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今天的地步,全是拜温馨雅所赐。
是温馨雅害了她,让她走到今天这一步。
是她,都是她!
如果不是她,她还是高贵优雅的豪门贵夫人。
她不会遭皓文的厌弃,更不会被温家人这样对待。
她也不会被温家扫地出门,依然享受锦衣玉食富贵荣华的生活。
“温馨雅,你这个贱人,是你害我,是你,是你……”宁舒倩似是疯了一般,陡然间想从地上站了起来,但是她忘记了自己扭了腰崴了脚,身体才一抬起来,腰间一阵巨痛,她整个人扑到在地上。
温馨雅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宁舒倩,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你落得今天这步田地,全是你的贪婪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只要一想到上一世,她被宁舒倩害得面目全非,最终惨死,她心中便是恨意弥漫,觉得宁舒倩现在的下场还是轻了的,她就是死一百次一千次也不够。
“你闭嘴,闭嘴……你这个贱人,你这样害我,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会有报应的。”宁舒倩疯了一般叫嚣着,神色间一片骇的人阴冷。
温馨雅淡淡的看着她,目光夹带着一片的锋芒之色:“宁舒倩,你当初害死我的母亲的时候,可有想过自己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温馨雅笑了起来,薄薄的笑意,就像冬日的初雪,覆盖不了肮脏的地面:“你说的对,人在做天在看,不要以为泯灭了良知,便只有自己知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
宁舒倩看着温馨雅唇边那抹薄透的笑意,就像锐利的刀子一样扎在她的身体上,撕心裂肺的疼,她疯狂道:“贱人,贱人,和你母亲一样下贱,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下贱的贱妇,是千人枕,万人压的贱胚子……”
她的漫骂,让温馨雅眉一挑,一股子骇人戾气喷薄欲出,她怒极反笑,笑得似冰花一般,噬骨的寒彻冻人,她缓缓的的蹲在地上,凝睇着宁舒倩的疯狂,倏然间伸出手一把捏住宁舒倩脸,粉色的指甲嵌进肉里,将她的脸捏得完全变了形。
宁舒倩漫骂的话,就这样卡喉咙里,只觉得面颊她捏得生疼。
她倏然凶狠道:“骂呀!再继续骂!”
温馨雅的凶狠把宁舒倩吓得混身一个哆嗦,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温馨雅狠煽了她一个耳光,薄薄的唇,吐出锐利的音调来:“你骂得越凶,我就有理由,折腾你愈狠。”
宁舒倩看着这样的温馨雅,目光一点一点的失焦,光芒一点一点黯淡,眼前的温馨雅突然间变成了头上长角,面目狰狞可怕的魔鬼,那血盆的大口,尖尖的镣牙,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前来咬她一口似的。
“啊啊啊……”宁舒倩疯了一般朝着温馨雅扑过去,尖锐的指甲便朝着温馨雅的臂抓挠。
温馨雅早在她不断收缩瞳孔的时候便意识到,她的精神可能失控到达了爆发的边缘,所以迅速闪开躲开宁舒倩的暴力。
“我咬死你,咬死你……”宁舒倩像是疯了一般,朝着离得最近老太太扑过去,一把拽住了老太太手臂人,张嘴便咬下。
“啊!”老太太疼得一阵凄厉惨叫,一把甩开她,躲到一旁。
宁舒倩满室子里乱窜,目光狂乱,面色疯魔,神情癫狂,腰间的痛楚,脚上的肿疼,好像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一般。
她一会儿嘶声力竭的哭喊,一会儿歇斯底里尖叫,一会儿抓着自己头发,一会儿撕扯自己的衣服……
臆症!
第609章 :温爷爷,您怀疑我?()
臆症!
温家人骇得满面惊悚,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了杜公之前说的话来,匆匆的将宁舒倩送到了医院。
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她的情绪这才平复下来,整个人陷入沉睡当中。
这样一通折腾,温家所有人都是心力交瘁。
夏如雅回到温家的时候,温家灯火通明,她的心猛然一缩,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生起,她重重的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气这才进了客厅。
温老爷子神色肃然冷酷的坐在沙发上,冷硬的脸紧绷着,一双锐利的目光满布戾色,苍老的唇被抿成了一条直线,混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冰冷。
温老太太讪讪然的坐在沙发上,神色间满是不安。
温皓文满面的颓丧之色,一头修剪得俊朗的发,被他抓得凌乱不堪。
夏如雅的目光朝着一旁的温馨雅看过去。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温馨雅抬起头朝着夏如雅看过去,她的神色间一片薄淡的情绪,带着令人不可窥探的清冷,只是蘼丽如花的唇似有若无的勾起了一抹淡不可见的弧度,似嘲,似讽,似讥,似诮……
她的心猛然一喘,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来的窒息感。
夏如雅缓缓的走了过去:“温爷爷、温奶奶、温叔、馨雅,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没有休息?”
宁舒倩假怀孕东窗事发,闹得这样不可开交,必然会牵扯到她的身上,所以之前她借故留在医院,陪了宁舒倩好一会儿,这才回到温家,想着这么晚了,温家人肯定已经睡下了,经过一晚上的平复,到了第二天,她也好为自己开脱。
她抬眼朝着墙壁上面的挂钟看去,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
没有人回答她,夏如雅的脸色悄然白了,却强自微笑道:“宁姨的情况已经完全稳定了下来,但是医生说宁姨的情绪还有一些不稳,可能需要住院观察一阵。”
宁舒倩得了这样的病症,真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温老爷子目光冷酷的看着她:“如雅,宁舒倩怀孕事假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他没有拐弯抹脚,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和这个孙女儿相处了十二年,她是什么性儿,他岂会不清楚。
夏如雅的身体骤然倒退数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温爷爷……您……您怀疑我?”
她哆嗦着唇,身体像开在秋霜里的残花,颤巍枝头,摇摇欲坠,仿佛再也经不起任何风雨,否则就会跌落枝头,残败不堪。
温老爷子锐利的目光紧琐着她,冷硬的脸上叫人看不出情绪来:“医院已经证实宁舒倩没有怀孕,替宁舒倩诊断的主治医生林梦雪被证实是宁舒倩的初中同学,是宁舒倩动用钱财和人脉将她弄到现在的医院,院方已经查明,林梦雪假诊,替宁舒倩隐瞒了病情,医院明日就会向法庭提出诉请,控告林梦雪假诊的罪行。”
夏如雅懵然的看着温老爷子,似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
内心却掀起了狂风骤浪,温老爷子是什么意思?接下来又要说什么?
温老爷子神色一变,话锋一转继续道:“刚才我已经妥托了律师,以同样的罪名起诉罗勒大师,明天一早律师的草案就会呈到法庭。”
夏如雅缩了缩眼眶,这才明白温老爷子的意思,抛砖引玉,利用林多雪的事引出罗勒大师,没有丝毫给她辩驳的机会,而是直接让她百口莫辩。
“温爷爷我……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夏如雅哆嗦着唇,想要解释的,她向来最擅长的解释,在温老爷子这样的话下,显得苍白薄弱的不堪一击,因为老爷子的话中,由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过她,若是她主动解释,便显得她此地无银三百两,若是不解释,她便是默认。
无论如何都是错。
温馨雅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姜还是老的辣,爷爷深知夏如雅的禀性,直接让夏如雅百口莫辩。
温老爷子淡淡道:“我知道你与罗勒大师有旧,也是你介绍罗勒大师给你宁姨诊脉,所以我特地通知你一声,也算对你有一个交代。”
夏如雅的身体一软,整个跌坐在地上,只觉得天塌地陷,温老爷子的话已经表明了,温家并不打算追究的她这件事,如今她承认或者不承认,辩解或者不辩解,都是没有用的。
温老爷子看着她,目光带着一丝怜悯:“你……好自为之吧!”
“爷爷……”夏如雅凄楚的抬起头来哭唤,脸上湿湿的泪痕,唇上干涸的纹理,哽咽而幽凄的声音,让她整个人显得那样楚楚可怜。
她利用宁舒倩怀孕的事对付温馨雅,她想了千种万种的方法替自己开脱,将自己摘干净,却偏偏被温馨雅步步算计,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所有的开脱和辩解,都变得苍白无力。
温老爷子瞧着她这个模样,心里不由一软,叹道:“如雅,你从小就跟在我的身边,是我一手教导出来的,你聪明而富有心机,审时度势亦不失手段,洞察明辩却又善用人心,明世事却又懂得拿捏分寸,你事事都能做以恰如其分,谨守本份,一直是一个好孩子。”
这样谨慎的孩子,以前只觉得满意,现在站在旁观的角度上看,却瞧得清楚,这不是温家人能养出来的性儿。
夏如雅呜咽的哭着,混身无力的爬在地上。
温老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神色间一阵疲惫之色:“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你会利用自己心机手段,玩弄人心,算计温家,也怪我……你谨守本份,我以为你是在孤儿院养成的性子,心里心疼你,把你的心养大了,养成了你如今了花开过界,红杏出墙的性子。”
夏如雅早就已经泣不成声了:“爷爷我没有,没有……”
温老爷子打断她的辩解之词,定定的看着她道:“你依然是温家的养女,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过去的事我也不想再追究,你也不要再多说什么?”
馨雅回来后,他也算看明白了她的一些小心思和小动作,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这样算计温家
第610章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温老爷子的话,让夏如雅全身一片冰凉,眼中无声跌落的泪水倏然间就止住了,愣愣的看着他,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似的。
温老爷子淡淡道:“你……”
“温爷爷,您怀疑我帮着宁舒倩隐瞒她假孕的事骗您?”夏如雅怔怔然的看着温老爷子打断了他的话,苍白的脸上一片透明的青白,大大的杏花眼蓄满了泪雾,娇美的唇一片惨淡的颜色,将自己的委屈,可怜,倔强,演译到了极致。
温老爷子的目光骤然间定定的看向夏如雅,事到如今,她还嘴硬。
夏如雅笑得凄楚,眼眶久蓄的泪,仿佛带着凄绝的姿态,轰然坠落,她轻轻阖开了唇,唇间一抹艳色妖娆,衬得她更加的孱弱可怜:“就因为我向您介绍了罗勒大师替宁舒倩诊断,所以您就怀疑我帮着宁舒倩算计温家?”
她这样仿佛不愿意辩解,仿佛哀莫心死的姿态,让温老爷子看得直蹙眉:“你想说什么?”
夏如雅轻轻的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哀绝:“爷爷,你也太高看我了,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爷爷心里已经认定了我的罪,我不管说什么听在您的耳朵里,都是狡辩之词,我又何必将自己变得面目可憎呢?”
温老爷子不过几句话,便戳中了她的脊梁骨,让她毫无任何辩驳的余地。
温老爷子看着她,额上的皱纹被蹙得又深又密:“你心中可是有不甘和怨愤?”
夏如雅脸上的笑容变得凄绝起来,带着一抹莫可言说的哀伤:“我不该不甘,不该怨恨愤吗?”
飘渺的声音,夹着自嘲的音调,轻柔得仿佛一阵茶烟。
温老爷子冷声道:“温家并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
夏如雅仿佛没有听进去似的,声音低低柔柔的,带着柔肠寸断的凄然:“又是这样,爷爷总是这样,肆意的决定别人的命运,不给别人拒绝的余地,更不给别人抗争的机会。”
温老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夏如雅嘶哭出声来,哭得万分狼狈,没有半点美感可言:“爷爷,在你的心里,如雅到底是什么?当初你认定如雅是温家的血脉,就将如雅接回温家百般呵护,万般宠爱,可是当您发现我不是温家的血脉的时候,就将我打回原形,这样冷漠无情……”
温老爷子彻底怔愣了,他没有想到夏如雅居然会提起当初的事。
夏如雅哭得伤心欲绝:“你说我是温家大小姐,是温家继承人,是温家唯一的血脉,我就是,您说我是温家养女,我是夏家的私女生,我也就是,您独栽自断的决定着我的人生,我就如同你手中的傀儡娃娃,任您操纵,您说……我不该怨吗?我不该愤吗?”
温老爷子身上冷硬的气势,瞬间似是被人抽了一空,挺直的背脊瞬间佝偻起来:“我并不是……”
夏如雅打断他的辩解之词,声音带着一抹凄厉:“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玩具,我也有感情的啊!在我的心里,温家人才我是我的亲人,而曾经抛弃过我的夏家人,他们根本不配成为我的家人,我只是想回到温家,只是想重新得到您的喜爱,享受我享受了十二年的亲情,我到底有什么错?”
也许在温馨雅的眼里,她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可是……在她的心里,她十二年都过着这样的生活,爷爷,奶奶,爸爸,阿姨,那都是属于她的,温馨雅就像一个闯入者一般,夺走了一切属于她的东西,将她打回了原形,让她的人生变得惨淡无比。
她到底有什么错?她只不过是温家人操纵命运的弃子。
温老爷子哆嗦着唇,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岁,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找到温家的血脉时,他欣喜若狂,得知如雅不是温家血脉时,他失望万分,最后也理所当然的替夏如雅找到了亲人,将她送走虽然有感情上的不舍,但是一切也是顺理成章。
但是,夏如雅说她不甘,说她怨愤……
夏如雅声泪俱下,一片哀然:“您觉得帮我找到了亲人,就是对我的补偿?您以为我在夏家过的什么生活?爷爷冰冷算计,爸爸狠心利用,继母漫骂侮辱,嫡弟嚣张跋扈,我必须要放下所有的身段,去讨好他们,才能在夏家为自己挣得一席之地。”
夏家人那是什么心性儿,温老爷子又岂会不知道,他以为如雅顶着温家养女的身份,夏家人对她总会有几分忌惮的,却没有想到……
温老爷子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形容枯稿。
夏如雅用袖子抹掉脸上的眼泪,一双眼睛似是泪水流尽一般,只剩下一片干涸的龟裂:“夏家人这样的冷血无情,我便越发的怀念温家的一切。”她吃吃的笑了起来,笑得心如死灰一般:“爷爷,您说的对,是您将我的心养大了,让我忘记了本份,对温馨雅产生了嫉妒。”
面对这样锥心的指控,温老爷子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夏如雅干涩的眼睛朝着温馨雅看过去,她端坐在沙发上,连脸上薄淡的表情也收敛了起来,但是那双眼睛,殊离滟滟,锋芒暗暗收敛,光华淡淡潋滟,清澈的仿佛映照着她此时的狼狈不堪。
她退后一步,清清凄凄的笑了起来:“温馨雅,我输了,我输给了你,输得一败涂地。”
“你不是输给了我,而是输给了自己的贪婪之心。”明明做下如此罪大恶极之事,令温家痛恨不耻,可是她却硬生生的替自己扳回了局面,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粉饰大平,博得了爷爷的愧疚之心。
夏如雅笑了,身体踉跄退后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温馨雅看着夏如雅,她还是小看了夏如雅,她以为面临这种情况,夏如雅会辩解,会痛哭,装无辜,扮娇弱,装善良,扮纯洁,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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