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也闷坏了。
”说完,她站了起来,轻轻地凑到一清道人耳边,轻轻地咬了一清道人的耳朵一口。
玉符仙子生的极美,灵犀仙子的大部分的基因就是遗传于她,所以这一咬,妩媚暗生,诱惑力那就不用细表了。
但是一清道人并没有接受这个诱惑,而是拂袖把玉符仙子推开,发怒道:“你这个妇道人家,知道些什么,整天就知道溺爱女儿,你看看把女儿宠成什么样子,跟着我能历练到什么?我早说过了,让她自己到外面闯闯,说了多少遍了,你就是不听。”说完大步跨出门去了。
剩下玉符仙子咬着嘴唇,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第一百六十四章:七星问卦测祸福()
石生玉正坐在洞府,修炼在樱园得来的神秘的大空间术。
这时,他突然心血来潮,便起身去往雉道人的洞府,心想,这么多天了,师父一直踪影全无,今天也许该回来了吧。
走到了雉道人洞府,石生玉发现雉道人果然在家,不由得心中高兴。
在那块状如卧牛的石头上,仰天躺着睡觉,流着口水,晒太阳的,不是雉道人,却是谁?
石生玉蹑手蹑脚的弯腰走到了雉道人面前,从袖中掏出来一个酒葫芦,把盖子打开,樱果酒的浓烈酒香立刻就在雉道人的鼻子旁边弥漫开了。
雉道人的眼睛并没有睁开,而是慢慢地坐了起来,再伸长了腰,再站起来,被樱果酒的香味牵引着,一步一步的向石生玉走近。
结果一头就撞上了石生玉的酒壶,这才睁开了睡眼朦胧的眼睛,一看,大喜,叫道:“樱果酒,这是樱果酒,好小子,我这个徒弟果然没有白收!”
石生玉笑眯眯的看着雉道人馋酒的样子,把酒葫芦塞在了雉道人手里。
雉道人用一只翅膀接过了酒葫芦,另一只手,好像变戏法一样,从屁股后面变出来两个白玉酒杯,颜色有些碧蓝。
她又嫌酒杯有点脏,蹲在地上,用身上的羽毛,把酒杯使劲的擦了擦。
酒杯擦了好久,好像还是擦不干净,无奈,雉道人便把两个酒杯抛给石生玉,让石生玉在路边的小溪边冲洗。
小溪潺潺,石生玉蹲在一块石头上,小心的洗着两只杯子,这两个杯子也不知道被雉道人,藏了多久,布满了灰尘,所以实在是有点难洗。
正洗着,从路边走过来一位道人,面色古朴,有些苍老,但是动作潇洒从容,正是火灵宗的宗主,一清道人。
一清道人见了石生玉,轻轻地一摇拂尘,说:“石生玉,你师傅在不在?”
石生玉也正好杯子洗得差不多了,他甩甩手上的净水,说:“掌门来的好巧,师父她老人家正好在家,你等等,我带你去。”
一清道人点点头,神情很是和蔼,让在路边,默默的等候。
石生玉手拿着酒杯,几步就从溪边跳了上来,引着一清道人向雉道人的洞府而来。
片刻,就来到了雉道人的洞府边。
趁石生玉不在,或者是实在等不及这白玉杯子洗干净了,雉道人正偷偷的把酒壶高高举起,张着鸟喙般的嘴,接酒喝,一边喝还一边打着酒嗝,神情很是享受。
不巧,这尴尬的一幕正好被一清道人见到了,雉道人很是不好意思,瞪了石生玉一眼说:“掌门来了,你也不提前禀报我一声。你看你,真是的,早知道掌门要来,我就多准备一个杯子了。”
一清道人对雉道人的做派早就系以为然,忙笑着摇手,说:“雉道友,别客气,别客气,你知道我的,我并不爱饮酒。”
“你真不喝,这可是樱园的樱果酒,九州少有的美酒呀!”雉道人的嘴中“滋滋”有声的叹道,口水又快要流淌了。
“哦,原来是樱果酒,那我就讨扰一杯喝喝。”一清道人点头道。
“这,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我以为你真的不喝呢。”雉道人愕然道,她现在开始心疼自己的美酒了。
“樱果酒很是难得,我就叨扰一杯了。”一清道人道。
雉道人只得用翅膀指了指石生玉说:“那就算你这小子的运气不好了,一共就两个杯子,一清道人是长辈,他就用你的杯子喝了,你小子就眼巴巴的看着吧,反正你在樱园里面已经喝了不知道有多少了。”
石生玉无奈的摆摆手说:“那也只好如此了,我到樱园到了喝了不少,这样,我去外门煲厨处给你们买点酒菜,你和掌门慢慢聊吧。”
一清道人又和蔼的拍拍石生玉的肩膀说:“那你的这份就让给我喝吧。”说完哈哈大笑。
石生玉等一清道人笑完,便直向门外去准备酒菜了。
两人都盘腿坐在大石头上,雉道人陶醉的喝着美酒,醉眼朦胧。
一清道人喝了几口,却叹了口气,说:“你倒很沉的住气,也不问我为什么来找你。”
“我已经很大方的把这么好的酒都和你分享了,还要主动要求来分享你的烦心事?”雉道人笑眯眯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杯子那樱红的液体。
“倒真有件烦心事。”一清真人叹气道。
“什么事,说来听听。”雉道人还是笑眯眯的。
陆旨道人给我写了封信,邀请我去正道盟去,还说要把盟主让给我当。”
雉道人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盟主么,我是不想当的,你也知道,我们火灵宗,本来当初就是散修的联盟,不像他们原始道宗,根正苗红,处处争先,而且,我们和他们的恩怨也不浅”
“只是这次事情有些复杂,我怀疑他们要向魔宗下手了,我要是不去,到时候就会被他们抓住把柄,我要是去了,不知道妖族姜九阴那边又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再说,万一他们要是真的把魔宗完全攻陷了,这么大的利益,不插一脚,不合算,实在是不合算,道友,我这个掌门不好做啊。”
一清道人一开口就滔滔不绝说了一堆。
雉道人眼光还是没有从酒杯中移开,语气很平静的说:“我记得你的先天神算不是很厉害么,怎么不自己给自己卜一卦呢?”
“我算过了,算不清呀,再说算人不能算己,我算出来几次的结果都不一样,但是我的预感并不好。”
“那你找我来干什么,你知道我不理俗物的。”雉道人抬头怪眼一瞪,严肃的说。
“可是你的先天神算不是比我更厉害么,你帮我算算,当年我们被原始道宗追杀,还不是多亏你给我们算了一卦,我记得你当时算出来是“九贞”卦,解卦曰:吉,大利东方。结果我们不就在九州之东,灵州创下了这么大一番基业么?“
“师父,什么是九贞卦呀?”这时候,石生玉已经从外门煲膳处,买了几盘菜回来,他将菜摆在岩石上,盘腿坐在石上,插嘴问道。
“小孩子不要瞎问,周易之道,乃是大道,不为真人不能妄议!”
雉道人又瞪了石生玉一眼,好在她脸上没有胡子,要是有胡子的话,胡须都会要立起来。
“我算的卦,你信么?你知道,我也就是瞎算算,我自己都不是很相信。”雉道人又笑嘻嘻的问一清真人。
雉道人的道行很高,一清道人很清楚,甚至还在返虚真人之上,只是她自己封存了自己的法力和记忆,所以九州之上也无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
故一清道人对雉道人还是很信任的,他眨了眨眼睛,说:“心诚则灵,我的心很诚的。”
“心诚则灵。”这句话一般是九州里面的佛修用来安慰他们的信徒的话,一清道人把它用在这里,调侃的意味也很浓。
雉道人把白玉酒杯小心的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她的手很稳,琥珀色的樱果酒如同一面镜子铺在酒杯里,没有荡起一丝涟漪。
然后她又随手在地上捡了几块小石头,石生玉数了数,一共是七块小石头。
雉道人手中拿着七块有些粗糙的石子,又坐回了那块平整,状如卧牛的黑石上,说:“你要相信我,我就认真的给你算一算。”
说完,她闭起了眼睛,嘴中不知默念些什么,石生玉仔细支起耳朵听,也没有听清楚一个字,似乎默念的不是九州所有的语言。
念了好久,雉道人用心的朝手中的石子吹了口气,又用力的把手中的石子用力的往天空一抛。
她的手劲很大,七颗石子很快的就从石生玉的眼前消失了,石生玉心想:“抛这么高,不知道落到了那里,到时候还能找的到才怪。”
结果过了一两秒钟,这七颗石子才从白云之上掉落了下来,下坠的速度很快,石头的尾翼甚至还带着点流坠的火星。
石生玉看的口瞪目呆,连一清道人也微微有些动容,雉道人又鼓起肚子,对着下坠的石子再吹了口气,石子下落的速度很快就降慢了下来,晃晃悠悠,如同羽毛大雪般,轻轻的,轻轻的飘落在了那平卧的黑石之上。
卦象已成。
第一百六十五章:行不得也哥哥()
七颗本来很粗糙的石子,在急坠的时候,由于空气的摩擦,已经全部被磨成了椭圆形。
此刻虽然下落的速度慢了,但是落在在黝黑的大石板上,还是不停地乱转,半响才停了下来,摆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如北斗七星,或者说像是个奇怪的小鸟,鸟喙向西,又不是很像。
雉道人站了起来,又蹲下来,两眼瞅着石板上这几颗石子出神,嘴中还小声的咕噜,说:“幸亏我已经自己封印了法力,不然这次偷窥天机,又要被上面的几个大人物惦记了…”
他小声咕噜的这两句话却没有被一清道人和石生玉听见。
一清道人有些忐忑不安,站起来,弯腰请教雉道人说:“雉道友,怎么样?是凶还是吉啊?”
雉道人皱着眉头,说:“你自己看看,你解卦的功力也不错的。”
一清道人摇摇头:“我现在心神不定,自己又身在局中,道友是局外人,还是请道友帮我解卦吧。”
雉道人挥了挥翅膀,叹道:“罢了,罢了,帮人帮到底,就再帮你一回吧。”
说完口中吐出来一口鲜血,直喷在自己的翅膀上,低声喝道:“灵血开灵!”翅膀再捏着法决,舞动起来。
石生玉现在已经练就慧眼,不用运使慧眼观自在经,就感觉眼前似乎恍惚有两片巨大的凤凰翅膀带着通红的火焰在舞动,带起来一道道虚幻的残影,似乎像是某种远古的祭祀仪式,神秘的祭司跳着神秘的舞蹈。
在沟通天地,凤舞九天,奥妙非常。
“鹧鸪。”最后,雉道人说了这两个字,一屁股箕坐在石头上,神情萎靡的说道。
她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什么东西抽取干了似的,一身的大汗,若从水中捞出来般,把两片翅膀也搭在了屁股后面。
“鹧鸪?”一清道人重复着这两个字,一脸的迷茫,问:“何解,什么是鹧鸪,周易中没有这个卦象呀?”
雉道人笑着,说道:“你看这七颗石头摆的形状像什么,可不是像只小鹧鸪么,鹧鸪的叫声是什么:行不得也哥哥!此卦大不吉,一清道友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说完,雉道人用手抹了抹嘴边还没有干的鲜血。
石生玉听雉道人这样说,也忙扭头仔细的参详这几颗石子,不服气的说:“你怎么说这像鹧鸪,我看一点都不像,我还说像杜鹃呢?”
“杜鹃怎么叫?不如归去!“雉道人又补了一刀。
“行不得也哥哥,不如归去。”一清道人如同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般一脸的呆滞,也没有和雉道人告别,飘着就回碧剑峰去了。
“我偏说长的像麻雀。”石生玉又抬杠了
他又一抬头,这才发现雉道人口中的鲜血,忙关切说:“师父,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雉道人端起石头旁的酒杯,饮下一大口琥珀状的樱果酒,说:“有这么好的酒喝,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我看火灵宗以后就多事了。你以后自己要多加小心,来,走近些,让为师来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
一清道人走在碧剑峰的路上,失魂落魄,嘴中念念有词:“不如归去,不如归去,莫非真的是他过来来找我来了,可是九州的飞升通道不是早就关闭了么,是了,是了,他是什么身份,飞升通道怎么管得住他…”
玉符仙子早就在了一清道人的洞府等候,在洞府里面点了玉熏香,再遣走了童儿,自己一个人再仔细的收拾房子,铺铺床,理一理蒲团。
上次和一清道人大吵了一架之后,也许是觉得老是冷战没有意思,这次她却是主动来求和来了。
一清道人一跨进门,她见一清道人神情不佳,忙关切了迎了上来,问道:“老爷这是从哪里来,怎么这般沮丧?”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一清真人口中喃喃。
“老爷怎么回事呀?”玉符仙子扶住一清道人在床沿边坐定,又关怀的搂住他的胳膊,问道。
“我找雉道人算了一卦,卦象很是不妙啊,看来正道盟之行还是不去的为好。
”一清道人垂着头,把刚才雉道人算卦的经过又向玉符仙子叙述了一遍。
玉符仙子听了,坐在一清道人怀里乱笑,乐得开怀,说:“这老货,还鹧鸪呢,哈哈,我看小麻雀还差不多,她是高人,平白无故的消遣你呢,你还真上当呀。”
“她的表情很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她一向这样爱抓弄人的,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疑神疑鬼的,这不像你啊?我威武雄壮的一清道兄哪里去了?”玉符仙子又在一清道人开着玩笑,低喃着说。
“别闹,别闹,说真的,我这次真的预感有些不好。”一清道人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玉符仙子又有些怒了,从一清道人的怀中翻将起来,说:“当初我们几个,只不过是散修而已,加上剑师弟,我们就敢和原始道宗为敌,和他们千里拼杀,直从济州杀到灵州,如今你当了掌门了,怎么还这般缩手缩脚了,难道要当缩头乌龟不行。”
她又拿出来如玉葱般的食指指着一清道人的额头说:“你想当缩头乌龟,我还不想当缩头乌龟呢!”
一清道人被这激将法倒是真的惹怒了,从床沿上跳起来,脸色涨红,大声吼道:“你说什么,你,你…”
他想骂玉符仙子,到底真人之尊,骂不出口。
玉符仙子见一清道人真的怒了,又忙笑了起来,用手抚了抚一清道人的胸口,说:“好了,好了,老爷别发火,开个玩笑,玩笑而已,都老夫老妻了,还会中我的激将法,呵呵,呵呵。”
她又忍不住笑得更开心了,连脸颊上都泛起了红晕,光彩照人,转了话头,说道:“不过,老爷你现在这个状态可不好,我辈真人之身,当激流勇进,你现在患得患失,当心道心有损,不利于你的修行呀。”
道心,其实是指修士的本心,对修行的人极为关键,你如果再修行的过程中,依据你的本心而为,则万念通达,百无禁忌,修为自然一日千里。
如果不依据本心,患得患失,畏手畏脚,则在修行时,极为容易被心魔所左右,运气不好者甚至会被心魔占据元神,变得半人半魔,苦不堪言。
所以陆旨真人写的这封信,用计极深,很是毒辣,算计了一清道人,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有一些甜头给你,却不知道在后面藏有什么后手,真真让一清道人进退若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