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狗挖洞里。可能是见天亮了,那帮人也就渐渐撤走了。”
“我回去找辛西亚时候,一直注意着动静二叔就把辛西亚交到我手里,让我们走了。”
“他是你们二叔!竟然见死不救,还让你们走!”
月梅舞实是太气愤了,拍着自己大腿像别人一样。修轻轻拿开她手,有点悲哀说。
“我想我能够理解。他救辛西亚已经是极限了,为了自己家人安全,他没办法再帮助秦绝他们。”
这就是属于大家族悲哀,修其实也是经历过。当初他父亲被人掳走时候,他来找秦一一为什么还带着保镖,就是因为当初他家支脉见他没了靠山,就一批一批派人追杀他。不过他要比秦绝和秦双幸运多,因为当时他已经长大了,甚至还有保护自己能力,所以倒是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
不过被自己亲人背叛追杀那种心灵上疼痛,怕是所有人都没办法愈合吧。
秦绝点头,“没错。我二叔家罗斯柴尔家算是条件差一家,平日跟我们三家都不太来往。可是他能救了秦双一命,还给了我们点钱让我们逃跑,而不是拿着我们去领功,我已经很感激了。”
“那后来呢?你们是怎么遇上那个变态医生?又是怎么遇到一一他们?”
月梅舞不知道秦绝他们底细,也不知道他们其实是盖文为两人选出来影卫,还以为是秦一一救了他们。
这段回忆好像加不好,连秦绝脸上都露出不愿意回想神色。
“不想说就别说了。”
秦一一从孟世宸怀里抬出脑袋,声音轻柔很有安抚人心功效。
秦绝对着秦一一笑了,放下手中水杯。
“说出来也好。因为这才是我和秦双改变性格原因,并且也是我们人生大转折点。”
年仅九岁肯带着重伤昏迷秦双偷偷下了山,两人走都是小道,几乎走了两天。喝都是小水沟里面水,饿了也没有吃。
辛西亚情况越来越恶劣了,肯抱着她,感觉就像抱着一个小火炉一样。而且辛西亚好像还做着什么噩梦,眉头紧皱,嘴里也一直哼叫着。
终于,肯就要绝望时候,他们走到了市区。
不知道那些人还会不会追他们,肯也不敢去大医院,只能挨个问别人附近有没有小诊所。
“妹妹生病了?真可怜。看你穿样子也知道没钱,去那边吧。那里虽然是家黑私人诊所,但好歹也能看看。”
“谢谢,谢谢。”
肯终于找到了希望,即使两天没吃饭已经饿都走不动,但还是抱着辛西亚艰难找到了那家小巷子里偏僻诊所。
“辛西亚,就要没事了,就要没事了。”
安慰了一下辛西亚,也安慰了自己一下。肯不知道,他这一进去,才是噩梦开始。
也许肯找到一家大医院,或是正常诊所,就不会出现后面那些事,他也就不会被兰瑞斯特家救走,也不会遇上秦一一他们。他也许会过上正常人生活,也许会幸福,又也许会死掉。
这家诊所看起来脏兮兮,门口还拴着一条巨大,好像能吃人狗。这里是美国贫民区,可从来没来过肯并不知道,这里有多么危险。
“有人吗?求你救救我妹妹!”
“有人吗?有人吗?”
肯声音已经开始有气无力,但还是坚持拍门,就为了能救辛西亚。
生锈铁门终于他拍手疼时候开了,好像一百年都没有开启过一样。那吱吱拉拉摩擦声,刺激着肯耳朵,也刺激着他神经。
出来是个大概有五十岁左右中年人了,跟这房子极其不搭干净。白色医生袍,手里甚至还带着纯白色手套。可能是因为太干净了,所以看起来让肯觉得有点诡异害怕。
“你,你是医生吗?”
那名中年男子看了看肯,又看了看他怀里抱着辛西亚,说话声音不同于他干净外表,却跟这门一样难听嘶哑。
“你要救她?”
“对!求求你,救救我妹妹,我把身上钱全都给你。”
肯从兜里拿出二叔塞给他钱,这两天也根本没看是多少。实际上那些钱不少了,至少去个正规一点小医院,再加上一段时间生活都是够了。
可那名医生毫不客气接过钱,看也没看就塞进了兜里,倒是看着肯和辛西亚两眼发光。
“我可以救她,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就算是救活了她,我也会再杀了她。”
年幼肯已经开始惧怕大人了,特别是拿着刀人。所以根本不用医生再多吓唬他几句,他就连忙点头答应了。
“你可以叫我屠夫。”
见他把辛西亚像丢破布一样扔到那张脏兮兮床上,肯皱着眉头,却不敢反驳。一个一向高高上,连大人都要巴结孩子,就这一刻学会了低头,学会了妥协。
“为,为什么要叫屠夫?”
这个名字好像他和辛西亚就是任他宰杀畜生一般,让他觉得很可怕。
好像这个医生心情不错,也不知道是收到了钱,还是见到了肯和辛西亚。
“因为医生跟屠夫做着一样工作,都是拿刀割开皮肤。只不过一个不再缝上,另一个缝上了而已。”
从柜子里翻了翻,找出一块黑乎乎东西,扔给了肯。
“吃吧,虽然过期了,但好吃不死人。”
肯拿着吃,并没有马上吃下去,而是朝着床上辛西亚走去。
“你干什么!”
被这么一吼,肯手里东西掉了下去。
“我,辛西亚好久没吃东西了……”
“她不必了,你赶紧吃,吃完了还有事情。”
听他这么说,肯只好吃起了这个已经坏掉并且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两天没有吃饭他依旧觉得很美味,还偷偷藏起来一点想留给辛西亚。
“真是不错,很不错啊!”
拉开辛西亚衣服,看见她那狰狞伤口,屠夫突然笑了。
然后根本也没消毒,也没有打麻药,就拿着一根针和线对着辛西亚伤口扎了下去。
“嗯!”
辛西亚虽然还昏迷中,但却还是被疼吭吭叽叽起来。
肯听到辛西亚呼疼,又见到这屠夫变态手法,冲上去想拉开屠夫。
“你放开!你会杀了她!你答应我救她!”
“滚开!没看到老子正救吗?”
肯想让他住手,却被屠夫一脚踢开。本来就没力身子再也站不起来,只能流着眼泪,看着辛西亚不断惨叫。
“哈哈,竟然能挺这么久?不错,真是不错,让我都想多给你缝两针了。”
屠夫一边笑一边用力帮辛西亚缝着伤口,故意把伤口缝很大,又歪歪扭扭。每次辛西亚喊一声,他都会兴奋全身发抖。
还好他还记得肯是有用,辛西亚呼声渐渐小下去时候赶紧缝好了伤口。后还帮辛西亚好好上了药,打了防止破伤风针。
“放心吧,她死不了。吃完了吗?吃完了你跟我走吧。”
肯不放心看了看躺床上辛西亚不想去,可屠夫一下子不高兴了。
“点!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杀了她!”后肯还是被屠夫拖走了。
原来这栋小楼是有地下室,屠夫带着肯来到地下室。这个地下室里几乎空荡荡,却飘着一股难闻至极味道。肯第一次闻到,本来就没有什么食物胃翻滚起来,吐全是酸水。
屠夫往里面拖肯,终于黑暗之中,肯隐隐约约见到一只巨大笼子,里面有一只比外面狗稍微小一点恶狗。闻到陌生人气味,后知后觉开始吼叫起来。
“去吧,跟它打一架。今天看你这么虚弱份上,不需要赢。”
“你疯了,他会咬死我!”
肯用全身力气也没能挣脱屠夫大手,终被扔了进去。
“鹅肝,用力咬他,咬他!”
屠夫好像加兴奋了,比刚刚给辛西亚缝针时候还要兴奋。
那条叫鹅肝大狗还好是被拴着,有地方不能自由发挥,可即使这样,还是把肯身上咬下了好几块肉。
肯刚开始也是发疯一样跑着尖叫着,可是他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打得过一条已经疯了狗。何况他现身体还虚弱着,他只能跑,不断跑,不断跑。
肯记忆力,他那一跑,就是两个月。
每次被狗咬遍体鳞伤时候,屠夫都会把他放出来,然后给他打狂犬针。到后屠夫已经不满足于家里大狗,不断外面找来各种看起来凶猛动物跟肯打架。而肯也好像有了抗体,已经不需要再打什么预苗了。
“哥,你身上怎么总是有伤口?”
辛西亚自从那以后竟然坚强活了下来,并且人好像也一夜之间长大,不再撒娇粘人,现还会帮屠夫打扫屋子干活了。
“没事,我干活时摔跤弄。”
每次肯辛西亚面前总是会装作没事样子,怕她太小,有些事接受不了。
“哥,我已经好了,我们好好干活,然后挣钱,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看着依旧乐开朗辛西亚,肯很欣慰她没有受到太大伤害。摸摸她头,从兜里拿出一块东西递了过去。
“嗯,这个给你,我从外面带回来。”
肯从兜里拿出是一颗外包装已经烂了糖果,以前他们俩什么东西没吃过,现看到这糖果,辛西亚竟然欣喜舍不得吃。
“我不吃,留着吧。”
“吃吧,你今天生日。”
今天已经是辛西亚五岁生日了,肯也为了弄这块糖果,不知道被那些恶犬多咬了多少口。
辛西亚虽然舍不得,但还是小心翼翼打开了外包装。
“我们一人一半。”
这么小糖果是没办法分,辛西亚刚打开,就被肯拿着放进了她嘴里。
“唔。”
舔了舔拿过糖果手,肯笑了。
“我们辛西亚长大了,生日乐。”
辛西亚觉得鼻子酸酸,然后一撇嘴,开始哭了起来。
“呜呜呜,哥,我以后,以后长大,要做好多好多,好吃给你!呜呜呜,做好多好多好吃给你……”
肯摸着辛西亚头发,眼泪也开始掉了出来。
“嗯,辛西亚要记得哦,我等着以后辛西亚给我做好多好多好吃。”
如果可以,他多想有那么一天啊。不用好多好吃,只要他们两个能安安稳稳吃一顿饭,就足够了。
屠夫每天只提供给他一个人饭菜,他每次都是瞒着给辛西亚吃,实饿极了才吃两口。因为他不能死了,他要死了就不能跟恶狗打架,不能打架,屠夫也许会杀了辛西亚,又或者让她去跟恶狗打架。
想到这里,肯心第一次开始预谋着杀了一个人。
也许自己可以偷偷杀了他,就算跟他同归于也好,到时候至少辛西亚可以得救了。就是不知道,还这么小辛西亚,一个人要怎么活下去……
“我明天要出去,乖乖知道吗?”
听到肯又要离开,辛西亚一把就抓住了他袖子,脸上显得很舍不得。现只剩下两人了,相依为命心情,别人是没有办法体会。
“哥你又要走吗?这次要去多久?”
“不知道,不过我会回来。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嗯,我会,那你要点回来。”
“知道了。”
其实肯根本没有出过这座小楼,他说离开那些日子,都是他跟动物们打完架养伤时间。
这次再来到地下室,肯已经带着目了。他现动作已经了不少,至少那群狗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伤到他了,或许他可以,然后杀了那些狗也不一定。再或许,他还会因此杀了屠夫。
就这样,时间又是两个月过去。
屠夫发现,肯从刚开始躲避,到撕咬那些狗,再到后来他甚至能咬住一只狗脖子咬死它。
屠夫心里是变态,所以根本没有想到肯是锻炼自己,还以为他是突破了自己极限,回归了原始状态。
所以到后来,屠夫从一只狗,变成了两只,两只变成了四只。这一天,是带了少有八只狗进来。
“你状态我很满意,不过也有点腻了。虽然我知道这次动物有点多,你也许会死,可就是这样才刺激。这次我不会救你,你可要好好跟它们对着撕咬啊,哈哈哈。”
屠夫说完,就把八只狗分别放进了关着肯笼子里。
这八条狗跟以前不一样,好像特别凶猛。不管肯速度有多,终还是被它们咬伤痕累累。
不能死,我不能死,我死了辛西亚怎么办……
至少要让他杀了这个恶魔,辛西亚,辛西亚……
也是这天,因为狗太多,动静太大,一直好奇辛西亚终于忍耐不住下来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造成了她以后疯魔。
当时肯已经浑身是血了,那鲜红颜色不断刺激着辛西亚本来就没有恢复神经。肯是她唯一亲人,是她后一根救命稻草,是对她好哥哥。
可是现他却奄奄一息躺笼子角落里,而另一边那些大狗们也虎视眈眈想要过去吃了他。
也许是肯也把它们伤得不清,所以肯不动了,那些狗就一直试探着,没有马上过去。但是一旦过去,那肯就一定是它们嘴里食物。
辛西亚这次出乎意料没有喊叫也没有哭闹,而是悄悄跑回楼上,拿了那把屠夫曾经帮她动过手术刀。
屠夫正看兴奋,浑身血液好像都沸腾了起来。这种感觉实是太好了,太美妙了,让他说不清无法形容兴奋还是什么。总之,他深深陶醉这种感觉中不能自拔。
“上啊!咬死他,撕碎他!把他啃成碎肉!”
随着屠夫话,轻轻走近辛西亚眼里那闪烁着天真美好光芒慢慢不见。而当她再见到肯身上血迹以及那可怕,已经露出骨头伤口时,那双大大眸里划过竟然是嗜血兴奋。
“唔……”
屠夫难以置信看着从背后走过来辛西亚,然后刚刚后背疼痛又前胸再体会了一次。
小小辛西亚根本不知道左胸是会杀死人地方,她想杀死这个要杀了肯恶魔,所以就想到了自己胸口被刺那刀。想到那很疼很疼,疼就要死了地方。
屠夫倒下了,竟然是倒所有人都认为没有一点危险辛西亚手中。
动物都是敏感,也许是它们感受到了辛西亚身上那股可怕气息,所以不同于对肯凶猛,竟然都呜呜往后退着,谁也不敢再前进一步了。
辛西亚不费力就把肯拉了出来,这小半年她天天干活,而且屠夫根本不因为她是个小孩子就有所照顾她,让她做都是又累又重活。
不过跟肯瞒着她自己没有受伤一样,辛西亚肯面前也从来不表现很累或者是难过样子。
肯以为自己死定了,却被人迷迷糊糊拖了出来。费力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不认识人影找东西。
他看见那个小孩拿着一把巨大砍刀,可能也是屠夫收藏东西。走进笼子里,没有停顿就朝着那些大狗砍去。
刚刚还凶残几乎要吃了自己恶狗,现竟然瑟瑟发抖蜷缩角落里任人宰割。而那个小孩儿越砍越兴奋,越砍越兴奋,到后所有狗都死透了,她还不停砍着。
中间也不是没有狗起来反抗过,狠狠咬住那个小孩腿,不过那小孩好像并不怕疼,还居然一把就甩开了那只大狗。
肯心里,这个好像比屠夫还要变态小孩却并不可怕,甚至高大起来。
是上帝派来吗?力气好大。
不知道是不是放松了,肯竟然有心思胡思乱想,眼皮却觉得越来越重,就要合上。
他马上就要晕死过去时候,终于看清了那个小孩容貌。
为什么,会是,辛西亚……
辛西亚已经疯了,她那可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