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闺谋:嫡女二嫁弃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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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闺谋:嫡女二嫁弃夫-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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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秋姑姑,这件事还是不要告知淑妃娘娘了。”安子佩轻声在宁秋的耳畔说了这句话,宁秋倒也是心里有些欣慰,她也能明白这四皇子妃是不想再用这些事去堵淑妃的心了。

    “是,奴婢知晓了。”

    而此时的如意茶馆后‘门’口,安子衿被木槿扶着下了马车,木槿轻笑道:“国公爷有心了。”

    茯苓则是最后跳下了车,她不解道:“喝个茶也要费这个劲?又不是‘私’会”

    木槿瞪了她一样,茯苓也觉得话说的不妥连

    忙呸了几声。

    安子衿笑而不语,她回身望了眼这辆平平无奇的马车,若是看不见她的人绝对猜不到这马车是送了什么人来。

    她点点头,“他也该行事稳重些。”

    听到自家小姐这句话,木槿低低一笑,眉梢都带了丝喜意。

    后‘门’口早就有顾白在候着了,他一见到安子衿就亮起了眸子,到底是美景如斯,这美人如画也是一番赏心悦目。

    “小人见过安二小姐,我家爷已经在楼上候着了,安二小姐千万别怪罪我家爷,今日是特殊情况”一边回头一边为顾说好话的顾白不小心就撞到了一根廊柱。

    茯苓失笑道:“顾白你可要悠着些,我看这里的柱子还‘挺’多,恐怕不够你撞得。”

    顾白不好意思地讪讪一笑,可听到茯苓这句话立刻就挑了挑眉,“我这不是看到安二小姐一时之间‘激’动。”

    安子衿也被这句话逗乐了,她勉强板下脸低声斥责道:“茯苓还不快道歉?真是太惯着你了,反倒是越发没个正形儿了。”

    顾白见安子衿这么说连忙笑道:“二小姐千万别怪罪这丫头,她就是嘴上没个正形儿,小人知道她心地好。”

    茯苓不悦地扁起了嘴,“你怎么知道我心地好不好”

    安子衿当真是哭笑不得了,她回眸道:“茯苓。”

    木槿也拉了一把茯苓,虽说这顾白只是个跟着安国公的随从,可自古皆是宰相‘门’前七品官的说法,这顾白常年跟随安国公,这权力可不小。

    “这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顾白仍然是笑呵呵地,显然没放在心上,这倒是让安子衿高看了顾白一眼。

    “说笑了,倒是茯苓这丫头让人看笑话了。”

    说话间几人已经从后头的楼梯上了二楼,到了一件包间的‘门’口时顾白笑‘吟’‘吟’地说道:“不如我今儿就请木槿姑娘和茯苓姑娘喝一杯茶,这茶馆虽小,可一杯南方运进的碧螺‘春’在这儿可是名声不小。”

    木槿会意,这是安国公要单独见自家小姐,她生怕茯苓这小祖宗又和人怄气,连忙拉了一把茯苓,笑道:“那就要谢谢顾白小哥了。”

    顾白挥挥手,对茯苓眨了眨眼睛,倒惹得茯苓又将嘴撅起老高。

    安子衿轻轻叩了‘门’。

    “进来。”顾的声音仍是那般,不缓不急,清冷如泉却很是透彻的感觉。

    安子衿请推开‘门’,这才看到顾正背对着自己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古画。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安子衿轻笑,随后也认真地端详起这幅画来,“倒是很少见到你赏画。”

    顾看着她一脸的惊异心里倒是起了促狭之意,他伸手指着画中的一隅,竟然是一位手拿长剑月下起舞的男子,他回头板着脸一副正‘色’地模样道:“顾某并非赏画,实属习武。”

    安子衿定睛一看才看到一个醉酒起舞的男人,她一愣才知道顾这是在和自己开玩笑,随后才失笑出声。

    清脆的笑声让顾也跟着笑了,安子衿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原来堂堂安国公也拿我这小‘女’子取乐。”

    顾伸手取下这幅画,将画拢起置于桌上,“这幅画上的字很不错,子衿替我写一副字可好?以画换字。”

第166章 有什么好怕的() 
安子衿也起了玩笑之意,她上前伸手轻抚了抚这幅画,故作叹息之态,“这画不用细看也知价值不菲,只不过子衿倒不爱这画里的月‘色’。( 节。 。”

    顾眉梢浮起一抹笑意,“愿闻其详。”

    “若非亲眼所见,子衿不爱空对一张画纸遐思,既如此,这画在子衿这儿可是没有什么价值。”安子衿缓缓抬起眸子,少有地挑起了眉,轻笑道:“上回堂堂安国公就为了赖我一罐桂‘花’蜜,这回倒是换了口味。”

    顾拿起了这张画,叹息道:“子衿此话有理,不能亲眼所见这明月夜,空对着一张画卷有何意思,这画才叫无用,不如毁了来个干净。”

    说着他便将这画移至了一处点着暖香的香炉上,随手一扔就要将画抛进去。

    “别!”安子衿怒视地瞥了眼他,随后疾步绕过案桌,这才看到顾的手心还攥着那画卷卷轴上的丝带。

    顾见她果然坐不住了,笑意更深,右手一翻便将那幅画递到了安子衿的眼前,“子衿的选择倒是直白。”

    安子衿脸‘色’一红,伸手夺过那幅画,“你使诈!”

    顾缓缓坐在了一张太师椅上,笑着倒了两杯茶,“顾某如今习得并非孔孟之道,这实属兵不厌诈。”

    安子衿见他笑得怡然自得,更是心里暗恼,怎么前世就没看出他‘奸’诈的很。

    “你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骗一副字?”安子衿没好气地坐在了他下首左边的一张藤椅上。

    顾摇了摇头,起身为她倒了一杯茶,安子衿刚要起身婉拒,顾却道:“今日的确是有正事,字就当做是一份谢礼吧。”

    这画可是价值不菲,自己的字又算得了什么,安子衿还没开口,顾将视线移到了一旁的窗子,“今日三皇子会来。”

    安子衿猛地抬头,“白君佑?”

    这般自然的口气让顾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眸也眯了起来,“如何?”

    安子衿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她浅浅一笑掩饰了心底的无措,“没有,只是有些好奇,三皇子怎么回来这里?他是为了什么事?”

    顾见她脸上很快就平静下来,再如何看也看不出破绽,可他却仿佛是又看到了那个当年在三皇子府紧盯着白君佑的安子衿,他们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如今是断绝了一切往来还是另有隐情?

    片刻后,顾已经恢复了清冷的神态,笑意也已经不复存在,“三皇子今日要在这里见一个人。”

    “何人?”安子衿的冷静总是一次一次地让顾捉‘摸’不透。

    “湛山围猎那日的‘侍’卫长,他曾见过吴家的人手,当然,他也知道吴云溪要对付的到底是谁。”

    顾抬起了眸子,如墨般漆黑的眼眸让安子衿迅速地移开了视线,她不敢和他对视,她害怕,她每每告知自己这是个重新的开始,可她还是不敢直视顾,仿佛从心底涌起的一种莫名情绪。

    这话很快

    敲醒了安子衿,她凝神道:“那今日请我来的意思是”

    “这件事毕竟同你有关,子衿,我能帮你,但并不能替你做决定。”顾放下了杯盏,语气听不出喜怒,但总含着些冰冷,“最多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子衿,这件事由你决定,这个‘侍’卫长能不能活着进这茶馆,能不能见到白君佑。”

    安子衿沉默了下来,顾的意思还是要把这件事的决定权‘交’到自己手里,他怎么敢,如果自己做了错的决定牵连到他呢?

    似乎看出她的迟疑,顾沉声道:“这件事不必顾虑到我。”

    安子衿微蹙起秀眉,她思索时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却仍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顾的视线轻轻落在她额上,又滑至她眼下那颗小小的痣,粉黛微施下这颗痣也是隐约可见,小巧而‘精’致,没了曾经那种妩媚,倒是莫名地有种清澈澄净。

    都道美人如画,可安子衿这样的‘女’人就是这般奇异,总是超然于世,她美,可却不似凡尘的美,她的美总是游离在倾城绝‘色’和清澈绝尘之间。

    “让他去吧,三皇子若是查不出什么来反而不妥,倒不如给他一些浅显的证据让他‘花’些功夫,不然你应该也很是头疼吧?”安子衿下定了主意后便收敛起了方才那种隐隐泛着寒气的模样。

    顾倒是有些意外,他总觉得按照安子衿的‘性’子很可能会抹平这个证据,谁知道她竟然这样大胆,“你便不怕?”

    安子衿眼底隐着笑意,“安国公都不怕,我一个小‘女’子又有什么好怕的?”

    她这话让顾笑而不语,他没有说话只是喝了口茶,心里却是不无赞赏的,这丫头恐怕早就想好了,自己已经‘插’手了,那这件事就不再是那么简单了,不过按照自己的意思,还是要让白君佑去查这件事,不然他总盯着兵部纠缠不清也不利于自己的动作。

    “若是查到了子衿的头上呢?”顾轻描淡写地说道,可眸子却充满了期待之意,这丫头总是给自己惊喜。

    “求之不得,他在暗处这一点无可厚非,可子衿也并非将自己摊在明处仍人查探,子衿虽只敢说是试试,可拖住三皇子一阵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随后安子衿对着顾狡黠一笑,“杨从峥都和我说过了,不过你可要小心些,兵部这水也深得很。”毕竟顾前些年不是在漠北打仗,他哪里知道这兵部里头的浑水?

    顾见她心里还担心自己甚至还想着为自己拖住白君佑,更是忍住了笑意,心情舒畅倒是一回事,他随后想到了兵部的近况,淡淡道:“杨大人虽是沉稳,可有时候手段过于光明磊落了些,据我所知,进来左大人的行踪倒是有些不对劲”

    话说到这里顾便停住了,安子衿猛地心里一跳,兵部的左程远这人自己还是有些印象的,白君佑和他有联系,顾这话是提醒自己杨从峥被左程远盯上了?

    见她有些紧张地攥紧了衣袖,顾知晓她是明白了,微微颔首他随后对着‘门’口道:“林成,进来。”

    林成早就在‘门’口等得急切不安了,再过一会儿别说是去截住那个‘侍’卫了大概连动手都晚了。

第167章 夜长梦多() 
“撤去人手,万万不可被人发觉我们盯上了那人。 。”顾下令的时候向来都是一片冰寒的气势。

    林成一愣,他也顾不得安子衿还在这里了,单膝跪地道:“爷!万万不可这么做啊!我们好不容易擦干净一切证据,要是这人供出的手笔,爷分明知道那三皇子盯着我们许久了,这一次绝对不能撞上去!”

    顾冷眸一眯,“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林成,动作快一些。”

    林成感觉到了自己主子的那股极冷的气势,只得是躬身应了,可他却偷偷地抬眼望了一旁悠闲饮茶的安子衿,这‘女’人一次次地蛊‘惑’自己的主子,甚至是一次次将主子推向悬崖边!林成退出包间后紧紧攥住了拳。

    安子衿的前尘往事可是早就被长易阁调查了个一清二楚,前些年在晋安的时候满心都是三皇子,一个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快?不可能!这个安子衿一定有问题!

    “头,这事还办不办?”一个寻常百姓打扮的护卫溜到了林成的身边。

    林成恨恨地摇摇头,“爷的意思是放他去见三皇子。”

    “啊?”那护卫大惊,“头,你是不是听错了!”

    林成一掌拍向了他,“让你撤就撤,废话那么多!”说完林成铁青着脸离了如意茶馆。

    包间内,顾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起身走到了墙角的一处书柜,伸手轻轻推开了一处书架,书架后的几张古画后是一处壁橱般的木板。(

    “隔壁是?”安子衿跟了上来,随后眼睛一亮。

    顾知晓她聪慧,只是点了点头,“猜得没错。”

    安子衿皱了皱眉,“听人墙角?”

    “我放去的人,验货罢了。”顾说完便坐在了书柜旁的圈椅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风轻云淡地神态如同小憩,修长的手指轻搭在圈椅上。

    安子衿跟着也坐下了,只是撇嘴一笑,心里一阵唏嘘,倒是没想到顾这么光明正大地偷听墙角时连借口也这么地狡诈,这人可不是顾送去的么

    而不远处的望江阁内,方近卓也急匆匆地赶到了,他站在‘门’口,手还贴在脸上,仔细看才看得出手心有个湿漉漉的布袋。

    他迟疑地拿开那装了冰的布袋,皱着眉问道:“本少爷的脸好些了没?”

    那随从连忙道:“已经不肿了。”

    方近卓的脸虽然已经不肿了,可还是能看得出五道指痕,他呲了呲牙,还感觉到腮帮子上隐隐作痛,“该死的,没见过这么粗鄙的‘女’人。”

    那随从知道自己主子说的是当朝公主,只得是低下头咬着牙忍住笑,那永嘉公主掌掴少爷的时候可是当着一应宫‘女’太监的面。

    方近卓又敷了会儿脸这才走进望江阁。

    吴云溪此刻早就在楼上等着了,那伙计看到方近卓便笑呵呵地迎了上来,“方少爷,您来了!今儿还是‘弄’几个小菜?”

    方近卓略挡了挡自己的脸,眼神飘忽道:“本少爷今日约了人。”

    正说着楼梯上已经出现了吴云溪的身影,她淡淡道:“我已经

    到了。”

    方近卓立刻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脸,“云溪来得真早,是我该死,是我误了时辰!”

    那伙计这才明白,随后连忙张罗着引路到了包厢。

    上好了茶水点心,方近卓便把人都赶了出去,吴云溪的视线在他的右脸颊游离了一瞬,“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方近卓脸‘色’一暗,“还不是今天去见了永嘉公主,不提了,那个‘女’人凶悍的很。”

    吴云溪关心的是永嘉公主有没有说到过自己,于是又试探道:“永嘉公主怎么她虽是不喜,可到底你是未来的驸马,她怎么能这么做”

    方近卓随手倒了杯秋‘露’白,“你是不知道她今天看到我连话都没说就甩了一巴掌,我也真是倒霉。”

    吴云溪担忧道:“你也别这么说,你们到底是要成婚的”

    “云溪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思么?我心里有了你,还怎么好好地对待别人?”

    方近卓捉住了吴云溪摩挲着杯盏的手,吴云溪立刻就是心里一阵嫌恶,可到底还是忍住了,“近卓,我还是害怕,上回永嘉公主还召我进宫,字字句句都是埋怨之意,若是她和薛贵妃说了这件事,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呢?”

    吴云溪咬了咬‘唇’,雾‘蒙’‘蒙’的眼眸水‘波’潋滟,极尽楚楚可怜之态。

    方近卓直直地盯着她的脸,“云溪你你放心,我已经和三皇子说过了,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薛贵妃那里等我母亲入宫也会说的,你就放心吧,你要是怕那我就尽快娶了那母老虎,到时候她想害也害不着你。”

    吴云溪心里再次松了一口气,她要的就是这件事速战速决别再牵连到她的身上了,她还要顾着自己的瑾哥哥呢,要不是为了这件事她早就去安国公府了。

    方近卓见她听住了,笑着起身到了她身边,“云溪,日后我一定不会委屈了你,她永嘉什么也不算,娶她不过是薛贵妃怕自己的‘女’儿名声败坏。”

    吴云溪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点,“近卓,你还是快些解决了这件事吧,夜长梦多,我怕你反受其累。”

    方近卓皱眉道:“我也想,可这薛贵妃的意思好像是要我们武平侯府准备个一年半载,我倒是烦得很,一个凶悍到这个地步的公主凭什么要我们方家‘花’这么大功夫去娶。”

    吴云溪眼睛一转,起身柔柔地推了一把方近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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