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什么!”池中天和傲霜雪刚刚走进去,里面便又冲出来几个人,领头的像是管家模样。
“你们这座庄园要卖?”傲霜雪问道。
那管家模样的人一愣,接着说道:“是啊,怎么,你们要买?”
池中天道:“有这个打算,但是我们要先看一看。”
那管家可不比那些杂役,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看池中天和傲霜雪这两人气度非凡,身上的穿着虽然不华贵,但却干净利落,而且往那里一站,十分沉稳,心里就知道这两人绝不是普通人。
而就在这时,那个仆役也跑了过来,一边跑到管家身边,一边指着池中天和傲霜雪说道:“马爷,这两人我拦不住啊!”
那管家瞪了他一眼,而后说道:“你先去忙吧!”
那仆役一愣,刚想说几句什么,但是看到管家那眼神,便只能把话咽进肚子里,悻悻然地离开了。
“二位请。”那管家打了个手势,便头前带路,朝里面走去。
这一路看下来,把池中天和傲霜雪看的心花怒放,这庄园里面设计的很有特点,华丽而又不俗气,朴实却不简陋,小桥流水,亭台假山一应俱全。
不多时,几人把园子差不多转了一遍,便来到了庄园里湖水上的一座小亭子里歇息。
管家吩咐人上了茶之后,便问道:“二位可满意?”
池中天嘴角一动,刚要说话,却不料傲霜雪在一旁说道:“看着还可以,但是不知道风水怎么样。”
那管家马上说道:“这个放心,这里的风水那是上好的。”
池中天一听,先是笑了笑,接着说道:“好不好,我说了才算。”
“那是,那是。”
池中天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而后抬头看了看,接着起身走到亭子外面,忽然间两脚一提,整个人犹如飞鸟一般飞了上去,落在了一间屋子的房顶上。
那管家看到这一幕,心里一动,看样子,这两人应该是武林中人了。
池中天站到房顶上之后,便左左右右地看了一遍,之后便跳了下来。
那管家赶紧上前问道:“如何?”
池中天笑了笑说道:“堪舆之术乃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
管家听了这话,只好笑了笑,没有多问。
“这园子卖多少钱?”池中天话题一转,问到了正题上。
那管家心里思索了一阵子后说道:“我家老爷现在已经去京城了,我是特意留在这里等买家的,看二位应该是习武之人,xìng情豪爽,我也就不啰嗦了,一口价,白银十九万两!这里面的东西全归你!”
“好!就这么办!”池中天也不啰嗦,一拍桌子就定了下来。
那管家没想到买主这么好说话,立时眉开眼笑地吩咐人把地契拿来,然后又让人去衙门里把师爷请来,把地契修改了一下,盖上衙门的印,这事就算是办好了。
那管家其实早就想走了,以往跟着老爷吃香喝辣,现在老爷去京城了,却吩咐他留在这里卖园子,着实把他闷得不轻,而今天这卖了,明天就能去京城了,说不定还能从中捞一笔银子,想想就高兴。
把这杂事都交接了之后,池中天又从几个仆役之中挑选了几个看着憨厚老实的留了下来,毕竟这么大的园子,没个人打扫肯定是不行的。
第二百一十三回…夺权抢位
那管家才不管你选谁,银票拿到手之后,便收拾自己的行囊去了,而那些被池中天选中的杂役,其内心也并不想去京城,他们大多是住在附近的本地人,能不去远地方,那自然好了。
等所有事情都忙完之后,池中天回到了自己挑选的屋子里,然后就躺在了床上,像是累坏了。
傲霜雪也随后跟了进来,走到床边问道:“累了吧!”
池中天翻过了身子,平躺着说道:“那是,累坏了,你说咱们买这么大的园子,是不是浪费了。”
傲霜雪道:“一点不浪费,回头把师父他们都接来住,总得换换环境不是,总在那冰天雪地里呆着,多闷啊。”
池中天一听,觉得很有道理,然后仔细一看傲霜雪,越看越好看,越看越顺眼,从床上猛地跳下来,一把就搂住了傲霜雪。
“啊!你干嘛呀你!”傲霜雪有些惊慌,赶紧用手臂往外撑。池中天嘻嘻一笑,搂得更紧:“看你好看,想抱抱你。”
傲霜雪脸上一红,有些嗔怪地说道:“油嘴滑舌!学坏了!”
不过,此时她却没有挣脱了,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着,谁也没有说话。
。。。。。。
自从孤傲云被池远山逼退之后,也满肚子怨气地回到金竹山和勒玛扎贡理论了一番,但勒玛扎贡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一口咬定说是池远山当初故意藏拙,孤傲云无奈,也只得作罢,事后二人不知道又商量了些什么,孤傲云便启程赶回滨麟山庄。
。。。。。。
就这么一晃,一个多月又过去了。
川府泸州城是名闻天下的酒城,这里的美酒独特之极,其名酒“泸州月饮”乃是被皇帝钦点的当朝贡品。
泸州城不仅酒文化堪称一绝,其习武风气也是浓郁的很,现今位于泸州城东的关家,就是泸州一带的武林领袖。
关家的家主名叫关雄,其独门绝技乃是七十二路六尺大砍刀,传说中他是上古武神关帝的后代,之所以这么传说,不仅因为他姓关,更是因为他的兵器像极了那把名震天下的“青龙偃月刀。”
这关雄没有儿子,只有一女,名曰关紫渔,关紫渔虽为女子,但却xìng格豪爽,颇具男儿风范,自小不惧辛苦,跟随父亲苦练武艺,到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关雄一生无子,本以为是个遗憾,但如今看到女儿如此出息,一时间也释怀了许多。
这一天,关雄的心情不错,早早起床到后院耍了一趟大刀,弄出一身臭汗之后,简单的冲洗了一下,便来到书房中看书。
正看得入迷,有仆人来禀报说有客求见,关雄便放下书本,起身往会客厅走去。
关雄身为泸州一带武林领袖,平素里前来拜访的人很多,所以关雄也不以为奇。
来到会客厅之后,关雄一眼就看到了这个人,心里也是咂舌不已,这人怎么这么高!
关雄身高五尺有余,可眼前这人,目测过去起码要有七尺左右。
“在下关雄,不知阁下是?”关雄收起心里的诧异,抱抱拳,打了个招呼。
那人也不客气,大剌剌地往椅子上一坐,便说道:“我是武林盟主孤盟主的特使,奉命而来,有要事告知与你。”
他这独特的开场白,让关雄心里再一次惊讶起来,武林盟主?哪来的武林盟主?这关雄今年也年近六十了,也算小有名气,自从记事起,就没听说过什么武林盟主。
“这个。。。。。。恕在下愚钝,好像武林之中并没有什么武林盟主之说吧,呵呵。”说完,关雄还干笑了几声。
“扶羽圣教你可知道?”
关雄一愣,然后点点头道:“略有耳闻。”
“扶羽圣教之前在金竹山举行立教大典之时,曾广邀天下豪杰,武林几大门派都受邀参加,在大典上,中原各大门派均同意由孤庄主出任武林盟主,怎么,你不知道!”
关雄是越听越糊涂了,这扶羽圣教也曾发函邀请他参加立教大典,可关雄当时琐事繁忙,再加上也隐隐听说过这扶羽圣教不是什么善类,便没有去,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怎么这突然就冒出一个武林盟主呢?
“孤庄主?难道是滨麟山庄的孤傲云?”关雄又问了一句。
“大胆!竟敢直呼盟主名讳!”那人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这一拍,连关雄都感觉到了一阵劲风,心道此人力气好大!
“朋友息怒,只因我前段时间太忙,所以有些事情我还不清楚。”关雄没摸清此人的底细,一时之间也不能与其翻脸,只得继续敷衍。
那人一听这话,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从怀里摸出两样东西,一个是一支令旗,令一个,是一封信。
那人将信递给了关雄,然后说道:“盟主有令,即rì起,天下武林合为一家,所有门派无论大小,一律归于武林盟主统辖,我就是盟主派到你这里的监察使,一会儿你召集你的门徒,听我训话,从今天起,这关家的大事小情均由我做主,你负责听我命令行事即可。”
这人一股脑儿地说了这么一堆话,也不嫌累。
听完之后,关雄呆了半天,然后忽然间哈哈大笑道:“我关家之事,zìyóu我来做主,不劳旁人。”
关雄之所以说旁人,自然是心里并不承认那盟主之事。
那人听了,倒也不恼怒,只是淡淡地说道:“限你明天早上之前,把这令旗插在你家大门上,然后打扫庭院,恭迎本使前来,如若到了时间没有见到你的令旗,那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说完,那人猛地一起身,然后就大步往外走去。
“站住!你因为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猛然间,一个女子出现在门前,挡住了去路。
“紫渔!不可!”关雄毕竟老成持重,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绝不会冲动行事。
这忽然出现的女子,正是他的女儿关紫渔,关紫渔刚才恰好路过这里,在门口听到了全部的对话,关紫渔本来就是男人的xìng格,一听有人在自己家里大放厥词,哪还受得了,便蹦了出来,要出口恶气。
第二百一十四回…惨遭陷害
那个人一愣,看着眼前这个看似较小的女子手里竟然拿着一把那么大的砍刀,便有些发笑,不过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而后扬长而去。
关紫渔本想阻拦,却被关雄一把拽住了衣角。
“爹!哪里来的狂徒!让女儿去砍了他的脑袋!”关紫渔鼓着嘴,对着外面说道。
关雄叹了口气道:“女儿,爹说你多少次了,遇事要冷静,你看你这xìng子,怎么那么冲动!”
关紫渔将手中的大刀猛地向地上一戳,愤愤地说道:“这人一看就是个江湖骗子!”
关雄一边敷衍着,一边把关紫渔哄了回去,然后他略一思索,便吩咐仆人到泸州境内的一些镖局和一些小门派走访一下,看看他们知道不知道武林盟主这么个事。
没多久,那些派出去的人就回来了,无一例外,泸州境内所有的武林之人都没有听说过什么武林盟主,更没有见到过一个自称盟主特使的人。
听到这些,关雄就放了心,说不定真像女儿说得那般,是个江湖骗子。
但不知为何,关雄这边刚刚放了心,马上就又开始纠起了心,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如果真是江湖骗子的话,那这也太诡异了。
算了,不去管他了,骗子也好,不是骗子也罢,有什么可怕的,如果他真敢再来捣乱,让女人一刀砍出去!
想到这里,关雄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一边摇头晃脑地走进书房,一边哼着那不着调的戏文。
这一天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关雄照例耍了一趟大刀,而后走进书房看书。
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从来不变。
“老爷!知府大人来了。”关雄正看到jīng彩之处,一个仆人匆忙走了进来。
“哦?”关雄一边放下书本,一边站了起来,径直向外走去。
同在泸州城,关雄与这知府乃是老相识了,彼此之间也有走动,但知府大人却从来没有亲自登门拜访过,一来是不合乎规矩,二来也是为了避嫌。
“刘大人!你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也好迎接才是!”关雄虽然是习武之人,但对这些官员还是十分尊敬的,毕竟人家是朝廷中人。
关雄刚走到前院,就看到知府大人站在门外,身后还有一堆官兵。
“刘。。。。。。”关雄走近之后,正要进一步亲近一下,却被知府大人大手一挥,给打断了。
“关雄!本官得报,你这府里窝藏了一个重犯!可有此事!”
关雄听了一愣,心想这知府大人是玩的哪一出?
看知府那一本正经的脸sè,不像是开玩笑啊。
“刘大人,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这怎么会有重犯!”关雄笑着说道。
那知府看了一眼关雄,而后侧身一让,对着旁边一个人说道:“您看这。。。。。。”
听知府这么一说,关雄这才注意到旁边的那个人,仔细一看,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这不就是昨天的那个盟主特使吗?
那个人微微一笑说道:“知府大人办事,我岂有插嘴的道理,您看着办。”
知府刘大人一听这话,便转过身对着关雄说道:“你府里有没有重犯,你说了不算,本府要搜查一番!”
关雄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快,但同时也惊讶于那个盟主特使的身份,按理说如果他真是盟主的特使,那怎么会与官府之人走的这么近?
“刘大人,我关雄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在这泸州境地,还是有几分薄面的,今天大人要搜查我这里,我无话可说,只不过要是没查出来,还希望大人给我一个交待!”关雄心里的火气也有些憋不住了,他在泸州一带名气很大,谁见了泸州关家不给几分面子。
其实这刘大人心里也是乱的很,他也不愿意来招惹关雄,别说关雄有些实力了,就算是凭着他二人多年来的交情,
刘大人也不愿意去惹他,只不过他自己有自己的难言之隐罢了。
“搜!”刘大人一挥手,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就带领着身后一群士兵冲进了关家。
“我看你们谁敢!”这时候,关紫渔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手中横握着大砍刀,站在路中间吼道。
“紫渔!退下!”关雄眉头一皱,喝止道。
“爹!”
“我让你退下!”
关紫渔看了一眼关雄,而后使劲地瞪了一下领头地那个官兵,无奈地站到了关雄的旁边。
“跟我来!你们几个,去搜那里,你们几个,去后院。”领头的军官有条不紊地指挥着。
关雄一边在心里不停地思索着今天的事,一边淡然自若地站在原地。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忽然间,关雄听到一个声音:“找到了!就在这里!”
众人一愣,纷纷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几个官兵正押带着一个穿的破破烂烂地人,往这边走来。
关雄仔细一看这个人,觉得很奇怪,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那知府见到这个人,快步地往前走了几步,然后问道:“我看你往哪跑!以为躲到这里本官就抓不到你了?”
“大人饶命啊!草民知错了,大人饶命!”穿的破破烂烂的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求饶。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里?”关雄有些恼怒,冲上去抓起他的衣领,一下把他拽了起来。
“关大爷!你。。。我是小六子啊!你不是说我只要躲在你这里就肯定没事的吗!关大爷你骗我!”自称小六子的人看到关雄,忽然声泪俱下地哭诉,让人看了好不可怜。
“你放屁!老子从来都不认识你!”关雄这时候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关大爷!你。。。”那小六子猛然又转向知府刘大人,然后不停地磕头说道:“大人!小的不是故意逃走的,只是听这关大爷说他这里安全,泸州城谁也不敢惹他,就算是知府大人您,见了他也得礼让三分啊!”
听到这里,关雄好像忽然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似的。
“你!你陷害我!”关雄猛然用手指着那个盟主特使,气急败坏地吼道。
第二百一十五回…难以抵御
那个盟主特使看到关雄这个样子,脸上微微露出不屑的神sè,闪到了一旁。
关雄刚想上前理论,却不料刘大人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纸,“唰!”的一声抖了开来,拿到了关雄的眼前。
“看到没有,这上面这个人就是他!这可是朝廷的要犯,你竟然敢私藏,还敢公然诋毁本府!”
“这是诬陷!刘大人!你也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我的交情也有十多年了,我关雄是怎样的人,想必你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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