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來,你替我玩,输了算我的。”钱六爷笑着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这个给他传信的人,而后整整衣衫,就往岸边走去。
岸边处,站了一个身穿蓝衣的人,提着一柄钢刀,很是显眼。
钱六爷狐疑地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问道:“这位朋友,是你要找我!”
蓝衣人淡淡地答道:“你是钱六爷!”
“正是在下。”钱六爷答道。
“听说,你认识水鬼。”蓝衣人直截了当地问道。
“朋友,你还是先说说你要做什么吧!”
钱六爷似乎很不喜欢这种略带傲慢地态度,因此回答起來,也就不是那么客气了。
蓝衣人听到之后,眼神先是闪了一下,紧接着就恢复了正常说道:“凿船!”
“凿船。”钱六爷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低声问道:“你们有仇人要过河!”
“这个,就不劳你多问了。”蓝衣人好像又开始不耐烦了。
“好,既然这样的话,我可以去帮你问问。”钱六爷答道。
“不,我要亲自和他们谈。”蓝衣人答道。
“对不住,这不行,水鬼们有规矩,不让生人去他们的地盘,否则谁带他们去的,谁就全家死无葬身之地,我一家老小的命,玩不起!”
钱六爷直接就这么说了出了,倒是把那个蓝衣人给唬住了。
“我可以多给你一些钱。”蓝衣人说道。
“你就是给我一座金山也洠в茫业比幌不叮俏业糜忻ú判小!鼻鸬馈
蓝衣人见钱六爷执意不肯,于是就低头琢磨了一阵,好半天之后,才抬起头來说道:“好!”
“说说看你们的要求。”钱六爷接着问道。
“具体的rì子,我会派人來通知,到了那一天,嘉陵江上会有一艘船,至于是哪一艘,我也会派人告诉,我要水鬼做的事情,就是把那艘船给凿沉了,最好,连上面的人一起,都给杀了。”蓝衣人说道。
“嚯,口气不小,这位朋友,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狠。”钱六爷好奇地问道。
“你懂不懂规矩,这种事你也能打听。”蓝衣人说到这里,都有些恼火了。
“算了算了,我不问了就是了,我可提前告诉你,这价钱可不能少。”钱六爷说道。
“别黑人就行。”蓝衣人似乎不是那么大气,说起來也是像个商人一般,斤斤计较,钱六爷打心眼儿里不乐意跟这样的人打交道。
“行了,等我的信儿吧!”
说完,钱六爷就走了。
两个时辰之后,钱六爷又回來了,而那个蓝衣人,则是一直等在这里。
钱六爷见到蓝衣人的第一句话就是:“八千两!”
“什么!”
“八千两,连凿船带杀人。”钱六爷重复了一句。
“便宜一点。”蓝衣人显然是觉得有些贵了。
“对不住,这个我做不了主。”钱六爷简单明了地答道。
“那,你再去问问。”蓝衣人试探着说道。
“开玩笑,你当我是给你跑腿的。”钱六爷不屑地答道。
“好吧,八千两就八千两。”蓝衣人看样子也有些着急了,所以对于价钱上,他也就不那么计较了。
“什么时候给钱。”钱六爷问道。
“见到他们,我再给钱!”
“好!”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池庄主,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了。”船舱内,钱六爷瘫坐在地上,对着面前的池中天,战战兢兢地说道。
池中天冷哼一声道:“他们让你凿船杀人,你才要八千两,我不过是要你捞鱼,你就要我一万两!”
“不是不是,这是池公子你自己开的价啊。”钱六爷辩解道。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池中天眼珠子一转,接着问道:“那后來,你那些水鬼就直接过來了!”
“是,那些水鬼去了之后,直接就跟着蓝衣人走了,至于剩下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你还记得那个蓝衣人的长相吗。”池中天问道。
钱六爷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然后说道:“记得不太清楚,但是,还有点儿印象!”
“嗯,这样吧,我问你,你想不想活命。”池中天问道。
“想,当然想。”钱六爷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好,既然想活命的话,答应我两件事,我就留你一条命,而且,我给你的那些银子,我也不要了,如何。”池中天说道,
第八百四十五回…描绘画像
“不不不,池庄主的钱我可不能要,我这就给您!”
说完,钱六爷马上伸手从怀里把池中天给他的银票和金子都给掏了出來,然后就放在了地上。
池中天摇摇头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少在这里给我磨蹭!”
“是是,我不磨蹭,不磨蹭。”钱六爷马上就老实巴交地应了一声。
“第一,先让人给我找一身干净的衣服,现在立即马上。”池中天突然说道。
“啊!”
钱六爷显然洠氲匠刂刑斓谝桓鲆缶谷徽饷醇虻ィ戎啵睦锟裣膊恢梗辖艟驼酒饋砼艿胶竺妫恢来幽睦锓诹艘徽螅缓蟊С隽思讣路档溃骸俺刈鳎馐谴っ谴┑模淙徊皇鞘裁春枚鳎呛芨删唬
池中天这时候早让浑身湿漉漉的衣服给弄得难受极了,看到干净的衣服,哪还顾得上挑三拣四,直接拿过來就换上了。
自然,他也洠П芑淝际悄械模泵婊桓鲆路膊皇鞘裁创蟛涣说氖隆
“看看,我这银票都泡水了,油布包都漏了。”池中天掏出一个淡黄sè的油布包,对着钱六爷抱怨道,一般來说,油布包是不会进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油布包竟然漏了,于是,里面的银票也遭殃了,好在,不算严重。
等到把湿漉漉的衣服全部换下來之后,池中天顿时觉得浑身一阵舒爽,然后就将换下來的一堆衣服随手扔在了一旁,反正也洠裁春靡路
“这第二件事,就是你得跟我走一趟。”池中天换完衣服之后,笑嘻嘻地说道。
“走一趟,去哪里啊。”钱六爷神sè紧张地问道。
“哈哈,别这么害怕,你跟我去一趟顺庆府,然后,我让府衙里的画室根据你的描述,把那个蓝衣人的脸画下來,记住,我这不是跟你商量,懂吗。”池中天淡淡地说道。
“懂,我明白!”
不知道为什么,在池中天面前,钱六爷竟然一点反抗地心都洠в小
其实钱六爷也不是不是武功,相反,他的武功还算不错呢,要不然,也不会是水鬼的头目了。
但是,武功再如何,比起池中天來,还是相差太远了,最主要的,是池中天身上那种随着时间和武功境界的提升所发出來的气势,是常人无法具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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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府衙,池中天马上就让人把蒋先达给找來。
自从尊王离开之后,蒋先达也就重新回到了府衙之中。
池中天让钱六爷在一旁等着,随后他就朝里面走去。
在府衙正堂门前,池中天就恰好遇到了正走出來的蒋先达。
“池将军,您回來了!”
“蒋大人,事不宜迟,府衙里有洠в谢Γ
“画师。。。有。”蒋先达答道。
“蒋大人,烦请你马上找一个最厉害的画师前來,我有要事!”
见池中天说的如此颜sè,蒋先达丝毫不敢怠慢,赶紧就让衙役去找了。
过來一会儿,一个画师就带着东西,匆匆前來了,这些府衙中的画师,平时大多都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只有遇到了一些重大案情,需要画出罪犯画像的时候,他们才会來。
根据口头描述,來画一个你从未见过的人,这种技法,可不好学,至少池中天觉得自己是学不会的。
蒋先达简单吩咐了几句之后,池中天就从外面把钱六爷带进了一间屋子里,画师已经等在这里了。
“赶快说,说仔细一点。”池中天对钱六爷说道。
这个时候,钱六爷心里有一肚子的疑问,比如说池中天怎么能大摇大摆地进到府衙,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把府衙的画师给找來。
但是,时间不允许他有这些疑问,换句话说,他就是有时间去想,也肯定想不明白。
“好,嗯。。。那个人,眼睛不大。。。嘴巴。。。”
在钱六爷慢慢地描述了一阵子之后,画师的笔下,也逐渐勾勒出了一幅人脸。
又过了一会儿,画师便开始询问一些细节,比如眼睛是细长的还是圆润的,嘴唇是不是厚,眉毛是否粗犷等等。
等到一切细节询问完之后,画师又开始在纸上修修改改,好半天之后,才轻呼一声口气道:“好了!”
池中天一直等在旁边,听说画好了,赶紧走过去拿起了纸,自己先看了半天,然后才问道:“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钱六爷接过纸,看了一会儿之后,点头答道:“洠Т恚淙挥行┑胤讲惶瘢旧弦丫芸闯鰜砹耍褪钦飧鋈耍
“好!”
池中天听到他的回答之后,就把纸折了起來,顺手塞进了袖口里,而后说道:“你回去吧!”
“我。。。我可以回去了。”钱六爷犹豫地问道。
“回去吧,我答应不杀你,肯定不杀你,但是,如果这个人再來找你,你要马上來这里告诉知府大人,另外,如果这段时间还有人找你凿船的话,你也要给我留心一点。”池中天说道。
“放心,池庄主交待的事情,我一定办好!”
“千万不要想瞒着我,我在武林中是什么地位,想必你很清楚,如果你要是敢骗我,那么我保证一天之内,让你和你的手下,都上西天。”池中天语气yīn森地威胁道。
“池庄主说笑了。。。我不敢造次,不敢造次。”钱六爷小心翼翼地答道。
“你走吧。”见说的也差不多了,池中天就摆摆手,把钱六爷打发走了。
其实,按照池中天以前的脾气,这个钱六爷手下的水鬼惹出了这样的事,池中天肯定会一剑杀了他,但是,现在池中天想的更多了,钱六爷不是主犯,也就是说,他不是罪魁祸首,他充其量不过是个打手而已,要打谁,谁让他打的,他一概不知,而且,他也付出了自己手下一百八十条人命的代价,比起神武龙扬卫的人來说,死的可多太多了。
把钱六爷放走,就等于是放了个诱饵在那里,只要那条“鱼”不死心,就总有咬住鱼饵的一天,
第八百四十六回…先到泸州
既然已经知道是有人花钱雇佣别人下手,那就证明池中天之前的猜测是对的,那就是有人故意要害死尊王,确定这一点,以后的探查方向就明朗多了,只要顺着尊王死对谁最有好处这条线去查,一定会有所收获。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手里除了一张还不算太像的画像之外,洠в心歉隼兑氯巳魏我坏阆咚鳎飧龅故侨萌撕芸嗄铡
不过,现在收获也已经很大了,池中天打算先把福子给放了,然后去一趟水军大营之后,就去泸州会合尊王了。
。。。。。。
这天,泸州城的关家,里面很是热闹。
原來,关紫渔为了激励手下的人勤加练武,竟然别出心裁地搞了一个关家武林大会,让手下的人分成几批,然后分别较量,厉害的,关紫渔给重赏。
一听有重赏,关家的这些弟子一个个都來劲了,嚷嚷着要上去比试,这不,此时此刻,两个分别身穿蓝黑sè衣服的强壮的子,正抱在一起扭打呢。
一个抱住一个的脖子,另一个则是用手不停地击打对方的肩膀,招式笨拙,动作缓慢,围观的人看的是哄堂大笑不止。
他们比武的地方,就是关府院子的正中间,而在靠近正堂房门前,还放了四把椅子,上面分别坐了冯破山,关紫渔,武阳和叶落。
至于秋蝉,则是站在一旁,手中还牵着邵津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在关家,秋蝉总是有意无意地做一些杂活,平时里也不怎么和他们打交道,虽然武阳和关紫渔对她的芥蒂之心已经少了很多,但秋蝉却还是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來來,下注,你赌谁赢。”关紫渔看的实在无聊,于是就嚷嚷着要下注。
叶落微微一笑,用手指了指穿着黑衣服的人说道:“我赌他赢,五两银子!”
“哈哈,叶兄赌他,那我就赌另外一个,也是五两银子。”武阳说道。
“我跟武阳。”冯破山喊道。
“秋蝉,你呢。”关紫渔扭头问道。
秋蝉摇摇头道:“我看不出來。。。。。。”
“谦虚,你的武功比我强,你还看不出來,我跟武阳。”关紫渔笑着说道。
很快,胜负就分出來了,那个黑衣服的最后使劲一甩,就把那个蓝衣服的甩到了一旁,紧接着黑衣服的人快步走过去,一下子就按在了蓝衣服的人的胸口上,嘴里还喊道:“服了吧!”
“服了服了。”蓝衣服的人现在一点力气都洠Я耍荒苋鲜洹
“哈哈,赢了,我赢了,拿钱拿钱,哈哈,这可是一赔三啊,赚了。”叶落兴奋地站起來,一边挥手一边说道。
他倒是高兴了,但是武阳和关紫渔还有冯破山,却苦着脸,其中,冯破山的脸最难看了。
“唉,就这么点钱,还说赢点酒钱呢,这下倒好,都洠Я恕!狈肫粕降莨ノ辶揭铀档馈
“哈哈,愿赌服输,赶紧拿钱。”叶落随即伸手将另外两个人手中的钱都接了过來,随后就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今天有酒喝了!”
就在这几人准备继续让人比试的时候,外面忽然匆匆跑过來一个弟子,來到关紫渔面前说道:“掌门,外面有个人,说是池中天池公子派來的!”
关紫渔正在嘻嘻哈哈,猛然听到之后之后,神情马上一顿,接着反问道:“什么,谁!”
“池中天,池公子派來的。”那个人又重复了一遍。
他这么一说,旁边的人也听到了,叶落赶紧说道:“公子來了!”
“应该不是,好像是派人來了,快,让他进來。”关紫渔赶紧站起來,让那些弟子都散了,随后就和其他人一起朝门前走去。
“哪位是关紫渔关掌门!”
一个身穿铠甲,像是士兵模样的人,被关紫渔的弟子带了进來,看到他们之后,随口就问了这么一句。
“我是。”关紫渔赶紧往前站了一步。
“关掌门,末将是池将军手下的军官,奉命将池将军写给关掌门的一封信带來!”
说完,这个人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关紫渔。
关紫渔慌忙接了过來,然后就打开來看。
反复看了两遍之后,关紫渔便抬起头來问道:“你们的人在哪!”
“城外十里处的树林中!”
“好,我这就派人打扫。”关紫渔说完,又对武阳他们说道:“公子写信,说有一位很重要的人要在这里呆几天,让我们竭尽全力,务必负责好安全,等公子前來!”
“知道了!”
他们并洠в形收飧鲋匾娜宋锸撬蛭刈嫌婕热粵'说,那说明信上也洠в行矗热怀刂刑於疾恍矗蔷透荒芪柿恕
跟在池中天身边的时rì也不短了,他们都知道一个共识,那就是池中天不说的,千万不要去问,问了很容易挨骂的。
“为了安全起见,武阳,你带上人跟着这位将军一起去接人,叶落,你马上让你手下的人在周围转悠一下,我这就安排人打扫地方,如何!”
叶落点点头道:“可以,洠暑},听你的!”
“那我呢。”冯破山赶紧问道。
“冯前辈,等人到了之后,到时候再看情况吧。”关紫渔答道。
“好!”
“兄弟,走,我跟你去接人。”武阳说完之后,随手就喊了几十个弟子,而后就跟着那个士兵走了出去。
“秋蝉,你还要照看小津,就别忙活了,有我们就足够了。”关紫渔等到武阳走后,就对秋蝉说道。
秋蝉摇摇头道:“我觉得我还是得出份力,公子知道我们几个都在这里,但是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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