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是不一样,多有礼节,啧啧!”武阳一边着那女子的背影,一边自言自语般地称赞着。
关紫渔瞪着他说道:“够了没有?”
武阳一愣,然后对关紫渔说道:“干嘛,我漂亮姑娘你也管啊!”
“你!”在关紫渔来,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武阳觉得她关紫渔不好,不漂亮。
当然,她只能这么想,却不能说什么,总不至于抓着武阳的脖子问他自己好不好吧。
“你也地方,别丢人现眼的,没人家都有人笑话你了。”关紫渔悄声说道。
武阳听到这话,赶紧抬头到处过去,果然,刚刚进来的那一桌的两个人,正一边用眼睛斜着他,一边嘿嘿笑呢。
“谁敢笑话我!”武阳说着就站了起来。
关紫渔吓了一跳,赶紧起身,伸开手臂将他按了下去,皱着眉头说道:“你干嘛!别忘记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在这个地方闹起来,对谁都没好处,武阳xìng格暴躁,才不会去管这些。
“伙计!伙计!”武阳虽然被关紫渔给按住了,但是心里却突然有了一种无名地火气,因此便开始大声喊了起来。
他这么一喊,登时引得很多人纷纷侧目,在这种地方,谁说话都是轻声轻语的,生怕失了身份,哪有像武阳这样大喊大叫的。
那伙计也是奇怪,因此很快就走到武阳身边问道:“这位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那什么,刚才我那桌就有姑娘给变戏法,我们这桌怎么没有?”武阳瞪着眼问道。
“变戏法?变什么戏法?”伙计被他这话问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就是那个把几个水壶倒过来倒过去,然后还这样一下一下的。”武阳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桌子上的茶具比比划划的,模样甚是可笑。
关紫渔索xìng假装不认识他,转过身体对着门外,也不去替他说明。
好半天之后,伙计才明白过来,他嘴里所谓的戏法,其实就是茶道里的泡茶之技。
“这位公子,我明白您的话了,那两位要的是碧竹毛尖,那种茶如果泡不好的话,会影响口感,所以我们才有专人去泡茶,至于您的这壶菊花茶,是不需要茶技的,简单用沸水冲泡就可以了。”
伙计的这番解释,是合情合理的,但是武阳听在耳朵里,却变了一个味道。
“哎呦,你这意思是,嫌弃我没要好茶,不起我呗,是这么个意思吧!”武阳突然语气不善地问道。
“公子您误会了,我们不会不起任何人,只要踏进我们这会友琴馆的,都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我刚才只是把事情说清楚而已。”伙计耐心地解释道。
“屁话!别跟我这打马虎眼,你当我是傻子啊,你那话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不就是嫌弃我要的茶不值钱吗?怎么了,我就喜欢喝这样的,怎么了!”武阳说着说着,声音忽然就变大了,就连关紫渔都觉得实在有些过分了。
“好了武大哥,你别说了,你跟人家伙计发什么火,伙计啊,你去忙你的吧,别理他!”关紫渔笑着说道。
那伙计善意地朝关紫渔笑了笑,然后便准备离开。
第六百一十九回…事发突然
“慢着,我让你走了吗?”武阳突然说道。〃
伙计听到这话,马上站住了脚步,转过身笑着问道:“这位公子还有什么事?”
“你去给我找个泡茶的来,要和刚才一样!”武阳斜着眼说道。
“抱歉,这位公子,您的菊花茶,不需要泡。”关紫渔这个伙计说话的语气,已经略微有些变化了,现在都还能忍得住,肯定是受过训练的,要不然,就冲着这琴馆的名声,早就把武阳赶出去了。
“那我不管!”武阳仿佛无赖一般,坐在那里大喊大叫的。
就在这时,那两个刚刚走进来的客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其中一个身材颀长,模样清秀的年轻人站起来说道:“这位兄台,这里是大雅之地,还望你不要大声喊叫,以免饶人清静。”
这句话,很是文绉绉的,起码关紫渔听在耳朵里,那意思就是“喊个啥?再喊给我滚蛋!”
当然,人家这俩人一就是读书人,所以说话也很客气。
“关你什么事?”武阳扭过头瞪着这个人说道。
“这里不是大声喧闹的地方,兄台还望你自重。”
这个年轻人一副教化别人的口气,让武阳听在耳朵里很是不舒服。
眼着他们就要吵起来的时候,关紫渔忽然用手碰了一下武阳的胳膊,然后说道:“来了!”
武阳正要骂回去,猛然听到关紫渔的话,赶紧神情一凛地坐下,然后马上朝门外去。
果然,就是昨天晚上那伙人其中的两个,来到了这琴馆的门前,先是左右了一眼之后,便鬼鬼祟祟地将手中的一个灯笼挂在了门口的一尊石雕上。
放下之后,这两人便飞快地离开了。
武阳嘿嘿一笑,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诱饵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关紫渔摇摇头,然后说道:“你呀,就是容易误事,和他们吵什么?”
刚才那个年轻人武阳忽然坐下了,而且还变得老实了,一时间觉得很是奇怪,还以为是自己的一番话把他镇住了,因此得意洋洋地就坐下了。
“当啷啷”此时此刻,不知道从哪里,忽然传来一阵琴声。
“今rì时候尚早,外面晴空万里,如此好的天气,如果动怒的话,岂不大煞风景?小女子为各位奉上一曲,还望各位能静心品茶。”
话音未落,刚才那个给人泡茶的女子,又重新从后面走了出来,只不过这一次,手里没有端着茶具,而是抱着一把琵琶。
没人叫好,但是所有人都十分礼貌地对着那个女子点了点头,以示谢意。
那女子先是微笑着了武阳,接着又了那两人,最后便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她先是转紧琴轴拨动琴弦试弹了几声,虽然尚未成曲调,那仅那形态就非常吸引人。
紧接着,女子将芊芊玉手轻盈地按在琴弦上,五指突然张开,用力一扫,随着一道声音传出,她便开始弹琴了。
初听之下,这琴声中凄楚悲切的声音很是饱满,似乎隐含着沉思,但仔细一听,又似乎在表现出一种顽皮,很快,曲调中又呈现出悲切地声音,只见她低着头,手指不停地拨动琴弦,仿佛要用琴声把心中所想的一切都呈现出来。
“天人合一的妙曲,jīng彩!”关紫渔是大家闺秀,小时候没少接触这些东西,对音律自然也不陌生,听了一会儿,就赞叹不已。
武阳虽然也在赞叹,但是他赞叹的是这个女子,而并非琴声,可以说这二人是各怀心思了。
不多时,一曲弹毕,众人中依旧无人叫好,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无法掩盖地笑容。
等到这女子离开多时了,武阳的眼睛还是没能转回来。
“都走了,还!”关紫渔无奈地说道。
武阳嘿嘿一笑道:“人家,真好,那手真巧,你说那小小的一把琴,怎么在人家手里就变得犹如天籁神曲一般,真是不容易啊!”
“你懂音律?”关紫渔撇嘴问道。
“不懂不懂,我就是觉得好奇。”武阳说道。
“嘿嘿,这还不容易,我也会弹琵琶,赶明儿我给你弹着听。”关紫渔说道。
武阳赶紧摆手道:“免了免了,你有人家长得漂亮吗?”
“混蛋!”关紫渔被这句话给噎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骂他了。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门外还是没动静,那盏灯笼依旧挂在上面,没人去管。
“伙计,结账。”
武阳应声过去,只见刚才那两个人似乎喝完茶了,一边喊了一声,一边摸出一锭金子放在了桌子上。
临走的时候,刚才那个年轻人还不忘瞪了武阳一眼,差点没把他气死。
“什么东西!以为自己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武阳着他们的身影,在后面一阵咒骂。
“你可别哭穷,我知道你小子有不少钱呢,听说公子临走的时候留了一笔钱,放在你那里了,跟我说说,有多少钱啊。”关紫渔笑嘻嘻地问道。
武阳哼了一声,然后扭头说道:“这可不能告诉你,要不然你知道了还不大手大脚的就给花了,那可是公子留下的救命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动用。”
“不说拉倒,谁大手大脚了啊,谁啊!”关紫渔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用手往武阳的胳膊上拍去,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是俩人在打情骂俏呢。
武阳一边笑着一边躲开,眼睛不自觉地就往门口扫了一眼。
“嗯!”就在武阳的目光即将从门口移回来的时候,突然间像是到了什么见鬼的事一样,一下子叫了一声。
关紫渔被吓了一跳,没好气地问道:“干嘛一惊一乍的!”
“灯笼没了!”武阳用下巴往前点了点说道。
果然,关紫渔往门外一,刚刚还挂在外面的灯笼,已经不见了。
“不好!刚才那两个人!”关紫渔一下子就想到了刚才走出去的那两个年轻人。
第六百二十回…先忧后喜
武阳经她这么一提醒,也马上反应了过来,点点头说道:“没错,咱们赶紧走!”
“伙计,结账!”武阳大声喊道,这时候,关紫渔已经跑了出去。
“公子,一共是十两黄金。”伙计说道。
要是没事的话,武阳肯定跟他计较一番了,这喝了一壶破菊花茶,就要十两黄金,但是现在显然不是吵架的时候,武阳随手摸出十两黄金,扔过去之后,便快步追了出去。
出去之后,武阳左右一,只见关紫渔正在右侧的路zhōngyāng等他,到他出来,匆忙打了个手势之后,便朝前走去。
武阳追上她之后问道:“到他们了?”
关紫渔点点头,然后示意他别出声,俩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往前走去。
走了一会儿,武阳就到了那两个人的背影,因为他俩穿的衣服都很名贵,所以一眼就能发现。
只是这俩人手中,倒是没有那个灯笼,这倒是让武阳和关紫渔心里有些打鼓,会不会弄错了。
如果弄错的话,那就麻烦了,因为说不定真正的接头人现在恰好去了呢。
现在后悔显然来不及,武阳和关紫渔心里一横,索xìng就跟着他俩走下去,撞撞运气吧。
很快,前面那两个人就转身进了一家卖胭脂粉的铺子,呆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就出来了,每人手里都多了一个小包袱。
一这俩人去买胭脂粉,关紫渔一下子就泄气了,心说肯定弄错了。
不过,武阳倒是没失去信心,他拍了拍关紫渔的肩膀道:“凭着直觉,这俩人肯定有问题,刚才咱们一直注意着,外面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偏偏这两人出去之后,灯笼就没了,实在太奇怪了。”
“奇怪是奇怪,可我实在觉得可能弄错了。”关紫渔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最后还是跟着武阳一起继续跟了上去。
很快,前面的两个人就走出了闹腾的街区,开始慢慢地往僻静的地方走了。
这时候,跟起来就比较困难了,人多还好掩饰自己,人少的话,就没那么容易了。
大概又走了一会儿之后,前面的两人就在一户人家面前停下了,其中那个刚才教训武阳的人,用手敲了敲门。
敲了几下之后,门就开了,这两人便走了进去。
“唉,麻烦了,估计不是,咱们还是回去吧!”关紫渔气馁地说道。
这时候,武阳心里也有些打鼓了,难不成真弄错了?
就在二人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间,从街口处走过来一个人,武阳抬头一,顿时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想,差点惊喜地叫出声来,因为他认出来,这个就是昨天那伙人其中的一个。
“哎!小子!”武阳突然喊了一句。
对面的人愣了一下,抬头一,片刻之间就开始两腿打颤了。
“好好汉”那个人已经认出了他俩,所以此刻很是惊慌,生怕又要挨揍。
“你怎么在这儿?”武阳问道。
“我们就住在这里啊。”那个人指着前面的一座房子说道。
关紫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了一眼,然后又问了一句:“是那户吗?”
“嗯,是啊。”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没弄错,没弄错!”关紫渔兴奋地说道。
武阳这时候也很高兴,因为这个人所指的那座房子,正是刚刚那俩人进去的那家。
“行了,没你事了,你先去别处转转,晚上再回来。”武阳一边解开外衣,从里面摸出一把砍刀,然后就打发这个人走了。
那人正在纳闷儿,但是一这架势,知道有人要玩命了,于是也顾不得问清楚,赶紧忙不迭地就走开了。
等到这个人走后,关紫渔也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刀,俩人对视一眼之后,便朝着那户人家走了过去。
到了门前,武阳朝着关紫渔点点头,然后就抬起手来敲了敲门。
“当当当”三下过后,里面就传来了声音。
“谁啊,是不是小六子!”
话音一落,门就被打开了,武阳仔细一,就是昨天那伙人。
那个人到武阳和关紫渔,先是一愣,然后正要张嘴大喊,冷不丁武阳一拳打过去,直接就把他打晕了。
俩人慢慢地将这个人拖到一旁,然后就走了进去。
这是一座很小的房子,院子还不如关紫渔家院子的一半大,两边有两间小房子,正对面是一间稍微大一点的,应该是正房了。
此刻,正房的门开着,武阳和关紫渔随后就走了过去,还没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声音。
“张三呢?怎么还不来!”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老大去哪了,刚才还在的。”
这明显是在撒谎,但是不撒谎又能怎样。
关紫渔听到这里,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到了屋子里之后,便猛然大喝一声:“你们找的人在这!”
屋子里的那俩人吓了一跳,回头一,觉得很是面熟。
此时,武阳也走了进来,那俩人一到武阳,马上就想起来了,那个身材颀长的男人指着武阳说道:“哎,你不是刚才在琴馆里的乡巴佬吗?”
武阳一听这人侮辱他,登时火冒三丈,没等他动手,关紫渔就说话了:“是你俩让张三去掘墓的?”
两人听到这话,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地神sè,然后那个身材颀长的人赶紧回头瞪着张三的手下说道:“这两个人是谁!”
“这个我们也不认识,我们谁也不认识!”
说完,张三的几个手下便抱着脑袋往外面跑,很快就没人影了。
“奇怪了,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这里?”颀长身材的男子问道。
关紫渔冷笑一声道:“哼,怎么,敢做还不敢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不是一路跟着我们?”
武阳嘿嘿一笑道:“你净说废话,不跟着你们怎么知道你们来这里?”
“我不管你俩是谁,趁着我还没发火,赶紧给我滚!”身材颀长的男子似乎很是烦躁,语气也开始不客气了。
第六百二十一回…四人激斗
“你嚣张什么!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是不是你们让张三去掘墓的!”关紫渔嘶吼着问道。、
“疯婆娘!”
“你骂谁?”武阳突然指着那个男子说道。
这时候,另一个男子突然说道:“张兄,咱们何必跟这个俩人废话,赶紧弄死他们,咱们还有正事呢!”
那个被称作张兄的人一边着武阳一边说道:“有道理!”
“躺下!”
忽然间,身材颀长的男子猛然往前一伸手,直接就往武阳的脸上打了过去。
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这家伙一出手就往自己脸上招呼,可把武阳气坏了。
“我让你躺下!”武阳也喊了一声,然后也一拳打了过去。
“砰”两人拳头撞在一起,可能力气都用的很大,声音十分清脆地传了出来。
“哎呦!”那男子似乎很是惊讶,倒退几步之后,忍不住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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