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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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天尊-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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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喜子不敢怠慢,手中持着一方小鼎,步法飞舞,躲藏着无处不在的金刚铲,蓄势待发,他到底心中有愧,没有先发制人。

    朱童子捏了捏口诀,乾坤鼎下,兜率火纷纷降下,如朵朵红花飞落,若片片红莲降临。

    包喜子喝了声‘来的好’,将自己的手中的小鼎也飘向了空中,小鼎似乎在空气中融化了,几若不见,成千上万朵狂狼烈焰,在凹凸不平的地表上,升起。

    烈焰,烧焦了地面上的乱石乱木,如火树银花,向上飞舞。

    狂狼烈焰和兜率火在空中交缠,不分彼此,难分难舍,若红鸾鸟展翅,若上万对接吻的红色恋人。

    包喜子这时候找到了斗法的状态,摆脱了梁红杏红粉骷髅的影响,一步步的逼近朱童子,全然不管火焰在头顶纠缠,一拳打向朱童子的胸口,道:“兜率火也不过如此,看我一拳。”

    他打向朱童子的拳头只是虚招,致命的是伸拳头的同时,他从鼻中喷出来一股火焰,那是三味真火,几若透明,是他的本命真火。

    朱童子当然知道包喜子的三味真火,那是他用自己的精,气,神,练就的真火,养就的离精,端得厉害无比。

    包喜子占据了火灵宗这个位置,不知道贪墨了多少灵石,都用来来修炼这三味真火了。

    华霖子都到了元婴修为,而他还是金丹修为,原因就是因为他在修炼三味真火,这东西太耗资源,拖慢了他的修炼进度。

    朱童子无法再躲,和包喜子相比,他的修为还是低了点,斗法经验亦嫩了些,他生受了包喜子一拳,被打得身体凹进了一块,腹中隆隆,口吐了一口鲜血。

    但是他不敢生受这三味真火,三味真火无物不焚,即使他修炼的天地熔炉功也不例外。

    粘上一丝三味真火,他就是火须子的下场。

    此刻,朱童子掏出来了凤兮长老给自己的符宝。

    这是一片薄薄的白色符纸,符纸上弯弯曲曲画满了红色的符箓,符箓生动若飞,纸片菲薄,轻若鸿毛,在半空中飞,正好挡在了三味真火前。

    这符纸将三味真火裹了起来,纸助火势,三味真火越燃烧越激烈,却再也没有前进半步,就停滞在了朱童子面前,呈现出来一面火墙。

    几近透明的火墙。

    火墙显现出来了一段影像,那是这片符纸封存的影像,现在影像呈现在了包喜子面前,如真如幻,惟妙惟真,宛若隔世梦境。

    画面中,凤兮长老还是一副肉山形象,身材魁梧吓人,面容稍微年轻了些。

    在他面前立着一位稚嫩的童子,身高三尺,面如满月,眼神清明,身上亦是肉嘟嘟的,看起来比祝剑泪的年纪还小。

    凤兮长老手持浮尘,俯着身体,低着头,看着童子,语气温和的说:“来,值守本心,随为师来施展这一招问心剑。”

    凤兮长老手中的浮尘,若行云流水般动了起来。

    这童子亦手捏剑诀,模仿着凤兮长老的动作,亦步亦趋,动作有些僵硬。

    凤兮长老又说:“别心急,慢慢来。”

    童子听了,暗自领悟,练了几遍,手法渐渐熟了。

    凤兮长老又和蔼的说:“问心剑,是本门入门的必修剑法,只有一招,要每日勤练,修炼的时候,要一遍遍的问自己,为什么要修道,修道是为了什么?”

    童子开口道:“修道是为了…”

    凤兮长老道:“你不必回答我,恪守本心,只需在你心中默念就行了,我不需要知道答案。问心剑练熟了,你就是我的内门大弟子。”

    七心鼎下,朵朵火花坠落,如天女散花,包喜子立在火光中,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画面中,那个稚嫩的童子就是当年入火灵宗的包喜子。

    自己多少年没有炼问心剑了?自己多少年没有问自己的本心了?

    时间长得他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师父,我错了。”包喜子喃喃。

    包喜子在失神,朱童子亮出来了七心鼎,一切皆如凤兮真人所料。

第二百六十章:玩火者必自焚() 
无贪,无淫毒,无忌妒,无欲障者可破斗姆七心鼎。

    包喜子一样都不占。

    此刻正是他最脆弱的时候,碧青色的七心鼎被朱童子藏在袖口,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照在包喜子的面上。

    包喜子泪流满面,脚如钉子钉在了那里,七心鼎趁虚而入。

    继而,包喜子的面容由哀伤变得惊骇,惊骇无比,眼眶中的瞳孔大的吓人,眉头皱成一团,牙关上下打架,似乎冻在冰层发抖一般。

    朱童子很好奇,包喜子看见了什么?

    包喜子在火焰中,步步后退,如白昼里见了地狱的恶鬼。

    包喜子在斗姆七心鼎中看见的是梁红杏,活生生的梁红杏。

    媚眼如丝的梁红杏,款款向他走来,赤脚走在悲烈火烧的通红的地面上,走到了他的面前,轻抚他的面容,带着爱意,轻抚他的恐怖,带着温柔。

    在梁红杏的安抚下,他的面容变得平和,神情迷醉,眼眉微闭,神情放松了下来,如婴儿若睡。

    他已经中了七心鼎之毒,点点兜率火落在身旁,他浑然不觉。

    幻想中,包喜子似乎又回到了刚刚的那座小木屋中,脑中的画面变得涟漪,若绮红色的梦。

    梁红杏变成了上位者,包喜子有些欲迎还纵。梁红杏浅笑着,翘起了红唇,轻嗔道:“师兄,别害怕,来嘛。”

    包喜子好像变成了牵线木偶般,混混沌沌,仰天躺在了木屋当中,眼前晃过的是一双,高耸的,白花花的不明物体。

    身体随着梁红杏的指尖摆动,他醉了,他被操控了。

    梁红杏骑了上来,翻身上马,媚眼横飞,将红唇触到了包喜子的耳边,轻声说:“师兄,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包喜子肯定的点了点头。

    随着这一声深情的情话赧语,包喜子身上的梁红杏迅速变得苍老,若白雪融化在了沸腾的铁水中,浑身皱纹升腾如沸。

    梁红杏身上一层层鸡皮皱纹持续刺激包喜子的眼睛,七心鼎,将小木屋中的场景又还原了一遍,只不过这次梁红杏在上面,包喜子在下面。

    包喜子吓得向后跌倒,闭上双眼,眼皮控制不住,不停跳动,双手乱抖,如肥腴的胖鱼在泥岸上遨游。

    但是即使他将双目闭上,还是看见了梁红杏那死鱼般的眼睛,恐怖一眼,那是梁红杏临死之前的诅咒。

    那双眼睛如恶之花,如恶魔之眼,盛开在包喜子的心灵深处。

    在斗姆七心鼎的刺激下,这眼睛盛开的赤裸裸,无所顾及。

    包喜子将头埋在地上,不停得闪躲着,如同淋湿了,受惊了的小犬,他无处可藏。

    朱童子有些不忍起来,叹了一口气,收了七心鼎,将五龙金刚铲缓缓送进了包喜子的胸膛。

    包喜子胸口一疼,身体颤抖着,半刻,神情恢复了清明,他皱着眉,双手握住金刚铲柄,也叹了口气道:“师弟,胸口好疼啊。”

    朱童子摇摇头,不忍再看。

    “师弟,真的,我也不想这样的,我本来只想和梁师妹随便玩玩的,没想到他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我头脑一热就变成这样了。”

    鲜血顺着五龙金刚铲,如小溪流水般,潺潺不绝,包喜子此刻反倒有了倾述的欲望。

    “师弟,你了解我,我本来不是这样的,我胆子很小的,我怀疑是赤松子给我设置了陷阱。”

    包喜子又努力微笑着,试图说服朱童子。

    包喜子以前的确不是这样的,他以前一直谨小慎微,欺善扬恶,怎么一个人敢做这样的大事?

    包喜子嘴角喃喃,还想说什么,却再也无力说出声了,来了一阵风,燃烧着的三味真火墙,呼啸着将他包裹了起来。

    他席地而坐,三味真火焚身,将之烧为碳粉,微风乍起,将包喜子肉身吹散,若吹起一群群黑色的蝶,在灵泉山脚飞舞。

    包喜子玩了一辈子火,最后被自己的三味真火焚了,朱童子抬头见这半空中的压压黑蝶,感伤不已。

    地面早就被烈火烧得千穿百孔,天色已漆黑,今夜没有星辰亦无月色,但是斗法残存的火焰还没有消散。

    四处燃烧着乱草,流萤乱飞,在昏光中,朱童子拾起了一方小鼎,那是包喜子的狂狼烈焰鼎。

    人已死,鼎犹存。

    这方鼎最后还是要还给凤兮长老的,朱童子不同于包喜子,他没有贪腐的习惯。

    他趁着夜色,在不知名昆虫的鸣叫声中,迈着沉重的脚步,上了灵泉山。

    他先看到了火须子被烧成一团的幽冥烈火石,接着走进了包喜子的梦魇之地,那座小木屋。

    梁红杏风干了的尸体,还躺在漆黑的木屋里面,朱童子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想了想,他抱起了梁红杏的尸体,向门外走去,梁红杏的尸体缩成了一团,只有婴儿般大小,分量很轻,可是朱童子抱得很小心。

    走到了门外,如墨的夜色中,他看到了一股清泉在涓涓向上冒着热气,这是灵泉,灵泉矿场就以此为名。

    看见了灵泉,朱童子似乎感觉轻松了些,他小心翼翼的将尸体放在地上,拿出来金刚五龙铲,开始一铲一铲的挖土。

    他将梁红杏埋葬了,就埋在灵泉旁,又将火须子化成的幽冥烈火石,一块一块的,整齐庄严的放在了坟头上。

    火须子身前保护梁红杏丢了性命,死后也就让他继续守护吧。

    做完了这一些,他才彻底的放松,坐在一块乱石上发呆,他在等石生玉。

    他知道石生玉一定会来的。

    石生玉来了,他应该怎么交代?

    从觉尚克尔关回来后,冥冥中,石生玉仿佛真的背上了巨大的包袱,巨大的因果之力包袱。

    他夜夜打坐,夜夜都不能入定,心情起伏。

    佘念竹将祝剑泪送到夔牛宫之后,也已经回来了,她来石生玉洞府安慰了石生玉几句,都被石生玉唐塞打发了。

    佘念竹可以看出来石生玉的心情和状态都很差,说话言不由衷。

    最近几天,石生玉夜夜都有心悸之感,感受到了雨师令牌上的愿力之后,他又放出来乌炎剑,在鬼婴城周围降了几场雨,那种心悸感还是没有消失,越来越强。

    这心悸感和求雨无关,那是亲近之人濒临不幸的感觉。

    他的‘化凡自觉经’修到了‘入微’境,这种直觉不会错。

    是谁出事了?

    肯定不会是祝剑泪,祝剑泪刚刚被送到夔牛宫。莫非是朱童子或者辛红湘?

    石生玉不敢飞剑传书回宗门问情况,此处是黑魔崖,飞剑传书不安全,暴露了就完蛋了。

    他来到了鬼婴城,走入了一间小小的中药店里面,这是一个最平常不过的中药店,地点很偏僻,房间矮小,毫不引入注目。

    偏矮的药店里面是木制的柜台,药厨,药抽屉都已经黯淡退色,由原木色退成了暗白色。

    柜台旁立着一个苍老的先生,靠在柜台上昏昏欲睡。

    这是一个普通人,货真价实的普通人,毫无灵力。

    剑道人和他约定,有什么事情就到这个药店来,这个老人会告诉他最新的消息。

    这时候用一个普通人反而安全。

    石生玉一次也没有来过,因为他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事情和一清道人的失踪有关,既然没有消息,还是谨慎一点好。

    现在他来了,因为他心神不定。

    修道者来中药店也可以解释,因为炼丹时有些丹药的引子需要用到一些昂贵的中药材。。。

    如果被人发现了的话,石生玉已经想好借口解释了。

    看来回洞府之后,自己需要胡乱支起鼎炉,炼几粒丹药了,这样也方便自己光临这家药店。

第二百六十一章:坐了那么久,有什么用() 
杜文轩的洞府,紫气环绕,烟气氤氲,似乎有某种朦胧的阵法,如帷幕笼罩在府内,隔绝了真人神视的窥探。

    “师叔,你觉得这件事情可行么?”杜文轩语气恭敬地说,眉间舒展,但肢体语言却没有丝毫恭敬。

    他斜靠在蟠龙椅上,胸前放慢了琳琅满目的珍稀果脯和美酒,身旁还有几个美妙的侍女在侍候,侍女有瘦有胖,皮肤白皙。

    在他对面坐着的鬼婴长老却没有杜文轩那么自在的身体形态,他亦坐在椅子上,坐姿中规中矩,身边也没有侍女侍候。

    杜文轩的身材太高,即使斜靠着,也比鬼婴长老高一个头以上,两人对话的位置看起来似乎并不协调。

    鬼婴长老对杜文轩随意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喜,他皱了皱花白稀疏的眉毛,语气勉强的说:“商量这种事情,怎么还能有外人在场么?”

    杜文轩会意,随手抓了粒白玉葡萄塞入了口中,拍了拍手,让身边的几个侍女出去了。

    他笑着说:“师叔就是小心谨慎,这几个女子中了我的侍魂大法,已经是自己人了,师叔还不放心。也罢,您不喜外人在场,就让他们离开就是了。”

    鬼婴长老叹了口气,说:“你又不喜欢她们女人,何必还要坏了她们身子,给她们种侍魂呢?”

    杜文轩这时候,脸色终于变了,一丝火气从腹中升起,他连手上的酒杯也放了下来,放下来的动作并不轻柔,道:“怎么,我的私事,师叔也要管么?”

    鬼婴长老这时候反倒笑了,笑声颇大,一丝不苟的白发也有点被笑声震乱,脸上露出来一丝诡异的潮红。

    他双眼藏在黑袍里面,漆黑的瞳直直得盯着杜文轩的脸,直到杜文轩的脸色凝固下来,他才开口道:“师侄,放轻松,怎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个样子,那件事情还不能提啊?这么沉不住气,怎么做大事呢?”

    杜文轩,默然,脸上凝固下来的都是怒色。

    “好了,好了,放轻松,这件事我答应了,到时候真人们开会,我会支持你的,伍旨这小子,这些年是太保守了。”鬼婴长老亦吃了一口水果,这下轮到他举止放松了。

    杜文轩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笑容重新归于了他的面上,怒色无影无踪。

    “来,我们喝一杯。”鬼婴长老,站了起来,体态佝偻,端起酒杯道。

    “合作愉快,师叔放心,我会让我们自由盟在我手上大兴的。”杜文轩也站了起来,语气豪迈,一口喝下了杯中美酒。

    美酒入喉,有一股燥气在杜文轩的小腹升腾,他的神态一阵恍惚,识海中血潮汹涌澎湃,血浪滔滔,转起千堆血。

    血海中,有一女子,身穿黑衣,面色妩媚,赤脚踏浪,微笑着向他走来。

    修成真人,万邪莫侵,怎么会有邪魔入体?

    “这酒…?”杜文轩语气惊讶,看着鬼婴长老。

    “别紧张,既然是合作了,送一场造化给你。”鬼婴长老眯眼,以手捋白发,无声笑着。

    “你…,怎么做到的?”杜文轩很无奈,口气喃喃。

    “我刚才早说过了,侍魂大法不可信,前面那个小姑娘,就是最漂亮的那个,在为你樽酒的时候,在你杯中放下了一滴神血,现在你已经把神血喝下肚了。”

    “神血…?”

    鬼婴长老又随手抓了一把水果吃了,嘴中吧唧不停,心中得意,吃完了才开口说:“哦,忘了告诉你了,就是那个《血胎大法》,我练了,确实不错,所以我给了你一滴神血,把《血胎大法》也传给你,你现在放开神视看看…”

    杜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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