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挺直胸膛,正经八百说道:“冯宗主,这是我与冷秋私人的恩怨,跟你们好像没有关系,刚才你可是亲口说的,该不会这么健忘吧!”
问道宗的弟子顿时忍俊不禁,宗主可真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会恐怕冯斌连肠子都悔青了。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儿,我说让你们解决恩怨,可没让你当众杀人。”
“老匹夫,休要出口伤人。”叶天眉峰上挑,脸色一寒,自有一番威势。说道:“刚才姓冷的,对我出言不敬,已经魂飞魄散,难道你也想步他的后尘。”
在场的人一听,全都大惊失色,这位年轻的宗主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竟敢公然挑衅一等宗门,当众叫板,冯斌还不得气疯掉。
果然,他立刻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骈指喝道:“好!看来是我道衍宗沉寂太久了,什么人都敢指手画脚,今日我就教教你怎么做人,所有人给我上,踏平这座山门。”
“是!”
各式灵器从储物袋飞出,一时刀光剑影,杀气冲天,大战一触即发。
“谁敢在我问道宗撒野!”熟悉的声音响起,众人往东边一看,一艘飞行灵器正在降落,一帮人鱼贯而出,打头的正是徐志、周轻尘,后面有二百多凝丹修士。
来的正是时候!叶天松了口气,在道衍宗带人来时,他就明白仅靠分堂这些人,根本不足以抗衡,于是传讯宗内,让徐立带人前来增援。
“宗主,我们没来迟吧?”徐志行过礼后,表功似的看着叶天。
“刚好,做的不错。”
崇光宗主徐志,也做了这年轻人的手下,冯斌目光一缩,徐志此人他早有耳闻,和杜云鹤一起称雄奉先郡多年,在神变期也是位不可多得的好手,不可能甘心屈居人下,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他臣服的?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冷静下来,现在对方有两个神变期,而自己这边有三人,稍占上风,凝丹和化婴修士却比道衍宗只多不少,两相对比,若是真打起来,占不了多大便宜。一旦损兵折将,宗门的实力肯定下降,硬拼很不划算,此事须从长计议。
就愤愤说道:“好!算你狠,你们给我等着,这笔帐迟早要算。”
叶天无所谓地说:“有什么压箱底的本事尽管使来,我问道宗接着便是,不过需要提醒你的是,下次再来记着洗干净脖子,免得污了我的宝剑。”
哼!冯斌脸都成了猪肝色,拂袖而去。
看着灵舟消失在空中,徐志不无担忧地问:“宗主,你是怎么得罪这个笑面虎的,以咱们的实力跟道衍宗抗衡可占不到便宜,一等宗门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不是因为杜云鹤的事,那副宗主冷秋不依不饶,我有什么办法!”
徐志一听,恍然大悟,这事是因崇光宗而起,弟子们杀了杜云鹤报了仇,害得宗主替他们背锅。就想了一下说道:“要不咱们派人向冯斌求和,毕竟这事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只要他答应不过问,冷秋又能拿我们怎样?”
“我最讨厌卑躬屈膝的人,而且就是去了也没什么用,因为冷秋已被我杀了。”叶天说完,飞向议事大殿。
徐志目瞪口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第二百六十四章引诱
灵石矿脉的开采十分顺利,分堂只留下十之二三,大部分都送到江北郡宗内,叶天命令将灵石分发下去,无论外门,还是内门弟子全都有份,凝丹期得到的资源更多,有了足够的灵石支持,修为进度就有了保障。想要走向更高更远,就会面对更多强大的威胁,所以提升整体实力是首要任务。
一晃十余天过去了,叶天担心道衍宗再来报复,一直待在分堂坐镇。这天,李群带着沈莲儿来访,熟人相见,自然免不了一番客套。
“叶供奉,你这段时间闹的动静着实不小,连山庄总堂都听说了。”
“不会吧!”他愕然说道:“我这只是小打小闹,上不了台面,你少说笑了。”
“你现在可是丹王,年轻一辈丹师的领军人物。”沈莲儿酸溜溜地说:“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会激起轩然大波,丹尊老爷爷可是牵挂的紧,来时一再叮嘱师父要多照顾你呢!”
李群见他不信,就故作不快地说:“莲儿还会骗你嘛!丹尊大人听说你正在扩充势力,定然少不了战斗什么的,一定缺少高阶炼器师,就派来一位炼器宗师过来,既然你没有兴趣,那还是算了,莲儿,我们走,顺便在这奉先郡游玩几日。”
叶天见状,立刻慌了神,起身拽住他说:“李堂主,别急着走吗?咱俩什么关系,几日不见我可是很想你啊!来人准备酒菜,咱们边吃边聊。”
李群顿时开怀大笑,指着他说:“你小子啊!”
要说叶天在极短的时间内,让黄尘宗一个三等宗门摇身一变成为二等,可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使许多人刮目相看。新成立的问道宗人才济济、势头正盛,唯一不足的是灵器奇缺,一些道器破损严重,急需修复。
问道宗炼器大师倒有,铸造修复一些灵器极别还行,一碰上道器就束手无策了,没办法,级别不够啊!现在好了,山庄送来位炼器大师,可是解了燃眉之急。锦上添花固然不错,哪及得上雪中送炭来得珍贵。
就像当初在华琨寿宴上,在八长老找黄尘宗麻烦时,李群冒着得罪华家的危险,挺身而出救自己于危难之中,叶天都铭记在心。一想到这些,心中总有一股暖流涌过,男子汉大丈夫,死于世间,自当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方不负在尘世间走一遭。
参加丹王大赛其实非他本意,就是为了报李群的知遇之恩,现在想想,倒也间接成全了自己。名利双收,红叶山庄的人值得深交,这是叶天得出的结论。在交友方面他一直谨慎,宁缺勿滥,能得到这种他评价的人不多。
“咱们丑话说到前头,这人是暂借的,易大师可是器堂的宝贝,别打他的主意。”李群正色地说。
“哪能啊!”叶天感激地说:“你想哪儿去了?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像!很像。”沈莲儿煞有介事的说。
三人皆是大笑起来。
……
风华郡道衍宗,冷秋的院内传来女子阵阵哀嚎,其中的绝望无助令经过的弟子纷纷叹息。而院子里的奴婢下人却没有悲伤之色,反而暗自窃喜,以往她仗着副宗主的权势指手画脚,对下人非打即骂,现在倒好,没有靠山,好日子也到头了。
杜月琴神情憔悴,哭的像个泪人,哥哥死了,仇还没报,丈夫也死了,我就是个不详的人,亲近的人都被我克死。懊悔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籁籁而下,如果自己不嫁给冷秋,哥哥也就不会仗势欺人,妄图霸占奉先郡修真界,如果不是*着丈夫去帮她报仇,就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最可恨的是那冯斌,带去了那么多人,个个毫发无伤,唯独丈夫惨死,连个尸体都没带回。她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Y谋,都是冯斌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除掉副宗主,好一个人大权独揽。她又想到丈夫从大殿回来说过的话,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毅然起身回到房内。
是夜,火烛燃起,白日的喧嚣过后是万籁俱寂,冯斌从外面回来,喝退下人,回到卧房准备打坐。往床上一看,顿时“啊!”的一声,连退了好几步,就见一位绝色美人正侧卧在榻,身穿亵衣,手托着腮,风姿绰约的曲线一览无余。
他顿时呼吸急促起来,小腹一股燥热升起,由于一直忙于修炼,不谙房中之事,也从未找过双修道侣。但修士并非圣人,也有七情六欲,美色就在眼前,哪会不起反应。
“你……你是冷副宗主家里的?怎么跑到我的房里?”冯斌咽了下口水,艰难地说。
“没想到宗主还记得奴婢这个苦命人。”杜月琴起身坐起,胸前的高耸一阵晃动,看得他两眼发直,又觉这样不妥,就强忍着移开视线,瞅向别处。
忽然身体一僵,感到一具温热的娇躯贴了过来,纤美的柔荑搂住他的脖子,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扭头一看,正对上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好像会勾人似的,使人沉迷其中。
不行,冷秋尸骨未寒,自己如果做出这种事,就是猪狗不容的行径。冯斌骤然惊醒,一把推开她说:“弟妹,你这是做什么?让外人知道多不好。”
杜月琴一下子倒在地上,啜泣道:“自从我嫁给冷秋以后,一天好日子没过,他性格懦弱,根本不像个男人,哪像宗主这般英雄气概,威武不凡,他这一死,奴婢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在这以实力为尊的修真界可怎么生存,奴婢愿以残花败柳之躯自荐枕席,还望宗主不要嫌弃。”
他见状怜意大生,搀起女子说道:“冷兄弟刚被人所害,我便与你苟合,要是让外人知道,我还有何面目做这道衍宗主,你还是赶快……”
话还没说完,嘴已被堵上,一只灵巧的舌尖探入口中,冯斌心火大炽,哪还能把持的住,挥袖熄灭烛火,抱着佳人向床上走去……
第二百六十五章中计
窗外夜色如浓重化不开的墨汁漆黑一片,房内却是春色无边。突然,烛火亮起,冯斌光着身子坐起,不断往身上抓挠:“痒,好痒!我身上这是怎么了?”
借着火光一看,身上密布着红色的小点,挠过的地方尽是一条条血痕,场景触目惊心。他只感到体内有千万条虫子在蠕动,奇痒难耐,只好使劲用手抓,越抓越痒,越痒就更想抓挠,转眼功夫,已是一片血R模糊。
冯斌喘着粗气,双眸血红惨叫着,好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哈哈哈!”杜月琴发出夜袅般的Y森叫声,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感,更多的是一种心灵的解脱。她扭着曼妙的身姿走下床,也不管妙相毕露,脸上没有丝毫羞涩,而是挑逗似的说道:“你看我美吗?就让你多看几眼,不然以后想看就看不到了。”
冯斌哪有心思想这些,身体一块块的血R被撕掉,宛若一个丧失理智的血人,没有一点疼痛感,也许只有这样奇痒才会减轻。
“贱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来时我就感到事有蹊跷,但提防到最后,还是上了你的当,这究竟是为什么?”斯歇底里的咆哮声,发泄着他此刻心中的愤怒。
“为什么?这就要问你自己,我大哥死后,冷秋求你带人报仇,你推三阻四,不肯帮忙不说,还跟我们划清界线,我且问你,他做副宗主这么多年,为宗门出生入死,可曾有过怨言?又得到过什么?你作为一等宗门宗主,做事瞻前顾后,居然为了跟别的宗门交好,而不顾同门之谊,你这种无情无意之人,就不配做宗主,更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杜月琴想到儿时父母双亡,兄妹俩相依为命,兄长杜云鹤将她带大,又给她找了一个好丈夫,心里就一阵绞痛。
“我这是不想拿弟子的性命当儿戏,道衍宗又不是哪一个人的,不能因为你个人的事而影响大局。”
“话说的倒是冠冕堂皇,那这次去奉先郡,你们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只有我丈夫死了?别告诉我这是个意外。”
冯斌一时语塞,实话说,冷秋的死的确出乎意料,在那一瞬间,他已经感到叶天的杀意,却只说了一句剑下留情,而没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上前救人,要说没有私心作怪,恐怕自己都不相信。
“没话说了吧!你就是想故意害死他,这样就没人和你争权夺势了,我那可怜的夫君。”其实冷秋夫妻二人刚开始感情极好,冷秋对妻子是百依百顺,久而久之才使其养成飞扬跋扈的个性,他又舍不得打骂,便成了惧内的丈夫,可以说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最毒妇人心,没想我会栽在你手里,你对我究竟用的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用各种办法都无法清除?”他已经无法忍受钻入骨髓的奇痒,浑身全是烂R,像刚从乱坟岗爬出的恶鬼一样惨不忍睹。
“哪也是被你*出来的,我用的‘钻心跗骨散’是从我兄长那里得到,作为防身之用,为了不让你发现,我偷偷塞在体内,在合体时传到你身上,我费尽心思,不惜出卖色相,就是要替夫报仇,忘了提醒你一句,这药力一旦生效时间只有半个时辰,你就会成为一堆白骨,就算找人炼制解药也不可能了。”
“休……休想骗我,你这个毒妇,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冯斌已感到快坚持不住,药力已顺着经脉钻入心脏识海,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立即束手成爪,向杜月琴抓去。
“临死还不让人安生,兜天罗网!”她虽然只有化婴初期,可早有防备,朱红嘴唇念念有词,一团白光从床头的衣物中飞出,化作一只方圆两丈的丝网,罩向那个血糊糊的人影。
“啊!”
冯斌只觉心口猛的一疼,暗叫不好,最后的一道屏障被攻破,必须舍弃R身逃匿,否则连元婴都将不保。就听“呯!”的一声血影炸开,红光以极快的速度向丝网范围之外飞去。
“到现在你还想逃,晚了。”
杜月琴优雅一笑,打出几道法诀,丝网在烛火的映照下发出银光,扯动着裹住元婴,往回一收,落到手里。
“别杀我,我可以给你一切,帮你报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保住小命,他也只能屈服了。
“不用啦!靠人不如靠已。”杜月琴伸出纤纤玉手抚摸着小人说:“我忘了告诉你,你那次派去做说客的吕长老,是我让冷秋杀掉的,没想到吧!”
最后一个字刚说完,掌力暗吐,冯斌带着万般不甘死去。
她握着那块元婴化作的能量,喃喃说道:“冷哥,你放心的走吧,你生前没有做上宗主之位,我来替你完成,你和大哥的仇我来报。”
翌日一早,道衍宗院内传出一条消息,冯斌宣布闭关,有事可先行找秦胜兄弟二人处理。底下的人都没有怀疑,依然各忙各的,只因修士闭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唯一令人不解的事,副宗主冷秋的院内经常出现的哭声不见了,耳根子倒是清净了不少。
……
问道宗如今发展迅速,喜事连连,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叶天曾经说过峰主和护法级别相同,可现实中修为差别很大,张天霸等人只有凝丹后期,而徐志四人最低都是化婴期,造成他们内心很不平衡,痛定思痛下,全部闭关突破,而今终于如愿以偿,成为化婴大能。
而蒋霖等小一辈的人也不甘示弱,顺利进入凝丹中期。最离谱的还是小虎,一个人在宗门待不住,没事就往蛮兽山跑,专找那些高级别的妖兽打架。现在整个外围被它搅和的一团糟,众妖们见到他是能躲就躲,实在避不开就躺在地上装死。它的修为是蹭蹭往上涨,都到了妖丹中期,离后期已然不远。
小胖几人是羡慕嫉妒恨啊!不带这么打击人的,主人逆天还则罢了,灵兽也跟着沾光,还让不让人活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赏雪
宗门整体实力提升,最高兴的莫过叶天,他在吸收星力的同时又打通了二颗星X,在炼气的同时,炼体也没有搁下,荒体更进一步,能化身四十丈巨人,仅以巨人之躯对付神变初期不在话下。
所有的努力只因道衍宗施加的压力,自从他们退走后,叶天一刻也不敢放松,宗门几万弟子的身家性命都押在自己身上,不能令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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