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这个本事,你很快就会知道!”苏婥原本就恨透了菀眉黛和沈扈,说她**沈扈,也不看看两个人是什么东西,像沈扈这样的昏君,苏婥巴不得他早点死了。。。
如果不是为了从沈扈口中得到赵嵩文的消息,她绝对不会和沈扈有任何瓜葛。
“赵卿嫣,不错啊,变狠了!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话的时候,那可叫一个愚蠢至极没种!”听着苏婥这么说,菀眉黛打起了战鼓,心里反倒越发紧张。
沈扈回到东阁,发现菀眉黛不见了,大怒道,“黛妃呢,你们怎么看的人?”两眼一狠,暴怒的火气里蹦出一个字,“杀!”
咔嚓两声,守门的圜军被沈扈身后的护卫一刀咔嚓,血液喷在大门,刺眼的血腥在眼球里暴涨。
卧房窗台打向的地方,亮起一道烛光,沈扈的身影从窗台打下来,颀长而挺拔,苏婥当即冷笑道,“菀眉黛,我看,你还是回房吧,那昏君见不到你,发了脾气,你吃得消?”
就在菀眉黛不知道如何是好时,苏婥早就用铁笼外的细碎瓦片磨破粗绳走了出来,她拿匕首威胁菀眉黛,一路走进了东阁。
苏婥手里的剑直指门外的两个圜军,汹涌成竹地怒喝道:“沈扈,你最好让我进去,否则”顿了顿,看向吓得浑身发抖的菀眉黛,又说:“菀眉黛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等着哭天抢吧!”
影壁和卧房就隔着一个院子的距离,四下夜里安静得很,苏婥听着菀眉黛在卧房里和沈扈娇羞卖弄可怜的话,听得脑袋都嗡嗡作响,实在听不下去了,就急中生智,怎么样也要把沈扈抢过来,问出赵嵩文的下落。
“你这女人,竟然能从铁笼里逃出来,不简单!”沈扈一笑,迅速从苏婥手里抢过菀眉黛,挡在菀眉黛面前护着,生怕苏婥的剑不长眼睛,伤了菀眉黛。
他抚着菀眉黛的头,起身疾速闪到苏婥面前,三两下就夺走了苏婥手里的匕首,却没有动苏婥半分,她的表情异常冷静,很快,菀眉黛突然浑身难受地抚着肚子,痛苦地大喊大叫道,“皇上,臣妾肚子疼,孩子又闹了!”
“女人,你可有办法缓解她的痛处?”说着,徒手狠狠掐住苏婥的脖子,往门边上摁,一致的手法,痛久了,窒息久了,苏婥反倒觉得没那么痛苦了。
额头上顿时暴涨出一条青筋,苏婥使劲掰开沈扈的手,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会是沈扈的对手,窒息的呼吸让她咽下,苏婥吃力地威胁沈扈说道:“发什么疯,不想你的女人痛死,就放开我!”
“这么说,你有办法?”沈扈拧眉,寒凛的目光逼向苏婥。
苏婥不屑地讽刺道:“我自小学习医术,有什么不知道的!”苏诞教过她投毒和使暗器,刚刚她趁机给莞眉黛撒了一戳**粉,会让她肚子小疼一会儿,从尉迟将军府偷来的东西,关键时刻,还真是派上了用场。
“那好,你去看看,别给我耍花样,否则,本王将你剥皮挖筋,不得好死!”沈扈松开手,命令两个圜军反手扣住苏婥两双手臂,抓到菀眉黛面前。
苏婥奸笑着看向菀眉黛,菀眉黛顿时毛骨悚然,捂着肚子,故作害怕地跑到沈扈身后,生怕被苏婥发现她在装病,急得捏住沈扈衣角,她记得苏婥的确是懂得一些医术的,苏婥突然冒出来,不就是想拆她的台吗?
“放心,这个女人不敢耍花招!”沈扈冷静下来,广袍像鹰隼一样包裹着菀眉黛细小的身躯,慢慢扶着她坐在榻上。
两个圜军放开苏婥,苏婥的脸色变严肃,躬身向菀眉黛行了一个大礼,沈扈才让苏婥坐在菀眉黛面前。
“请皇上劝退左右!”苏婥看向圜军,冷冷的说。
沈扈晾她不敢耍花样,便让两个圜军退下,这个苏婥突然这么恭敬地称呼他皇上,叫菀眉黛为黛妃,是跟赵嵩文有关,果然,受过威胁的女人,都会慢慢乖乖。
沈扈邪吞着嘴角,适时地给苏婥让座,菀眉黛乖乖坐着,碍于沈扈的威严不敢吱声。
“请皇上回避”
苏婥仔细观察过菀眉黛的眼神,杏眼桃花泛着**,哪哪都不像痛得要死要活的样子,沈扈自恃骁勇威猛,暴戾无度,竟然栽在一个装可怜的女人手上,以前沈扈对付她时的聪明绝顶,卑鄙手段都哪儿去了。
第15章 解衣()
沈扈顿时一只鹰爪手飞速靠近她的喉咙,再往前一步,就能掐住她的脖子:“怎么,支开本王,想对她下手?”
“刚刚看娘娘的脸色不太好,怕是沾染了污秽之物,我现在要为娘娘检查凤体,皇上还是回避得好!”苏婥一本正经地在菀眉黛脉搏上打量一番后,调头又跟沈扈讲道理,她自己也奇怪,什么时候,她竟然也撒谎时不带草稿了。
“她是本王的妃子,有什么看不得的?”沈扈气愤地弹开手,从榻上恼怒地站起来。
苏婥轻笑道:“那好,请便!那就请皇上准备银针!”
进来时,苏婥看见橱柜上放着的药箱,应该是给菀眉黛的补阴药,而沈扈身上,竟然一直随身带着银针布包,一定是杀人无形的暗器,银针用来针灸医病,竟然成了沈扈的杀人暗器。
“银针!”沈扈暴手一伸,抱着怀疑心,将布包里的银针递过去,沈扈留了一手,仔细验明没有问题,才给苏婥的。
菀眉黛看得触目惊心,苏婥这根本就是在谋杀。
但总不能告诉沈扈,她突然一下子就没事了吧?急着晕头转向的菀眉黛,捂着眉头愁眉不展,沈扈以为菀眉黛疼痛难忍,逼着苏婥赶快医治。
“请娘娘解开衣带我要在娘娘穴位处扎针,缓解怀孕带来的痛苦”苏婥严肃冷静的向菀眉黛请求,因为神色太过阴沉冷淡,菀眉黛的心脏真是揪了一把。
沈扈也急切地向菀眉黛慰切地使眼色,让她放宽心。
“皇上”
可菀眉黛怎么也不愿意,沈扈只好严肃瞅着菀眉黛,威严之下,菀眉黛慢吞吞地把手放在衣扣的顶端,像呆木一样,还是迟迟不肯解开自己的衣服。
苏婥这样羞辱她,明显是在报复。
菀眉黛咬了牙,额头使劲地冒汗,终于忍无可忍,端出皇妃的架势,反击道:“皇上,臣妾臣妾不想脱,臣妾是皇上的女人,您说过,臣妾只让您一人看,怎么能在她人面前解开衣物,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那女人说什么,你听就是!”好冷的一句话,吓得菀眉黛不敢直视,沈扈立马一个大掌搭在菀眉黛后背,转身又站起来,掐住苏婥脖子,逼她赶快施针缓解菀眉黛的痛苦。
“黛妃娘娘,请吧!”苏婥一再地逼菀眉黛宽衣,实则早就心有胜算,菀眉黛一定会求她。
“这”菀眉黛瞪着眼睛,阴阴地看向苏婥,既然没办法,那就只有跟苏婥妥协。
菀眉黛想了想,转身娇羞地扯着沈扈的衣角,抿唇乞求道:“皇上,既然如此,您能答应臣妾回避吗?臣妾不想让您看到臣妾出丑的样子”
菀眉黛急得满头大汗,苏婥暗暗发笑,只好出面帮她说话:“是啊皇上,你看娘娘都说了,放心,我不会耍花样,我还要留着命,找我爹,要是黛妃出了事,我拿项上人头担保,随你处置!”
“最好是这样!”沈扈冷冰冰地说一句,看了一眼菀眉黛,才神情复杂走出门外。
沈扈走后,菀眉黛暴涨的脾气就上来了,怒视着苏婥,极低的声音怒斥道:“赵卿嫣,你到底想怎样?”
苏婥见门外沈扈的影子高大威猛,于是赶紧大声敷衍了一句:“娘娘,请吧”
说完,迅速把菀眉黛逼退到榻上,嘴角勾起,低声威胁:“我知道你没怀孕,要是不想我说出去,今晚就把沈扈给我让出来,否则,我就把你的事抖出去,到时候看沈扈会不会再相信你!我可是握有你的把柄的!”
“知道了”菀眉黛随之大声附和一句,稀稀地弹两下衣服,发出声音,让沈扈不起疑心,然后赶紧压低嗓子,反问苏婥:“你怎么就知道皇上一定会相信你?”
“不信,我们走一步看一步,看谁赢!呲也就只有沈扈那个暴君才会傻到相信你有多善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满肚子坏心肠!要不然,刚刚你早就理直气壮的了!我说的对不对?菀眉黛,这可是你教会我的,做人一定要精明”苏婥继续勾抹着邪魅的唇角,有条不紊地说。
第16章 跟本王来()
“算你狠”菀眉黛心虚地躺到榻上,很不耐烦地随口应付过去:“今晚暂且让皇上**幸你一晚,不过,你别指望这样能让他喜欢你!好了,你出去吧,本宫累了”
“不急别忘了,我才刚帮你施针!”
话落,苏婥把玩着手里的银针,满脸阴惑诡笑的韵味,站在一边,十分有耐心地悠哉。
两人在房间里待了许久,不时地说几句话来让沈扈松懈,屋子里,大眼瞪小眼,进去白热化阶段。
沈扈在外面等得久了,便直接破门而入。
菀眉黛见状,赶紧装成穿衣服的样子,露出尴尬的脸看向沈扈,沈扈信以为真,便走到菀眉黛跟前坐下。
“皇上,臣妾好多了!”菀眉黛故意微抿唇,轻吸一口气,靠在沈扈怀里。
沈扈也挪过肩膀,摸着她温润的脸颊,继续甜甜蜜蜜的,苏婥看得鸡皮疙瘩掉一地,沈扈就差把嘴唇对着菀眉黛了,只能用一个词语形容,那就龌龊。
苏婥识趣地退出去,抽了两下嘴巴,省得看了恶心眼睛。
“站住!”这时,沈扈突然叫住她。
他向苏婥走过去,低声在她耳边轻嚅了句:“跟本王来!”
菀眉黛心中虽然生气,却没有再阻扰,暗暗扯了一把被褥,苏婥却全都看在眼里。
自从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欺骗,苏婥练就的对人的察言观色的能力,早就超过了她的想象,她甚至能猜到,接下来沈扈会有什么举动。
这里是酆州,这里是她的家,她心心念念的地方,充满了她痛苦回忆的地方,苏诞、沈临都是因为青鸾玉死的,而赵卿嫣竟然到现在都不知道青鸾玉在哪,苏婥怎么也找不到赵卿嫣记忆里关于青鸾玉的事。
沈扈兴许能帮她找到答案。
“沈扈,说吧,你把我爹怎么了?”走到抄手游廊时,苏婥直接开门见山,毫不客气地问沈扈。
沈扈一直带她往前走,苏婥却不知道究竟去哪,不久,才隐隐看见湖对岸的一堵隔景墙。
晚上的凄风,总是能让人浑身发冷,越往前走,前方越漆黑,苏婥还在想,沈扈竟然可以不点火折子,黑灯瞎火地就往前走,趁着黑难道是想偷袭她?
所以苏婥走了几步,就停下了不走,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沈扈竟然还真的戳来了火折子点亮。
但接下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间金雕麒麟的暗室,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地方,这里还是她的家吗?为什么变得这么陌生。
恢宏气派,却怎么看怎么恐怖,回头看时,刚刚所经过的地方她竟然不记得什么样子,沈扈一定不想让她知道进来的路。
酆州是北滁的地界,想必这里,早就已经被沈扈派了重兵把守,从进这宅子时,就已经感觉到躲藏在黑暗中的一双双如狼似虎的泛着白光的眼睛了。
“带我来这,有什么目的?”苏婥迅速抽出剑,左顾右盼,察看有没有埋伏。
四下里,除了厚重死寂的氛围,就是那一尊比弥勒佛还要大的金色麒麟雕塑。
“怕什么,要杀你,简直轻而易举!”说着就做出握拳的动作,释放出修罗般的鬼瞳,让苏婥震慑住。
沈扈收了手,便摸索出麒麟雕塑的开关,一剑割破手心,把象征着皇室高贵血统的血液浸入了长石滑道里,然后对着玉石机关一手按了下去。
苏婥跟着沈扈下到了地下室,庄严肃穆的透着温热气息的地下室,琳琅如醉的翡翠玉石满满扑在地面。
当沈扈按下机关的那一刻,苏婥才发现,原来地下室是关押重要犯人的地方,一副副金银铜铁的刑具,陈立在暗台上,支架上零零散散地摆放着几根被穿透的囚犯的琵琶骨,而最醒目的,却是中央,那一具骨架。
那具白骨,没有头颅和四肢,只有经过岁月洗礼后,腐化成的深灰色印迹。
“女人,你见了这些,不怕吗?不怕本王再吓你?本王记得年幼时,拿剑指着你脖子,你哭天喊地,在我面前尿裤子的事了吗?”沈扈走到那副骨架前,充满吞噬**的双眸,轻柔婉转地在骨架上滑过,却看向苏婥时的眼神充满了戏谑和轻视。
若是换了赵卿嫣,一定会惊声尖叫,但她是苏婥,经过了生死磨难,苏婥只觉得心里自发性的,已经不再害怕这些了,越苦痛的折磨,反而能越磨砺她的意志力。
第17章 交易()
“这就是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交易其实很简单”沈扈邪魅暗色的瞳孔里,几度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看着苏婥迷蒙的双眼,像要彻底看透她。
像透明的小溪水,哗啦啦地流向高山深海,汇聚成一股强大而磅礴的瀑布。
她就是水,而沈扈,是那一泉汹涌的瀑布!
“何必卖关子,直说无妨,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面的人!”
苏婥看着那副深灰色骨架,心里竟然凉飕飕的,可明明全身都在发热,连额头冒的都是热汗。
而说这些话时,苏婥仿佛是被置身事外的人,很煎熬地口不由衷,和沈扈说着本不应该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
“女人,本王很好奇,你一夕之间为什么会变了一个人?”沈扈再次绕圈子,如临深履的冰寒,从苏婥脑后,一直渗透到了后背。
苏婥半天不说话,怔着。
沈扈拧了墨染剑眉,神情复杂间,又向苏婥地反问:“那你猜,这副尸骨,又会是谁的?”
苏婥无奈,只能摇头。
“是苏婥!”沈扈很快就自问自答道。
说到苏婥,沈扈的心思,变得异常沉重。
也只有在这地下室里,苏婥才能清楚地看到,原来狂暴粗劣、杀人不见血,动不动就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的沈扈,竟然也会变得如此的深沉哀伤。
甚至是带着一丝忧郁的眼神。
“苏婥?”苏婥说到她自己名字时,不知觉身体就往那具骨架吸过去。
整个人黏在那具骨架上,动弹不得。
沈扈见状,冷哼了一声,反拧着苏婥的手臂,才终于把她从骨架上拽开,话锋直指接下来的话:“还记得昨晚在尉迟将军府,我喂你吃的那颗黑色药丸吗?”
“什么东西?”
苏婥记得被沈扈的皮鞭抽打地奄奄一息时,脑子里已经失去意识,醒来后,她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宁死不屈、破口大骂,甚至总是说一些,让她胆战心惊的话,苏婥脑子里的另外一个人,她的求生意志非常强烈,总是带动苏婥的情绪,让她高涨起来。
苏婥想了想,又问:“难道你也想控制我?”
说到黑丸,苏婥只能往尉迟南卿的青丸去想。
两个人为了得到青鸾玉,还真是各施其招、各用其方,想方设法地让她陷入困境。
“错,本王向来不喜欢控制女人,黑丸不过是用来保住你的意识,本王不让你死,你就死不了,晾他尉迟南卿也没这个能力,能夺走本王想要的女人!本王还指着你的青鸾玉,帮我找到苏婥遗骨,怎么能轻易让你死了!”
说着说着,腔调顺势抬高了一个档次,霸气侧漏又不失帝王雄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