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楚楚就很宽宏大量地说:“好吧,那朕就再过一把女皇瘾,那种君临天下的滋味,还真是不错呢!”
墨绾绾只当她说胡话,又笑骂了她一句神经,独自睡了。
本以为是玩笑话,没料到一会儿后,楚楚又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一身如雪的白色纱衣,头未簪,发未挽,披散着三千青丝躺在一具华光莹润的水晶玉棺中。
她只觉全身绵软无力,唇角还残留着几缕鲜血,思绪好像有些涣散,这时,一个面容俊逸,身段修长的古装美男子跨入棺中。
古装美男气质儒雅,风采翩翩,楚楚觉得这他好面熟,就听见古装男子用他好听而温润的嗓音低沉地唤:“师姐,莫怕,暮暮在这里,不会让你死的,暮暮会永远陪着你。”
说着话,他十分温柔的抱起她,席棺而坐,又万分怜爱的将她搂在怀里,搂的紧紧的,还抬手拭去她唇边的血迹,动作不知有多小心多温柔,仿若她是一尊易碎的琉璃娃娃,又仿若她是他眼中最珍视的无价之宝!
大约是她唇边的血迹未擦净,他低下头舔了舔她的唇角,舔的很温柔,分外的缱绻缠绵,悱恻醉人……
“师姐,把那块玉佩给我好吗?”他一边舔,一边柔情款款的低声央求,声声动人:“把紫玉沧月佩给我,黛,阿黛……我不求别的,给我个名份,我死也心甘情愿。”
“不回答,我就当你同意了。”他十分珍惜地轻吮上她的嘴角,修长而温暖的手指探向她颈项的衣襟。
一枚散华着月般光华的紫色玉佩被他的手指攥出,他扣紧手掌,将玉佩扣在掌心!
他吻上了她的眼睛,然后……
然后,然后,漫天的红光!赤红的鲜血!一瞬间染红了她的眼!她的眸!她的心!
“呜呜呜……不要……呜呜呜……”
“楚楚!你丫的当女皇怎么当的哭了!”
楚楚霍然睁开眼,发现又是做梦了,墨绾绾推醒了她。
只是,回想梦境,她竟觉得鼻酸,不由自主又落下泪来,而且那个古装美男好像她认识的一个人哟!
【008章】电翻你()
自打秋煜阳的爸妈死于两年前的飞机失事,秋腾骞就格外的注意起秋煜阳的人身安全,无论他喜欢不喜欢,都有保镖跟着他。
不过为了不引起秋煜阳的反感,保镖都只远远的缀着,不敢现身在他面前让他觉得没有人生自由。
因此,秋煜阳的一切基本都瞒不过老爷子。
秋藤骞憋了很长一段日子,都快把自己憋成内伤了!某天,实在憋不住了,就在吃早茶的时候忍无可忍地问秋煜阳:“爷爷介绍给你的女孩子你都不喜欢,你是不是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了?”
秋煜阳用刀切着煎蛋的手一顿,他默默地垂下眼帘,隔了好一会儿,直到秋腾骞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淡淡地说道:“并没有。”
“……没有?”秋腾骞蓦地搁下漂亮的青花粥碗,都忍不住想用筷子学丐帮长老敲碗了,不忿地嚷道:“那个楚……”
他忽然很警觉地闭嘴,一脸警惕地看着秋煜阳。
秋煜阳也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清冽,平静无波中却又似洞悉一切:“楚什么?”
“楚那个……楚,楚那个楚……楚……”秋藤骞像哼歌一样支支吾吾,眼神左瞟右瞄,忽然灵机一动,举着筷道:“楚霸王!对,西楚霸王!”
他还挺得意——这样的随机应变,很考智商的好伐!
秋煜阳讥嘲的扯了扯性感的唇,也不打扰他老人家的自娱自乐,垂下长长的眼睫毛,继续低下头去切蛋。
秋腾骞未免觉得无趣,孙子太少年老成了也不好,沉稳内敛虽说这是一个大集团继承人必备的素质,但在家里的话,他还是希望孙子活泼一些,有点他这个年龄段少年人该有的生气。
“就是那个楚楚嘛。”他不甘不愿地吐露实话:“阿左和阿右说你待那个女孩子与众不同,格外的不一样,每次遇见她,你都待她特别的好。”
阿左和阿右就是秋煜阳的保镖。
“你不是那么有善心的人,喜欢助人为乐,爷爷就想你可能对她有不一样的感觉,喜欢她也说不定。”
秋煜阳默默地咀嚼着,神情无波无澜。
“你倒是说句话啊,承认喜欢不喜欢有那么难吗?”秋腾骞急了。
“爷爷,食不言寝不语。”
“……噢!”秋腾骞想掀桌,他要爆血管鸟!
“你这个小兔崽子,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秋腾骞急中生智:“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就别怪爷爷用酷刑,从明日起,你早、中、晚,一日三餐外加宵夜的相亲,一天相八次,相到你满意为止,如何?”
“不如何。”秋煜阳的语气平平淡淡:“浪费时间而已,不会有什么结果。”
“我不管。”秋腾骞表现的是相当的有钱任性:“你又没有喜欢的人,相亲是最明智最省时省力的选择。”
秋煜阳放下餐具,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爷爷,就算我喜欢人家,现在也没有什么卵用,何况我对她还谈不上喜欢,顶多只是有点感觉……觉得她特别吧。”
秋煜阳也无法说清心中对楚楚的感觉,很复杂就是了、
但说到喜欢和爱,又未免言之过早,毕竟她不是“阿黛”,性格也不像,只给了他某些类似于“阿黛”的感觉。
“总之,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他胃口全无,接过陈婶递上来的热帕子优雅地擦手拭嘴。
“什么叫‘现在也没有什么卵用’?为什么太迟了?她不是在墨家吗,你喜欢就去找她啊!”秋腾骞的消息也是很灵通的。
秋煜阳停下了一切动作,黝黑的眸底蕴着几丝微不可见的担心与忧虑,沉默了好半晌,才语气低沉地慢慢地说道:“墨老爷子去世的几天之后,她就不在墨家了。”
“……啊?”
“什么情况,她去哪了?”
秋煜阳拉开座椅,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西装外套,面无表情的往外走去:“她又非墨家人,自然是被她的家人接走了,没道理永远留在墨家。”
“换言之,她回老家了,并不在安城,莫非爷爷想鼓励我去她的老家找她?”临出门时,秋煜阳回头看了秋腾骞一眼。
秋腾骞:“……”
※※※※※※
墨君尧觉得人生处处充满讽刺!
他刚刚对一个女孩子上心,有点异样的感觉,老天爷就把这个机会夺走了——他不过是出国一趟,回来就再也找不到楚楚了。
这结果还真叫人有些无法接受,他有一种一醉方休的感觉。
“大哥,都这么晚了,你还不睡?明天还要上班呢?”楼梯上传来墨绾绾细细柔柔的绵软嗓音。
墨君尧一手支着头,手肘拄着吧台的大理石面,转过脸,看见墨绾绾在睡衣外面系了一件便缕,披散着一头柔顺的长发下了楼梯,来到他的身边。
她一脸担心地瞧着他,他却偏着头对她笑了笑,略带嘲弄地说:“绾绾,你终于如愿以偿,楚楚走了,再也不会回墨家了。”
墨绾绾神情一变,却还是忍着气,并没有被他刺激到的坐在他身边的高脚椅上,心平气和地侧目看着他:“大哥,楚楚只是回到了她该去的地方,她不属于这里,不属于墨家。我很抱歉发生了这样的事,但谁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她微垂下眼,伸手去拿放在墨君尧放手边的红酒瓶,又给自己取了一支高脚玻璃杯:“不管大哥你信不信,我什么也没做,她是自愿走的,当初的合同就是这么写的,我也没有办法。”
“是啊,合同就是这么写的,你们能有什么办法呢。”墨君尧苦笑。
在扮爷爷的孙女前,他们家和楚楚的亲戚签了合同,付了一笔可观的费用给楚楚的亲戚,合同的内容就是楚楚在爷爷活着的时候假扮他的孙女,并住在墨家,爷爷去世之后,合同到期,楚楚走人。
爷爷一死,楚楚的亲戚便从老家出发,到安城来接楚楚。
彼时,他办完爷爷的丧事之后,伤心伤身,身心俱疲,还来不及好好休息,偏偏有一桩至关重要的公事需要他出国一趟。
当时他走得急,只对爸妈说楚楚的事情等他回来处理。
岂奈他从国外回来,楚楚已回了老家。
父母的理由是,楚楚的亲戚态度强硬,以合同到期为由,非要接走楚楚,人家是楚楚的监护人,他们也没有理由拦着。
“大哥,楚楚出了事,我也很伤心,非常非常的伤心……”
墨绾绾的话打断了墨君尧的思绪,她替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看也不看,举起高脚杯便悉数倒入自己的口中。
放下玻璃杯时,她的眼圈都是红的:“如果我早知道会发生这种惨事,我当初一定会竭尽所能阻止她离开……”
“……”墨君尧以手掩面,心里某一个地方隐隐作痛。
他回来得知情况后,冲着父母和家人大发了一场脾气,接着就马不停蹄的派人去楚楚的老家找楚楚。可是,结果却不尽人意。
楚楚的亲戚说,楚楚的妈妈接走了楚楚,她回到她妈妈身边去了。
他又拿到了楚楚妈妈的地址和电话,打算直接联系楚楚的妈妈,然未等他联系上,这对母女俩就离奇的失踪了!
警方给出的答案是,这母女俩大约是被人拐卖或者遭了坏人的毒手,譬如说:那种先奸后杀,先杀后奸的抛尸惨案……或者被人贩子卖到偏远的山区给人做老婆。
总而言之,不是什么好事。
他不信邪!除了依赖警方的力量寻找楚楚母女,他还私下委托了人帮忙。
可几个月过去了,他们至今一无所获——楚楚母女仿佛石沉大海,音讯全无!
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发现尸体是好事,说明人没有死。但说的难听点,楚楚母女只怕必死无疑!
墨君尧很难受!真的真的很难受!
爷爷的死他虽然也很伤心,但爷爷的事毕竟全家人心知肚名,大家早有了心理准备,何况爷爷最后走的很安详,没有受什么罪,他和家人都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悲伤过后,只祝福爷爷一路好走。
但是楚楚的事发生的太突然了,她又那么年轻,还没来得及享受生活呢!
墨君尧实在无法想像,楚楚被人凌辱,然后弃尸荒野的场面,那会让他自责的恨不得给自己几拳,以此来记住这次以人命换来的教训……
“大哥,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楚楚?”墨绾绾拉开他掩面的手,紧盯着他的双眼显得既紧张又忐忑,还有浓浓悲哀,以及说不清的情愫,复杂到无以名状。
她说:“大哥,你不觉得你很早就对楚楚不一样吗?你关心她过头了。”
墨君尧盯着自己面前的红酒杯,沉默以对,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却是楚楚的巧笑倩兮。
他其实还分不清楚自己对楚楚是什么感觉,反正就觉得这小姑娘有趣、神秘、美丽可爱,为人实际又不做作,仿佛一座神秘而丰富的宝藏,等着他去细细的挖掘。
他也确确实实对她萌生出不少兴趣,想进一步接触她的**浓厚。
但是,一切都不来及了!——他对楚楚的喜欢,还未开始便已夭折。
※※※※※※
秋煜阳以为他此生再也见不到楚楚了——这个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在茫茫人海中要碰到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何况,楚楚不仅仅是离开安城回她的老家这么简单,她是出事了!
所以,当在海市一家闻名遐迩的国际商务酒店看到楚楚时,他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拨开身边的随形人员,大步跑向那个女孩,唯恐多眨一下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楚楚!”他不顾旁人的侧目,抛掉了以往的沉稳与矜贵,想唤住她。
奈何那女孩子不应,只端着身段姣好的背影,步步生花,娉娉袅袅的行走在一个衣冠楚楚,样子非常骚包的富家子弟的身后,随行的还有另外两个孔武有力的黑衣男子,一看就是保镖一类的人物。
“楚楚!”他在电梯门开之前追了上去,那两个黑衣男子背转身,如两座铁塔,面无表情地挡在他的身前。
“先生,请离开,否则我们对你不客气。”
“对我不客气?”秋煜阳嗤之以鼻,他急于和楚楚说上话,因此对那两个保镖也没有好脸色:“我还想对你们不客气呢!”
他略带不羁地一偏头:“阿左阿右,替我拿下这两个人。”谁没有年轻气盛的时候呢!何况他金尊玉贵惯了,又心急楚楚,以权压人和以势压人,他都不在乎。
“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的秋大少爷。”
正当阿左和阿右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时候,那个骚包如孔雀的富家子弟转过身来,看着秋煜阳就一副见到老熟人的样子,神情戏谑。
秋煜阳扫了他身侧的女孩一眼,眯眼看他,目光凌锐,神情冷而傲:“你是谁?”
骚包男一怔,显然没料到秋煜阳这么不给面子,他伸手去掏烟,也是傲气惯了的人,就斜倚在墙上,点燃一支烟,吊儿郎当地对秋煜阳的方向吐了一个烟圈:“你猜。”
秋煜阳用手轻松地提了提西装两边的前襟,冷笑一声,正要发难,他的助理小方和秘书陈雅丽已追上来了。
陈雅丽一看双方这架式,像是立刻要打起来的样子,忙对对方笑道:“原来是虞三少。”
“虞珏?!”秋煜阳放开握紧的拳头,上下打量了骚包男一眼,年轻俊美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玩味浅笑:“虞三少不愧姓虞,虽称不上什么绝世美人,但你这皮相倒没有辱没‘虞’这个姓。”
虞珏大怒:“秋煜阳你个王八蛋瞎说啥啦?老子长的俊跟姓有什么关系?”
虞珏平生有两恨,一恨自己的姓;二恨自己的名。
姓不用说了,虞美人和虞姬都跟血气方刚的男人无关。
至于名,虞珏顺着念没什么,但总有那么些心怀不轨居心叵测之人爱倒着念,譬如他身边的那个小女子,就经常没大没小,无视他的权威,直呼他“厥鱼”……还有更难听的,“绝育”……听听,这能听吗?
所以此刻秋煜阳一揭他的疮疤,他就跟秋煜阳急。
既然知道了对方是谁,那事情就好办了,秋煜阳不慌不忙的上前几步,对虞珏道:“我认识你身旁的这位女孩,我有话跟她说,虞三少行个方便。”
从头至尾,那女孩都没有转过身,只面朝电梯门站着,对他们的骚动也恍若未觉。
“你是说凌凌啊?”虞珏认真地看着他。
林林?零零?秋煜阳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波涛暗涌,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怎么不是叫楚楚?
“会当凌绝顶的凌,她姓伊,叫伊凌凌。”虞珏怕他听不懂,还超有耐心的对他解释。
不管了,管他是零零和二二,先和人搭上话再说。秋煜阳敛下眸底复杂的思绪,点点头:“对,我认识凌凌,想跟她说几句话。”
“哈哈哈……”虞珏得意地猖狂大笑。
笑了一会儿,他才一脸鄙视地说:“秋大少爷,就你这种搭讪的方式未免太老套了,见过凌凌的人都和你找的理由差不多,不是说早就认识她,就是说她好面熟,还有更离谱的,说跟她很有缘,夸张的还会对她一见钟情,请问秋少爷,你是哪一种?”
秋煜阳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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