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拦了,不然早就被烫脱了皮。
你看到那脸上烂得,就是老三媳妇打的。”
那婶子指着歪在草堆上的陈大娘。
苏筠这才注意那黢黑脏污的脸上,没有肉即使是风干皮,也像是被小鸡爪子在沙地上挠过似的。
左一块烂,右一块紫的。
“要不是二叔祖可怜她,咱们早就把她打死了事,这么一个人,活着也是受罪。
她又没儿没女的,疯疯癫癫,天天也不知道吃啥活的”。
其他几家人也都端着早晨吃饭的粥和菜出来,听到这女人的话,都点头赞同的喝粥。
“原先这姓陈的婆娘倒是挺安分的一个人,人也好说话,种得菜挺好,一个人靠卖菜也能养活自己。
隔三差五的还给这住在旁边的人送点自己种的菜,村里的人对她还是挺好的。
不想,就忽然疯了,也是可怜”。
“说可怜,可是看到她没事就打人吓唬人,也是让人恨不得把她给淹死。
村里边,我看除了五伯家,跟你们家近点的亲戚就没有不被她打过的”。
大家边吃早饭,边闲话道。
听到大家在这里提到五伯,苏筠心里微微一动。
“她只是被陈秀姑给缠住了,把她家风水改改就好了”。
苏筠的话让大家都惊奇了起来。
之前在苏筑家见到的事,即使是村里那天没在的人,现在也完全相信了陈秀姑的冤魂在作怪。(。)
第510章:罗星撞宅()
“那陈秀姑为啥谁都不缠,专缠她啊?”
所以大家才总怀疑是不是陈大娘以前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只是大家都不知道?
一个寡居的女人从年轻到中年到老年,人也不生什么幺蛾子。
也没传出过跟村里哪家的汉子歪缠的。
即使村里的风气淳朴,大家也总是往那让人很容易联想的地方想去。
因此问出这话的人,一下就带起了这些婶子们的兴趣盎然的八卦心,眼珠都忽忽得瞅着苏筠。
苏筠以为是大家都不明白,是强烈的求知欲,因此就详细的给大家解释听。
唐亦东自从那些左邻右舍和苏筠沾亲带故的大婶们出来,就站到外圈去了。
因为那些大婶看他的眼神总是充满了兴味盎然的打量。
这种打量,就像是从来没见过如此气势和容貌出重的男人。
又像是分分钟想把他拉回家做女婿一样的热情眼神。
如果不是苏筠,唐亦东恐怕早就走了。
此时看到那些大婶们猜测的眼神和苏筠无辜的眼神。
分分钟觉得像是洁白的小莲花要被一盆污泥兜头泼下。
如果是以前唐亦东的脾气,肯定把苏筠拉着就走了。
什么二叔祖家,什么苏筑,苏笛,陈秀姑的。
关他吊事。
不过现在的他知道,他不能把苏筠圈禁在只有他的世界里。
苏筠不是他一个人的。
就如同那次他阻止苏筠和周元睿的交往,现在诸如此类的错误,他并不想再犯了。
因此唐亦东只是沉默的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就是这种沉默的守护,让苏笛暗暗的越来越觉得,苏筠真的很好命……
那个男人看起来很不凡,想必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去做吧,却在这里守着她。
“这块石墩是什么时候安置在这的?”
苏筠指了指陈大娘门口一块方形石墩道。
原本这里的人家门口多有村里的小河塘绕过,这水边做宅也多是吉利的风水。
苏筠这么一问,众人才恍惚想起来。
竟然和陈大娘疯病的日期差不多!
“我想起来了,那天是五伯家要修后院的屋子,托我从镇上买了几块大石墩回来,正好剩了一块。
陈婆子说,她这门口的水塘离那边水口有点远,垫块石墩正好也能在门口洗洗菜什么的。
方便。
就跟我买了这块石墩,就放在了她门口,第二天她好像就开始不清醒了。
不过这只是一块石墩,怎么还会影响到她的疯病呢?
连精神科医生都不知道她是忽然受到什么原因而疯了的”。
因为苏杏村并没有向外面开放,有慕名而来的游客,在二叔祖的授意下,也多是受到不欢迎的态度。
所以村里的很多小河塘多是很清澈,像以前一样提供着日常生活的供求。
村民们也多在这些在门前不远处的河里洗菜之类的。
陈婆子被苏笠送到市里,后来不知道她是什么本事,竟然又跑回来了。
连精神科医生还亲自跑他们村里来看,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是说,有一种病人,可以通过幻想自己有超能力,而做到别人难以做到的事情。
显然在村里,他没发现有什么可以刺激陈婆子有超能力的事情。
“这处四面环水的宅屋附近,陈大娘的院子正好在河口中心,原本是清河溪水干净水汽的源头。
是清连自在的地方,也对人的品行有好的滋养作用。
要是在古代,这就是隐士所住的环境,可以独善其身,悠然见山的清静无为,虽拮贫却心态安然。
所以这也是多年来陈大娘家门口无是非的原因”。
苏筠虽不明白这些人所想,可是这话说出来,他们立刻就明白了,原来陈大娘为人真的是没是非的。
还是风水好,不然一个独居女人哪有这么容易安然度日。
众人纷纷在心里这么想着。
更加好奇听苏筠接下来的话了。
“这里在水口的关栏中,有石墩的突起,正对着陈大娘家的大门口,四面又环水。
这就形成了风水吉宅上一种叫做罗星护宅的风水局。
如果是真罗星,有头有尾,头逆上流,尾拖家宅,逆水向上,携宅而上,地发长久,这就是一种吉宅风水。
可是,这块石墩尖角朝后撞宅,又是不挨岸边,这就是罗星离尘,横撞家宅,门户不安,自然就引得陈秀姑轻易就进了门。
一般住宅,没有在犯风水煞的时候,都有地神受人气保佑,轻易也不会有邪祟进门。
所以其他人家没事,单就陈大娘家出了事。”
听到苏筠的话,其他人都念菩萨保佑,哪里成想随便放块石头,还有这样的危险。
也幸好自己家没多事,不然说不定就是自己家出事了。
想到陈大娘的疯样,大家都心有戚戚。
看到大家紧张的神情,苏筠安慰道:“这风水的祸福,有的时候是运道使然,该来的时候,躲不过去。
不该来的时候,不用躲也没事。”
“那现在是不是只要把石头搬走就行了?”
邻居大叔以前和陈大娘相处也挺好的,听到是她家的风水害得,也多是想帮她。
“不行,风水场中的物器不能轻动”。
“这块石墩在风水场中它是颗假罗星,也是最近没有人在这附近下水,不然的话,肯定会被溺水而亡。
打捞上来,也定不是被淹死的,而是撞死的,身上会有碾压过的痕迹”。
苏筠这话一说完,一个婶子就叫出了声。
喊道:“怪道原来是这样!
我家的阿黄前一段时间就是不小心掉这里面了,我儿子哭着把它捞起来,哭着说,阿黄会游泳怎么会淹死。
我就说阿黄掉在了水里,怎么会身上的骨头都断了,原来是这样!”
这个婶子的话让大家对苏筠的话都彻底信服起来了。
围着苏筠,都一言一语,特别热情的恳求苏筠去自己家里看看。
生恐别和陈大娘一样倒霉,随便放块石头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都忘了陈大娘这里的事还没解决呢。
“好了,大家也不要担心了,真的家里有异常的情况再来找我吧”。
这村里的人按照辈分的话,都能跟苏筠攀上亲戚。
苏筠被这些婶子们热情的围在中间,也不好像对待其他人那样直接甩手。。
第511章:温柔()
这是罗星撞宅的风水局,苏筠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破局。
找两个人,让他们把陈大娘抬到风水清心的地方,这村里,可一观书楼附近倒是挺合适的。
让她在那待两天静下心,只要不再在她自家家的院子里,苏筠给她画了个清心咒,这陈大娘过两天大概就清醒了。
苏笛看着绑在可一观门前一棵树上在咬绳子的陈大娘,觉得不怎么相信疯成这样的陈大娘会好。
“这样能行吗?”
“我们过两天来,她做了陈秀姑这么长时间的亲娘。
应该知道一些咱们不知道的事情,也许能找到让陈秀姑离开你家的办法。
不然的话,她这辈子可能都要缠着你”。
苏笛眼底下黑眼圈挺重的,可见这几天,陈秀姑肯定也总去骚扰她。
难为苏笛一个人都忍耐了下来。
苏筠看了看她的脸色,“你一个人怕不怕?不然你就来跟我住一块吧”。
唐亦东站在后面,脸色有点黑。
这姑娘大概忘了,如果不是她跟自己在一块,不光那个旗袍女人骚扰她,连陈秀姑也得来找她。
苏筠也只是自己知道那种害怕,觉得有点同情,开口后,就意识到了,她是不方便让苏笛过来的。
苏笛看到唐亦东的脸色,垂着眼皮道:“没事,她也就只能吓吓我,真实的也做不到伤害我的事情。
就是鼓动我的那些话,现在我静下心来,也不受她的挑唆了。”
以前苏笛做出那些事,陈秀姑是一个原因,还有她自己心里受够了家里的拮据。
才会像大多数女孩那样走上弯路。
经过这一茬,她觉得自己强大了很多。
苏笛又收起有些失落的神情,轻松的笑道:“而且我跟你在一块也不合适啊。
难道你要把姐夫赶到别的地方去睡吗?”
苏笛是和现代其他女孩一样的思维。
以为苏筠和唐亦东早就是有过关系的。
现代男女同屋同睡,又是情侣和未婚夫妻的关系,有几个能做到盖上被子纯聊天的?
苏笛拉过苏筠小声的嘱咐道:“虽说他很好,可是你要注意保护自己啊。
不要学我,只有爱惜自己,别人才能爱惜你”。
苏筠没听明白,不过她多数的时候,在一些领域里不明白也不会多问。
因为多问的话,会暴露自己的无知……
苏笛看到苏筠有些茫然的表情,就把她理解为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有些怨怪又有些亲昵的道:“你就傻吧你,姐夫这么出色的人,你不看牢了,小心大把的人往上扑”。
这个苏笛倒是说的真的。
不过这在苏筠认识他以前就存在了。
所以苏筠并不是很担心……
晚上的时候,苏笛挽着苏筠让她去家里吃饭,又说了一些话。
苏筠都是全都接收了,只是微笑。
她觉得苏笛现在对她挺亲近的。
心里觉得可能是自己帮她的原因吧。
回去的时候,唐亦东问她什么时候回京。
“你有事要忙了?”
虽然很不舍,可是自己也不好总霸占着他。
唐爷爷知道他回来了,肯定很开心。
“没有”。
他挑起她的缕随意的缠绕在手指尖儿上。
“爷爷说,我能帮上忙,就帮一把,毕竟是亲人。
等再过几天拜过宗祠和去陵园里祭拜一下,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就能回去了”。
唐亦东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
“你是不是在这待得无聊?”
也是啊,像他这样的人,应该去做那些大事,跟着自己似乎不能体现他的意义。
“没有”。
他回答的仍然很简单。
“对了,上次七夜就是唐亦南临死前现的那块唐太祖的金印,和我在韩城城的拍卖会上拍到的广陵王金印。
碰触的时候,出现了一副地图,也挺巧合的,正是我爸爸现在待得地方附近。
那里应该是有墓的。
不然我们去那边看看?”
“都行”。
唐亦东不缠她头了,改握着她的手了。
把她细细白白的手指头当成软软的橡皮一样,捏来捏去。
苏筠自己觉得他现在怎么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的样子?
“我是觉得,唐亦南生前肯定是在墓里寻找什么,而且你不是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还会回来吗?
我们先弄清楚,怎么把你心里的心结彻底解决掉后,你再回去好吗?
去做那些以前和未来你应该做的事”。
苏筠自从阅兵后,就从来没有想过要霸占着他。
他这么有本事,应该为这个国家做出贡献,那应该是他想做的事吧。
唐亦东抬眼看她,看到她雪白的小脸,这个姑娘想的都是自己。
她大概忘记了,她身上有好多问题吧。
唐亦东把她的手腕拉过来,看到上面的金点和光点都少了很多,还有一些血点。
苏筠把手收回来,放在身后,眼睫毛垂下来。
唐亦东看着她,叹息了一声,把她拉过来抱住:“傻姑娘”。
被他抱住,这次苏筠没有像以前一样非得要扳回一下,挽回自己聪明伶俐的形象。
她安静的由他抱住,只觉得他这声叹息,似乎包含了无数的让步与全心的宠溺。
她也似乎一颗总是飘摇的心终于落定了下来。
他身上以前那种让她觉得安稳,却每次都忍不住贪婪的贪恋。
是因为觉得有一天也许就不属于自己的那种不确定感也消失了。
现在的这种怀抱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本来正是这样满满温馨的感觉,苏筠都要在他怀里站着睡着了。
却忽然小腹一阵绞痛,脸上一下就雪白了。
唐亦东察觉到她的不适,把她从怀里拉出来,看着她的脸色,既雪白又通红。
实在是诡异。
“怎么了?”他放轻了声音。
这该怎么回答?
她该怎么说,每次一个月都会痛得死去活来。
“我没事,你先出去”。
苏筠嗡嗡的把他往外推。
平常的时候,都推不动,更何况是现在这种苏筠没有力气又难受的时候。
唐亦东站在原地没有走,他这个时候,不知道她怎么回事怎么会出去。
看她这又羞又急的样子。
拉过她的手腕,听了下脉,然后放下心来。
“有带用的吗?”
苏筠的假期一向不准,这次可能是因为受到这屋子里旗袍女人的阴寒气来早了。
只是没想到唐亦东直接问了她。
她肚子痛得都站不住,身上冷。
这个时候,该找谁去。
苏筠要拿电话给苏笛打一下,看她有没有。
“好了,你在这等着”。
“别乱动了”。
唐亦东把她的手机给扔到外面的床上去了。
把她扶到床上,出了屋子。
一会又回来了,手上带着个热水袋,用毛巾包着。
“先将就用一下,我去镇上买,一会就回来了”。
唐亦东出了屋子,又在迈过门槛时回头:“不要在乱动,休息一下”。
苏筠真是痛得缩成一团,真的是想动一下也没有了力气。
唐亦东回来的很快,苏筠觉得自己好像就是痛得失了下神,他就回来了。
苏筠看着他带回来一个大黑袋子,里面是所有最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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