着将布包塞进了怀里,然后提起竹筐,就大步离开了。
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工夫之后,农夫忽然停了下来。?
随后,他就转身朝着旁边走去。
第一千八百四十九回…让人代替
很快,农夫就在一片院子前停了下来,这里住着一位老者,是个走方郎中,也是这个村子里最有学问的人,一般村子里的人谁有点什么事都会来请教他。
“张老伯!”
“谁啊。”
农夫刚喊了一句,一个白发老者就端着一个木盆走了出来。
“是我啊!”
“哦,小五子,你怎么来了?没去采药啊。”
“正要去呢,对了张老伯,我问您个事儿,您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农夫说着,就把布包递了过去。
张老伯接过来之后,就看了起来。
“这东西你从哪儿弄的?”
“前几天遇到一个漓江城的当官的,是个女的,心肠可好了,看我日子过的苦,就给了我一点银子,这个布包就是装银子的。”
“一个女的给你的?”
“对啊。”
“对了,张老伯,这上面到底写的什么啊?”
张老伯皱了皱眉眉头,然后说道:“这上面说,让把这东西送到歙州城,给歙州城的一个侯爷,叫什么承齐侯,说有个什么池中天,就在漓江城里,写的挺多,但主要意思就是让人来救人,说如果送过去之后,歙州城那边的人会给你两千两银子。”
“多少?”农夫张大了嘴巴问道。
“两千两啊。”
“两千两!”农夫差点没晕过去,这个数目,他连做梦都没想到过。
“你别大惊小怪,这可能是闹着玩的呢。”张老伯说道。
农夫将布包接了过来,然后说道:“万一不是呢?要是真的话,那我这辈子什么都不用干了,就可以享福了。”
“小三子,老伯劝你一句,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儿,你自己可拿准了主意,再说了,你知道歙州城在哪儿吗?那可是在中原,离这里少说也有千里之遥,你怎么去?”
“一路打听着就能去了啊!”
“你别做梦了,就你小子,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漓江城了吧。”
“这”
农夫听到这话,顿时气馁了许多,的确,自己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漓江城了,除了漓江城之外,他哪儿也没去过。
“就算你知道路,这路上会发生什么?万一有山贼什么的呢?万一,这上面就是闹着玩的呢?你可怎么办?你要是出点事儿,你的媳妇和孩子,给人管?”
“可是,这银子也太多了啊,两千两,我这辈子哦不,下辈子我也赚不来啊!”
“钱这个东西,没个够,一两银子也有一两银子的活法,就看你怎么活了,听老伯的话,别问了一点儿子虚乌有的事儿,就把自己搭上。”
说完,张老伯就准备转身回去了。
“等等!”
“怎么了?”
“张老伯,我是没去过远地方,但是您去过啊,您不是经常到处溜达吗?不如您把这东西送过去,要是有银子,咱俩一人一半,要是没有,您权当出去游山玩水了,如何?”
“我?你可算了吧!我都这把年纪了,你让我跑那么远的路,我怕是到不了地方,就得累死在路上!”
“不会不会,张老伯别看你岁数大,可是论身子骨,咱们村的小伙子都没您好。”农夫笑呵呵地说道。
“哈哈,你小子还真会说话,还别说,那倒是真的,论身子骨,你们”
“怎么样,您就去试试呗,万一真有的话,您可就有一千两银子了,您养老就不怕了,还能在村子里过继个儿子给您传宗接代,多好的事儿!”
“这个”
“您就别犹豫了!”
几句话说着,让这个张老伯动了心,四五年前,他还经常到处跑,可是随着岁数越来越大,他就不想动弹了,但他只是个走方郎中,也没攒下几个钱,如今在这村子里,一个月下来,也就混个吃喝钱,自己住的这个屋子,下雨就漏水,早想修修了,可是没钱,再说了,他早想过继个孩子给自己养老,但是他穷得叮当响,自己吃喝都是问题,谁家孩子愿意跟他?
“也好,正好我打算出去散散心,这样,我就去一趟,要是真有这事儿,我也不要你一半的银子,你给我五百两就行,但要是没有这事儿的话,我也就当白跑一趟。”
“行!”农夫高兴的一口就答应了。
“别忙着答应,你还得替我办件事儿!”
“什么事儿?”
“我这一路上不得要干粮吗?你回去让你媳妇,给我蒸一锅白面馍馍,再给我带上几个咸菜疙瘩,我路上吃!”
“白面馍馍我说张老伯,我家也不富裕,哪来的白面啊,要不这样,给您烙几张杂面饼?”
“你小子净胡扯!刚刚还说有个大官给了你银子呢,行,那我就不去了,反正我也没当真!”
“别别,张老伯你别急啊,不就是白面馍馍吗?行,我给你弄!”农夫赶紧说道。
“哈哈,这还差不多,那你快点吧,弄好了我明天一早就动身。”
“好嘞,那您先歇着吧,我晚上让我媳妇送过来。”
“嗯,行,那你去吧。”
这件事办完之后,这个农夫很是高兴,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这上面的东西是真的,因为他也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遇到的那个女的当官的,是很奇怪,难道说人家给自己银子不是本意,本意是让自己发现这个东西?
不然的话,哪会那么好心,随便见到一个人就给这么多银子?
农夫越琢磨,越觉得这件事像是真的。
“都准备好了吗?”
“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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