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欣之妃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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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欣之妃卿不可-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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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还成不成?!撑得住么?!若是撑不住,使些力也成!”方念柔低声道,方念柔看那厮若有所思的眼角上扬,发现在拓跋询正上方的参天古树上开了好些树叉,绵延不断的往四处恒生,霍之皓之所以在黑衣人的后方,争执许久不下,霍乱其心,便是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相较之下,霍梓婧离他们这头较近,那姑娘正值青春年华,霍之皓如何会那般狠心?!

    拓跋询有讶异,并不清楚她话中的意思,却顺着她的眼神,不动生色的望上看,不偏不倚的看到一根还算的上健壮的树杈!

    “若是借力,会如何?!”方念柔言语之间的意思,他原本便轻功卓绝,却毫无内力,即便现在有这么多高手在,有人肯借机推力一把,却也显得太过明目张胆!只是他现下胳膊受了伤,若是不受伤,借着树杈能提供的弹性,只是…弹性?连他都没有想到的事儿,这个女人…却——

    看他一副看着自己的模样,讶异加不自然,霍之皓想到了,只稍加提点,她便想到了,虽然他不清楚,是否霍之皓是这个意思,但在她想来,应该就是这样吧!

    即便是不会武功的人,借着树杈的力道,也能飞出老远,这跟弹簧原理是一样的!

    “借力那根树杈,你的轻功卓绝,可能更快?那树杈从左至右,恰好便能抵得上那黑衣男子那处!”

    明白了她的意思,却也恰巧对上霍之皓若有所思的眸光,这男人,这女人,显然是上天派来是必要一对的!

    “若是做不来,那便——”

    “闭上你的嘴,一点小伤,还是无碍!”拓跋询看着方念柔手中仍旧拿着的一方帕子,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一把夺了过来,东拉西扯的绕在自己的伤口上!甚至连个结都打不顺溜,方念柔没好气的撇撇嘴,道了句:“想必阿皓就是为了分散那黑衣刺客的注意力,方才所说的一席话,也都是故意说给那黑衣刺客听的,我虽不知道你对婧儿存着什么想法,但今日之话,我且说一次,凡是皆要珍惜,若是珍惜不了,那何不干脆放手,若她那般单纯美好之人,你忍心,让她暴露于权谋争斗之中么?拓跋询,莫失本心!”方念柔压低声音道,身后的阿玄却听得一清二楚,方澈高大的身形足够遮挡住方念柔娇小的身材!拓跋询怔怔的看着不语,却蓄势待发——

    “怎么样,可有想清楚了?如若是临死,还能有着这样金贵的公主殉葬,那我们众人,便亏不得,只是睿王,你这一辈子,便要背负着无情无义之名!”

    “呵呵…一个名号而已,爷以前不在乎,今后,如何会在乎?!”他薄寡的唇畔微动,一开一合之间,却好似有能动天下的戾气,饶是黑衣男子,也不免虎躯一震,霍之皓,当真能这般狠心?!

    “废话少说,既然有本事挟持当朝公主,那便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霍之好魅眸微沉,却见不远处自家小女人扬手打了个“ok”的手势,即便不知道她的手势来源于哪里,却也明白那是准备就绪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送这小公主上路!”

    “慢着!”

    黑衣人眼见霍之皓那头扬声吆喝道,却顿觉大气一松,却愣生生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朗声道:“如何,可是后悔了?!”那挟持这霍梓婧的男子单手一松,将那剑柄离开她的脖颈些许,因为方才不大不小的纠缠,霍梓婧白嫩的脖颈之间,已经有些许划痕,浅浅的有血珠渗出,染红了衣襟!

    “婧儿!皇兄问你,你可害怕?!”看着不远处被挟持的霍梓婧,却是发自内心的问了一句,事能成否,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皇兄!婧儿…”霍之皓虽并非她一母同胞,却是现下在场众人之中与之最为亲厚之人,她并不怪他做出那样的决定,一点都不,但若是说不害怕是假的,缘和,霍梓婧只好摇摇头,不语!

    不怕,她一定不能怕!

    “睿王殿下,你可想清楚了!”

    “阁下手中的剑,可千万要端住了,因为,婧儿的生死,即是阁下以及阁下手底下走狗的生死,爷敢保证,阁下的一定会死的——惨不忍睹…啧啧啧…暴尸荒野,身首异处,似乎不能形容阁下死状的一点半点!”

    “危言耸听!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为首那名黑衣男子执剑而立,却分明已经没有了方才那股子肃杀之气,他们都是主上手底下的亲信,如何能这般贪生怕死,难道忘了在这个男人手底下,他们多少兄弟都枉送了性命了么?!

    “左枫。。。。。。”那些人一眼瞅着霍之皓附耳,在左枫耳边低语了几句,不过是无关乎的事情,然而在敌方面前,却是似乎在思量着如何如何置他们于死地!

    为首两名黑衣男子面面相觑,生怕霍之皓那头又横生出什么枝节来,毕竟那男人的脑子也不是盖的!

    显然,霍之皓与左枫之间的互动,已经严重影响到黑衣蒙面人的思维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一黑衣男子沉声道,言语之中似乎有些惊惧与紧张,尽管他告诉自己千万不能紧张……

    霍之皓单看左枫一个眼神,左枫一握剑柄,扬手,身后的黑衣暗卫皆呈戒备状态,一众黑衣人蓄势待发,恰巧在这时,霍之皓飞身,掌中蓄力,将不远处的一座半矮的石堆尽数震碎,碎石片将临近的几个黑衣人击退,黑衣刺客众分崩离稀……

    “稳住!千万稳住!”那为首的黑衣男子倏的转身,饶是他内力不大,也差点被迎面而来的碎石给击伤,慌神之际,拓跋询飞身而起,一跃居上,借着角度尚好的树杈,灵活的身子行云流水般极速穿梭在肉眼不可见角落,在黑衣男子察觉到身后有人之时,却顿觉手间一松,拓跋询凌空一个飞跃,便在那人群慌乱中救下救下霍梓婧,又借着满树霹雳的树杈,在黑衣蒙面人面前,揽着霍梓婧,纵身一跃,轻功之高,令人瞠目……

第一百六十七章 猜忌,他的过去!() 
形式迅速逆转,黑衣刺客众人失去了最强的筹码,然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形式又根本不允许他们再找第二个筹码,只能稳坐瓮中之鳖的惨淡感觉,迅速压袭而来……

    “霍之皓!你卑鄙!”很显然那为首的黑衣男子被气得够呛,身畔一人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方才叫你不要恋战,你偏不听!现下!该当如何?我们是为了完成主子的命令,并不是为了送死来的!”那黑衣男子即便面无惧色,却仍旧不免恐慌,一来二去之中,黑衣众人便被团团包围,再难逃脱!

    “本王给你们一个机会寻思,降,或者死!”从睿王爷口中说出来的死,似乎也比平日里的强上千百倍,在主上手底下办事,他们从没想过生死,也自认并不惧死,但现在,念及他方才所言的凄惨死状,却也不免,有些脚下生寒!

    左枫与聂天一左一右,不一会儿便损毁制服了好些冲当首面的黑衣刺客,霍梓婧被拓跋询相救,至今脑子仍有些混混沌沌,却显然已经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已然脱离困境,凤娘见霍梓婧凄惨之状,但看方澈,却是连半点儿怨气也没有,她虽深信主子,但方才那一刻,她真的很怕,主子会直接放弃了这个筹码,毕竟,以前的主子,是有多么的不近人情,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但凡主子认为无用之人,便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现在,冥冥之中,霍之皓,竟真的是比以往多了些人情味儿了!

    方澈很快便加入战圈,黑衣人的数量虽然不多,但很有可能是对方首先派来勘察窥探的,一众暗卫在霍梓婧脱险的非必然情况之下,迅速撤退,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没事了!公主!”凤娘上前两步,与方念柔一道扶住霍梓婧,拓跋询的面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因为没有内力,身体底子跟不上了,毕竟这小子才十四岁的年纪,方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伤救回霍梓婧,半点儿不拉后腿,已经实属不容易,现下,也着实有些累了!

    方念柔注意到拓跋询那小子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的向外溢着血,而那小子,却只是淡淡的闭上眼,作闭目养神状,答应他的事情,他已经做到,他与霍之皓之间,虽然谈不上君子之交,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但今日之事,他拓跋询,已经尽力!接下来的事,便不需要他了!

    这是他今日第一次受伤,也是第一次留血,拓跋询,你学轻功的初衷是什么?!

    若干年前,师父曾经这么问过他。

    “为了保命!不再受伤!”他说!

    “好!那么便从这万丈悬崖之下跳落,若是能活,则成,若是不能活,则死,这便是轻功的速成之法,想要活下去、不受伤,那便要学会,置之死地而后生!”

    “好!”他淡淡应道,不过几岁的年纪,却似乎已经看透生死一般,在拓跋家灭门那晚,娘亲曾经对带着他的乳母说过……

    “快跑…快跑…带着询儿,快跑!”

    自那一刻开始,他的心中,便唯有“快跑”两个字,是而,他不谙武学,却熟练轻功,他自万丈悬崖跌落,似乎没有片刻的由于,用牙齿咬住了藤蔓。将牙床咬的鲜血淋漓,咯咯作响,陡峭的石壁上的碎石将之全身上下割划的体无完肤,顽石刺进血肉,在血肉中剖开一条羊肠大道的时候,钻心的疼,疼到窒息,但他的牙床却不敢有片刻的放松,一点点,再一点点,他记住师父所传授的方法,将肚腹之中可运作的气流逆行,方才能够保命,速成轻功……

    为了保命,不再受伤,只是今日,他却再一次受伤,还是为了不相干之人!

    “我并不打算管你,也不想管你,省的我管了你之后,也不会给我一个好脸色,只是…拓跋询,命是你自己的,你这般想要我性命,今日却拼死护我,这份情,我方念柔记下了只是…拓跋小哥,我并非势必要报恩,闻言洛皇后很一种和疼爱你,我这个人势来贪生怕死,原本与你那嫂嫂泰王妃便已经是势同水火之势,可不想再多这一桩一件,我不谙医术,却也能止血,像你这般流血下去,只怕是正值壮年,便会呜呼哀哉了!”方念柔颇为可惜道,那模样却好似在说,我这样说,你能明白么?!

    对于这个女人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拓跋询早便已经领会了个遍,他只暗自沉眸,远观着不远处的局势,心下也不得不佩服霍之皓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嘴硬的小子,不过奶娃儿一般大小的年纪,便这般倔强,也许,凤娘我可以考虑把你招来咱烟雨楼,指不定比姑娘我花楼的闺女还要抢手!”

    “你敢!”凤娘大言不惭的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饶是拓跋询一个男子,也不免有些尴尬。

    “敢!不敢?我为何不敢,你以为我凤娘是水做的?念柔妹子,要我说,这小子活脱脱的一副活该样,手上渗着血不说,还一副二五八万的酷拽模样,真是欠哪!小子,看在你方才惹恼了我姑娘的份上,姑娘现在,就是应该巴巴的站着,往这儿一杵,然后,眼巴巴的瞅着你这小子一命呜呼!”

    凤娘损人的样子她今日可算是领会了个十成十,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凤娘这中洒脱不羁的女子,果真是世间少有,难怪方澈会若方才那般紧张了!

    方念柔抿唇但笑不语,看着拓跋询青白好一阵交错的面色,竟也有些暗自佩服起凤娘来了!

    几名不谙武功的女子被强强包围在圈内,无人靠近的了,但闻一声暴呵,又是一股强大的气力袭来——

    黑衣众人抵挡不住,高手太多,两名为首的黑衣男子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却又闻——

    “强弩之末,还冥顽不灵!”

    “睿王爷!今日我弟兄们在尔等手上吃的亏,来日,定当讨回!”为首的黑衣男子一个冲锋,伴随着一股强烈的烟火气息,霎时白烟迷了眼,饶是白烟,在空旷广袤的牧场上,却也并没有持续太久,一点点的蔓延,扩散开来,好在,迷雾无毒。

    “穷寇莫追!”霍之皓沉声道,如鹰般锐利幽深的褐眸微动。

    “阿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春风吹又深,这些人现如今敢这般放肆与嚣张,只怕…”方澈沉声道,显然有些着急与紧张,分明有机会将敌人全部歼灭!

    “澈,那些人的初衷,原本也就只是排头兵,以做试探之用,只是借着某些人的名义而来,吩咐下去,严控内路水道,方才若是爷还在奇怪,那些人是如何不动神色潜进来的,现下,爷明白了!若是找到了些蛛丝马迹,记得,不要打草惊蛇!”

    “水路!与方才方姑娘所说的一样?!”

    “不错!那些人身上皆背着换气用的竹蒿!”方念柔往前走了两步,渐起地上遗落的竹蒿,上头似乎还沾着一根水草!她拿着把玩,不知为何,即便是方才瓮中捉鳖的时候,也没有过任何恐慌与惊惧,除却淡淡的紧张,总觉得,在皇家牧场,只要有他在,便没有什么可怖的!

    “丫头,可怨怪我?”霍之皓浅眸淡淡扫过,他有他的思想,但他却不清楚,她的丫头是否能理解他,若是方才,阿玄与众人晚来一刻,他唯一没有料想到的,便是那名黑衣刺客竟在关键时候,转向她!原本以为,今日之事,刺客的目的在于霍梓婧,若是梓婧出事儿,今日将梓婧带出来的拓跋询难辞其咎,霍之皓也难辞其咎,不会是宁太后,宁太后将霍梓婧视为心头肉,这些人定然不是宁太后派来的,若是事成,他与洛氏皆将收到宁太后的责怪与惩罚!

    “怨怪你?怨怪你什么?怨怪你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只是个女子,但凡能稍稍帮助你些的,我都认为极好,阿皓,这些人,可是那日在北郊山下的同一拨人?!”方念柔挑眉道,那黑衣冷面的男子,看她的眼神凛冽,却很是熟悉,还有那个左手使剑之人。

    “现下还不能确定,不过,大差不差!”

    “睿王心中可有论断?”

    “拓跋公子,你受伤了,拓跋公子今日相助,我霍之皓铭记在心!”

    拓跋询面色一沉道:“小事!不足挂齿,王爷才是真正的运筹帷幄,拓跋询佩服!”

    霍之皓浅眸淡淡,玄衣翩跹,抬眸略过拓跋询一眼道:“拓跋公子一身正气凛然,相逢即是有缘,爷只是希望,拓公子年轻有为,希望无论何时,莫忘本心!”

    “呵呵…王爷多虑了!我拓跋询一身散漫惯了,今日之事,拓跋询既受教,又受益!告辞!”拓跋询拱手,依霍梓婧现下的身子,跟不得他回宫,而现在众目睽睽之下,皆是高手,他们的安危,有了他也是多余,牧场之事,不大不小,若方才放蛇那事,与宫中的洛氏有关,他便是公然与洛氏作对,与表姨母作对,拓跋询秉承君子之言,却无意中得罪了洛皇后!

    “等等!拓跋公子!等…等一下!”

    “婧儿!”

    “四哥!婧儿但求四哥一件事儿!”

    “说!”霍之皓淡眸清扫,无论何时皆是。

    “四哥!方大哥!此事皆又婧儿而起,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婧儿不想,因为婧儿便引起宫中哄乱,皇祖母担心,母后忧心!”

    “别说话了,先好好歇一会儿,若你这身子,是骑不了马了,阿玄已经去置办安排马车了,稍等等,很快便好!”

    “嫂嫂!我…”霍梓婧的喉咙干涩的厉害,索性便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依靠在方念柔身上。

    “婧儿!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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