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和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我便彻彻底底得到你的人!
“你放开我。”清冷的没有一丝一毫‘波’澜的声音低低响起,这种感觉竟然让白君佑下意识地想起了顾璟!
安子衿冷冷盯着他,“你若是敢碰了我,我必定有千万种法子让你丢了想要的东西。”
白君佑心里一凛,双手支在了两旁,安子衿迅速用尽力气翻身站起。
尽管狼狈之态尽出可没有丝毫的有失风度,她拧了拧衣袖的水,“你心中所想无非是那个位置。”
白君佑倚在了树干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似乎已经恢复了常态的安子衿,只是被水冲刷过的她看起来澄澈地像是清晰见底的山泉,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碰。
“那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法子让我失败,安子衿,你只是个‘女’人,你的一生最终还是要嫁人,随后活于后宅。”白君佑冷冷一笑,眼里又透着几分期许,他知道,安子衿不会是这样的‘女’人。
安子衿丝毫没有受他的话所影响,她伸手拧起了裙摆的水,再然后是头发。
这些动作皆是优雅万分,仿佛身处府邸而非荒山野岭,“的确,我只是个‘女’人而已”安子衿嘲讽一下,前世正是自己这个嫁做他人‘妇’的‘女’人替他铺平了成皇之路!
“四皇子这个时候必定安全无虞,叶淑妃很快会重得圣上的信赖,叶氏一族皆是地位不高的文官,但正是这些文官在朝堂中却又起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白君佑神‘色’凝重起来,他从不知安子衿知道这些事,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貌美绝‘色’的‘女’子会有一日风华万千地站在自己眼前,谈笑自若地说着自己心里藏着的担忧和隐晦。
他装出仍旧镇静的模样,“你说了这么多,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想告诉本皇子,你的长姐,如今的四皇子正妃,会让本皇子为了你一个嫡次‘女’而低头么?”
一声轻笑,安子衿冷冷地瞥向他,“错,你最不重视的就是我和顾璟的婚约,然而这婚约却是最让你左右为难的绊脚石!”
白君佑眉头一挑,审视的目光没有离开过眼前这个‘女’人,他不敢承认自己慌了,一切都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疾驰而去,甚至容不得他说一个“不”字。
“安子衿,你未免也太小看本皇子了。”白君佑微皱起了眉头。
“顾家即使回不到过去的权势,但顾璟的地位只会升不会减,你心里清楚,薛家根本无力抗衡,你的舅舅薛岐是征西大将军,他这么多年都被派往朔州,其中缘由恐怕不用我替你分辨。”
安子衿用一只残存的发簪挽住了发,寒风萧瑟间她没有丝毫怯态,她知道,和白君佑这样的人打‘交’道,不能示弱。
“你究竟是在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顾璟,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他吗?!”白君佑起身,一步步‘逼’向了安子衿,将她抵在了那棵树上。
白君佑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可却被她眼眸中的冰凉搅得心中烦‘乱’,他盯着安子衿看了许久,“就是你,本皇子想要他顾璟也没有资格说一个不!”
第269章 我只说最后一遍!()
“可是你不敢!”安子衿毫无畏惧的眼神让白君佑的心里一窒。。 。 平板电子书
趁着他失神,安子衿迅速拔下了那支发簪,方才绾发时她就故意将发簪的头部留在了最方便去拔的方向。
白君佑还没有来得及回神就被她用发簪抵住了脖子。
安子衿冷声道:“将你的‘私’印‘交’出来。”她知道白君佑的疑心很重,‘私’印这种极重要的东西都是贴身保管。
白君佑一怔,很快就浮起了怒意,“你想做什么!”一个美貌却无法驾驭的‘女’人让他心如猫挠,可面对这样一个既想杀了他又要夺他‘私’印的‘女’人,他的神‘色’凝重起来。
“我只说最后一遍!”安子衿毫不犹豫地刺进了他的脖子,虽然极浅可刚刚在水里泡了许久很容易就刺进了许多,因着不是致命的伤,血也只是渗了出来。
“下一步我刺得就不会是这里了,断你血脉这样的事也并不难,你到如今大概是不怀疑我敢不敢杀你了吧。”
白君佑收起了戾气,他的确不会再怀疑安子衿敢不敢杀自己,她这样的‘女’人什么事不敢做!
白君佑轻叹了一口气,脖子上的刺痛让他再一次看出了这个‘女’人的心狠,但她一颦一笑都像是印刻进心,连狠厉的模样都格外别致。
“你不能杀了我,我小看了你,也正如你小看了薛家。”
白君佑的话让那发簪停住了,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聪慧剔透的‘女’子是曾经娇羞望着自己的安子衿了。
他还是掏出了贴身存放的牛皮小袋,安子衿一把夺了过去,“你若是再敢胡来,我就将这‘私’印扔进河里,圣上给你的封地倒是富饶,丢了‘私’印想必你三皇子也不好‘交’代!”
安子衿拔出了发簪,沾上他血迹的发簪让她不想再多看一眼,她随手丢去了发簪,湿漉漉的发再次披在了身上。
她是很想在方才那一刹那直接了断了他,可白君佑的话没有错,自己在这个时候即使杀了他也没有办法保证薛家亦或是薛贵妃的举动,很有可能朝廷就此大‘乱’!
她心里‘阴’沉了下来,紧紧捏住了那只牛皮小袋,她在跳崖的那一瞬间太过冲动了,所有的理智都丢到了不知哪里。
她远远离了白君佑,抱臂后退着,冷冷道:“你走吧。”
“你要去哪里?你身子根本撑不住!”白君佑‘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粘稠的血迹让他觉得就像此刻的心境。
安子衿没有理会他,只是不住地往前走去,僻静的山谷,没有任何取暖的地方,她身上渐渐冷却下来,连眼帘都垂了下来。
不能停,不能倒下,她这时候想到了顾璟,他还好么?最后看到他却是那样的时候,只是比前世好多了,最起码他还活生生地站在那里,他还有生机,还能站起来。
就是自己也比前世好多了,死在荒郊野外也好过死在那男人冷血的剑刃下。
“丫头,我回来了。”顾璟的声音很像那一旁淙淙的水声,不是瀑布那样的喧嚣,更加澄澈。
是啊,你回来了。
安子衿扬起了‘唇’角,歪歪扭扭地倒了下去。
璩山四面八方都是急匆匆在搜寻的人马,他们从各个方向绕到了谷底,一遍遍地搜寻着每一个角落。
“薛大人,南面没有。”一个黑衣‘侍’卫单膝跪地不敢抬头。
薛良一脚踢了上去,怒斥道:“没有还不接着去找!找不到三皇子你们统统陪葬!”
四周分散的人都是心里一凛,脚步也加快了不少,薛家想要一个人生不如死,那简直就是抬抬手指的力气。
“薛大人,崖下实在是太大了,一寸一寸搜过去估计今晚也没有”这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薛良用剑抵住了脖子。
“你再说一遍?!”
那人脖颈一凉,急声道:“找不到未必不是好消息,这说明三皇子一定没事!”
薛良这才放开了他,“快去接着找!”
这么大的动静哪能不传到宫里,养心殿的‘门’口跪着死活不肯起来的薛贵妃,她哭得昏天黑地几乎要晕厥过去,好在太医时常往养心殿跑,立刻抓了副安神的‘药’来。
这几天宣仁帝的身子也好一些了,可没想到刚能起身就听说了三皇子坠崖的消息,他还没缓过劲儿来就听到‘门’口的哭声了。
此时的薛贵妃躺在了养心殿偏殿的榻上,她好不容易醒转过来,眼前坐着的却是宣仁帝。
她又滚下了热泪,“臣妾只想要君佑平安回来,臣妾只想看一看君佑”
宣仁帝叹了口气,“朕已经派了五拨人赶去了,整个璩山都定能翻个底朝天,你放心,袁开说了,那山崖下面是水,有水就有活下来的可能,老三是朕的儿子,朕怎么会不疼他。”
薛贵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蒙’住了,随后就是倒在了地上,又被桌角砸醒了,这个儿子是她这一生的指望,她做了这么多的布局,她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她不能失去这个儿子!
很快永嘉公主也赶来了,她听到了自己的哥哥坠了崖,担心之余却有一丝的异样心境,她知道自己的母妃这么多年都是偏疼自己的这个哥哥,希望也只寄托在他的身上,而自己的身边连像样的暗卫都没有几个,如果不是这样,自己又怎么会屡屡出事?
这个哥哥,从某种意义来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刺得极深,从小就长在那里。
“儿臣见过父皇。”
“永嘉,来劝劝你母妃。”宣仁帝起身道:“朕先走了。”
薛贵妃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圣上”
“一个时辰之内再无结果,朕便调派玄武营的人手往璩山,必定救出老三。”他叹了口气,拂袖出了偏殿。
永嘉公主坐在了榻旁,勉强挤出了一个宽慰的表情,“母妃,您放心,皇兄不会有事的,您那么疼皇兄,他一定不会扔下您不管”
啪得一声,永嘉公主的脸‘色’刷地浮起了五道指痕,她不可思议地望着薛贵妃,“母妃”
“别再说了,你回去吧。”薛贵妃不知道自己在气恼什么,她甚至有一丝念头闪过,为什么陷入生死不明的不是这个无用的‘女’儿,而是自己一生要依靠的好儿子!
第270章 美人如画而江山锦绣()
永嘉公主低头不语,随后起身行了一礼,“母妃保重身子,永嘉先走了。 。。 平板电子书”
薛贵妃望着她的背影,狠狠咬着牙,她更加确定了自己不能失去君佑,如果君佑出了事,她会不惜一切颠覆整个大周,没有人能够踩着他们母子上位!
出了养心殿,宣仁帝长叹了一口气,老三这次出的事来得太快局促,御书房的案桌的屉子里,那封尚未盖上‘玉’玺的圣旨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圣上,要去哪里?”袁开手执拂尘跟了上来,他开始慌了,看圣上的样子好像对三皇子并无太大的属意,袁开心里一凛,难道圣上又想到了四皇子的好?
“摆驾秋光殿。”
袁开身子一僵,圣上要去见叶淑妃了!
长易阁内,白君泽急匆匆召见了冯源,让他捏造了借口便带着衙‘门’内能调动的所有人力前往璩山,冯源战战兢兢地躬身应了,他身为大理寺卿哪里不知道此刻的璩山是众人皆关注的地方。
可四皇子派自己去搜寻一个‘女’人,这一点倒让他觉得‘毛’骨悚然,所有人都在想法设法搜救三皇子,可四皇子却‘交’给自己这么个事情。
“此事事关重大,若能找到这个随三皇子一同坠崖的‘女’人,本皇子绝不会忘了冯大人的大功。”
“下官不才只敢答应尽力一试。
冯源走后孤影和顾白也退出了顾璟躺着的屋子,按照那大夫的说法喂下的汤‘药’里有镇定安神的‘药’,醒来大概是明日的事了。
“爷要是醒来知道安二小姐生死不明一定倾其全力去救,我们长易阁还有多少人可以调动,要身手极好的!”顾白急得额头冷汗直出,他不想去想安子衿可能会死这一条。
孤影也脚步飞快,“已经派了许多人赶往璩山了,还有一些身处较远之地的手下也在往璩山赶了,我现在就赶去。”
顾白忙道:“我也去!”
“你守着爷,还有关照人盯紧了林成,他像是真要寻死。”孤影说完就要走,顾白听到他说到爷就回头看了一眼,可万万没想到那‘床’榻已经空了!
才两个时辰不到啊!他惊得几乎说不出话,看到孤影要走,竟然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孤影!先别走!”
孤影回眸也愣住了,“怎么了?”
“爷”顾白回身指着那间屋子,脸‘色’极复杂。
孤影定睛一看那‘床’榻上已经空了,他疾步就要进屋,没想到被出屋子的顾璟伸手拦住了。
顾璟披着衣架上备着的黑衣,更加显得脸‘色’苍白,但睁开眼后眉宇间的冰霜之气和巨大的悲怆夹杂着,让孤影都愣在了原地。
“去备马。”顾璟说完就推开了孤影,脚步沉稳地往外走去。
顾白连滚带爬地追了上去,“爷!大夫说了您要卧‘床’三日方可走动!”
孤影苦笑一声,他没有忘记刚刚爷那双眼睛,如果安二小姐就此没了,恐怕爷卧‘床’一辈子也医不好这心病了。
“最终在孤影和顾白的死谏下顾璟也退了一步,同意让孤影驾车。
顾白急得额头上直出汗,而他时不时瞄向端坐在马车上的顾璟,开了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有多少人去寻了?”
顾白连忙回道:“已经派去了三拨人,还有一些还在路上。”
“好”顾璟吐出这一个好字就没了动静,过了半晌,他开口道:“孤影!”
孤影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边驱车一边回道:“爷有何吩咐?”
顾璟闭上了眸子,“如果在璩山我没有撑得住,我‘胸’前的暗袋里有调动长易阁所有鬼手和影子的调动令,就算是死不择手段也不能让她落到薛家人的手里,她是我顾家的人”
如果真的那样,那就生未同衾死同‘穴’。
“以后的一切由你扶持顾琮。”顾璟眼眸闭着,除了苍白的脸‘色’毫无虚弱的表象。
孤影一阵气血翻涌,强迫自己镇静才握住了缰绳,一旁的顾白也红着眼哽咽起来,不过是一天的功夫,怎么就这样了?
安二小姐,你万万不要有事
安置好了木槿和其余人,也将利害关系和木槿说了,木槿虽然哭成了泪人可到底还是有见地的,她点了点头就留在了安国公府,只是去了佛堂长跪不起,只求自家小姐安然无恙地回来。
派人将那丫鬟远远地送走了,薛宜站在顾琮的面前,神‘色’凄婉,“带我去璩山,不然我的心里难过得很。”
顾琮没有再说狠话,他轻轻点了点头,“只是你别再哭了,我这身衣裳都咸了。”
薛宜也没有心思再和他玩笑,顾琮亲自驾车拉着薛宜往城外赶去。
很快就是晌午了,‘阴’沉的天也被撕破一个口子一般,微微的阳光一点一点漏了出来,很快就晴朗一片。
山谷下亦是见到了阳光,白君佑心里松了一口气。
躺在山石上的安子衿神‘色’很是安详,细看才能看出她的眉头微蹙,像极了她的‘性’子,隐藏自己的时候让人穷其所有都不得她的喜怒,也碰触不到她的美她的好。
“为什么”白君佑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
他低头凝视着这张绝美容颜,阳光映照下那睫‘毛’仿佛熠熠生辉,小巧的鼻尖犹如‘精’妙的一笔,勾勒出倾城倾国的这张脸。
“我承认一开始我只是看见了你这张脸,美得让我移不开眼睛,但你那双眼睛却很是无趣,和所有的‘女’人一样看着我,知道你是安子衿,知道你和顾璟的婚约,我去接近你甚至利用你对我的情意,可所有的事都超出了我所能控制的范围。”
白君佑抚了抚她那双眉,微微蹙起,但怎么也抚不平,“是不是一开始的相遇就是错的,如果在早一些,在我心里还没有江山的时候,你还会这么厌恶我甚至想要杀了我么?”
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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