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一愣,然后赶紧朝着胡传海使眼sè,胡传海便假装没到,眼神到处乱瞟。
当初这总督也说了,自己不便出面,可是和梁晋一起喝完酒之后,被梁晋酒席上的两件大礼给弄得浑身飘飘然,哪还顾得上这些。
“说完了,赶紧照办吧。”总督不耐烦地说道。
“既然你说完了,那你就走吧,我就不请你进去喝茶了,来人啊,把门给我关上!”
傲霜雪说着,就准备转身回去。
“哎!”总督一,马上把她喊住了。
这时,傲霜雪忽然停住身形,然后转过了身,语气凶狠地说道:“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大官我就怕你了,我告诉你,这是我家!打死我也不会搬走,你想拆我家房子,先把我弄死!不踩着我的尸体,你休想得逞!”
一傲霜雪急了,梁晋赶紧笑着圆场道:“姑娘,姑娘你别急,呵呵,我不是拆你们的房子,我是想出点钱,把你这地方改成客栈,你想想,这明波湖附近多好的地方,如果有一家客栈的话,每年不知道多少达官显贵会到这里来,这不也就是给咱们歙州造福嘛,你这也是为百姓为国家做好事。”
“打住,我说这个老头,你少给我戴高帽子,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只想着为我自己造福就行了,至于百姓和国家,那有朝廷有皇帝,轮的到我吗?”傲霜雪丝毫不动摇地说道。
“姑娘”
“好了!”梁晋还想再劝说几句的时候,冷不丁就被总督给打断了。
“我不跟你废话,胡县令,传我的命令,让附近巡防营的士兵马上到此地集结,给她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内若是不搬,就给我进去赶人,他们若是敢动粗,就按谋反之罪论处!”这总督明显也是急了,觉得自己堂堂一个总督,竟然在这里费劲半天还说不动一个小姑娘,这让梁晋怎么?让胡传海怎么,传出去,官场中的那些同僚还不得笑话死自己。
傲霜雪一他要来真的,马上就往前走了几步,yīn森着脸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让你没法活着回去?”
“你说什么!”总督差点被这话给呛到,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
“哎呦哎呦,傲姑娘,可不能这么说啊。”胡传海赶紧跑过去,似乎要劝住她。
叶落也赶紧地跑到总督的面前,不停地点头哈腰到:“大**人,您别动气,我家小姐今天和我们家公子吵架了,心情不好,你别在意,别在意!”
“叶落,你胡说什么呢,谁心情不好了,我就是要治治他,怎么了,当官不为民造福,反而来欺压百姓了是吧,你有本书去拆了皇城啊。”傲霜雪依旧不依不饶地指着总督叫骂。
这时候叶落赶紧使个书,门前的几个护卫就跑过来拽住了傲霜雪,连哄带劝的就往里面拽。
“别拽我,拽我干嘛!你们给我放开,放开。”傲霜雪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喊大叫。
这总督可被气坏了,又怕失了身份,索xìng就背过身不再她。
而梁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很多人都没发现,他的眼神中,仿佛闪过了一丝得意的狡黠。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家一砖一瓦,我杀了你全家,你信不信,你信不信!”傲霜雪一边被众人往后拽,一边跳着脚喝骂,活像一个泼妇。
好说歹说,傲霜雪总算被几个护卫给拽了回去,好半天之后,她的叫骂声才渐渐地消失。
叶落此时再一次说道:“大人,您可千万别动气,我家小姐真是一时糊涂,您我们公子也不在,要不要您先进去喝杯茶,消消气。”
别来的时候这个总督说的自己多厉害,可刚刚傲霜雪骂他的时候,他还真有些心虚,他又不是没见过这些武林中人,那个个都是飞檐走壁,武功高强的,自己今天也没带护卫,万一把那女的惹急了,自己不就吃亏了。
第六百零三回…侯府强盗
只是,他话已经说了,还能怎样,所以便对着胡传海说道:“胡县令,快去调兵吧!”
“哎呀,总督大人,要不咱们等等?把她逼急了也不好。”梁晋在一旁怪声怪气地说道。
总督一听这话,以为梁晋在讽刺他,于是赶紧大包大揽道:“梁公不必cāo心此事。”
就在此时,忽然间远处响起了一阵急促地马蹄声,还夹杂着一些嘶吼。
“不好了!不好了!”
胡传海和总督以及梁晋都听到了,赶紧同时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县衙衙役正骑着快马朝这里飞奔而来。
到了他们面前,这衙役即刻翻身下马,语气急促地说道:“大人,不好了,承齐侯府进了强盗,侯府护卫快顶不住了,特来向大人求援。”
“什么!”胡传海先是大吃一惊,转念一想,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的,但是这念头稍稍冒起,马上就被旁边的总督用声音给盖了过去。
“胡说八道!侯府禁卫森严,怎么会有强盗?”总督显然对此事并不相信。
“大人,侯府护卫身上都带着伤呢,您还是去吧。”那衙役根本不搭理这个总督,只是对着胡传海不停地说着。
“大人,侯爷在歙州的地位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那里出事,我必须去。”这件事,胡传海也不敢当儿戏,万一侯府有个闪失,他别说当官了,就这条命,恐怕都得丢掉。
会不会是上次的山贼?还是说赵为贤私下派人来报复?难道是断水又来了?
一连串的可能xìng飞快地在胡传海的脑海中闪过。
对于承齐侯的大名,总督当然知道,论地位,总督只是官职,虽说实权比承齐侯要大,但是地位却不如他高,况且,他也知道承齐侯在歙州百姓心中的地位,他出事,胡传海不可能不着急。
“那就先去救人吧。”梁晋忽然在一旁说道。
没等总督点头,胡传海马上就带着人往回跑了。
而总督也随后骑马跟上,一边派了亲信拿着自己的令牌去调集附近巡防营的士兵,一边也急匆匆地朝城中奔袭而去。
此时,在承齐侯府中,承齐侯正在和池中天对着喝茶,两人不知道在聊一些什么,脸上都是笑的开花。
“我说你小子,鬼主意怎么就这么多。”承齐侯笑着说道。
池中天也嘿嘿一笑,然后说道:“没办法,这都是逼出来的。”
“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你还是小心点为好。”承齐侯脸sè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放心吧,侯爷我知道轻重,我也知道这事儿的背后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东西,等着吧,等我这一次把他们一个个全给现了形,免得以后再有麻烦。”
池中天这句话刚说完,一个护卫就急匆匆地跑进来说道:“侯爷,他们来了。”
“哦?来了,那快点,赶紧赶紧!”承齐侯一声令下,门外面站着的一些个护卫纷纷开始朝院子里乱扔东西,什么烂木头,板凳之类的,另外,还有几个护卫佯装受伤躺在了地上。
等到一切忙完之后,池中天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侯爷,侯爷!”外面很快就传来了胡传海的声音。
侯府的大门早就打开了,而且一片狼藉。
胡传海大步冲进来的时候,承齐侯正呆呆地坐在院子里的一块石头上,几十个仆人正在手忙脚乱地打扫着院子里的一切,当然,也有人正在拖动躺在地上的“尸体。”
“侯爷,侯爷你没事吧!”胡传海顾不得理会周围,冲上去就扶住了承齐侯的肩膀。
承齐侯苦涩地笑了一下,然后微微摆摆手道:“死不了,还活着。”
胡传海十分容易地就从承齐侯的语气中,听出了不满,伤心和失落地情绪。
“侯爷,侯爷您息怒,是下官不好,下官没有尽好责任!”胡传海一急,双膝一软,马上就跪在了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胡传海扭头一,原来是巡防营的士兵来了,领头的正是总督大人。
总督了一眼四周,略带担心地问道:“强盗呢?走了吗?”
“走了,你们来的太及时了。”承齐侯淡淡地说道。
到现在没事了,总督便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没事就好,我说这歙州是怎么回事,怎么大白天的竟然还有人敢到侯府闹事,不怕王法了吗?”
“哦,我道是谁,原来是总督大人来了。”承齐侯到他之后,一边把胡传海扶了起来,一边打了个招呼。
总督笑着说道:“好久没见到侯爷了,风采依旧啊。”
“不行了,老了,非但不能为朝廷效力,反而还尽是拖累,刚才谁让你们去县衙求救的,啊!我一个老头,死就死了,怎么能耽误那些大人们的大事呢!以后谁再敢去,我就不活了。”承齐侯一边叫骂着,一边气呼呼地扭头朝里面走去。
胡传海赶紧尾随着追了过去。
见那承齐侯丝毫不给自己面子,总督也是很生气,但也没办法,毕竟他是朝廷封的勋爵。
“好好打扫一下,另外,派兵去查查,是哪里的强盗。”总督对身边站着的巡防营统领说了一句,然后也离开了。
当天晚上,胡传海就跑到总督所住的馆驿中,向他求救了。
原来,承齐侯要写奏折,上奏到朝廷,要求朝廷剥削了自己的爵位,让自己去乡下养老。
这是什么意思,胡传海还能不知道,这分明是在责怪他胡传海办事不周,治下不严,要是让皇帝知道了,非得办他的罪不可。
可是,任凭胡传海怎么说好话,承齐侯就是得上奏,后来胡传海都急的跪下了,求他念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放自己一马,但承齐侯还是拒绝了。
实在没办法,胡传海才想起来找总督想办法,让他去说一说。
总督听到胡传海的话之后,一边心里暗骂承齐侯越老越矫情,一边皱着眉头说道:“这件事,你让我怎么办?”
第六百零四回…上奏皇帝
“大人,您就帮我去跟侯爷说个情,您是总督,侯爷肯定会给您这个面子的,这奏章要是呈上去,圣上肯定龙颜大怒啊。!”胡传海苦着脸哀求道。
总督摆摆手道:“侯爷可能是吓唬你吧,我听说你们俩的私交一直不错,他不会这么做的,这不明摆着要给你找麻烦嘛。”
“大人啊,我也以为侯爷是吓唬我的,可是您没到,那奏章都写好了,也盖上大印了,就差遣人直接上达天听了,下官实在是害怕,求您去给我说个情吧。”胡传海不停地哀求道。
总督被他说的有些心烦,想来想去这件事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自己没必要搀和进去,万一把那承齐侯惹烦了,他在胡说八道几句,把自己带上,那不是引火烧身嘛。
“不行不行,本官只是来视察民情,不干涉你们地方政事,这件事,本官爱莫能助啊。”总督打着官腔说道。
胡传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声音都快带了哭腔:“大人啊,求求你了,你就在下官任劳任怨多年的份上,帮帮我吧。”
“我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承齐侯上奏一下,你就一定会被圣上严办?他府里进强盗,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派去的强盗,再说了,他奏你什么?救援不利?那你大可以说当时你在忙正事,不就行了吗?”
总督这话一说完,猛然间觉察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不过,还没等他觉察出来,胡传海心里就开始乐了。
等的就是这句话!
“对呀!当时我是跟在大人身边公干的,这事不能怪我啊,对啊对啊,大人你我这脑子!怎么没想起来呢,哈哈,没事了没事了,我也马上写一封奏章,就把事情原委详细说完,请大人替我呈给皇上,另外,我还得去跟侯爷说,让他实话实说,不能冤枉了我,行,大人那我就告辞了,多谢大人点拨!”胡传海似乎十分高兴地说了一大通,然后便准备起身离开。
“胡大人且慢!”总督忽然在后面叫住了他。
胡传海停住脚步,转身故意问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嗯,这件事嘛,你也不要心急,你还写什么奏章呢?圣上每天rì理万机,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就不用把这些小事也上奏了,承齐侯那里,我去帮你说个情,你先回去等消息。”总督笑着说道。
“这这不太合适吧,下官惹得麻烦,怎么好让大人替我担着,再说了,您刚才说得也对啊,这事不全怪我。”胡传海摇头晃脑,一副傻乎乎地表情,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听我的,先回去等消息,我一会儿就去侯府。”总督说道。
“那就多谢大人了,下官告退!”胡传海听到总督说自己远去侯府,便赶紧走了出来。
离开馆驿没多久,胡传海就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句,这总督真是个老狐狸。
总督还是很守信用的,酉时还没到,便带着几个随从来到了侯府之中。
承齐侯府已经打扫的很干净了,起来和平时一样,承齐侯听说总督来了,便在会客厅接待了他。
“侯爷,您受惊了。”总督客气地说道。
承齐侯摆摆手道:“无妨无妨,总督大人不必为此事挂怀。”
“是这样的,侯爷,我听说,您要上奏,要辞去爵位?”总督一边喝茶,一边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嗯?这件事,总督大人怎么知道的?哼!一定是这个胡传海!”侯爷仿佛很生气似地,一边拍了下桌子一边说道。
“哎,侯爷也别怪他,他也是害怕,您想想,您这一个奏章呈上去,圣上知道了以后,肯定会办他个治境不力之罪,恐怕别说他的乌纱帽了,就连他的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啊。”总督说道。
“哼,我不管这些,他胡传海又不是不知道,前段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一些个惹是生非的人,把歙州弄得鸡飞狗跳,险些把我也牵连进去,我早就说了,侯府的护卫不够,让他胡传海给我调派一些人手,他说朝廷有律法,护卫不能超过多少多少人,我说就算我自己花钱雇人行不?那他也没回话啊,你刚才吧,那么凶的人,我死了多少个护卫啊,他们都是些孩子啊,有一个才刚刚娶妻生子,都是为了保护我,你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侯爷一边说,一边声泪俱下,好像十分伤心似地。
着承齐侯在这里绘声绘sè地比划着,总督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劝道:“这事不算事,我做主了,从巡防营调派五十人给侯府当护卫,您如何?”
“这不行,巡防营是守卫歙州的,不是守卫我侯府的,不行不行,我一辈子没占过这种不明不白的便宜,不行不行。”承齐侯连连摇头,根本不同意。
“侯爷,您就给我个面子,胡传海那个人岁数也不小了,这辈子也没什么升官的指望,好歹您就让他一次,别上奏了,好不好?”总督接着说道。
说起这个,承齐侯仿佛心软了一下,叹着气说道:“唉,不是我心狠,我就是生气,总督大人你也知道,我这么大年纪了,无子无女的,这人有时候情绪就不好,尤其是受了委屈的时候。”
“理解理解,侯爷一生劳苦功高,为国为民,我怎么能不知道呢。”总督言辞闪烁地跟着附和道。
两人又闲聊一会儿之后,承齐侯似乎不太生气了,甚至答应,不上奏朝廷。
从侯府那里离开之后,总督刚回到馆驿,就派人去把胡传海给找来了。
胡传海来了以后,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大人,侯爷答应了吗?”
总督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指着胡传海训斥道:“侯爷是朝廷勋爵,又劳苦功高,要几个人手帮他家护院,你怎么也不给个方便?”
这句话,把胡传海说得一愣,心说自这侯爷什么时候找他要人手了?
第六百零五回…暂缓一时
“发什么楞啊你?”总督胡传海在那里愣神,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胡传海赶紧清醒了一下,然后摇头说道:“没有没有,没发愣。”
“哼,你呀你,在歙州当官,不跟侯爷打好关系,你这官能当的太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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