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倒是会躲啊。”雍门震哈哈大笑着说道。
“也不能说是躲,我是真有事情。”池中天微微收了一下笑脸说道。
“也好,如果真派你出兵,也肯定是去南疆,皇上似乎对于西边的战事,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不知道是对二皇子很有信心,还是有什么其它的缘由。”雍门震说道池中天笑着说道:“圣意难测,您就别自寻苦恼了,我还要去宫中一趟,就先告辞了,晚些时候,我来辞行。”
“哎,不必不必,你有事就去忙你的,还辞什么行,咱们这关系,不消这些虚套的东西。”雍门震说道。
池中天笑了笑,没有说话,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待到池中天离开之后,雍门子狄忽然问道:“父亲,您说池中天会参与到这里面吗?”
雍门震摇摇头道:“我不会,他骨子里还是个练武的,对朝廷之事并不感兴趣,我听说了,前几天好几位朝中大员要设宴款待他,但是他都给拒绝了,此人的心思,不在这里。”
听到这话,雍门子狄似乎放心了一下,他一边点头一边自言自语道:“那就好,从我私心上来说,也不喜欢他搅进来。”
“嗯,话虽如此,但将来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要让他帮帮我们的。”雍门震若有所思地说完之后,便也离开了这里。
现在池中天进宫面圣,已经很容易了,皇帝曾经特许他可以随时觐见。
到了御书房中,池中天刚进去就到皇帝正在写字,于是他就悄悄地退了回去,站在门外等候。
等了一会儿,觉察到皇帝已经写完了,池中天这才走进去,跪地行礼。
行礼过后,皇帝放下手中的笔,笑着说道:“来,过来朕写得这几个字。”
池中天依言站起来,走到御案前低头过去。
上好的宣纸上,竟然只有一个字,一个大大的“静”字。
“朕年轻的时候,总是静不下心来,所以就要求自己每天都写一个静字,这人啊,若是心不静,那就什么都做不成了。”皇帝一边说着,一边将宣纸放到了一侧,然后问道:“来见朕有何事?”
池中天恭敬地说道:“启禀皇上,臣今天打算要离开京城了,特意来向皇上辞行。”
“哦?江湖中又有乱事了?”皇帝一边摆摆手让他坐下,一边笑着问道。
池中天坐在椅子上之后,接着说道:“回皇上,江湖上的乱事一直有,所以臣总得想个法子去解决才行。”
“这倒也是,如果朕不是生在帝王家,倒是也愿意做一个无忧无虑,快意江湖的侠客,可惜啊,这辈子朕是没这个福气咯。”皇帝说道。
池中天连忙说道:“皇上乃是天子,怎能和臣等一样,混迹江湖呢。”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去忙你的事吧,只是记住了,神武龙扬卫,你可不许用。”皇帝不放心地叮嘱道。
“皇上放心,臣定当遵从。”池中天恭敬地答道。
“另外,还有件事,本来想明天叫你来再说的,既然你今天来了,那我就先跟你说说。”皇帝慢慢地说道。
“皇上请吩咐。”
“最近战事频繁,南疆之乱刚刚平息,转眼间又有战祸,朕跟你说句实话,那南疆的乱事,朕昨天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奇怪。”皇帝皱着眉头说道。
“哦?皇上可觉得哪里奇怪?”池中天追问道。
“谈不上来哪里奇怪,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朕就想,不如你有空的话,替朕走一遭,探探情况,如何?”皇帝问道。
池中天心里一惊,没想到皇帝还真有事情要他做,但既然皇dìdū开口了,池中天哪还能说出二话:“皇上放心,这事交给臣来办,只是这时间上”
“时间好说,朕知道你忙,这样吧,两个月之后,你再去南疆,如何?”皇帝说道。
池中天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两个月的时间,虽然不是那么宽裕,但应该也能把自己的事处理一些,即便完不成,那去一趟南疆也花不了什么时间。
“皇上放心,臣一定办到。”池中天想好之后,便爽快地答应了。
“好!另外,去南疆,你需要查探的事情,朕给你下个密旨”接下来,皇帝的声音就变得十分低沉细微,池中天得凝神静听才能听到。
等到从皇宫离开之后,池中天心里一下子开始烦躁起来,他没想到皇帝派他去南疆,竟然是这个意图。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释然了,现在自己身上好歹也是披着官衣的,而且品级还不低,这要是去哪里办一些事情什么的,那还不是方便之极。
回到雍门震那里之后,雍门震和雍门子狄都不在,只有雍门雨晗在家,当然,雍门雨晗对待池中天的态度,永远是那样爱搭不理的。
找到武阳他们三个之后,池中天又马不停蹄地到玉泉谷去了一趟,简单嘱咐几句之后,就带着他们三个离开了。
第五百四十七回…再返泸州
有一段时间不在,池中天心里总是惦记着歙州,惦记着冥叶山庄,现在孤傲云的狼子野心已经暴露无遗,而扶羽圣教的一些事情他也知道了,此刻应该做什么,想必池中天心里也该有数了。【书
这一rì,三人恰好来到了泸州,其实说是恰好也不完全对,池中天心里一直有件事,以前想办,但条件时机都不成熟,不过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这里,恰恰也是是关紫渔的家乡,他们到了泸州城门口的时候,关紫渔死活不愿意进去,但最终还是被池中天好说歹说地给拽了进去。
“紫渔,带我们去你家。”一进城门,池中天就笑着说道。
关紫渔愣了一下,然后使劲咬咬牙说道:“公子,你我我没家了。”
“你这丫头,说话还真不着调,你怎么没家?冥叶山庄就是你的家,这里也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池中天说道。
“就是就是,紫渔你就别独自神伤了,公子让你带他去你家,那肯定是有目的的,你就带路吧。”武阳在一旁劝道。
而这时候,秋蝉却十分识趣地说道:“公子,你们去吧,我就在附近找个地方等你们。”
秋蝉不傻,她知道这关家虽然名义上是被孤傲云所灭,但其实真正的那些杀手,都是扶羽圣教的暗羽卫,这些事她在扶羽圣教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
如今秋蝉虽然已经改了名,换了主人,但这终究改变不了她曾经是一个扶羽圣教中人的事实,此情此景,她觉得她着实不应该跟着去。
池中天当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本来想说不必想那么多,但转念一想,便依了秋蝉,让她自己到一个茶楼里等候。
安排好秋蝉之后,池中天便让关紫渔带着自己往关家走去。
昔rì的关家,在泸州是大名鼎鼎,不管是不是练武的,人人都知道,自从关家被灭之后,泸州城内也曾经乱了一阵子。
关紫渔强忍着心里的痛楚,不知道在心里流了多少眼泪,终于来到了她的家。
原本很气派的关家,此刻已经很是破落了,两扇大门就那么稀稀拉拉地关着,大门上的匾早就没了。
站在这里,关紫渔再也忍不住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口中大喊道:“爹!女儿回来你了!”
她这么一哭,弄得武阳心里也很不好受,他站在一旁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好不尴尬。
偶尔有过路的行人,也被这一幕吸引了,有不少当地的百姓都知道这里是关家,如今到一个女子跪在门前,其中有一些老百姓,居然还认出了关紫渔。
“哎,你那不是关雄的那个闺女吗,还活着呢!”
“不是说全家都灭门了吗?”
“唉,他们这些练武的,谁还没几个仇人。”一个中年人甩下一句话之后就走了。
池中天着前面的景象,心里倒很是平静,他缓缓地走上前去,微微推开了大门。
出乎意料的是,外面虽然显得很破落,但里面却很干净,庭院打扫的井井有条,花花草草的起来也很是生机勃勃。
池中天走进去之后,左右观望了一番,然后便走出去,将关紫渔扶了起来,然后拉进了里面。
这还是自从关家遭难那天之后,关紫渔第一次回来。
“,熟悉吗?”池中天问道。
关紫渔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抽泣地说道:“公子,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关紫渔这时候心里其实是对池中天很不满的,明知道自己全家都没了,还要让自己回来,这不是明摆着触动自己的心伤吗?
池中天笑了笑,而后缓缓说道:“紫渔,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甚至还会怪我,但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为你做一些事情而已。”
说完之后,他也不顾关紫渔一脸疑惑地表情,而是叫过武阳说道:“去把马牵进来,另外,把我的官服拿来。”
“是!”武阳答应一声之后,就出门把马牵来进来,顺手还把大门关上了。
接着,他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小包袱,手脚利索地从里面掏出一件衣服,这正是皇帝赐给池中天的官服,上面用金线绣着的一只狮子,十分显眼地告诉了别人池中天的品级,那可是正三品啊。
池中天这还是第一次把这官服穿在身上,穿完之后才发现,大小竟然如此合适,仿佛量身定做一般。
穿上之后,池中天接着说道:“武阳,你拿我的大印,去一趟这里的府衙,让他们的知府来这里见我。”
武阳点点头,然后从包袱里取出大印,接着就朝外走去。
“公子,你要干嘛?”关紫渔不解地问道。
池中天往里面了,然后走到堂屋里面搬出两把椅子,胡乱用手在上面扫了扫,接着就放到院落一旁说道:“坐下。”
等到关紫渔坐下之后,池中天便说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我不是说了吗?想为你做点事情。”
很快,也就几盏茶的工夫,外面就出现了一些吵杂声,接着大门就被推开了,最先走进来的是武阳,然后跟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官员,再后面则是一些守卫。
关紫渔扭头一,心里马上就升起一股子火气来,这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泸州知府刘大人。
那刘大人根本没到关紫渔,因为池中天此刻背对着他们正站在院子中间,太显眼了。
“将军!刘大人来了。”武阳说道。
这时候,池中天缓缓转过了身体,刘大人定睛一,可不是吗,这还真是堂堂的三品大员啊。
池中天被封为神武龙扬卫将军的事情,皇帝并未打算声张,所以除了京城之外,其余地方的人都还不知道池中天的身份。
池中天到刘大人,然后问道:“你就是这里的知府?”
“啊,是是,回将军的话,下官正是。”刘大人恭敬地答道。
这时候,池中天侧身一让,用手指了下关紫渔,接着问道:“你认识她吗?”
第五百四十八回…祭奠亡父
刘大人歪着脑袋一,这可不得了,差点把他吓得晕倒在地上:“关关侄女?”
关紫渔站起来,yīn笑着说道:“别这么称呼,我可不是你侄女。【书”
“这”刘大人神情一滞,明显有些不太自然了。
“刘大人,以前的事咱们就先不说了,我想问问这里怎么这么干净,好像每天都有人打扫一样。”池中天在一旁说道。
刘大人点点头,然后好像有些激动地说道:“将军真是慧眼如炬,这里我每隔几天就会让人来把整个院子打扫一遍,关老爷子是泸州的豪杰,下官以前也多次得到他的帮助,自从他惨遭毒害之后,我一直心怀愧疚,所以想为他做这些事情,也算是弥补吧。”
这话说得似乎有些冠冕堂皇了,至少关紫渔听在耳朵里,不但没觉得有感激之心,反而还有些厌恶。
“嗯,关老爷子安葬在哪里了?”池中天又问了一句。
这句话问出来之后,关紫渔的心里一下子开始激动起来,在她心里,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一定是身首异处了。
“回将军的话,下官早就安排把关老爷子葬在古龙透关西面的山上了,那里是一块风水宝地。”刘大人说道。
“没有身首异处吧?”池中天试探xìng地问道。
刘大人赶紧摇头道:“没有没有!”
“那好吧,带路。”池中天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便朝前走去。
听到自己的父亲还能落个全尸,而且还入土为安了,关紫渔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对这个知府的怨恨,也就微微减轻了一点。
很快,刘大人就带着他们来到了古龙透关西侧的那座山的山下。
“此山名为‘望山’天赐宝地,诸位请随我来。”说完,刘大人便率先朝山上走去。
一众护卫和池中天,武阳以及关紫渔便随后跟上。
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位于半山腰处的一个稍微宽阔一些的平台,这地方有一座小坟包,坟包前还立着一块碑,池中天眼尖,还没走近就到了碑上写的字,正是关雄的坟墓。
关紫渔踉踉跄跄地扑过去,着墓碑上“泸州大刀关雄之墓”这几个字,不禁泪如雨下,保住石碑就哇哇大哭起来。
这一刻,也许正是从她和关雄分别之后,和关雄离得最近的时候。
池中天和武阳都识趣地没有上前打扰,至于那个刘大人,似乎心里的愧疚更大,带着那些护卫就躲到了一旁。
“爹!您还能不能回来啊,女儿来你了!”关紫渔嘶哑着嗓子喊道。
“爹,您,这是咱家的金刀,女儿一直带在身上。”关紫渔说着,就从后背上取下了长长的大刀,然后放在了地上。
到金刀,再眼前的墓碑,她再一次痛哭起来。
虽然隔了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亡家之痛已经被时间掩埋了不少,但那最深的一丝痛楚,就犹如一棵小苗一般,稍稍有一些滋润,就能冲破阻碍挺拔而生,这时候,滋润这棵小苗的,也许就是她的眼泪吧。
又过了一会儿,池中天也差不多了,便拽着武阳走了过去,然后他了前面的墓碑,接着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关紫渔恍惚间听到身边有动静,扭头一,登时吓了一跳,当下也顾不得伤心了,赶紧用手去搀扶池中天道:“公子!不可如此,您快起来!”
池中天摆摆手道:“我说了,咱们是一家人,他是你的父亲,那也是我的长辈,我跪在这里给他磕个头,理所当然。”
听到池中天的话,关紫渔心里一软,也就松开了手,任由池中天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而武阳见池中天磕完之后,也紧跟着磕了三个头。
一番祭拜之后,池中天便带着他俩回去了,至于那个刘大人,池中天也没理他,只是让他回去了。
回到关家旧宅之后,池中天坐在院子中的椅子上,然后问道:“你爹一生英雄,可如今大刀关家却没人能再续香火,此乃悲情也,紫渔,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关紫渔答道:“公子请讲。”
“堂堂武圣后代,不能没了后人,即便没后人,也要有人能把武圣的jīng神,武圣的刀法和武圣那种气魄流传后世,所以,我想让你重新把关家振兴起来。”池中天说道。
“啊?这公子,您不是不知道,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女儿,虽然收了不少徒弟,可那次之后,就没有活着的了。”关紫渔略带悲伤地说道。
“这没事,没人我们可以再招募,怎么,用这里的知府,加上你紫渔关家嫡传的名头,招募一些弟子还是没问题的。”池中天笑着说道。
“公子,话虽如此,但是我家了除了,就没活人了。”关紫渔说道。
“你就够了,从今天开始,你不就是关家的家主了吗?”池中天说道。
“啊?”关紫渔听到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连武阳,在一旁听得也是云里雾里的。
“紫渔,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跟着我了,留在这里,振兴你们关家,让你们关家重新屹立在泸州,屹立在川府武林之地。”池中天忽然站起来说道,听到这话,关紫渔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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