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这笔迹对上了,而事实却真如那五姨奶奶说的,只是她那同乡的那什么丫头的信——!”
“你脑袋是猪脑袋啊,只要这笔迹一对上,这罪名就坐实了,就算有人主动出来顶罪,说这信是写给自己的,老爷也不会相信的,男人的疑心不比女人轻,而且,一个乡村里来的五姨太太,老爷他还是舍弃的起的。打发了她出去,外面想进来的女人多着呢。!”
这二姨奶奶就扭着手帕直朝自己院落跩去。
*
而秦墨,此刻,一副清冷的模样,早已经在东门闹市上停留。
不管是你村长,还是你五姨奶奶,医治你们,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到时候别说找她出来对质,就是她现在主动上门去承认那信是自己的,也没有人会相信,尤其是那位贺老太爷。
男人都是薄情的,都这一把年龄还纳上的妾,难不成会希望他是懂你?!是会用心爱你?!
错了,这这类男人,女人就只是一个工具而已,不好了?!有瑕疵了?!另换一批就是了。
这五姨奶奶经过这件事儿后,就算不遣返娘家,估计这以后也没有再在这老太爷面前得宠的日子了。
这就是村长你,五姨奶奶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代价。
只要真的惹着她秦墨,这代价就是惨痛的。
而现在,秦墨拿着那手中那袋装了六十多两银子的钱袋,在这东大街上到处走访。
她想要找一间地段比较好的铺子。
接连寻了三天,又是托人,托关系,到处看,东街上找不好,又去了西街。
直到整个县城跑了个大半,秦墨才终于在东大街,那胭脂楼的侧面,看重了一个店铺。
原来的店主因为儿子考试中了,迁去外地做官,迁的比较远,一家老小都要跟着过去,所以便急着要把地方租出去。
可是,后面听秦墨是拿钱买,犹豫再三后,才用了协商后的五十五两银子割痛卖给秦墨了。
店铺不大,却有一层楼。
外面可以做生意,里面还可以住人。
所谓割痛,并不是这房子贱卖了,而是对这些老屋主来说,房子住久了便有了感情。
而秦墨也是并不算曲折的将之买了下来。
然后转房契,交钱,一系列的事儿办下来,也耗用了十来天。
最后,秦墨终于把那一间五十平米的店铺,里面还有几间能居住屋子搞到手。
随后就是请人,打扫卫生,置办一套安家的器具。
让自己可以方便在城里留宿。
而添碗添柜,买布料,搭床板,一来二去,秦墨手中的六十多两银子已经耗用无几。
家里的那篮子母鸡蛋卖了,又才添了些嚼用。
期间,秦墨也去镇上学堂看过香香两次,那妮子在那里适应的还行。
秦墨上次去看她时,见她流着鼻涕在帮那师母切菜。
买了新地方,安顿下来,认识一下五邻右舍,开店前的各种准备工作。
清扫现场,门前的匾额,将之前的这卖字画的招牌撤下来,然后,换了找刻字老伯,镌刻了‘红妆’三个字上去。
红妆,以后就是专为女人男人美肌的地方。
让这里女人进来,在这里享受现代的spa的效果。
使用这里保湿,美白,抗皱的各类型护肤产品。
这外间是红梁石木,地面是用平整的青灰色砖石铺地。
红柱两边,浅红色的帷幕,垂地。
外面地方不大,里面却还有内涵。是个小院子。
以后,秦墨便住在这店后院。
因为店里要配打杂和出售的劳工,秦墨便贴榜招了两个长工。
一男一女,进店来帮忙的两个人,女的叫隽娘,男的秦墨便记不起来名字,只觉得他长的比较妆,随口便叫了大壮哥。隽娘今年三十出头,一副老实本分的模样,相貌清秀,跟她的名字一样,隽娘,有隽秀之意。比较内向,不爱说话,看起来温柔秀气。
她相公是在为城里的张员外家送菜,生了一个儿子,家里还有一个婆婆。
左邻右舍便都说她婆婆厉害,是个恶婆婆,而隽娘秦墨倒从没听她本身讲过自己家的事儿。
总之,请好人,收拾好了店铺,立马就是新品要开张上市了。
这店铺里,主要是先卖芦荟胶,黄瓜水,蜂蜜珍珠等一系列的产品。再在猪皮,猪蹄,银耳中,提取胶原蛋白做成丸子,往后逐渐研发,丝瓜水,玫瑰液,杏仁蜜,洋甘菊等植物精粹液。
既然要赚钱,就专业一项,将之做大做好。
要用农业辅助商业,然后再用商业赚来的钱,反哺农业。
到底最后要拿这些赚来钱,都投入到农业上去。
到底广大人民的饭食,最后还是要靠那一亩三分地。
*
因为要从赤水村拉来做这些美容露的原材料,一天从县城到村里,再由村里到县上,来来回回,实在辛苦,如果是人步行,肯定是耗时耗力。
而秦墨已经收了那陈刚做自己的运送原材料的后方,需要用牛车的地方就太多了。
秦墨用了自己身上最后的八钱银子,打了一副车辕,买了绳索,买了一头水牛,就把这一套交给陈刚管理,反正他在村里,平日也要帮自己家耕地,让他把牛养好,平日就把那些秦墨做美肌露需要的原材料,赶着牛给秦墨押到这县城里来。
而省了自己家里县城两头跑了…
家里的庄稼,那一栅栏母鸡,每日撒些鸡食,秦墨都交由陈刚帮自己打理,老实人,做事儿牢靠,又没啥劳累抱怨的。
前两个月帮秦墨在地里撒的那一批蚕豆,那苗有半寸长了。
*
新的产品出来,秦墨便去了较近窑厂,通过自己绘画的图纸,便找到人烧一批不同花样的瓷瓶出来。
然后来盛这些美容液。
外观好看了,这些美容液卖起来便更有身价。
秦墨在那瓷瓶上都描了些这时代没有的花种,人们没见过的,比如郁金香,矢车菊之类的花。
没有见过,可是很好看,人们除了喜欢还有一丝新奇在里面。
产品,标签,展示柜,等秦墨将这一切都弄好了,然后才宣布开张。
开张的第一天,因为也剪花也没放火炮,所以第一天生意并不好。
只因为这店,就开在这胭脂楼的斜对面。
那里来来往往的男女都是喜欢脂粉味的,所以第一次就见到秦墨这‘红妆’两个字的店铺,也觉得格外逗趣儿。
也有人来光顾,只因为价钱卖的不菲,所以来却舍不得买的人的还多。
但是,这日子一天天过,这红妆的生意终于日渐效益了起来。
因为装修的风格独特,所以就总吸引一些达官贵人前往。
这便是出得起钱的一类人。
秦墨第一个月赚下来,这除出了人工,还托托的余下了二十两银子。
就这店才开一个月,临水县的大部分脂粉生意,仿佛都跑到秦墨这里来了。
秦墨这里倒不是脂粉,是保养品,但是用着比脂粉好,重要的是不伤皮肤,让皮肤自然变白变漂亮。
所以,秦墨的这店,便让不少人眼红。
侧目,也有人悄悄派内鬼来秦墨店里看情势,可是秦墨弄的这些东西,他们不知道这些美肌露,各种颜色,各种香味,各种功效,连瓶身都是不同花纹,这些是怎么想出来,做出来的。
就算是有人嫉妒,眼红,却也只能嫉妒着。
又过两个月,便又是一年一度的秋收时节,陈刚一大早的干了牛,风尘仆仆的站在秦墨的店门口。
秦墨那点还没开张,门板都没有取开。
就见陈刚站在外面,朝手里哈着白气。
秦墨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陈刚了,果然见他那眉宇又沧桑了些,家里的大儿子也快要到入学的年龄了吧。
而秦墨也真真正正满了九岁,按照古人的虚岁算法,也就算是十岁了。
“家里稻子熟了,我要找人割稻,你地里的胡豆也还没有收,想来问问你,该怎么办?!”
秦墨赶紧将他拉到自己这店里来。
又见这天确实是凉了。
“陈大哥,你进来,早饭还没吃吧,先喝点热水。!”
秦墨将他拉到自己店里来,又赶紧从自己桌上捡了一个茶盅倒了热水。
“今年天气还不错,家家户户的稻子都成熟的不错,你们那田里草还多,人手不够,一个秋季我帮忙拨草,你们田是荒了一年,所以那草还除不干净,但是稻子也还长的不错,我早起来县城问你一声,立马还要赶回去割稻。!”
这陈刚就边喝水,边歇着气回道
秦墨听着便凝神着。
片刻等陈刚说完后,才转身揭了帘子去后院。
出来时,手中拿着两吊钱。
陈刚一见钱,就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连忙摆手道。
“这使不得,使不得。!”
“这半年来,你为我们家已经支持的不少了。!”
“陈刚哥!”秦墨便长长的叫了声,一面又将钱往陈刚的怀里推“这钱你拿去,立马就是秋收,家家户户都缺人手,又请不到人,给家里儿子女儿多添两斤猪肉回来,还有,再另外的半吊钱,你把它给你们村里的那个叫姓刘财主,让他帮着在村里多照看你们家,跟村上的官员打好关系,你以后在村中行事也容易的多!”
这陈刚听了,半推半就,最后还是收下了。
他承认秦墨说的有道理,往年,就是因为他太老实,所以,那些村官都不怎么瞧得起他,做事儿也故意找他的错儿,那刘财主都没什么,反正那些富户,家里老婆孩子都有吃有穿,倒不管他,他自己家有一分田两分地,还租了地主家也就是那刘财主家两亩田,每次他用弄牛,那村长都要多嘟哝两句。
尤其是又接了秦墨家的那块土地后,他原本是隔壁村帮忙,结果队上知道他给隔壁村耕地用了牛,没少多接那些冷白眼。
而偏偏自己本人又是个木讷的,说不出什么好的话。
而村长倒是也只是不太喜欢自己,倒也没做什么实质打骂自己的事儿。
“回去的时候路上多注意安全。!”
秦墨便送那陈刚出门,临行前又反复叮嘱。
送走了陈刚,自己便又回屋…
秦墨在自己的后院的一间小屋里,设置了一个研发室,说白了也就是外面陈列的那些产品的原产地。
“蜂蜜两滴。珍珠粉一钱。甘油五滴。!”
秦墨便低头自己在那里调配起来。
估计今天一开张,这生意还是好。
“这是李员外家五姨奶奶的,这是县衙张捕头的夫人定做的。这是县令家三姨奶奶的,别给错了。!”
这店里除了每天放在展示柜固定卖的这些品种…
还有各门管家太太订制的,然后秦墨在托人送到各门各府,然后这又是一笔丰厚外快。
而这红妆的生意渐渐好起来,钱财是滚滚来,而那酒楼扣肉的分层,却早已经是江河日下,低的秦墨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样一门收入。
------题外话------
好吧,下一章把酒楼收购了,咱们早点回到种田的正业上来。
第百四十一章 身价高涨()
而这红妆的生意渐渐好起来,钱财是滚滚来,而那酒楼扣肉的分层,却早已经是江河日下,低的秦墨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样一门收入。
到底也是出于关心,南门里东街这边倒不远,秦墨便给钱,叫了一趟马车,然后,坐着那马车就朝那城南的酒家赶去。
“花雕二两,鲜烧鲫鱼,上菜。!”
秦墨才走进,就听见酒楼的人声喧喧嚷嚷,堂中的小二,肩上扯着那麻布,打手了两下,又大声的叫喊着…
秦墨一进门,眼看这四周的人,穿着大都还华美,毕竟是小县城,锦缎锦袍一类的不见,丝质,缎子一类还是有。
这店里,人不算多,但是也还有,一楼大概做了四五桌,还有二楼,但是其他位却是空着的。
秦墨没上去二楼,之前那跑堂的小二,咚咚跑过来,腰一弯
点头道“客官,你想来点啥!”
才一抬头,眼睛却直溜溜的愣了,是秦墨,他认识的。
“丫头,你来了。!”
今日的秦墨,一身绯红色的碎花绸裙,脚踩靴覆,头上依然挽着双丫髻,看起来灵动又娇俏。
“你们东家在不在,我找你们东家!”
秦墨便四处看看。
“今天不是来分利的日子,你怎么来我们店里了。我们东家出去了,最近这生意不好做,我们东家找城里的李员外去商议事情去了…!”
店小二那副神态便有些好奇。
“那好,等你们东家回来前,我就在这里等,你先忙事情去吧。!”
而这店小二还狐疑的看秦墨。
“还不去做事儿,你是看现在店里正闲了吧。!”
这本来就是正午的用餐时候,人坐席成这样,这生意的确不算好,就这架势,这生意每天能有三四两银子入账就不错了,偏偏还要除去这成本,人工,租金,估计这生意也不好做。
去年咋看这店里生意还马马虎虎,今年可能是铺面地段的原因,这两年人口往东边去的多,东边那商业繁华,所以这南边便冷淡了。
“不。不。不。不闲!”这小二被秦墨这样一凶,倒是慌了神,转眼间只觉得这小丫头人小但是气势是绝对不小的,他便都不敢惹。
一面道了‘不敢’,转眼拿着那托盘就转身走了。
秦墨便再尾送他一个白眼,转身就朝这店里四周细致打量,之前来过这店里数次,对这间酒楼的大致经营模式还是有些了然的。
二楼里面设有个碧纱橱,一般这店里的掌柜兼东家就在这里谈事情,清理一天的账目。
这店里请的人员也不多,两个厨子,一个店小二,一个墩子,弄菜兼打杂的。
一般都是这店老板亲自守在这柜台上算账,但是如果这老板有事儿外出,这店里收钱的事儿就交给小二来做,自己回来对着单子对账。
一楼是厨房,而秦墨便一个人去了二楼。便到了那以前谈生意的地方,碧纱橱内有架夏日鱼戏荷塘的屏风,里面是那店老板睡觉休寝的地方,而外面,放着一张长案,素日账簿就摆在上面,灯盏支起一只白蜡,这里就大多是见熟客,清算账目的地方。
秦墨便进入那碧纱橱里自己等。
长案上有放着一壶陶瓷茶壶,旁边放了五个茶杯,秦墨过去,走到每次那东家自己坐的地方,那里放着一长软垫,秦墨便坐在那上面,一触碰那茶壶的身还是温热的,便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就那样慢慢的喝着,等着那老板回来。
茶水清淡而又苦涩,秦墨喝着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的笑意也渐渐的苦涩了。
已经节俭到了如此地步了么。
“掌柜的,秦墨那丫头都在楼上等你了你半天了——!”
这掌柜一回到店里,那店小二就直着腰上来,一张脸笑着,给这掌柜汇报。
这百味楼的掌柜姓郝,听店小二如此一说,明显脸上的神色愣了下,随后才挽起袖口,一路朝二楼上走去。
“秦丫头,幸会幸会,听说你在东街那边自己开的铺子,当掌柜了哎。!”
这郝掌柜一见到秦墨,便支起衣袖作起揖来。脸上便带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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