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也是尽力在为桓王争取一些宽容。
不过,皇帝似乎并不打算给这个面子,而是再一次拒绝了。
“好了,不必多说了,去办吧。”
说完之后,皇帝就回到了龙椅上,将眼睛闭上了。
看到这个情景,雍门子狄也只能苦笑着摇摇头,只能无奈地转身走了出去
时间转眼又过去了六七天的时间,德王已经到了川陕总督府正式上任,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听从了齐赋的建议,准备到泸州城私访一番。
当然,在这之前,他已经安排了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到泸州城查案,齐赋的建议是两头并进,这样查到的东西会更多。
而在泸州的池中天,这时候也是心情烦闷的很。
本來他早就要走了,可是一耽搁就是这么多天,葛辉前几天就接到信了,说朝廷马上派人要來查案,凡是跟案情有关的人,无论大小都得询问,这一次是朝廷直接派人,池中天听了之后,也不敢造次,只能老老实实地等着。
可是他能等,有人就等不了。
这几天以來,邵津的变化已经越來越厉害了。
记得昨天整整一天,邵津一句话都洠в兴担鎠è呆滞,就跟失了魂一般。
秋蝉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知道这是清心蛊发作的征兆,而如果再拖延下去,等蛊毒全部侵入心脉之后,那邵津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池中天当然也很急,可是急也洠О旆ǎ緛硐氪徘锊趸仂ㄖ菸饰噬蜻捰袥'有办法,继而也想过带着她们去昆仑山找找凌墨烟,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第一千三百六十九回…碰个运气
其他人都太远,只有去找树下的那个神秘的罗老头了,他上次既然洠в邪鸦八邓溃侵っ饔Ω枚怨贫净故嵌恍┑模雠鲈似埠谩
趁着现在衙门还洠в姓疑厦艁恚刂刑熘荒茏ソ舭颜饧赂炝恕
“秋蝉,邵津今天怎么样,吃饭洠в小!闭馐焙蚴钦缡狈郑缡备展刂刑煺谑榉靠词椤
已经有好几天,邵津都洠в泻退且黄鸪苑沽耍蛭怂约旱姆考洌衷谀亩疾蝗チ恕
“公子,从早上到晚上他一口东西也洠С裕谒紱'喝。”秋蝉答道。
“唉,这孩子,真是可怜,这样,你收拾收拾,未时的时候,我带他去找那个老前辈试试看,看看有洠в邪旆ǎ緛砦沂谴蛩愦忝橇┗仂ㄖ菡疑蚬蛘呤侨ダヂ厣降模衷诳雌饋恚瑏聿患傲耍⒙砩暇鸵獊聿榘福馐焙蛭也荒茏撸郧锊酰愣嗟4恍┌伞!
池中天可能也觉得秋蝉很伤心,所以话里话外,都是在安慰她。
“公子,我洠裁矗褪巧劢颍欢ㄏ胂氚旆ň染人!彼底潘底牛锊醯难劾嵊植蛔跃醯亓飨聛砹恕
洠四芴寤崆锊醮耸钡男那椋鼪'人能体会,当看着邵津的jīng神一天不如一天的时候,秋蝉心中所受的那种煎熬,更是多么的痛苦。
“你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璃江城一把大火他都躲过去了,这点事,不算什么。”池中天笑着宽慰道。
“公子,这清心蛊我知道,以前西索阿瑞也对别人用过,就算是身强体壮的成年人,也挺不过三个月,更何况邵津一个孩子了,所以公子,您一定得抓紧啊,如果那个老前辈洠О旆ǖ幕埃揖痛派劢蛉ダヂ厣秸冶惫鞯哪盖祝ヂ厣狡嬲湟┎菸奘嘈乓欢ɑ嵊邪旆ǖ摹!鼻锊趵嵫燮沛兜厮档馈
“秋蝉,你现在行动不便,怎么去呢。”池中天无奈地说道。
“我有办法,就是爬我也得爬过去。”秋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坚定,连一丝的动摇都听不出來,可谓是心如磐石了。
“好了,别说傻话了,这么多人在,总会有办法的,你快去给邵津收拾收拾吧,我这就准备一下,一会儿咱们就走。”池中天笑着说道。
“多谢公子,那我先告退了。”说完,秋蝉就转动着轮椅离开了。
池中天也曾经说过,找几个仆人每天贴身伺候着秋蝉,哪怕留一个帮着秋蝉推轮椅也好,可是秋蝉都拒绝了,她说她不习惯让人伺候,即便腿脚不便,有些事她还是愿意自力更生吧。
池中天对这事非常上心,未时刚到,他就准时带着邵津动身了,秋蝉因为腿脚不利索,就洠в懈湃ァ
以往,邵津是很少会离开秋蝉的,每天除了写字读书,就是缠着秋蝉一起玩,而现在池中天将他抱上马车的时候,邵津连看都不看秋蝉一眼。
虽然心知肚明,虽然可以理解,可是秋蝉还是受不了这种差异,因为亲情对她來说,实在是太难的了,尤其是这种空白的亲情,更是弥足珍贵,秋蝉现在都有些犹豫了,如果这位空白的亲情不在了,那么她能不能挺过这个打击。
当初,替扶羽圣教走南闯北,打打杀杀的时候,她洠в泻ε鹿
当初西索阿瑞让人严刑拷打她的时候,她洠Шε鹿
当初孤傲云來关家,她和冯破山抱着必死之心拦住孤傲云的时候,也洠в泻ε鹿
可是现在,她害怕了,怕得很厉害。
池中天带着邵津去找那个姓罗的老者了,马车车轮发出的响动,让秋蝉觉得很刺耳,她不想听,却又怕听不到,坐在轮椅车上,眼神同样呆滞,和邵津似乎很像,只不过,邵津现在是身中蛊毒,快要无心了,而她,虽然有心,但却面临着即将崩溃的危险。
“秋蝉,回去吧,外面风大。”
不知道什么时候,武阳忽然出现在了后面。
邵津中了蛊毒的事,秋蝉除了池中天之外,谁都洠в懈嫠撸云溆嗟娜艘捕疾恢馈
不过,即便不知道,猜也能猜个大概了。
大家都住在一起,平时天天见面,要说谁有个小变化看不出來,但像邵津这样明显的变化,大家还是能看出來的。
只不过,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洠в腥パ剩蛭腥硕挤⑾至耍刂刑焖坪跻仓溃墒撬矝'问,既然池中天都洠剩瑳'打听,那他们自然也就更洠в斜匾ノ柿恕
“武阳,公子带着邵津去散心了,这孩子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秋蝉强颜欢笑解释了一句。
武阳看到秋蝉的表情,心知肚明,却洠в兴灯啤
“哈哈,就是嘛,我说这孩子怎么最近总是不高兴,原來是闷的,要我说也是,你整天把他弄在家里读书写字的,小孩子嘛,都贪玩,尤其是男孩,那就得放出去野一下,不然的话长大了洠а獂ìng。”武阳跟着乐呵呵地说道。
“是啊,武阳你说的有道理。”秋蝉也跟着笑了一下。
“走,我亲自推你回去,让你享受一把。”武阳随即将秋蝉的轮椅车调转了个方向,就往里面推去。
再说池中天,一个人带着邵津坐着马车,很快就到了地方,然后他先跳下马车,将邵津抱出來之后,扛在肩上,而后就朝着那棵大树走去。
走了一会儿的时候,池中天还差点有些忘了,不过后來总算是记起來了。
在大树前面站定之后,池中天先观察了一下四周,正要开口叫喊,眼角间不经意地一瞥,却发现了一丝端倪。
因为停放在不远处拉着马车的那匹马,刚刚抬起了前面的两个蹄子,并且烦躁地扭动了一下脖子。
要知道,池中天特意把马车停放在了一片长有茂盛绿草的地方,新鲜的嫩叶可是马的最爱,可是却为何出现这种情绪呢。
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这匹马一定闻到了生人的气息,或者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第一千三百七十回…发现盯梢
想到这里,池天淡淡一笑,而后就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他故意把脚步放得很快,表现出好像是忘记了拿什么东西一般,这样的话,就不会引起注意了。
不过,虽然走得很快,可是池天却一直在注意着周围。
来到马的附近之后,池天将邵津先放在了一旁,随后用手安抚般地摸了摸马的脑袋。
突然间,池天的手掌飞快地扬了一下,一道寒光就朝身后激shè了出去。
“啊!”
一声惨叫,随即传来。
池天用手摸着马头的时候,一直在盯着马的眼睛,从马的眼睛,他看到了后面的草丛里,明显有个人影,在慌乱地躲藏着。
所以,他就暗在手掌扣了一块石头,刚才,他就把石头当成暗器打了出去,惨叫声已经证明,确实有人。
在声音刚刚传出来的一刹那间,池天人影一动,就朝着声音的方向飘了过去,踏过一片绿草之后,一个身穿黑sè衣服的年轻男子,就出现在了眼前。
刚才那一下,看样子是打了这个人的脸,因为这个时候,这个人正一边用手捂着脸,一边哼哼唧唧的。
“哼,跟了我应该很久了吧。”池天倒是并不惊讶,因为他很早之前就察觉似乎有人在暗观察自己,在歙州的时候就有感觉了,只是一直没抓到证据而已。
现在,总算是抓到了。
“说,什么人派你来的!”池天突然一改和蔼地神sè,变得凶狠毒辣起来,冲上去就将这个人给拽了起来,狠狠地扣住了他的脖子
因为被扣住了脖子,所以这个人的双手就死死地抱住了池天的手,而这样的话,池天也看到了他脸上的状况,整个右边的脸颊已经淤紫了,显然伤得不轻。
“我是过路的!”黑衣人挣扎着说道。
“过路的?你是哪里人?”池天问道。
“本地人。”
“本地人?哼哼,笑话,听你说话的口音,还有你这一身打扮,都不像是本地人,更不会是普通人,记住了,不要跟我耍花样,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是谁,如果不说实话,我马上杀了你!”池天说道。
“我。。。。。。我真是过路的!”黑衣人依旧坚持着说道。
“好吧,既然不说实话,那就只好送你一程了。”说完,池天突然就用另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头上,同时,扣住他脖子的手突然有向一旁用力的迹象,显然,他是打算拧断这个人的脖子。
在这千钧一发,生死关头,黑衣人终于开口了。
“慢着!”
池天听到之后,稍微愣了一下,然后问道:“怎么了?”
“你不能杀我。”
“我不能杀你?哼,你说个理由。”池天说道。
“你先放手。”
池天轻蔑地摇了摇头,随后就松开了手说道:“松开你可以,但是要说实话。”
自己的脖子终于有了一丝松快,黑衣人赶紧贪婪地呼吸了几口空气,然后还咳嗽了几声。
等到忙活了一阵子之后,这黑衣人才从腰间摸索了一番,接着掏出一个令牌递了过去。
“认识这个吗?”
池天狐疑地将令牌接过,上面雕刻着一条九爪金龙,翻过去一看背面,上面赫然写着御前侍卫的字样,在最下面,还有几个小字,应该是名字。
“你是御前侍卫?”池天皱着眉头问道。
“正是!”
“那御前侍卫统领孙典你可认识?”池天接着问道。
“我们的统领是许火阳许统领,孙统领是副统领。”黑衣人答道。
池天这句话明显是要试探他一下,可惜,没有试探出来,黑衣人回答的滴水不漏。
“你既然是御前侍卫,那你可认识我?”池天问道。
黑衣人点点头道:“当然认识,你是池天池将军。”
“好,是谁派你来跟着我的?”池天答道。
“池将军,我们不是来跟着你的,我们是有机密要事要办,只不过凑巧遇到你罢了。”黑衣人答道。
“凑巧遇到?”池天听了这个啼笑皆非地借口,差点一巴掌拍过去,这不明显把他当傻子吗?
“池将军,我劝你不要多问,您知道了我的身份,自然也应该我的差事是谁安排的了,说多了,对你我都不好,您说呢?”
御前侍卫可不是一般人,武艺非凡不说,而且胆识过人,并且见多识广,所以在池天面前,这个御前侍卫虽然被发现了,可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池天虽然很不喜欢听到这种话,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好吧,确实很凑巧,既然与我无关,那就请吧。”池天挥挥手说道。
“多谢池将军,告辞了。”
说完,这个御前侍卫就转身要离开。
突然,池天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如果真的是不凑巧的话,那平白无故被池天的暗器给打了,他应该不依不饶才对,御前侍卫什么时候吃过亏。
但如果像这样,对自己遭遇到的无端攻击而默不作声的话,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那就是这个御前侍卫心虚,理亏。
想通这些,池天也就释然了。
“等等。”
那个御前侍卫正要松口气,突然听到池天喊他,登时吓了一跳。
“池将军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只是你我都是为皇上效力的,既然你们都来泸州了,那我理应招待一番,走,我请你们去喝酒。”池天笑着说道。
“池将军,那倒不必了,我还有要事在身。”
“哎,不用这么着急,泸州城有我的人,在这里办事方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先吃饱喝足再说,要是不去的话,那可就是不给我面子啊。”池天笑着说道。
“这。。。。。。”
这个御前侍卫其实现在心里很紧张,因为跟了池天这么久了,这突然被发现,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所以他才着急要走,为了不引起池天的注意,每次到了一个地方之后,都是七八个人轮流出来跟着,每人一天。
〖
第一千三百七十一回…相似忠犬
今天轮到他的时候,恰好他有些不太舒服,但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阵,跟着池天的马车在这郊外走了这么远,早就累了,就刚刚,稍微一个不注意,想躺在地上休息一会儿,结果动静就大了一些,被池天给发觉了。
但话说回来,这个御前侍卫现在是绝对不想得罪池天的,因为孙典曾经叮嘱过,无论如何,据对不能让池天发现有人跟着他。
“池将军,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事情确实紧急,我得马上去办。”这个御前侍卫依旧没有答应。
“哦,那也好,那不如这样吧,你先去忙,等回头有时间了,你来关家找我,泸州城的人都知道关家,你随便打听一下就好,到时候我再请你喝酒。”池天说道。
“好!那我先告辞了。”
说完,这个御前侍卫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等到他走了一会儿之后,池天的眼神开始凝重起来,他想了想,便将邵津抱在怀,顺着刚才那个御前侍卫的脚步,跟了上去。
那个御前侍卫的脚步很匆忙,连头都没回,就是急匆匆地往前走,这更加证明了他是心里有鬼的。
这一路上,池天心里也在犯嘀咕,能调动御前侍卫离开京城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当今皇帝,难道说,是皇帝派人盯着自己?
想到这一点,池天顿时觉得背后有一阵凉意,甚至还有些悚然地感觉,被皇帝盯上,可不是好事。
看样子,自己还是在某些地方露出了马脚,被皇帝怀疑上了,而且十之八九是跟赵为贤的事有关。
可是,如果皇帝怀疑自己的话,为什么还要给自己令牌和密旨,让自己查找赵为贤?这说不通啊。
越想越乱,池天是怎么也摸不清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生意难测,池天算是体会到了。
不知不觉的,那个御前侍卫就已经快要进城了,而池天怀里抱着邵津,自然也不能太过张扬,等着那个侍卫进城之后,他才悄悄地跟了上去。
一直跟到一个客栈附近,看到那个御前侍卫进去了之后,池天才转身离去了。
有这么一群人跟着,自己肯定什么事都办不成,而且,池天也不喜欢被人盯着,那种感觉很难受,尤其是现在,知道了有人盯着,竟然还没办法。
就在此时,池天突然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他来到了一家茶楼上,坐了一会儿之后,脑子里就将刚刚想出来的主意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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