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动手的。”池中天大大方方地说道。
池中天器宇不凡,而且这么痛快就承认了,这个捕头一时间还觉得有些不好处理了,想了想,便打算先带回去再说。
“那好,既然你认了,那就跟我们回去一趟。”捕头说道。
池中天点点头道:“好说好说,咱们这就走吧。”
这时候,那个无赖,以及那个杂役和捕快们都是诧异万分,心说这池中天难道是个有来路的人?怎么听说去衙门,一点担心的神sè都没有?
“带走家有俏皮鬼!”这个捕头才不管这些,既然池中天这么痛快就答应了,那他也乐得省事。
没多久,这些捕快就带着池中天和刚才那个无赖,来到了衙门前,也没通报,直接就把他俩带了进去。
来到公堂之后,那几个捕快马上就变了一个面孔,其中,一个捕快飞快地来到池中天面前,然后一脚就朝着池中天的腿踢了过去,嘴里还很是凶狠地说道:“跪下!”
本来,这个捕快以为这一脚能把池中天给踢倒,但是,没料到池中天却丝毫不动地站在远处。
“哎呦,小子,你还挺硬啊,别以为你手里拿着个剑就能吓唬人,这是什么地方,老实点!”
这几个捕快都是老油条了,池中天这么好说话,就以为他害怕了,所以言行举止也就肆无忌惮了。
池中天无奈地摇摇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
“大人,就是这个人。”
没多久,从公堂后面,就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刚才那个捕头,另一个,身穿官服,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显然就是知府了。
那个知府没到池中天,倒是先到池中天身旁的那个无赖了,那眼神马上就变了。
这个稍纵即逝地细节,并没有逃脱池中天的法眼,他知道,这个知府肯定认识这个无赖,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认识。
“大胆!见到大人竟敢不跪!”那个捕头到池中天跟个没事儿人一眼站在那里,马上就来气了。
“他也没跪,我为何要跪?”池中天指着旁边那个无赖问了一句。
“这”那捕头一时语塞,想了想,便对那个无赖吼道:“你愣着干嘛,见到大人赶紧跪下!”
“是是,小的这就跪下!”那个无赖听了之后,什么话都没说,立马就屈膝跪在了地上。
“行了,你也跪下吧!”那个捕头对池中天说道。
池中天笑着摇摇头道:“他跪是他的事,我跪不跪是我的事。”
“你!”
“行了,别废话了!”
就在那个捕头还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却被知府给打断了。
那个知府缓缓地走下来,然后问道:“是你把他打伤的?”
“是我,但是,是他先耍无赖在先,我才出手教训的他。”池中天淡淡地答道。
“既然你承认了,那就好,本府公务繁忙,没时间跟你在这里磨蹭这些小事,赔点银子你就可以走了。”知府飞快地说道。
“赔银子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事情总要讲个道理吧,我好端端的往外走,是他撞的我,为何要我赔银子?”池中天不解地问道。
“但是,我听说你把他的胳膊拧断了?”知府根本不顺着池中天的话往下说,而是不停地制造话题让池中天往下接。
“哦,他的胳膊,没事的。”
说完,池中天突然走过去,蹲下身后两手飞快地在那个无赖的胳膊上摸索了一阵,只听得几声脆响,马上就把他脱臼的胳膊给接上了。
“好了。”池中天满不在乎地拍拍手,然后就站了起来。
第七百九十四回…令牌圣旨
“好了”那知府池中天这么弄了几下就说好了心里根本不信
不过那个无赖此时确实感觉刚才还疼得不能动的胳膊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
“接驳之术对于我來说太容易了”池中天淡淡地说道
“大人大人你得给我做主啊我这胳膊可还疼着呢”那个无赖接着喊道
“虽然你把他的胳膊给接回來了但是你毕竟也吓到了人家不拿点银子出來总说不过去吧”知府淡淡地说道
池中天从知府的眼神中已经出了一些端倪难道说这个知府要和这个无赖一起讹诈自己的银子
可这洠У览戆【退闶谴ê玫哪且驳檬看笠坏惆删驼饷醇噶揭佑姓飧霰匾
“好既然知府大人这么说了那好我就痛快一次你说多少银子”池中天故意问道
“这个恐怕得一百两银子吧”知府一边说一边好像在询问似地着那个捕头
“什么”池中天听了差点洠脑喂
那个无赖才不过要五十两到了知府这里竟然要一百两
“就是就是就是得一百两”那个无赖一有知府站出來撑腰马上胆气就硬了全然忘了刚才自己的胳膊被扭脱臼的时候了
就在此时池中天忽然间脑子里闪出一个想法
这个无赖会不会和这个知府有什么关系
按理说一个市井泼皮來到府衙到知府那还不得吓得不敢吭声可反观这个人一开始來的时候竟然连下跪都不下跪自己不下跪那是因为自己心里有底可那个无赖难道心里也有底
而且从一开始到现在这个无赖丝毫洠в幸凰康幕耪欧炊孟窈苁堑ㄗ匀绯刂刑炜隙ú幌嘈乓桓鲂∥蘩翟诠蒙暇谷换够嵴饷创尤荼暇拐飧鑫蘩底约菏鞘智宄约旱乃魉哪敲醇热磺宄训啦缓ε轮嵩鸱K
來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无赖知道知府肯定不会为难自己
那么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池中天想到这里马上眼睛一亮笑着说道:“大人不知道您和这个人是否认识呢”
如此突兀的一问倒是让知府有些措手不及了
“不认识”
好半天之后知府才气呼呼地说了一句
“不认识”池中天疑惑地反问了一句
“放肆这里是公堂岂是你问话的地方”知府不耐烦地吼道
“大胆”
突然间池中天怒吼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狂徒竟敢咆哮公堂來人给我把他给我拿下”知府反应过來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周围的衙役要冲上來拿人的时候池中天忽然举起了手掌此刻他的手掌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样东西
“睁开你们的狗眼清楚这是什么”池中天怒吼道啦啦ll;
这时候那个知府狐疑地走了过來仔细往池中天手里一瞧登时冒出一身冷汗
“这这是”
那知府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周围的衙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认识池中天手里的东西但是脚步却都不知不觉地停了下來
怎么不认识这个”池中天问道
“认识认识”
知府岂能不认识池中天手里的东西
尊王的大令恐怕天下的官员洠в幸桓霾蝗鲜兜
尊王送给池中天的那块令牌池中天已经很久洠в杏霉私裉烊词且蒙弦挥昧
想想这也不算是仗势欺人所以池中天也就心安理得了
这种令牌都是朝廷御制的从样式到材质都是独一无二的凡是在官场上混过一段rì子的都能一眼就认出真假要不然的话一旦认错了那就是掉脑袋的事
“认识还不跪下”池中天再一次暴喝了一声
“是是快快跪下”
知府一边让众人跪下嘴里还一边喊道:“下官开封知府钱永建遥拜尊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这么一喊周围的几个衙役还有刚才那个捕头也赶紧跟着一起喊了起來只有那个无赖这时候呆呆地坐在地上什么都洠ё
“钱永健你留下其他人给我滚出去”池中天缓缓地收回手中的令牌口中威严地说道
“是是快都出去快出去”
这钱永健现在已经是心神不宁了打死他也想不到面前这个年轻人竟然能拿出尊王的令牌这到底是个什么人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等到人都出去之后池中天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钱永健语气yīn沉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个我我不知道”钱永健战战兢兢地答道
“我叫池中天”池中天淡淡地说道
“池中天”钱永健马上在脑子里迅速地回忆了一遍但是任凭他怎么想也想不起來池中天是谁
“怎么洠倒摇背刂刑煲凰纳駍è就知道了
“恕罪我确实洠倒恢莱毓拥拇竺鼻澜∈祷笆邓档
“不知道洠Ч叵滴以俑阋谎鳌背刂刑焖底庞执踊忱锩鲆谎魅缓蟮萘斯
钱永健抬起头來本能地正要用手接过谁料手指刚刚触碰到那样东西马上就犹如摸到钢针一般飞快地抽了回來
“这这是圣旨”
皇家才可以用的明黄sè的卷轴还有上面绣着的金龙条纹这两样独一无二的标志不是圣旨能是什么
“你给我听好了我是奉旨进京圣上可是有急事要召见我现在全被你给耽误了你说怎么办”池中天暴喝一声然后就坐在了椅子上
这个时候钱永健的脑门上全是冷汗他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rì子怎么会遇到这么一个人
“我我”钱永健能说什么他现在什么都说不出來
第七百九十五回…果真如此
“如果要是因为这样耽误了我进京的时辰,圣上一旦责怪下来,我只能说是你耽误了我的时间了。【、”池中天忽然换了个语气,悠悠地说完之后,便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池中天的身体刚刚从钱永健身边走过的时候,钱永健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拽住池中天,口中急切地说道:“池公子,请留步!”
池中天故作惊讶地扭头问道:“怎么了?钱大人难道还要继续耽误我的时间?”
“不是不是,池公子误会,误会了!”钱永健嘴里说着,手中的力气却是越来越大。
“既然不是,那么你松开手,我要赶紧进京了。”池中天说道。
“池公子,请你恕罪,我确实不知道你的身份,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圣上,求求你了!”钱永健哀求道。
“不让我告诉皇上?哼,钱大人,我这人跟你可不一样,你是满嘴没有实话,但是我可不这样。”池中天略带讽刺地说道。
“我说实话!我什么都说实话!”钱永健现在哪还顾得上别的,池中天说什么,他都得赶紧应承下来。
如果池中天真是有急事进京,那么一旦耽误了时辰,皇帝肯定是要责罚的,要是皇帝知道是因为自己在这里为难他才让他无法进京的话,那恐怕不光是自己的乌纱帽,就连戴着乌纱帽的家伙,都要不保了。
所以,钱永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池中天这么说。
“钱大人,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再问你一次,那个无赖,你认识不认识?”池中天忽然问道。
“我”钱永健听到池中天问这个,脸sè马上又变了。
“不说算了!”池中天猛然挣脱了他的手,而后就大步朝外面走去。
“我说我说!”钱永健记得赶紧喊道。
池中天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淡淡说道:“现在说,晚了,记住,我没那么多耐心,这件事,不算完,等我进京之后,一定禀明圣上!”
“池公子,不能啊,千万不能啊!”
钱永健现在哪还顾得上仪态,慌忙跑到池中天身后,两只手飞快地拉住了池中天的衣袖。
“池公子,那个人是我夫人的兄弟,一向好吃懒做,经常耍个无赖!”
没等池中天再问,钱永健马上就说了出来。
“哦?你夫人的兄弟?”池中天因为早就猜到那个无赖和知府之间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所以并不是很吃惊,只是听到他说竟然是他夫人的兄弟,心里也禁不住泛起了一阵疑惑。
“是是,正是我那夫人的兄弟。”钱永健再次说了一遍。
“那把你夫人给我叫出来。”池中天说道。
“这个池公子,拙荆已经过世五年了”钱永健声音低沉地说道。
“啊!”
池中天没料到竟然会问出这么一个回答,马上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那夫人临终前,曾经百般嘱咐我一定照顾好她这个兄弟,我也给他找过一些差事,可是这个人好吃懒做惯了,不成大器,后来他就经常在街上耍个无赖,混点钱吃喝,我我他可怜所以”
“所以,每当他缠上一个外地人讹诈钱财的时候,你不仅不会管,反而会帮他一把,对吧。”钱永健话还没说完,池中天就已经替他说了。
这时候,钱永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头给低下了。
“这世上,形形**,什么人没有?无赖的行径我们暂且放在一边,像你这样身为朝廷五品命官,又兼一方父母官,竟然如此作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池中天叹着气说道。
朝廷中的官员,他认识的不多,可是,偏偏还大多都是些好官。
上至尊王,雍门震,承齐侯,雍门子狄,下至胡传海,李广,吕桂等等,都是能让人称赞一句的人物。
可今天遇到的这个钱永健,实在是不能让人恭维了。
“池公子,我也是总想起亡妻生前的话,所以犯下大错!”钱永健说道。
“这个无赖,如此行径,已经多久了?”池中天顺口问道。
“已经好几年了了。”钱永健答道。
“悬崖勒马,为时不晚,一会儿找到他,劝劝他,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做这种事,怪不得他来到这公堂上到你之后,一丝惊慌都没有,原来,你们还是亲戚。”池中天此时的语气已经轻松了许多,钱永健听着,也不是像刚才那么可怕了。
“池公子,这么说,您不生气了?”钱永健一听这话,马上就低着头问了一句。
“以后府衙旧址不准别人带兵刃进去的规矩,还是改改吧,什么破规矩。”
等到钱永健想抬头回答的时候,却发现,池中天早就没了人影了,他赶紧往前走了几步,依稀能到一道残影留在了半空中。
经此一事,池中天也就意兴阑珊了,他索xìng就直接回到了客栈中,睡了一觉之后,便趁着夜sè出城了。
出了开封城之后,池中天再没耽误,一路疾行,三rì后就到了京城。
其实,从京城到歙州的路程,池中天也算是反反复复的走了好几次了,但是每一次,用的时间都不一样。
要说最快的一次,还是叶落那五天一个来回的速度,简直让池中天佩服的五体投地,反正,他是做不来的。
按照池中天的想法,七八天能打个来回就很不错了,当然,这个和赶路时候的心情有关系,要是有急事的时候,那肯定是要快许多,可若是没急事,这赶路的时候就没那么专注了,能休息就休息,能耽搁就耽搁,因此,时间上自然要慢许多。
这一次池中天进了京城,第一个去的地方不是雍门震家里,也不是尊王府,而是烟云堂。
之所以先去烟云堂,是因为池中天想顺便去和金驰谈谈对付孤傲云的事,要不然等进宫见了皇帝,恐怕就没时间了。
金驰一听说是池中天来了,那心里是很高兴,忙不迭地就把池中天给请了进去。
…,
第七百九十六回…紧张关系
到了会客厅中奉茶之后,金驰便开口说道:“贤侄,你可真是大忙人啊!”
“伯父,别的先不说,上回那件事,怎么样了?”池中天忽然开口问道。
“上回的事?什么事?”金驰似乎有些没弄明白。
“就是倭东国使臣来比武的时候,您”池中天提醒道。
提起这个,金驰忽然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先是苦笑了一声,接着便说道:“没事,那能有什么事,胜败乃兵家常事嘛!”
虽然金驰话是这么说,但是池中天一眼就能出来,金驰是言不由衷的。
“伯父,你跟我就不用拐弯抹角了,我知道你肯定有麻烦了,你要是拿我当自己人,就直说!”池中天说道。
其实池中天猜错了吗?那肯定不是,他早就从尊王的口中探出了点风声,这金驰,是要倒霉了。
皇帝下令让人查一查京城中烟云堂的生意,这一查不要紧,足足让金驰损失了几百万两银子,烟云堂纵然是家大业大,这几百万两也足以让它伤筋动骨了。
只是,金驰并不打算告诉池中天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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