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母后放心,安心呆在太和殿,儿臣一定会给太后和语蝶一个满意的答案。”琅琊此刻只想快点离开语蝶这个麻烦的女人,话说他是最见不得那种动不动就哭的人,但是那种总是‘一脸我很好,不用担心’的表情的人,他又总想看看她孤苦柔弱的一面。
“宣淑妃上殿。”
“是。”万公公领命扯着他的鸭公嗓将旨意传达出去。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自从那夜与其分离后,有些许时间没有看见她了,感觉又瘦了很多啊。
“淑妃,对于昭仪一事,你有何话说?”琅琊明显心不在焉的问道。
雪晴深吸一口气,从袖口中拿出一卷布料,“事情原由,雪晴在此写清,皇上,请过目。”说着雪晴将那份早已写好的血书呈上。
鲜红欲滴的笔墨倒映在琅琊眼中,她竟是用血书来书写自己的清白,在这**之中,她恐怕是第一人。
大概浏览了雪晴所写,“淑妃竟是用血书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期间必有蹊跷。”琅琊本想说如此这样,那么边沿后淑妃的审讯,没想到化为说完,竟是被一个久违听到的声音打断。
“皇上,臣妾有证据证明谋害昭仪和皇子的就是淑妃!”此语一出,满座哗然,琅琊略带惊奇的盯着场中义正言辞的敬妃。
很享受这种成为视线焦点的敬妃傲气的抬起她的头颅。
今日的敬妃穿得花枝招展的,那里像是来听审的,分明就是来魅惑皇上的吧!雪晴忍不住在内心吐槽。
“敬妃,你可知道你现在说得话,可是意味着什么?”琅琊富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台下??的议论声。
“皇上。”敬妃扭着她的水蛇腰盈盈上前,屈膝行礼,“臣妾此语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确有证人。”
“证人!?”琅琊狐疑的语气谈道。
“没错。”像是在炫耀她的光芒一样,敬妃故意拖延语气,缓缓才道,“皇上可还记得那位吹奏海棠秋的白衣男子。”说着敬妃嘴角勾起一丝不明意味的微笑。
雪晴还未听完,便道不妙,看来自己是太相信人的外貌,导致屡次栽倒啊。
“那又如何?”
“皇上,臣妾深感昭仪一案的疑惑,便连夜审讯了这个民间来的乐师,最后发现他根本就不是个普通的艺人,而是红花楼的成员!”
红花楼,这是什么?雪晴略带迷茫的斜瞟了眼敬妃,又有新鲜的词汇出现了。
琅琊明显在听到红花楼后情绪激动起来,竟是从那种斜靠的躺坐方式直起身来,周围的气场随着琅琊的端坐也一下严肃起来。
“宣那人上殿。”
一袭白色的身影,同时虽在牢房里呆过,而且明显看得出有严刑逼供的趋势,但是他依然将白衣穿得纤尘不染,似是仙鹤化作人形,下凡人间。
“你可认得此人?”琅琊虽是问得雪晴,可是他双眼从那人进殿的时刻便未离开过,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更何况是个市井小民!
雪晴抬眼看着被推搡来的虞城,点头承认。“臣妾确实认得。”
“嘶。”琅琊倒吸口冷气,眼底有些许暗潮流动,像是金色的波涛,大雨来之前的天空的颜色,阴郁灰暗。
“那你是否知道他是红花楼的人?”
“臣妾不知。”雪晴很坚定的说道,“臣妾初来乍到,怎可能知道这些江湖门派。”
琅琊闻言一惊,眼中的暗色很快平息下去。却是看见他仿佛松口气般做回龙椅上。
“你叫什么?”琅琊瞬间转移话题,将矛头又对准那位白衣男子,间隔之快,让坐下众人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哼,就凭你,还不配问我的名字。”说着白衣男子还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大胆,竟然敢对皇上不敬。”敬妃大声叱喝这个出言不逊的狂徒,一个眼色示意身后的侍卫强行将白衣男子按跪在地。
本就瘦肉的身板怎么可能经受得住侍卫的踢按,竟是直接将退打断,失去支撑的身体骤然倒地,再也无法起身。
雪晴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也看着盯着这一切发生毫不意外的众位皇宫高位者。
一举一动都像是在述说,它说,看啊,这就是对高位者反抗的下场。
像是实在看不下去那个即使打断双腿,却一直妄想起身的男子,雪晴竟是出声回答了琅琊的提问。
“他叫虞城。”
“朕在问他,你答什么?”
“谁叫你多管闲事!”
两声蕴含愠气的话语同时从两个人的口中发出。
雪晴知趣的闭上嘴,静待琅琊的审讯。
“你是个乐师,又在乐会上演奏海棠秋这样不祥的乐曲,就算昭仪不是你所害,也是难辞其咎。”
“哼,要杀便杀,何必??隆!庇莩窍匀皇遣宦?喷鹉翘坠俜降奶谆埃?弈蔚慕?纷?蛞槐撸?醋殴蛟诘厣希?诜518涞氖珏?锬铩?p》 和第一见到的时候那么像。。这样想着,虞城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缓缓闭上眼。
“敬妃,你说他是红花楼的人,有何证据?”又是突然转移的话题,若是反应慢得人,简直跟不上节奏。
敬妃盈盈一笑,“有红花楼转有的印记再身。“说着她示意身旁的侍卫将那人手上的白衣挽起,一朵妖娆的红莲绽放在他的右臂上。
琅琊看着那个印记,低头沉思一会儿,问道,“朕再问最后一次,是谁让你演奏海棠秋的?”不过,仍是良久没有音讯。
“淑妃!”
料到虞城不会搭话,琅琊竟是点到淑妃的名字。
“并非臣妾,臣妾之前并不知道虞城所要演奏的曲目。”雪晴垂目辩解。
“哈哈哈,真好笑,明明是你叫我在乐会上演奏海棠秋的,难道娘娘贵人多忘事,忘记了?”
尖锐的话语刺激着雪晴的耳畔,大脑几秒钟的死机,才反应过来虞城话语所包含的意思。
“那花园里的海棠不也是娘娘您亲手栽种的?”
话已至此,真相不言而喻。
“皇上,淑妃毒害皇子,证据确凿,请皇上降旨处罪,否则日后人人效仿淑妃,后果不堪设想。”敬妃更是把雪晴往死里推,毫不留情。
雪晴不可置信的回头注视着虞城,难以想象在几秒钟内,几句话的时间,自己的情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个空灵的白衣男子态度竟是翻转的如此之快,快得人措手不及!
“淑妃,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说?”琅琊惋惜的长叹一声,想不到尘埃落定依旧如故。
雪晴闻言沉静良久,忽而缓缓的抬起那张绝美的面孔,漆黑明亮的瞳孔直勾勾的对视着琅琊琥珀色的亮点,像是要把他的眼,他的神镌刻在眼瞳里,铭记在灵魂里。
啊啊,明天之后自己和他,再也没有任何联系。
方才的见面,他叫自己唤的都是淑妃,而原来。。
这不是自己曾经想要的结果吗?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哈哈,真好笑。
仿佛隔了一个世纪的对望,每一秒都被延长延长,好像连时间老人也故意放慢了流逝的速度,只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再多看彼此一眼。
“臣妾。无话可说。”短短几个字,却是如鲠在喉,迟迟出不了声。
似是如释重负的合上沉重的眼皮,琅琊抬手在御案上草草几字决定了雪晴的命运:淑妃琳琅,淑德败坏,陷害宫妃,毒害皇子,罪大恶极,明日午时,赐死。
“臣妾。领旨。”说完雪晴第一次在琅琊如此深刻端庄,完完全全按照北秦的礼仪向琅琊俯身,额头轻触冰冷的地面。随后推开想要架住她的侍卫。
“本宫是南梁公主,你们有何资格碰触本宫!”十分霸气的甩出这句话,当了许久宠妃的雪晴才真正有了一吐为快的感觉。华丽的转身,踏出宫门。
就算是赴死,我也要死的有尊严!
再见,琅琊。
或许我们的遇见。本就是个错误。
第二十五章 白绫毒酒玉兰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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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们的相逢就注定别离。
入夜,静寂的牢房中,雪晴独自依靠着栅栏坐着,像是又回到了从前父母每每吵架后的夜晚,安静的让人发疯。
摔门而去的父亲,打扮招展出门的母亲。虽是一个不到六十平米的小隔房,雪晴仍是感到如此空旷。
雪晴仰头从那一角小方的窗户看向窗外仅有的一点星空,这应该是她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个夜晚了吧。
璀璨的繁星布满苍穹,构成一幅绝美的星河图,将原本纯黑的夜空映照的如蔚蓝大海,星罗棋布,灿若星河。很像那双绚丽的眼睛,在现世不可能见到的眼眸,就算是淹没在人海中也能一眼就辨认出来。
这样的夜晚,她却仍在想着他。
不只是第几次将手中的奏章放下,琅琊整个早上便是心神不宁,连早朝的时候也是,根本没有听进去半个字。
难得的对着奏章发起呆来,半天下来,毫无进展。
发泄似的随手将艰涩绕口的奏章置于御案上。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雪晴的脸,她的事,充斥占满他的思考空间,难以平息。
“皇上。”
出神许久的琅琊并未注意到走进皇光殿的李丞相。
“皇上,皇上?”连续呼喊几声未果,李相无奈的转过头对着身旁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的万公公问道。
“不知万公公可知皇上为何这般?”李相满带笑容的灿烂瞬间亮瞎了万德洪的眼。
“这老奴也不知啊。”万德洪冷汗直冒,皇上明明特别嘱咐过不要任何人打扰他,可这。哎,好巧不巧,偏偏又是李相大人。
不经意的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上前几步靠近李相身边,低声在他耳畔言语,“依老奴看,估计是有关淑妃娘娘的事。”
李相闻言一丝难以查询的笑容浮现嘴角。不为其它,因为他也是为着此事而来。
“皇上。”李相大胆的走上前,临近御案的距离再度开口。
“朕说了今日谁都。”本是怒气上涌的琅琊转过头却是看见一脸和蔼可亲的李相,“原来是李相啊,朕还以为算了,万德洪,赐座。”
“谢皇上。”说着李相端正的坐下。
“不知李相有何事急着找朕?”琅琊耐下性子,压制住内心的烦躁,打算认真听闻李相的禀告,转移注意力。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来看看皇上近日是否龙体安康。”李相呵呵的笑着,三句两句的没事儿拉着家常。
琅琊没想到李相今日竟是如此有闲心,但更是因为这样看似寻常的语句,更是让琅琊琢磨不透。“朕最近一切安好,老李爱卿挂念。”
“但是从老臣看来,皇上的脸色却是不太好啊。”李相并不打算在拖延下去,直接戳中琅琊的痛处。
说完李谦荀还是和蔼可亲的看着琅琊。
果然还是为了那件事而来,琅琊大概了解李相来的原由,不过那个女人竟是能够让李相帮她说话,真是不一般啊。
“罢了,既然被爱卿看出来了,朕也无意隐瞒。”
“是最近**盛传的那件事吧。”李相摸摸自己的胡须,缓缓道出了惊人的语句。
这事儿正在风头上,有点眼光的人谁会平白无故的惹祸上身?然而李相偏偏走了不寻常的道路,偏偏要在这个风头挑琅琊的逆鳞。
“这是朕的家事,李相多虑了。”琅琊还是礼貌的回绝了李相的探触,毕竟作为三朝元老,还曾是琅琊的老师,怎么说,琅琊也是敬重李相几分的。
“皇上的家事便是北秦整个国家的大事,皇上的**便是个小型的国家,若是不能将家事处理好,哪谈国事。”
“李相所言极是。”琅琊此刻更加疑惑雪晴起来,作为一个**的妃子,竟是能让李相接二连三的为她说话,难道?
“更何况淑妃当时是老臣迎进宫的,作为第一个见到她的人,老臣觉得她并不像是暗下毒手之人啊。”看出琅琊疑惑的李相适时的避开琅琊内心的顾忌,自古帝王最恨**干政,和前朝官员勾结,若是让琅琊觉得淑妃和自己结成一哌,不仅不能帮她,反而会害了她。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可是老师您教导朕的。”
“其实皇上自己也不相信吧,不然也不会放任凤鸾殿中的宫娥不闻不问。”李相一下点中要害,不得不让琅琊再次佩服这位老师。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知道瞒不过眼前这只老狐狸,加之现在已是要过巳时,就算李相从自己这里了解到什么,恐怕也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琅琊不经皱眉想着他派往凤鸾殿的玉兰,若是她在赶不回来,雪晴可真就。
“李相不愧为朕的老师,总是瞒不过您的眼。”
“皇上过奖了,臣已经老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近老臣总是在想,待到皇上大权在握的时候,便辞退隐居山林,做个闲云野夫,过过平常清闲的日子。”
“只是临走前总有一件事放心不下,那就是皇上的后位,那位将要母仪天下之人。直到老臣见到淑妃娘娘的那一刻,老臣终是能过放下担子,安心归去了。”
李相一席话着实让琅琊措手不及,李相的忠诚琅琊是知道的,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让李相参与一些外官无法触及的事物。但是李相此话明明另有所指。
不是明着告诉琅琊他很是看重那位从南梁和亲而来的公主吗!
于此同时,皇宫大牢内,两道身影一快一慢潜进牢房。正是前不久潜出凤鸾的玉兰和红叶。
“玉兰姐,你说这样真的可以救公主吗?”
玉兰此刻也是神经紧绷,对着红叶做了个静音的手势,并按照记忆中的记忆摩挲着道路前进。
“是玉兰大掌事吗?”
突入而来的低声呼唤让玉兰紧绷的神经超速反应,一把匕首已是出鞘,朝着声源的发生地警惕的戒备着。
黑暗中,伴随着叮当叮当的铁链响,纯洁的白色闯入眼帘,“你是?。。是你!”方才认出此人,玉兰便要杀将过去,就是这个人,还得娘娘红颜早逝的罪魁祸首。
“等等,想不想就淑妃娘娘?”
玉兰的匕首已是距离虞城的脖颈零点零一毫米,一滴暗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脖颈流下。
“我为什么要信你?”玉兰森然的语气带着不可忽略的杀气,一看便是个练过的高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怎么,这些难道还不够?”说着,虞城将一块用白衣布料包裹的东西递给玉兰,“解救之法尽在其中,从这边转过去,向前走再右转,便是淑妃娘娘的牢狱。”
“请务必解救淑妃,虞城再次谢过。”说着虞城竟是向玉兰行了个跪拜礼,要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如此郑重的礼节,玉兰倒是有点可怜起眼前的男人起来。
估计又是为身不由己的牺牲品。
“你们是?”两位狱卒惊慌的看着一群高阶位宫服的阵仗浩大的踏进大牢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带我们去见淑妃。”毫无商量的语气,用手捂住口鼻,嫌弃的东瞧西瞧。
“是是。”说着两位狱卒带着一行人去往淑妃的牢狱。
“大人,这就是淑妃的牢房。”说着狱卒将牢门打开,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背对着众人坐在石床上。
“她为何带着面纱?”前来行刑的公公显然不满那人带着面纱,正准备派人上前去下的时候,淑妃竟是站起身,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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