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还能如何,一巴掌就是拍飞了,嘴上却笑道:“华山为历代武林圣地,岂是能随意劈砍的?胡兄这一招名字可不太妙。”
说话间,手掌微微立起,掌心掌纹流淌,化成一团绵柔轻轻的在冷月宝刀的刀背上一按,冷月宝刀顿时如陷泥潭,竟然无法寸进。
胡一刀心中大震,暗想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一生之中也并非没有遇到过敌不过的高手,但像这般举重若轻,随手一击就让我连刀也提不动的人,简直是做梦也没有梦到过,这人莫非是神仙下凡来点化我的?
胡苗二人心中各自震撼,越是震撼,斗志越旺盛,而手中出招也越是精妙凌厉,生怕错过了和高人讨教的机会。
两人时而一左一右,时而刀攻上盘,剑刺下盘,时而又刀剑合一,使出了毕生的绝技,到了后来,周围围观的普通人,只觉得眼前三只蝴蝶一通飞舞,完全看不清胡苗二人是如何出招,而那位苏少侠又是如何躲闪。
有些身体弱的,看着看着就觉得头晕眼花腿抽经,胸口烦躁欲呕。
又过了几十招,胡苗额头上都已微微见汗,出招却更加精纯了,短短片刻时间,武功居然有了些许的提升,苏阳看时候差不多了,大笑道:“两位哥哥,兄弟我要动手了!”
听到这句话,胡一刀和苗人凤才同时意识到,原来打到现在,这位苏兄弟只是防守,没有攻过一招。
天下居然有人可以在他们两人联手攻击百招之下,一招不还!
想到此处,二人都是一身的冷汗,暗道惭愧。
紧跟着手中就是一轻,再看的时候,苏阳已经在五六尺外站着,一只手持刀,一只手提剑,不知怎么的把他们手中的刀剑躲了过去,正笑嘻嘻的望着他们。
这两人毕竟是真英雄,大豪杰,当众丢了这么个天大的面子,却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诚心实意的朝苏阳一躬到底,齐声道:“今曰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承教了!”
然后两人相视一望,携手哈哈大笑。
“剑我收回了,胡兄你的刀。”苏阳走上几步把刀递还给胡一刀,也笑道:“刚才小弟使了个诈,让二位稍稍分心,这才取巧躲了二位的兵器。”
花花轿子众人抬,这道理苏阳也是懂得,只不过并不是对所有人苏阳都愿意抬轿子。
胡一刀结果冷月宝刀随手朝腰上一插,大笑道:“你不仅使诈,还手下留情,否则我两早就和田归农、商剑鸣一个下场了。”
苏阳正色道:“便是二位丝毫没有武功,也绝不会和田归农商剑鸣一个下场。”
苗人凤摇头苦笑:“看来,这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名头,以后我也不敢再用,该苏兄弟拿去了。”
苏阳摆摆手:“别,苗兄可别害我,这七个字有多大的麻烦,别人不知,你却是再清楚不过了。我不仅不要,还要送二位和嫂夫人三块牌子。”
胡一刀道:“罢了罢了,看起来这第三层的牌子,也是苏兄弟照顾我们了,我们收下便是。”
此言一出,苏阳腰里忽然'***'的,多出来点东西,一摸正是两块江湖豪杰牌和一块天下英雄牌。
把牌子递给胡苗二人,手镯提示送出三块英雄令牌,获得二十五点武侠之心,心里却有些不好意思,这两位在他们的世界里,也是主角命,天下无敌的主,却被自己三招两式打发了,无非是因为自己是个穿越者。这老话说的一点都不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仍,要怪只能怪天意啊。
不过自己出现,倒是免了他们两家家破人亡和两家几十年的仇恨,所以说世上之事,也得用一句老话,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说不准的。
其实今曰最高兴的,还要属胡夫人,她抱了孩子走到苏阳跟前,笑道:“如今这架也打完了,孩子还未起名,你们三位大侠客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汉子,总不会连个孩子名都起不好吧?”
胡一刀一愣,摸着满脸的大胡子,嘿嘿笑道:“起,起,起,当然要起,只是这可为难我了。”
苗人凤微笑道:“我们这些人,满脑子尽是**武功,国仇家恨,起出来的名字未免有戾气,我看苏兄弟不像此间凡人,不知可有好的名字?”
按理说这孩子应该叫做胡斐,苏阳眼珠子转了转,下意识的朝左右瞅了几眼,神神秘秘的小声说了三个字。
苗人凤和胡一刀沉思片刻,同时赞道:“嗯,锦绣河山,松涛阵阵,好意境,好寓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书生造反,十年不成
是夜,苏阳与胡一刀、苗人凤三人在客战之中抵足而谈,谈武论道,说道兴起处,便直接在房中交手演练。
放眼整个金庸世界,这胡家刀法和苗家的剑法招式上其实并不算绝顶精妙,最多也就算得上中规中矩,偶有妙笔罢了,连笑傲中的五岳剑法都未必及的上。
但天下武学的威力强大与否除了招式是否精妙,内功是否深厚,更有要看使用的诀窍,正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往往一流的武功在二流的人物手中使出来却拖泥带水,毫无威力可言,而反过来,像萧峰之流即便用太祖长拳这种大路货也能和天下英雄一较短长,这除了功力深浅,就是窍门了。
三人谈了一夜,打了半夜,胡一刀和苗人凤与苏阳印证之间,都毫无保留的道出了多年来练武的诀窍和心得,胡一刀刀法窍诀,便在于“以主欺客;不如以客犯主”,言道‘嫩胜于老;迟胜于急’用刀之时,缠、滑、绞、擦、抽、截,强于展、抹、钩、剁、砍、劈,再辅以虚实相合,一套原本平平无奇的胡家刀法到了他手里,威力陡增何止数倍。
以功力而论,苗人凤要超出胡一刀一线,但苗人凤用剑,却不如胡一刀别出心裁,他严格守着剑法变化莫测,刚柔并济,出手狠辣的老规矩。
老规矩并不一定都是错规矩,至少是经过无数事实证明的。
彻夜长谈,苏阳武功虽然高出二人许多,但在刀剑的使用上也颇有收获,尤其是‘刀’,颇有些开了一扇门的感觉。
苏阳也不吝啬,传了两人几招梦十三剑,可惜二人功力火候不够,使出来无甚威力,但招式却勉强记下了,只要勤学苦练,将来未必不能有所小成,尤其是苗人凤,他练的苗家剑法走的是无情的路子,但梦十三剑却是多情之中透着冷酷,无情之中却又以多情为基,多练练对他没坏处,至少将来不会冷落了老婆。
一夜转瞬即逝,天色放亮,店小二送来热水毛巾,打着哈欠抬手就去敲门。
手刚碰到门,就听咔嚓一声,整扇门轰然倒塌下去,硬木的大门摔成了七八块。
店小二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朝房里看去,只见整间房里就和暴风经过般,桌床椅凳全部布满了刀剑劈砍的痕迹,没一样完整的。
苏阳和胡一刀苗人凤三人大笑而出。
站在客栈之外,苏阳打了个呼哨,就听一声长嘶,阵阵马蹄轻响,老酒已从远处跑来,苏阳抱拳道:“两位,我还有要事,不能久留,这便告辞了,他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江湖有再见之曰。”
胡一刀和苗人凤相视对望一眼,似有话要说,还是胡一刀先开了口,道:“苏兄弟,既然都是自己人,我有话也就不憋着了,我和苗大哥两人也算行走江湖数十年,只是之前好像从未听说过你,而且这英雄令一向都是传说,也从未有人见过。。。。。”
苏阳哈哈一笑:“我来的地方是在海外,名为侠客岛,这令牌也是我从岛上带来的,二位没听过不足为奇。”
。。。。。。。。。
忽悠完了胡苗二人,苏阳策马上路。
不过说道侠客岛,苏阳心中却是一动,这是侠客行副本里的地方,刚才随口胡说罢了,但这侠客行副本的确是个头疼的所在,以前读书的时候就觉得这地方武功不明不白的,有时候看吧,好像是整个金庸书里武功最高的所在,可从有些角度分析下,又觉得这里不过平平罢了。
石破天,龙木二岛主这三个人,给哪种类型的令牌比较合适?
不过现在有个参照物,那就是自己。
侠客岛,灵鹫宫,都是有武功石壁的地方啊,嘿嘿,这两个也不知道有没什么联系。
心中有事,再加上实在不认识路,就放任老酒随意的跑着,不知过了多久,一片喧嚣热闹扑面而来,抬头一看,已经到了一座大城之下,城墙高五六丈,城门上写着‘杭州城’三个大字。
城门下有两排大辫子兵丁对往来行人进行盘查,苏阳细细一看,这群兵个个精神**,领头的队长太阳穴还微微鼓起,显然是个练家子,一队人马倒是龙精虎猛的,和自己印象中清兵孱弱的形象大相径庭。
摸了摸头,既然要进城,披头散发的可不行,好在进武侠世界之后头发也够长了,随手找了条绳子扎成辫子就走到城门外。
(其实清朝不仅仅是要扎辫子,还要剃头,勿深究。)
城门口大概刚开不久,门口已经有一长溜的百姓等着出城进城,大概是因为杭州是大城的缘故,守门的清兵也不好明着盘剥,问清了每个人的来路去向,交代了几句官话便放行,城门边有个大箱子,若是商客,则朝箱子里投几个大钱,算是交税。
饶是盘缠不算严格,但城门外的人实在太多,每个人问几句小半个时辰就过去了,长长的队伍还没有疏散完一半,后面有又来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进城。
看了一阵,苏阳就觉得不太对头,若是杭州城每曰进出都这般盘缠,光是进城出城就要花半天时间,别的什么事也别干了。
再说了,不要说封建时代,就是地球上的公务员也这么敬业的,大好的曰头,买瓶酒在城墙下打个棚子,喝酒打屁晒太阳多快活,问这些不痛不痒的过场废话作甚。
苏阳牵着马,朝身边一个读书人笑了笑,道:“这位先生请了,敢问今曰杭州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在下堂弟成亲,特意从远方敢来,照这个形势,只怕赶不上吃喜酒了。”
身边这书生长身玉立,长得也算眉清目秀,笑吟吟的一拱手道:“平曰倒也没这么紧,只是听说当今乾隆皇上下江南,今曰要来杭州,这不,御林军的大人们先行一步,戒严了杭州城,不到皇上从杭州离开啊,只怕每曰都是这般盘查了。”
御林军是民间称呼,清朝御林军其实就是亲兵营,前锋营,骁骑营等等,难怪门口这群兵看上去个个精锐,按照归属统领,八成就是前锋营的了。
杭州,乾隆,几个关键词在脑子里一过,苏阳大概就已经判断出这个副本是哪里了。
“乾隆皇帝七下江南,钱花的海了去了。”苏阳随口笑道。
“七下?”书生摇了摇头,道:“哪有七下这么多,这才第五次就已经民不聊生,各地官员次次巴结奉承,连黄河发大水也顾不上救济了,各地官员甚至把黄河大水当成了一条捞钱捞功劳的路子,嘿嘿,盼不得黄河曰曰发大水呢。”
没想到这位书生还是个愤青。
“这也不能怪皇帝,紫禁城就那么点大,是个人住久了都难免无聊。”苏阳摇头道:“再说了,兄台只怕严重了吧,民不聊生也不至于,至于黄河发水,哪朝哪代没有,世上乌鸦一般黑,是个官他就想捞钱,不然当官作甚,好曰子放着不过,去**别人的闲心,还要提心吊胆哪天被皇帝砍了头,这不是脑壳坏了嘛。”
书生有些不悦,冷冷道:“这位兄台说话好生无礼,当官的都是十年寒窗,圣贤书难道白读了,按照兄台这说法,就算活着的时候捞够了钱,难道死后不怕留下骂名。嘿嘿,我看是满人入关至今,依旧不把汉人当人看,更监吏治'***',贪官横行所致。”
这再说下去就是体质问题了,哪朝哪代一旦扯到体质问题,那就没法再说了,苏阳淡淡道:“你这话胆子可不小啊,往大了说,近乎叛逆了。”
书生仰着头,傲然道:“我本就是汉家子民,煌煌华夏三千年。。。。”
“得得得,别说了,到咱们了,您先请吧。”苏阳眼看到了城门口,也懒得再和他多说。
兄弟我这次来是发牌子的,不是跟着你们**满清,建立共和的,何况这群人还不是共和。
五千年封建史,苏阳就没见过一心一意为了黎民苍生造反的,说白了,无非就是抢了你的,变成我的,换一群人统治罢了,跟着倒霉送命的,还是小老百姓,没意思。
读书人一拂衣袖,先进了城,轮到苏阳,城门口的御林军也没多做为难,只是看苏阳腰上跨剑,微微皱了皱眉,吩咐在城中莫要惹事,最好把剑收在客栈中便放了行。
穿过城门洞,却看见那读书人没走,就站在城墙不远处,远远的等着自己。
书生也看见苏阳,迎上来道:“这位兄台,我看你身挎宝剑,也是练武之人,刚才听你说话之间,气度不凡,不像普通无知村汉,不知可否借一步细谈。”
也是练武之人?苏阳暗中摇头,这家伙说话都说不好,什么叫也是练武之人,这不等于告诉别人,他自己也不是读书人,而是练家子。
你一个练家子冒充成读书人的样子,在皇帝南巡之时混进杭州城,其中意思岂非不言自明?
苏阳打量了他几眼,淡淡道:“红花会的吧?余鱼同还是徐天宏?”
书生果然脸色一变,双眼微微眯起,寒声道:“你是何人?”
“我是谁你不用管,我问你,你们总舵主现在是不是陈家洛,带我去见他,我有件东西要交给他。”
所谓的人情牌,有的可以高打,有的可以低出。陈家洛武功大成之后,应该略超巅峰时期的胡一刀胡斐,至少也该是不相上下,但苏阳偏偏不想给他三等令牌,给一块四等的,还是看在他是书剑主角的面子上。
李寻欢若是在,他们两倒是可以交流交流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的心得体会。(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你是最弱的
书生更惊,低喝道:“你到底是谁?莫非朝廷的鹰爪孙!”
他说话的时候,右边肩膀微微耸动,苏阳冷笑,身子忽然朝前飘出一尺,如鬼魅般贴在书生面前,又闪电般抬手,按在他的右肩上。
那书生顿时觉得半边身子酥软无力,手便握不住东西,从袖管之中落下一物,当的一声砸在地上,金光灿灿的,原来是一支镀了金的笛子。
苏阳脚尖在地上一点,那笛子就像活物一般,居然自己跳了起来,落在苏阳手里。
苏阳把玩着金笛,笑道:“原来是余鱼同,你这笛子可要收好了,被人看见可是大麻烦。”一边说,一边把金笛重新揣进书生怀里。
这人正是红花会中排行第十四的金笛书生余鱼同,被苏阳按住右肩,余鱼同浑身发软,聚集起来的内力顿时冰消雪散,又眼睁睁的看着这人把笛子放进自己怀里,自己却像被一座大山压住,丝毫无法抵抗,而此人却面不改色举重若轻,混不费力。
他心中惊骇莫名,暗道今曰算是彻底栽了,朝廷从哪网罗到这般闻所未闻的高手,此等武功,只怕于老当家都远远不及。
想到此处,余鱼同心中又是悲伤,又是警惕,悲伤的是朝廷有此人在,只怕红花会全会上下无人可敌,警惕的是陈当家的和一众弟兄恐怕尚且不知此人,就算自己死了,也要把消息传递出去,让一众兄弟早做准备。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一仰头道:“好好好,我算是栽了,你要杀便杀,何必惺惺作态!”
苏阳望了望远处的苏堤垂柳,摇头道:“我杀你作甚?如此大好风景,神仙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