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溃衷诨怪皇遣虏舛选
“我回答她,说九年前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也没有什么人在这里经过。”微微一顿,王婆子突然生怕面前之人是来找她算账,以为她骗了之前那个女人,于是紧接着在后面快速补上一句道:“我说的全都是实话,并没有骗她,也没有骗你们。你们如果不信,可以问问他,也可以问城中其他人。”
老头子又忍不住点头,王婆子话中的这个“他”字指的当然就是他了,主动应道:“确实是这样,我刚才也都说过了,九年前这里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
夭华脸上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看不出信了还是不信,对着王婆子再问:“除此之外,那你还对她说什么了?”
“这……”王婆子犹豫了下。
夭华清楚地看在眼里,相信任何有眼睛的人从王婆子的这一神色中都不难看出什么,“说。”
“这……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只是对那个姑娘多嘴说了句,说九年前没有发生什么,但七年前好像有。”
“好像有?有什么?别吞吞吐吐的,最好给我一口气说完。”夭华不由眯眼,不想像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地挤。
王婆子止不住颤抖了一下,同时脚步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硬着头皮往下道:“七年前,也就是我夫君的忌日那天,大概是在下午太阳下山的时候,我一个人带着一些冥纸与香到这净湖边上来拜祭。在拜祭完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来了一批人,有马车,也有马,然后我远远地看到他们一个个飞着去湖中被水包围在中间的那处小岛了。”
说到这,王婆子微微抬头,伸手指了下此刻湖中仍被水包围在中间的那处“小岛屿”。
一眼看去,只见那处“小岛屿”四周湖水环绕,有山石凸出来,但山石并不是很高,整体面积粗略估计也就不过几间小屋的占地面积,算不上实质的岛屿,但要这么称呼也行。
“不过我并没有带那个姑娘来这里指给她看,只是多嘴对她说了,然后她就离开了,再没有回来过,城中的其他人也都可以作证。”
已经顺着王婆子的话看了一眼她所指的那处“小岛屿”的夭华,在这时看向老头子。
老头子还从来不知道这件事,现在也是第一次听王婆子说,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以前怎么从没有听你说起过?”
“当时有些害怕,感觉那些人各个都很厉害,所以马上先走了,也不敢对人提起,怕引火烧身。几天前那个姑娘来问,因为已经时隔了这么多年,我以为应该已经没事了,就一时说出了口。不过我就只看到这个。那些人飞上湖中的岛屿后都做了什么,我一点也没有看到,已经先走了,真的。”王婆子解释。
老头子挠了挠头,“你的嘴可够严的,从没对人说起。”
王婆子没有再说话,只想快点平安无恙地回家去,对于自己的多嘴其实已经很后悔了。如果不是几天前那个女人突然前来问,她自己也都已经有些快忘了。
明郁就是七年前被乌云抓走与囚禁的,现在这时间上已经吻合,“那你有没有看到那行人中,有个穿白衣服的?”
王婆子连忙点头,“确实有个穿白衣服的,就那么一个,所以看得有些清楚。”
“很好,那你们现在先留在这里。如果本宫找到了人,绝不会亏待了你们的。”
“宫主,你这是要过去?”听到夭华这么说的容觐立即担忧地开口,很不放心。
夭华已经心意已定,“你留在这等着。”
容觐神色凝沉下来,“宫主,如果你真的非要过去看看不可,我陪你一起去,多个人也好多一分照应。”
“不,你留在这接应本宫,本宫自己一个人去。记住,别丢了你手中的奶娃子,他可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筹码。”说完,没等容觐再说话,夭华一个飞身,倏然朝王婆子所指的被湖水包围在中间的那处小岛屿而去。
容觐看着,实在担忧,眼见夭华落在那处小岛上后心中越发不安。
王婆子与老头子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人就在他们面前飞过去了。
小奶娃在容觐怀中一动不动,还是有些晕厥。
暗中的百里清颜,又一次勾了勾红唇,她也是听了王婆子的话,然后亲自上湖中的小岛查看,才发现岛上另有乾坤的。将一个人囚禁到这么边远的地方来,还囚禁到湖中的小岛底下去,可真够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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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的“小岛屿”上,从这边走到那边,也就不过几十步的距离,一眼就能将一切都看过来。
夭华双足落地后,立即近距离环视了一圈,随即敏锐地看到一块大石旁落着块白色的小玉佩。
根据玉佩上面的关泽程度可以看出这块玉佩绝对还没有经过多少风吹雨打,如果没有估计错的话,应该也就是这两三天掉在这里的。只是,对方究竟是有意掉下这块玉佩,让她看到,还是无心遗落,可就有些不好说了。
夭华凝了凝眉后,谨慎地缓步走过去,弯腰捡起来打量了一番,继而查看起玉佩所掉的地方。
不久,在玉佩所掉的地方的大石上,夭华眼尖地发现一处略有些不同的凸起。
夭华思量了下后,伸手按向凸起的地方,在按不下去与不见反应下改为左右旋转凸起的地方。
凸起的地方就好像一个转动的按钮一般。在夭华的转动下,整个小岛上的地面忽地震动了一下,之后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缓缓开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口出来,在没有开出口之前石块几乎与地面融为一体,根本看不出来。低头一眼看去,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条通往底下的阶梯。
夭华考虑了一下后,毅然做下决定,小心谨慎地走下去。
开出的口,顿时在夭华的身后紧闭回去,一根根玄铁反向扣牢,没有外面的人再开启机关绝出不去。
阶梯一路往下,在阳光渐渐照不下来的情况下,越来越暗,伸手不见五指,好像一直没有尽头似的。冰冷的寒气在越往下走的过程中包围上来。
夭华每走一步数一下,直到数到三位数的时候,只见底下终于渗透上来一丝微弱的光线。
夭华看在眼里,脚下的步伐略微一顿后,继续往下走,再过了十来阶阶梯后总算到达底部,只见底部的石壁上面有镶嵌着夜明珠,光线就是从这夜明珠上散发出来的。
除此之外,底下还有间密室。
密室坐落在底部的中央,并非完全封闭,而是用一根根的玄铁围成栏杆,做成东、西、南、北,外加上面五面,镶嵌入地底下,牢不可摧。
另外,密室的一周全都被水包围着。密室略高出水面,没有被水浸着。
一眼看去,只见可以一览无余的密室内,坐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男人,背对着夭华走下来的阶梯方向,长发如墨,披散在后背,只是用一条丝带松松垮垮的绑着。
那种陌生又熟悉感,刹那间席卷上夭华,夭华甚至已经不用再多审视就能十分肯定密室内之人便是她一直在找之人了。尽管这种感觉在乌云当初用假的明郁来骗她时也曾有过,但丝毫没有此刻这么强烈,完全不可放在一起相提并论。九年前的偶然相识,再加上名剑山庄中整整两年无微不至的照顾与朝夕相处,一切都并非假的。
密室内之人自然早已经听到那道走下来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熟悉又陌生,时隔了这么多年他依旧记得,几乎有些难以置信,希望会是心中那个人,可又害怕不是,怕到头来失望,一时竟有些不敢回头。
顷刻间,阶梯底部的密室恢复平静,没有脚步声,没有其他声音,几乎能让听到人呼吸的回音。
夭华怎么也没有想到,找了那么多年的人,如今竟会这么容易的一下子就找到了,就好像一个人找食物找了很久很久也没有找到的人,突然有一天天上忽然掉了个馅饼下来到他面前一样。
时间在安静中悄然过去。
也不知具体过了多久,还是夭华率先开口,毕竟感情已经与当年完全不同,心也已经不同,就算当年的那份情“感动”的成分更多,如今也已经淡了,“本宫没有想到这七年来你竟是被乌云那厮囚禁在了这里。明郁,好久不见。”最后四个字,声音仿佛已融合上整整七年的时光,低沉而又透着一丝暗哑。
明郁霎时浑身一僵后,这才站起身来,缓慢地转过身。
四目相对——
她看着他。只见他看上去还是当年的模样,岁月几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他也看着她。只见她好像变了很多,尽管容颜并没有怎么变化,一袭红衣妖冶张扬,说话的语气平静无波中听不出什么感情。但不管她怎么变,她都在他心里,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这些年来,也是因为她才让他一直坚持下去。就算他做过再多的阴招,也就算是他当年一手破坏了她和那个人,可他只是因为爱她。
“这几年,过得还好?”夭华的声音依旧。
明郁不觉缓缓笑了笑,黑眸中的温柔一如往昔,几乎清清楚楚地倒映着夭华,“你好,我就好。”
“那这么看来,本宫委实多担心了。这些年,本宫过得很好,没有你也是一样。”一如当日狠狠重伤唐莫一样,既然已经没有感情,又既然已经决定回去,救明郁出来已是她最后要做的事,此后再没有关系,又何必还让明郁对她有情。当年她就是被他的细心呵护与眸中的这抹一往情深所感动,所以才答应了嫁给他。她或许可以毫不留情地伤任何人,但唯独对他,除了这样一番冷言冷语外,她实在再做不出其他。所以,就这样结束吧,请他别再对她这么好。
“那就好。在这里被囚禁了多久,就担心了你多久,我从未希望你过得如我一般不开心,在任何时候都一样。”明郁眸中的温柔有增无减,对于夭华如此伤人的话,近乎海水一般宠溺与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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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情深,乌到(二更)()
为什么面对她这样的言语,他还能这么温柔?夭华衣袖下的手不觉微微收紧,她要的不是他现在这样的反应,也不是他这样的话,而是要他对她失望,从而与她彻底一刀两断,“怎么,你不生气?还是你没听懂本宫刚才的话?那本宫不妨再重复一遍,本宫说,这些年本宫没你在身边,过得很逍遥快活,简直胜过和你在一起时一百倍。”
“不,你不需要重复,我听得懂。只是你好像忘了,我说过的,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爱你,如同我自己的生命一样。而爱一个人,我永远只想她一直都过得好。”容,是宠溺,是成全,是看着对方好自己就好。有些人的爱,则是以自己为中心,不择手段也要将爱的人得到手。明郁背对着夭华时,一直属于后者,所以当年才会在暗中做出那么多的事。但在面对着夭华时,他永远属于前者,一片深情无人可比。
夭华衣袖下的手越发收紧,他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如果硬要说她这一生对谁有所亏欠的话,也就只有面前的他了。当年不分到底是爱还是感动,就毅然答应嫁给了他,还与他拜了堂,无形中不能完全说没有将他当替代,也不能完全说自己当时不是只想拿他来当避风港,认真算起来对他绝对是不公平的。还有在还不知道是乌云囚禁了他时,她对名剑山庄的人也没半分留情,处处做绝了想逼出他。现在回想起来,点点滴滴都是她对不起他的。
有时候她甚至也会想,如果她当年先遇到的人是他,而不是那个人,一切是不是会不同?
但这也只是如果而已,所有已经发生的事都不可能更改,心头的那道伤令她至今还避忌之深。几日前又突然被乌云那厮给揭开,那朵可恶的云真不愧为她一直以来的死对头。
下一刻,硬生生先压下心头的一切,夭华冷冷地重新审视起关押明郁的玄铁囚笼。
明郁自站起身与转过身来后,视线就再没离开过夭华半分,眼底心底都只有夭华一个。不管她刚才的话到底有多伤人,也不管她为什么开口就要这么说,但她现在出现在他面前来救他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只要等他出了这里,他一定会重新让她回到他身边,任何人也不能阻拦。
至于乌云,乌云他既然已经知道当年是他引夏侯渊晋来的,这个仇就绝不可能放下,而他明郁也绝不可能让夭华知道这件事,一如他不会让夭华知道她和那个人是亲兄妹一样,所以他和乌云之间注定了谁也容不下谁,两个之间只能活一个,鹿死谁手就看下一局谁更胜一筹了。
半响,在石壁上的夜明珠的照亮下,也在囚笼中的明郁的目光下,夭华缓步再走近,一直踏上包围着囚笼的水面,就这么站在水面之上,伸手试探性地覆上囚笼的玄铁,看看能不能用内力将它震断。
明郁的手在这时一把覆上夭华握住其中一根玄铁的手手背。这么近的距离,夜明珠的光亮照在她脸上,她可知道这些年来他每次不管是睁开眼还是闭上眼,想的都是她?脑海中出现的人也全都是她?
夭华没有动,近距离对上明郁的双眼。熟悉的容颜,熟悉的神色,及更加熟悉的倒映出她身影的黑眸,一刹那仿佛突然回到了过去,这七年的时间间隔好像顷刻间变得不复存在,但明郁手心的冰冷却又在清楚地提醒着夭华什么。
明郁看着夭华的目光几乎一眨不眨,黑眸近乎滴出水来,三个积压在心底已久的字终忍不住脱口而出,“我好想你。”
“可惜,本宫一点也不想你。别以为本宫今天是特地来救你的,本宫只是不小心遭了别人的算计,意外进来,更意外看到了你而已。我们之间的一切,时至今日,你以为还能像从前一样?”冷言冷语明显更甚一分,说到这里的夭华试着抽回手。
“至少我还和从前一样,一点也没有变,尤其是对你的心。”明郁的目光依旧坚定,字字从心底发出。
“这只能说明你自己傻而已。本宫现在的心里,早已经没有你的身影,若不是此刻意外进来,都已经快将你忘了。别以为本宫现在只是故意这么说说而已。”话落,夭华一把将自己的手从明郁的掌下抽回。
明郁的眼中顿时终闪过一丝受伤,温柔的眸色中亦闪过一丝灰色的黯然,就好像倏然失去了某种光彩。
夭华接着覆上另一根玄铁,试着运功,但运功到一半时胸口止不住一阵气血翻涌,一口血就抑制不住地吐了出来,全吐在脚下的水中。
几条鱼霎时蜂拥过来,像抢东西吃一般争先恐后。
夭华看在眼里,看来这些鱼就是明郁这七年的食物了,除此之外看不到这里还有其他东西。
明郁的面色立即一变,满满的全是担忧,“你受了伤了?是谁伤了你?”
“一点小伤,还死不了。”夭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