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院落中好不热闹,一些身穿各式各样衣服的人在院子中三三两两的聊着什么,虽然声音很吵杂,但是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很严峻。
池中天看的出来,这些人都是习武之人,很有可能就是这长安城周围的一些武林门派了,王易通身为长安武林的领袖,昨夜遭了劫难,今rì便召集这些人,是在情理之中。
看了一会儿,也没有人注意到池中天,池中天便退回了房中,将门关严,然后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刚刚重新躺下没多久,便传来了敲门声,池中天无奈地摇摇头,而后用低沉地声音问道:“谁?”
“池公子,是我,王易通啊,您醒了吗?”门外是王易通的声音。
池中天听到这话,差点气笑了,自己都说话了,还问自己醒了吗,真是有意思。
将门打开之后,王易通正站在门外,看到池中天有些没睡醒的样子,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池公子没睡好?”
池中天微微一笑道:“睡得很好!”
王易通笑笑说道:“那就好,对了,我已经把长安周围的一些武林门派都叫来了,我们想凑到一起,去川府找孤傲云讨个公道!”
池中天点点头道:“这个办法不错,不过,你真以为孤傲云是罪魁祸首?”
王易通一愣,反问道:“难道不是?”
池中天长长吐出一口气说道:“这样吧,昨晚我抓到了一个黑衣人,一会儿你去叫齐人,我当面问出他的来历!”
王易通心里大喜,赶紧说道:“如此最好,您看什么时候开始?”
池中天想了想说道:“我先收拾一下,辰时左右开始吧。”
王易通道:“好,我这就去准备!”
等到王易通走后没多久,池中天就听到院子里的声音都没了,打开门一看,只见所有人都朝着王家的会客厅走去,看起来,是王易通把他们都叫过去了。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易通虽然落了难,但是看今天这架势,在长安武林仍旧是名望无二。
池中天先是用王家的仆人送来的水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便叫起关紫渔,而后一同向关押黑衣人的地方走去。
王易通把黑衣人关到了后院的柴房中,此刻,柴房外面正站着两个人,正是王易通的弟子,这两人看到池中天,都非常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池中天朝他们笑了笑,便与关紫渔一起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池中天和关紫渔都捂着鼻子快速退了出来,这柴房里一股子yīncháo发霉的味道,还夹杂着阵阵恶臭,简直令人作呕。
这时候,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正是武阳,他看到池中天和关紫渔的反应之后,哈哈一笑道:“紫渔,好闻吗?”
关紫渔喘了几口气,而后嗔怪地说道:“臭死了简直!”
池中天也说道:“你就在这地方呆了一晚上?”
武阳道:“开始味道没这么难闻,后来那小子要撒尿,我不放他,他就直接尿在裤子里了,哈哈哈,我一直在里面呆着,没觉得多难闻,可能你们刚进来的缘故吧。”
池中天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把他带出来。”
武阳应了一声,接着就返回柴房中,没多一会儿,就用手拽着一个被捆着双手和双脚的黑衣人走了出来。
这黑衣人的jīng神已经极度憔悴了,脸sè苍白,嘴唇发干,身体摇摇yù坠,恐怕武阳只要稍微一松手,他就直接摔到在地上了。
池中天走上前去,看了看后说道:“紫渔,去打点水来。”
关紫渔点点头,马上去准备了。
过了一会儿,关紫渔拎着一个大木桶就走了过来,里面装满了清水。
池中天对武阳说道:“把他衣服全脱了,给他身上冲冲水,然后找件衣服给他换上。”
武阳一愣,然后说道:“这。。。公子,我不习惯给男人脱衣服啊。”
关紫渔一听这话,脸sè莫名地一娇羞,竟然无端地爬上了一丝微红。
池中天道:“难道你只习惯给女人脱衣服?”
这句话把武阳闹了个大红脸,他也不敢再磨蹭了,立时三下五除二地将黑衣人身上的衣服都撕扯下来,而关紫渔则早就吓得跑到一边去了。
那黑衣人jīng神恍惚,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被扒了衣服,登时吓了一跳,马上清醒过来使劲挣扎了一下,但是被捆得太结实了,根本挣扎不动。
武阳将黑衣人推倒在地,然后十分厌恶地将水桶提起来,一下接一下地朝她泼去。
这种给人洗澡的方式,还真是独特呢。
很快,一桶水就被泼了个干干静静,武阳一边撇着嘴,一边问道:“公子,我去给他拿衣服。”
池中天点点头道:“去吧。”
过了一会儿,武阳就抱着两件衣服走了过来,看着躺在地上被捆着的人,十分为难地说道:“怎么给他穿?”
这被绑着双手双脚,还确实是不太好给他穿衣服。
第二百六十九回…重重疑云
池中天想了想,走过去一下子点了他的穴道,然后对武阳说道:“绳子给他解开,然后给他穿上。”
武阳点点头,手脚麻利地将绳子解开,然后把衣服套在了这人的身上。
“带上他,跟我走。”
池中天说完之后,便当先朝前走去,武阳慢慢扶起那个人,一步一步地跟在池中天身后。
关紫渔在不远处等着,看到池中天后,也跟在池中天身后。
很快,池中天就来到了会客厅外,此刻,会客厅里坐满了人,虽然很寂静,但是看得出每个人的脸sè都十分焦虑,甚至有些坐立难安。
王易通此时正坐在主位上,抬眼一看池中天来了,赶紧站起来,快步走出来说道:“池公子,你来了!”
池中天微笑着点点头,而后抬腿迈了进去。
会客厅中的人都从来没有见过池中天,当然,之前王易通已经告诉他们,池中天是北冥山寒叶谷的少谷主了。
见到池中天进来,所有人都自觉地站起来,拱手施礼问好。
这还是池中天第一次单独受到这么多人得瞩目,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不过很快便恢复了神sè,笑着一一回礼。
会客厅主位旁的一张椅子还空着,池中天知道这是为他准备的,也不客气,径直走过去后,稳稳地坐下。
武阳将手中抓着的人丢在地上,然后和关紫渔一起,站在了池中天的身后。
“各位,我王易通昨夜遭难,门下弟子死伤无数。万分紧急时刻,多亏池公子仗义出手,我这条老命才算留下,今rì我王易通在各位朋友面前,再次多谢池公子。”说着,王易通竟当着众人的面,又一次跪倒在地。
这一次,池中天可没有置之不理,身体一抖,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人一下子出现在王易通身前,而后一股轻柔的力量直接将他托了起来。
“王老爷子,这可使不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人之本分。”
王易通站起来说道:“池公子请坐。”
池中天笑了笑,便回到位置上坐下。
“各位朋友,我王易通这辈子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也算不上英雄好汉,但是!我自认我没做过一件对不起良心,对不起江湖道义的事,他孤傲云,身为武林五大派之一的掌门,竟然如此凶残地嗜杀武林同道,今rì王易通在此立誓!不讨回这个公道,我王家祖祖辈辈都不得超生!”
王易通的这个誓言,着实让会客厅中的人吓了一跳,人在做,天在看,这誓言可不是随便立的,而且竟然用自己的祖先起誓,实在有些大不敬的味道。
不过,这也反应出了王易通此时内心真正的想法,也更加向众人证明,他报仇之心已经坚如磐石。
“王老爷子!我康少明和我那飞鹏帮当初欠你一条命,今天我康少明表个态,只要你王老爷子想报仇,我飞鹏帮上上下下都听你的!”一个身穿麻布服的大汉,激愤地说道。
“对!王老爷子,我们都帮你!”一时间,厅中众人,均是纷纷表态。
池中天看着,心里很有感触,看起来,这王易通还真是个人物,难道自己昨晚的举动,还真的错了?
正在池中天乱想的时候,王易通忽然对池中天说道:“池公子,我等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望,但也绝不任人宰割,不知公子愿不愿意帮我!”
王易通一说这话,客厅中忽然寂静下来,人人都瞪着眼,竖起耳朵听池中天的意见。
池中天没想到王易通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这个,这可真是左右为难,自己是寒叶谷的少谷主,一举一动都是代表着寒叶谷,如果贸然答应的话,会不会太仓促,而如果不答应的话,有这么多人看着,会不会传出去我寒叶谷的人都是胆小怕事之辈?
就在池中天纠结的时候,武阳忽然低声说道:“公子,那小子还躺在地上呢。”
池中天一听,脑海里顿时一亮,紧接着便说道:“王老爷子,我想问你个事。”
王易通道:“公子尽管问。”
池中天一边站起来,一边走到那个被点了穴的人旁边,环顾了一下四周后问道:“诸位,有件事恐怕你们还不知道,昨晚的那些袭击王老爷子家的人,并非是孤傲云的手下。”
“什么?”
“这怎么可能!”
这句话顿时引起了一阵爆发的议论。
王易通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他走过去问道:“池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池中天道:“昨晚的那些人中,当然也有孤傲云的人,但是,真正是孤傲云手下的,只有两个,其余那些身穿黑衣,武功高强的杀手,都是扶羽圣教的人!”
“扶羽圣教?”
“不可能!”
一时间,众人再一次开始了议论。
王易通道:“池公子,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池中天道:“目前,扶羽圣教在江湖上到处作恶多端,但是却没几个人知道,这是为何?”
顿了一顿,池中天接着说道:“这是因为那扶羽圣教,和孤傲云在唱一出同台戏!”
“池公子,你这话我越来越不明白了,那扶羽圣教我也听说过,不过就是个小组织,而且听说还不是咱们华夏之人,孤傲云怎么会和这样的组织有关系?”刚才那个飞鹏帮的帮主康少明十分疑惑地问道。
池中天道:“不瞒各位,我和扶羽圣教已经打过很多次交道了,这个组织,绝非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我仔细说的话,恐怕就太浪费时间了,现在我来问问,王老爷子,你家被袭击之前,是否来过一些不明之人?”
王易通点点头道:“来过,有人自称盟主特使,要在我王家派个什么狗屁监察使者,我没同意,就把他们赶出去了!”
池中天道:“对了,这就对了,那些自称盟主特使的人,就是孤傲云的手下,他们只是负责传话,如果你合作,那自然万事大吉,如果拒绝,那么他们自然会离开,只不过离开之后,也就是你遭难的开始!”
第二百七十回…侠肝义胆
“池公子,你的意思是说,昨夜袭击我王家的,并不是孤傲云的手下?”王易通问道。
池中天笑了笑,然后弯下腰,一手将躺在地上的人拽了起来,接着手指一点,将其穴道解开,而后厉声问道:“说!你是什么人?”
王易通见众人面sè中带有很多疑惑,便解释道:“这人是那些恶贼中的一个,被池公子给抓住了。”
听到王易通的解释,大家这才明白。
那个扶羽圣教的人显然经过一夜的折磨,已经有些疲惫不堪了,刚才被池中天封了半天穴道,更是恍恍惚惚,如今猛然被池中天一喝问,不由自主地就吓了一大跳。
只不过,即便吓了一跳,他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池中天忽然又骂道:“你这个混蛋!”
听到池中天骂他,这个人马上一脸怒容地吼道:“你才是混蛋,你全家都是混蛋!”
这个还击,倒是令众人一阵子愕然,类似这种骂人的方式,倒是像极了孩童之间的口角。
“你是扶羽圣教的人,对不对!”池中天也没心思与他继续耗下去,直截了当的命中要害。
“什么扶羽圣教!我们是武林盟主的手下,你敢抓我,盟主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时候,刚才那个康少明说话了:“我听了半天,一直糊涂一件事,这武林盟主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从没听说过武林中有了个盟主?”
池中天道:“这事说来话长,简单说吧,扶羽圣教数月前在金竹山举行了立教大典,邀请了中原五大派的掌门以和其他英雄,当时孤傲云在大典中,就提到要设立一个武林盟主,只不过没有响应者,所以当时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后来孤傲云回去后,不知道和扶羽圣教密谋了些什么,竟然擅自立自己为武林盟主,这简直是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
听完池中天的话,众人才算是明白过来,孤傲云竟然擅自立自己为武林盟主,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我不服!什么盟主,他愿意当就当他自己的盟主去吧!”很多人都开始喝骂。
池中天摆摆手,示意大家静下来,然后接着说道:“不瞒各位,近期江湖中到处出现了这种事情,都是孤傲云和扶羽圣教联手策划的,孤傲云在前面出面,一旦有不服的,就让扶羽圣教暗地里出手袭击,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混淆大家的视线,让人抓不到把柄。”
王易通越听越气愤,越听越是震惊。
“孤傲云想干什么?难道想在武林中尽起杀戮?”王易通问道。
池中天道:“具体想干什么,虽然还不清楚,但是我想很快,他的目的就会浮现了。”
王易通渐渐平复了心情,然后走到那个扶羽圣教的俘虏面前,冷冷地问道:“你到底是不是扶羽圣教的人。”
那人语气坚定不移地说道:“我是武林盟主的手下!”
这时候,池中天忽然问道:“西索阿瑞这个畜生现在可好?”
“混蛋!你竟敢。。。。。。”那个俘虏刚刚要开始骂,忽然话到嘴边,硬生生地止住了。
池中天开始哈哈大笑,简简单单地一试探,对方就立马露出马脚了。
“刚才我说的那个西索阿瑞,是扶羽圣教的教主,各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池中天问道。
话说到这里,再联系上刚才那个人忽然间的暴怒,这下,恐怕就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了。
“果然是这样!”大厅中再一次开始了议论。
池中天扭过头,看着那个俘虏,静静地说道:“下辈子,如果投胎的话,一定投个畜生胎。”
紧接着,池中天忽然间抬起右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拍到了那俘虏的额头上。
这一掌,池中天是贯足了内力,那俘虏顿时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人虽然死了,但是没有人用同情的眼光看他。
“诸位,我和齐云山玄天派的云岩大师有约定,两个月后,将在齐云山举行武林英雄大会,希望诸位也能参加!”池中天朗声说道。
“这。。。池公子,我们这样的,有资格参加吗?”康少明问道。
他这话,也是别人想问的。
虽然大家同是武林中人,但是却也分势力大小,像玄天派这样的,属于武林顶尖门派,而后还有一些势力稍弱的二流门派,至于像长安城的这些,至多也就是个三流势力,对于参加玄天派举行英雄大会,他们可是想都不敢想。
池中天哈哈一笑道:“如今武林正是多事之秋,只要愿意为武林伸张正义的,都是好汉!”
“好!既然池公子这么说了,我王易通先表个态,滨麟山庄我就不去了,去了也没用!等到两个月后,我一定去齐云山!”
王易通是长安一带的武林领袖,他都发话了,其余人自然也是纷纷赞成。
看到众人都同意了,池中天心里也暗自高兴:“如此,就多谢各位了,时间仓促,我还有很多事,就先告辞了,近期那些扶羽圣教的人恐怕暂时不敢有动作了,但大家还是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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