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感而发。凤家姐妹都不在,古诗淼和琰儿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不出来,古诗雯和辛垚则早就离开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好多房间都空了,就连雨宝都不再住在这里。
靠在她耳边,他用最细微的声音、最真挚的情绪低语。“我倒觉得,是安宁了许多,正常了许多。”
她嘲弄地一笑:“那倒是。只有有些人变得正常了,这个家才能正常。”
被她戏弄了太多次,他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只要是他的娇妻的声音,哪怕是在嘲笑他,都是人世间最动听的:“有了我家仙姑,我现在可是正常得很了。对于一生只有这一次的娶妻的机会,我会邀请所有的亲朋好友、达官贵人齐聚一堂,我还要多地摆酒,汽车巡游,结婚证书要多少有多少,都挂在家里面最醒目的位置上。证书上要有公章,意味着官方见证,这一对新人结婚后要带着信任和责任一起生活。好不好?”
“你怎么突然想到弄这么多的形式上的东西?是与隆盛昌的财东学的吗?”宋雨潞好笑地问道。当初在神算那里,她曾经听姜子芮提起过亓富林为他举办的各式繁琐的仪式。姜子芮离开的时候,亓富林领着隆盛昌的全体伙计,一直从市里将他送回到神算的家中,千里相送,不忍离别,大家哭成了一团。
自始至终陪伴在她身边的男人,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庞上,闪着盈然的笑意,黑眸笔直地望进她的眼里。
“在财东那里,确实学到了很多东西。但这次不是。这些,是我的亏欠。我毕竟是省城的首富,我的妻子,怎么可以这么委屈,没有任何正式的仪式,没有大摆几天几夜的宴席,没有来自全省人民为他们心中的仙女送上的祝福呢?”
微风拂过脸儿,恬淡,清新,一切都是那么惬意和谧然,宋雨潞的声音,也是空灵的。
“夫君,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表面上可以让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你心里的感觉,也有可能会欺骗你,误导你的认知。所以,一切形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随遇而安,无论是真抑或为假,你能够在短暂的人生当中,感觉到幸福,这才最重要。”
说着,她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件东西。
一个衬衫的袖口,上面的那双手,历经风雨,依然紧紧地握在一起,从未分离。
他看着她,黑眸深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独特光彩。“你还留着?”
“一直留着。”
即使她没有时刻将它带在身边,但它之于她的意义,永远都在心底,沉甸甸地安放着,不离不弃。
舒服地靠在他怀里小憩。看着他伸出手,将她的小手,温柔地包拢在宽厚的大掌中。
就像他的亲笔画,就像他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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