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超然,不也是脱离不了臣子的命运和束缚吗?
“父亲,皇兄从小就听您的话,您就求求皇兄行吗?女儿不想嫁人,就算嫁人,女儿也想自己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求求您了,我给您跪下了。”
说着,幽兰郡主突然双膝一软,马上就跪在了地上。
“兰儿,你这是做什么!”尊王大吃一惊,想把她拽起來,奈何却洠в心敲创蟮牧ζ
“父亲,女儿求您了,求求您了!”
幽兰郡主不停地用额头撞击着地面,声音咚咚响。
尊王心疼的不得了,也顾不得年迈,硬是弯下腰,用力拽住幽兰郡主的胳膊,使劲地往上拉。
“孩子,你快起來,你快起來!”
“父亲,女儿从小和您相依为命,您就答应了我吧!”
幽兰郡主依旧不肯起身,仍然是在地上磕头。
其实,尊王何尝想如此?
让幽兰郡主嫁人,不是不可以,但是,尊王的想法,是要嫁一个幽兰郡主自己满意的,只要她满意,哪怕是嫁给一个平民老百姓,尊王也一定支持。
而且,尊王打心眼儿里,并不是很乐意让幽兰郡主嫁到孔家,孔家虽然尊贵,可毕竟太远了,他这把年纪了,以后身体会越來越差,到时候,如何能跋山涉水地去探望自己的女儿,虽然说可以派人去找女儿回來,可是嫁出去的姑娘,怎么能总是回來?那岂不是让人笑话。
再者说了,幽兰郡主从小的xìng子就刚强,尊王很想好好培养她一番,将來留在身边,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自己尚且不保,还谈什么以后。
“孩子,你以为父亲舍得让你嫁人吗?你以为父亲忍心让你随随便便就嫁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吗?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咱们都是做臣子的,圣上的旨意,我们必须得照办,知道吗?”
尊王纵然一万个不舍得,可终究还是无法挽回。
听到这话,幽兰郡主好像一下子洠в辛ζ艘话悖布涮比碓诹说厣稀
“父亲,皇兄为什么突然想起我的婚事了?以前,可从來洠灯鸸!庇睦伎ぶ餮酆峄ǖ爻槠馈
尊王摇摇头道:“圣意难测,我也不知道。”
“父亲,但凡有一点希望,我都不会放弃,我不会善罢甘休的,皇兄虽然是皇帝,但是,也不能替我做主!”
说罢,幽兰郡主突然站了起來,愤然地离开了屋子。
只剩下一个尊王,呆呆地愣在原地,一脸茫然,一脸无奈。
“孩子,君命不可违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尊王才幽幽地冒出这么一句话來。
。。。。。。
今晚,亥时刚过,赵为贤就开始坐立不安了。
因为他清楚地记得,昨天那个神秘人,也就是他至今还不认识的池中天,说过了,今晚之前,他若是不辞官,那么,他可能就会把人带到皇帝面前了。
赵为贤当然洠ゴ枪伲踔粒颐哦紱'出过一步。
德王是彻底指望不上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蒋达了。
他希望蒋达能把事情办成,只要大牢里的假断水一死,那就是死无对证,到时候,就算真断水到了金銮殿,他也有办法胡搅蛮缠过去。
不过,坐立不安的同时,他又有点庆幸,因为到现在为止,也洠в腥魏味玻簿褪撬担'有人來找过他。
眼看已经夜深了,想必那个人,根本就洠Т哦纤ゼ实郏
不知不觉,赵为贤就走到了公文案的前面,双手支撑在案上,开始愁眉苦脸地琢磨起來了。
“赵大人,您好悠闲啊。”
忽然间,犹如鬼魅一般的声音,在赵为贤身后响了起來。
“谁!”
赵为贤浑身上下一个哆嗦,赶紧转过了身,这一看,差点洠О蜒壑樽拥沙鰜怼
原本还空空如也的椅子上,此刻正大马金刀地端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昨晚造访他的那个神秘人,也就是池中天。
“你!你怎么进來的!”赵为贤指着池中天问道。
门是好好的,窗户也是好好的,什么动静也洠в校庖桓龃蠡钊耍窃趺唇鴣淼模
“就是走进來的啊。”池中天坐在椅子上,笑着答道。
“你放屁!你走进來怎么洠簦 闭晕团档馈
池中天哈哈一笑,甩甩手道:“除了皇宫,我可以出现在京城中任何一间屋子里。。。。。。”然后,他刻意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而且,一点声音都洠в小!
也不知道是吹牛,还是怎么地,反正赵为贤听了,就越发的毛骨悚然了。
“你。。。你來干什么!”
“赵大人明知故问吧,你说我來干什么?昨天晚上的事,您这么快就忘了?”池中天笑着问道。
“哼,胡搅蛮缠,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赵为贤撇撇嘴,傲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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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二回…心灰意冷
池中天听到赵为贤的话,很是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说道:“赵大人,你我二人之间,肯定有一个是在做梦,但是,不是我。”
“哈哈,是吗?那我就奇怪了,你不是说,今天就要带着断水去面见皇帝吗?怎么,还洠ィ俊
这句话,看似赵为贤在讽刺池中天,但其实,是在暗地里,试探着什么。
池中天心知肚明,也洠в械闫疲峭蝗涣硈è一整,指着赵为贤问道:“刑部有个主事,叫蒋达,不知道,你可认识?”
“嗯!”
赵为贤听到这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洠П蛔约旱目谒旱健
本來赵为贤的xìng情一直是十分坚忍的,轻易不会被什么事给影响到。
但是现在,他已经是个惊弓之鸟,想冷静,也冷静不下來了。
单看赵为贤这个表情,池中天就算准了,夜晚从这里离开的那个人,就是蒋达。
可是现在,池中天还不知道蒋达是來做什么的,所以,有必要继续试探一下。
“赵大人,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池中天接着说道。
这时候,赵为贤一句话都说不出來,额头上,竟然都冒出了冷汗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因为这屋子里,并不十分暖和。
“想让人來帮你?哈哈,赵大人,我劝你还是清醒一点吧,你以为你找的人,很可靠?”
“你什么意思!”
赵为贤终于问了一句。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池中天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好像是全都知道了一般,虽然不知道自己装的是不是很像。
盯着池中天看了一会儿,赵为贤的心里是越來越慌乱,不得不说,池中天装的很是很像的。
“我不明白。”赵为贤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如果,你现在派一个人,去那个蒋达的家里看看的话,恐怕一切都明白了。”池中天特有所指地说道。
“看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放心,去了对你有好处,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等着的。”池中天答道。
“好!”
如果能拖延时间,对于赵为贤來说,绝对是划算的。
很快,他就來到门前,匆忙叫过一个家仆,让他悄悄地去蒋达家里看看。
转身回到屋子里之后,赵为贤也不去理会池中天,径直走到公文案里面的椅子上,坐下之后,还随意地从旁边取过一本书,优哉悠哉地翻看了起來。
池中天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啼笑皆非,看赵为贤这架势,颇有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è地神勇。
让你再痛快一下,倒是要看看,你能稳坐几时。
池中天心中,暗暗地说道。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外面便传來了动静。
“老爷!”
赵为贤其实心思根本就不在看书上,因为池中天已经观察到了,赵为贤自从打开书之后,连一页都洠в蟹
“啪”
一声脆响,赵为贤飞快地把书丢在桌面上,然后起身快步朝外面走去。
出去之后,一个家仆,正站在门前。
“怎么样?”赵为贤急促地问道。
“老爷,蒋大人家里,一个人都洠в校仪每酥芪б恍┤思遥蛱艘幌拢凳墙裉彀滋欤笕说募依铮鰜聿簧偃耍技贝掖业刈怕沓道肟恕!
“哦?”
赵为贤起初还洠靼住
“离开了?去哪里了?”赵为贤问道。
“这个,小的洠Т蛱鰜恚还孟袷浅鲈睹牛蛭即虐つ亍!逼腿怂档馈
“家里一个人也洠Я耍俊
“洠Я耍〉那昧税胩斓拿牛裁炊惨矝'有,而且,门口挂着的灯笼,也是熄灭的。”
这下子,赵为贤可算是迷惑了。
蒋达的家眷都在京城,难道说,这是要全家都要去别的地方?
可是好端端的,这是要去哪里?
游山玩水?
不太像,游山玩水的话,为何要家里连一个仆人都洠в校
那既然不是游山玩水,难道是?
突然间,赵为贤想到一个让他浑身上下不寒而栗地可能。
难道说,蒋达拿了他给的五万两黄金,溜之大吉了?
可是,这不太可能吧。
“好了,你先下去吧。”
赵为贤忍住心中的疑惑,摆摆手,把这个仆人给打发了。
回到屋子里,池中天扫了一眼,心里就清楚了。
“怎么样,赵大人,洠氲桨桑闼萃械娜耍丫吡恕!
不管是猜的也好,还是分析出來的也好,反正池中天说的,还恰好是正确的。
赵为贤这下子,可是一点主意也洠в辛恕
蒋达肯定是跑了,肯定是怕惹火烧身,所以跑了。
而池中天竟然连这些都清楚,看起來,肯定是准备的十分周密了。
“赵大人,我知道你的许多事,而这些事,我随便说出去一件,就可以让你的脑袋搬家,不知道赵大人,信不信?”
这时候,赵为贤有些失魂落魄了,他随意地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好说,就像我昨天说的那样,只要你辞官,并答应从此不在入朝为政,那么我就不会做出任何一件对你不利的事情,并且,我可以保住你的xìng命。”池中天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赵为贤眼神冷峻地说道。
“就凭你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不要以为我在吓唬你,断水只要出现在皇帝面前,你必死无疑。”池中天说道。
这句话说的,的确是事实,赵为贤现在就是不相信,也洠О旆耍衷冢蝗挥械阈幕乙饫淞恕
“我可以辞官,但是,我现在寸步难行,我见不到皇帝,我怎么辞官?”赵为贤突然话锋一转,说到了这个上面。
“哈哈,这个,可就是你的事了,我再给你一点面子,明rì,明rì午时之前,我希望你马上离开京城,如果明rì午时之后,你还留在京城中,那么对不住,你的死期就要到了。”池中天用带有威胁意味地话语说道。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赵为贤有些愤怒地说道。
突然间,池中天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口中怒骂道:“你把你那狗屁令牌借出去让别人杀人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强人所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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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知道的东西,这么多!”
赵为贤情急恼怒之下的一句话,恰恰暴露了一点,那就是池中天所说的,全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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