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就觉得,这东西是天下第一美味,到现在也这么觉得,哎?你这小子手艺现在这么好了,为什么这么久才给我弄一次吃”?
小离无奈的苦笑道:“少爷啊,这东西你以为漫山遍野都是呢,你知道不,咱们住处附近半山腰上的草菌都让我快采光了,现在是越来越难找了,菌这东西不是随便吃的,少爷你现在吃的这个觉得是美味,可是有些菌跟你吃的这个颜色样子都差不多,可那是有剧毒的,万一采错了,那可就麻烦了。所以少爷你就将就点吧,再说了,这样偶尔吃一次多有种细水长流的感觉啊。你要天天吃,肯定没多久就吃腻啦”!
“不会不会,什么都会腻,唯独这个不会”。池中天听了赶紧反驳。
小离笑笑说:“好吧,以后我争取到更远更高的地方去看看,说不定山顶高处会有”。
听了小离说这话,池中天马上放下勺子,两眼直勾勾盯着小离,然后两瓣嘴唇同时上下一翘一压了两次,蹦出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小离疑惑的问道。
“你懂什么,那山顶是随便去的吗,先不说刮得风有多冷,就那峭壁石路,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摔下来,不行不行,不能去”!池中天回答道:
“那咱们附近的采光了怎么办,少爷你不是说你觉得这是美味嘛”。小离还是有些疑惑。
池中天突然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对面坐着的小离,然后一字一字的说道:“小离,咱俩从小就是好兄弟,我从来没把你当做下人看待,当年我可是主动跟爹要求让你来陪着我,因为我和你最谈得来,我把你当成我最后的朋友。我不能因为自己贪嘴,就让自己的好兄弟去冒险,那可不是君子所为”。
听池中天说完后,小离抽出双手,先是“嘁”了一声,接着无奈的说道:“行啦我的大少爷,我从没把您当君子”,说完不等池中天反驳,又赶紧说:“你别没事总抓我手好不好,多肉麻,以后说话直接说,别带附加动作,你赶紧吃吧,我出去把昨天晒得麸子拿回来”。说着,小离迅起身往外走去。
“着急什么,先吃饭嘛,真是的”,池中天说着又拿起勺子擓了一大口放进嘴里。
“你先吃吧”,小离一边回答池中天,一边往外走,走到草屋外后,径直朝远处一片石台上走去,池中天肯定没有看到,小离走出去后马上做了一个动作,抬起左臂从右向左狠狠的在脸上横着擦了一把
吃饱喝足之后,池中天走到书柜前,抽出一本《酉阳杂俎》来,然后走到草屋外的一块大石头上,半卧在上面,就看了起来,池中天很喜欢这本书,对里面一些稀奇古怪的杂闻轶事十分感兴趣,常常一看就是一两个时辰,好在池中天的自控能力很强,什么时候该练武,什么时候该读书,他是安排的有条有序,这自是让他老爹对他十分放心。
这边池远山和战鹰回到寒叶谷之后,池远山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书房,战鹰也跟着池远山走了进去,进去后,池远山就忙不迭的问道:“小鹰,依你看,天儿的功夫现在怎么样了”?
战鹰笑了笑回答道:“老爷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这小子,你和我还用说假话吗,实说”!池远山嗔道。
战鹰收了笑容,正经的说道:“老爷,少爷的招式练得不错了,但是用行家眼光一看就是典型的书房功夫,只是单纯的出招,绝没有一丝实战的经验,这种功夫用来对付一般人可以,但要遇到强敌,似乎还有些不够”。
池远山听了微微一笑道:“嗯,战鹰你小子眼就是贼,我也这么想的,不过这不能怪天儿,他从小到大基本是在我身边长大,离咱们这六百多里地的小小的鹿城就是他去过最远的地方了,哪有什么机会实战,平时里叫一众弟子们和天儿对练,可我也知道,他们对天儿都留着手呢,这样下去,最多只是个招数大师,成不了真正的高手啊”!
“谷主!弟子张淼求见”进来吧!
“是,谷主”!
门外声音刚落下,便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此人年纪在三十上下,双目炯炯有神,身板笔直,身穿湖蓝色长袍,对着池远山拱手弯腰施礼道:“谷主,中原齐云山玄天派掌门人云岩大师遣座下的大弟子玉虔道长前来拜会谷主,说有要事相求”。
“哦”?池远山疑惑道:“这玄天派和我一向没什么来往啊,这玄天派的云岩大师都快百岁高龄了,当年自己还在江湖混饭的时候,云岩大师已经名满武林了,而且他的大弟子玉虔道长也是武学宗师,虽然论武艺尚不如自己,但也是一派宗师。这玄天派怎么会有事求上我?就算有事,哪还值当的让他大弟子来”?
“老爷,这没什么奇怪的,咱们一向在这北冥山里呆惯了,平素里也不关心中原武林的事情,这一两年咱们的弟子出去的也少,估计是有什么新动静了”,战鹰在一旁说道。
“不管如何,云岩大师让他的大弟子来见老夫,老夫无论如何也要见见,这样,张淼,你让玉虔大师到客厅等候,我这就来”!
“是,弟子告退”!
见张淼走了之后,池远山吩咐战鹰道:“你去收拾一间客房出来,然后嘱咐伙房的人多备一些素食”。
“明白,我这就去”,说着,战鹰也退除了书房。
等战鹰也走了之后,池远山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微微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这才往客厅走去。
池远山刚一进客厅,只见客厅左手边第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位穿道袍的道长,正在闭目沉思,池远山刚往前走了两步,那道长双目猛然一睁然后扭头一看是池远山进来了。马上站了起来,手中佛尘往后一甩,单掌立于胸前,低头施礼道:“贫道玉虔,见过池谷主”。
“玉虔道兄客气了客气了,不敢当啊”,说着,池远山快步走到玉虔面前,抱拳还礼。
“哦,道兄请坐”。
“多谢池谷主”。
玉虔刚刚坐下,就用侍从送上了热茶。
“道兄,尝尝我这茶,是用这北冥山里一种奇特树木的叶子泡制的。中原可是喝不到的”。池远山热情的说道。
听了这话,玉虔道长突然站了起来。对着池远山说道:“池谷主,多谢了,不过贫道现在着实没什么心情品茶,就是九天琼浆也是难以下咽啊”,不等池远山问,玉虔道长继续说道:“此次前来拜会池谷主,是家师有事托我相求于池谷主,还望池谷主能加以援手”。
池远山赶紧站起来抱拳道:“道兄哪里话,云岩大师乃一代宗师,玄天派余年,在下因为路途遥远甚少前去拜会,如今云岩大师有事还能想起我来,那是在下的荣幸,道兄请说,但凡能帮的上,我池远山一定义不容辞”!
“多谢池谷主,贫道先代家师谢过了,是这样的”玉虔道长突然快步走到池远山面前,低下头用极低极低的语调快的说着什么,客厅门口的侍从只是看到玉虔道长的嘴唇在飞快的动着,却根本听不清在说的什么。
随着玉虔道长嘴唇飞快的动,池远山原本平静的脸上慢慢的起了变化,先是双眉紧皱,接着脸色越的凝重,等到玉虔道长说完,抬头挺直身躯之后,这才现池远山的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酱紫色。显然是愤怒到极点的特征。
“混账”!啪!池远山一边嘴里喊出一句,一边手掌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
玉虔道长说道:“池谷主,家师觉得此事重大,并且觉得此事与您也有些联系,便没让我告知其他门派,直接来这里,只希望池谷主能伸出援手。帮帮我们”。
玉虔道长说完这句,池远山仿佛刚从震怒中反应过来。听了这话。池远山忙说:“道长放心!这事何止是与我“有些”联系,你要是不告诉我,将来老夫知道了定不会与你干休,这事我肯定会帮忙,不过老夫不全是为了玄天派,老夫更多是为了是为了唉”说着,池远山突然哽咽了起来。连连摆手回到了正中央的主人位上坐下。
池远山显然是听到了什么让他心绪大乱的事情,连说话都有些不注意了,刚才还一口一个在下、道兄什么的,现在已然一口一个老夫了。
玉虔道长看了看池远山,摇了摇头后回到了座位上,之后说道:“不管池谷主为了什么,这不重要,只要池谷主答应此事帮忙,家师和玄天派所有弟子都会感激不尽”!
“道长放心,这样,道长远道而来,且先去休息,我要和几个得力的人好好商量商量,明天我会再和道长详谈,道兄意下如何”?池远山站起来说道。
“那就有劳池谷主了,贫道此时也是心中大石落地了,那贫道先去休息了”。说着,玉虔道长便往外走去,门口马上有侍从上前引路。
等玉虔道长走后,池远山刚刚缓下的面容又一次的恼怒起来,一边坐下,一边用拳重重的打在了桌子上。片刻之后,池远山抬起头来,对门外的弟子吩咐道:“去把战总管和你大师兄以及二师兄叫来”!
门外弟子虽然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但看池远山脸色和说话的口气也明白此时谷主大人正在震怒中,所以忙不迭的应了一声就急匆匆的前去找人了。
第三回-义兄遭难
没半柱香的功夫,战鹰和大师兄赵秉容以及二师兄许重先后到了客厅。
“老爷,出什么事了?我听他们说您火了,怎么了”?战鹰身为总管,又和池远山早年相识,所以此时自然是带头询问。
“秉容,去把门关上”,池远山见他们来了后,先让他们关门。
“是,师父〃,赵秉容一边应着一边去把门关好,然后回来和战鹰等战在大厅中央。
池远山慢慢站起来。先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走到三人面前,用及其小的声音问道:“你们可知道古翍这个人”?
“我知道”!战鹰回答道:战鹰毕竟年长许多,而池远山平时也和战鹰说过一些他早年间的往事,而赵秉容和许重只是隐隐听池远山提过,却并不甚了解。
“唉,战鹰啊,你和他们两个简单说说吧,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一下”。说着,池远山就走到一旁刚刚玉虔道长坐过的位置上,闭目养神。
“我明白”,战鹰一边回答池远山,一边简单扼要的把池远山以前的往事说了一遍。
听完战鹰的讲述,池远山的大弟子赵秉容随口说道:“哈哈,早年间师父这么洒脱啊”刚想继续说,但看池远山双目紧闭,面色凝重,也就识趣的闭了嘴。
“老爷,二老爷有什么消息吗”?战鹰问道。
听到战鹰询问,池远山睁开双眼,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几个坐下吧”。
“是,老爷(师父)”
待三人坐定,池远山这才讲事情娓娓道来:“当年,我和二哥分手之后,二哥说他将来会到川府噶贡山那里去隐居,因为二哥当年曾经在噶贡山上结识了一名女子,本想娶了为妻,哪知女子抵死不从,二哥脾气暴躁,就死死相逼,最后愣是把女子逼得跳下了万丈悬崖。女子死后,二哥悔恨不已,从那之后就总说等自己将来老了的时候,就到噶贡山上去隐居,陪着那女子,赎自己的罪,当年我自己独自游历后,一直到后来到了这北冥山,期间没有见过二哥,最后一次见二哥还是十五年前我到中原办事,顺便去川府噶贡山上看望了二哥,本来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谁知道二哥真在那,二哥在噶贡山上搭了三间草屋,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两个孤苦伶仃的少年,二哥就又当师父又当爹的照顾起他们。二哥因为当年的过错,一直没有娶妻,唉,我这二哥不易啊”!!说着说着,池远山双眼中竟然出现了一些闪闪的水雾,像是泪水要夺眶而出。
“老爷,您别急慢慢说”。战鹰知道这肯定是池远山心中对当年兄弟情怀的牵挂所致,所以也没有劝他,而赵秉容和许重本就是刚刚才知道一些大概,所以此时也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听。
“唉,都说人老多情啊”,池远山说着用手轻轻拂拭了下双眼,又继续说道:“其实二哥当时已经与世无争了,跟我说只想好好的过完余生,我本来想接二哥一起来北冥山,可二哥说什么也不来,说自己在中原待惯了,来我这冰天雪地的地方怕冻坏了,我知道这都是二哥的借口,其实他是怕给我添麻烦。我见他怎么也不肯跟我回来,也就没有勉强。让他珍重之后我就回来了。谁知道如今竟唉都怪二哥!那劳什子破书留着干什么!能当饭吃”!正说着,池远山突然提高了音调。
“老爷您”战鹰这会有些糊涂了,说了半天老爷一直在怀念从前,怎么还没说那道长来干什么来了。
池远山仿佛猜到了战鹰的心事一般,接着说道:“二哥被人掳走了,随时可能毙命”!
“什么”!一声震惊从三人嘴里同一时间说出来。
“老爷,到底生什么事情了”。战鹰急问道。
池远山稍一整理情绪道:“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一伙妖人,不知怎么得知了二哥手上有玄天派镇派之宝碧霞神功的上半卷,于是就上了噶贡山找到了二哥,让二哥交出那半卷秘籍,可二哥这辈子哪服过软,说什么也不交,这两下谈不妥就交起手来,本来二哥武艺也是顶尖之流,可是这么多年二哥与世无争,手上的功夫也丢了不少,再加上寡不敌众,被那伙妖人给掳走了,那伙妖人本来只想从二哥手上拿到那半卷书,但最后打听到二哥与我的渊源,就改了主意想利用二哥要挟玄天派的人把下半卷秘籍也交出来,这上半卷秘籍是当年二哥的好朋友玄天派的长老苦行者苦大师赠予的,因为这碧霞神功的招数要点全在下半卷,而上半卷只是一些内功心法,光学会这些心法,只能提升内力修为,并不能用之克敌,二哥当年救了苦行者唯一的爱女,苦行者为了报答二哥,就把上半卷送给了二哥,况且当时苦行者告诉二哥,这上半卷门派里尚且有原本,给二哥的只是摹本而已。虽然上半卷没什么厉害招式,但你想想,传承百年的玄天派的镇派之宝岂是泛泛。虽然只是内力方面的提升,也是及其不得了。二哥得到这半卷秘籍之后自己并没有练过,只是觉得留着它也算是个纪念。后来二哥想送给我,我没要。谁知到如今竟然成了祸端!这伙妖人带着二哥去要挟玄天派。让玄天派的人交出下半卷秘籍,否则就杀死二哥,并且会把消息添油加醋般的传到我耳朵里。云岩大师身为玄天掌门,一代宗师,怎能受人要挟把镇派之宝送人,更何况是有招式的下半卷。所以云岩大师当即回绝,可后来那伙妖人一再强调二哥与我的关系,这才让云岩大师有些犹豫,云岩大师虽然不惧我,但他老人家一定是不想因为这件误会而挑起与我的事端,况且咱们这些年也在江湖上闯出来不小的名头,与公与私,云岩大师都不得不考虑与我的关系,所以这才让他大弟子匆匆赶来告诉我事情原委,希望我能出面帮他解决麻烦,因为那伙妖人的筹码无非就是二哥与我的渊源,只要我能出面的话,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老爷,知不知道那伙妖人是谁”?战鹰听完之后问道。
“这”?池远山显然也是一愣,对啊,刚才听玉虔说这事的时候只顾着怒,怎么没问问是什么妖人所为。
战鹰一看就知道肯定老爷也不知道,于是说道:“老爷,这事你别急,二老爷暂时不会有危险,您想,二老爷本身并无什么价值,早年间虽然也是赫赫有名,但早已退隐江湖了,他们掳一个个与世无争的老人能有什么用,无非是那伙人看重二老爷与您的关系和二老爷手上的秘籍,更想借助您的名头从玄天派手里搞到另一半,在他们没完成这件事之前,二老爷不会有危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