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神防备的孟赢溪预先就手形柔转前探,凝聚好了逆血功力。此刻她依三角形紧扣坛口,虎口国撑,劲意贯指,对准道士刚脆清晰地激力一抓。
'冰火混风掌'对'逆血爪'!
“嘭!”
震耳的音波暴出,院子内狂风乍起,孟赢溪和胡阳都禁不住倒退了几步。两人一稳住身形后,尽都暗下佩服对方那不凡的身手。
经过两次全力拼杀的交手,两人发现大家的水平相当,相反生出几分惺惺相惜的味道,气氛也变得很怪异,甚至有些叫人发笑。
“好家伙!臭道士,你使的是什么功夫?颇为了得啊!”
“冰火混风掌!臭妖精,你使的又是什么功夫?”
“逆血爪!呵呵……接下来本妖精要使'逆血吸',我看你要如何应付?”
“逆血吸?哈哈哈……巧了,本道士正好有一招叫'逆天吸',那咱们就'天吸'对'血吸',会上它一会,看看谁的修行深。”
“你来吧!”
“你来呀!”
互相挑衅完以后,双方猛地一个对冲,抵掌而击。
两人当真吸在了一起,并发出“嘶……吱……”的奇怪声音。
孟赢溪主动叫道:“臭道士,我们的功法一样,白费力气,换招吧!”
胡阳冷哼道:“臭妖精,你说的没错,那就换好了!”
“砰”
双方弹开了,因为谁也吸不了对方的内力。
孟赢溪与胡阳一唱一和,两人半开玩笑似的打法非但没有引来众人的发笑,相反带来的是更多的隐忧:一旦赢溪先祖落败,无人可挡这个名叫胡阳的道士。
祝融雪茶在外围远远地蹦跳着喊道:“炎夕火神姐姐,别和这个小胡子黑山羊闹了,用咱们祝融家的神术打败他,熠熏神火烤山羊!”
胡阳听罢气得胡子小跳,眼珠子骨碌乱瞪。
孟赢溪被祝融雪茶的打趣逗乐了,她痞道:“喂,臭道士,你还有新招吗?道来听听。”
胡阳已经把毕身武学和盘托出了,他哪还有什么新招?只是这行武之人在气势上千万不能输给对手,这是对决的大忌。
暗下无招,自己在口头上可绝不能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胡阳冷笑道:“想见新招式还不简单,打了便知道。”
人撒慌时心跳就会失常,关于这一点,孟赢溪熟之又熟。胡阳的话口中没有破绽,但身体却给出了答案。
孟赢溪知道此人很难对付,于是想利用胡阳眼下的弱点来震慑他,使他心虚,人一旦心虚,那就失去了气势,如果气势没了,武功自然会在不经意间弱下几分,那么自己的胜算也就会相应增多出几分。
祝融雪茶口中的“炎夕火神”用很得意的神情蔑视道:“小气鬼,连招式都不舍得说。且听本火神来报报尚未使出的功法,本神的仙法众多,有'逆血悬'、'逆血易'、'逆血挂'、'逆血吼'、'逆血万羽掌',呵呵……最最重要的一门功法与臭道士有关,它叫'逆血碎扒道士皮'!”
“呜……”
孟赢溪话未说完就一手吐出逆血劲道,一手采用逆血吸地飞速旋转起来。她的速度太快,完全不辩是人、是神、是鬼、还是妖,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得瞠目结舌,只见这个巨大的陀螺带着龙卷风和奇怪的“咔咔”声扑向青衣道士胡阳。
胡阳尽管打遍天下无敌手,但哪里见过这种莫名其妙的妖怪武功,他一时间慌得不知道该如何对付,只得毫无章法地浑力去乱打。
地面在颤抖、在碎裂,院中的小树顿时朽倒,恐怖的谐振发生了!
大陀螺周围的所有物体在瞬间既被拉又被推,全都震颤起来,这种高频率的谐振发挥出了它那非常大的破坏力——振烂,粉碎!
任凭胡阳有着登峰造极的武功,但也受不住阴阳力量交替引发的高频率谐振,他在交手的瞬间便被震晕过去。
孟赢溪此举意在迷惑敌人,她生怕这'逆血碎'依然伤不到他,于是出其不意地突然将吐出逆血劲道的左手也改为逆血吸,变成了逆血双吸。
她的这番精心计划,无意中将临死之人数十年的功力尽收自己体内,胡阳的内力相当于孟赢溪的六层逆血功力,虽然两人在搏杀中各自消耗了一部分,但加起来仍旧还有十层有余。
左将军府的上下眼见赢溪先祖化身的这个陀螺忽地发亮,如太阳一般散射出光芒。此时天色已昏暗,这份神一般的光芒显得异常刺眼。
紧接着,这个亮闪的火球箭飞而去,渐远渐高,消失于府南那浩瀚而又暗墨的天际,她的离去真的形同火神,这情景对于祝融氏而言,火神不是神话。此道火般的轨迹不光震惊了院中人,大半个成都城的人都看到了它,以至于竟留载于当地史册,此景被言之“星神回天”。
与此同时,三国时代绝无仅有的武学奇才,武功天下第一的青衣道士胡阳“扑通”倒地,他死了,但没有骨碎。此人因何要杀诸葛亮,是自愿还是受人驱使?眼下已经无法断定,以后更不可能获得诠释,它成了永远的不解之谜。
“炎夕姐姐……炎夕火神……!”
“赢溪先祖……!”
两家人失声呼喊,但她义无返顾地永远去了,就如同星神飞回了她所在的天庭,赢溪(炎夕)成为左将军府里众人心中最大的谜雾和念想。
【后记】此后,祝融雪茶嫁给马岱,留在了益州成都。诸葛亮随后大量起用当地少数族的上层分子,把夷人渠帅移置成都为官,孟获官职为御史中丞。
南方因孟获、祝融翠羽、祝融雪茶此三人的存留而大定,南中大量的牛马特产被用来充实蜀国的军资,使得蜀国国力大增。
公元227年三月,诸葛亮向刘禅上《出师表》,表明心迹,发兵沔阳,准备北伐。
公元228年春天,诸葛亮率领大军出汉中,开始第一次北伐。期间和魏军互有胜败,但多数因运粮不继而无功而返。这一年,养子诸葛乔病故。
公元234年,诸葛亮在第五次北伐中,与魏大都督司马懿战于五丈原时病重,临终前推荐蒋琬、费祎作为后继。他于八月逝世,享年五十四岁,归葬定军山勉县的武侯墓。
诸葛亮临终前授命于马岱,袭斩魏延,马岱不辱嘱托,成功地完成了使命,官至平北将军。
诸葛亮死后,黄月英悲痛万分,也很快病逝。
黄月英和诸葛亮的长子诸葛瞻于景耀六年冬率兵迎战魏军,战死棉竹,终年37岁,算是一个忠烈人物;次子诸葛怀无欲权贵,在家乡务农,种植桑树。
诸葛亮最宠爱的女儿诸葛果因受赢溪先祖的强烈刺激和影响而性情大变,以至于她干脆不顾家人的劝阻,诚心在成都西南的有朝真观(即乘烟观)内修行。
诸葛果她虽然生得非常美丽,却终身未嫁。不过,赢溪先祖的事情,被她记载入书留存下来,后人因《仙祖记》一书以为她也跟着赢溪先祖成仙升了天。
祝融氏也遗留有史书,名为《炎夕传》,该书为祝融雪茶所著,其记录的事情与诸葛果所记录于经书的内容惊人地一致,包括左将军府内所发生的隐秘事情。
为了怀念炎夕火神化身归位的日子,孟获命族人设立了燃火的节日,也就是彝族的火把节。
农历六月二十四日,北斗星斗柄上指,在这炎夕火神离去的时刻,彝语支的族人都要过火把节,火把节又叫星回节,俗有“星神回于天而除夕”之说,喻意炎夕火神完成使命回天。这一天相当于彝历的新年,因此又称作过大年。
当夜幕降临后,彝人们挥动火把,成群结队绕村串寨,翻山过田,互相往对方的火把上撒松香粉,打火把仗,满山遍野照耀得如同白昼。照彝族的习俗,在火把上撒松香粉,使火把“嘭”地腾起一团绚丽的火花,并扬起一股香气,以表示炎夕火神击败邪恶,代表一种美好心愿。
可惜这后来所发生的一切,孟赢溪她自己并不知晓。
第一百七十五章 逆血西——绿珠1()
'时间:西晋;地点:白州,博白,双角山……'
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苍黑似铁,庄严、肃穆。红日初升,高仰的双角山呈墨蓝色。时间缓过,雾霭泛起,乳白的纱把重山间隔起来,只剩下青色的峰尖,真像一幅笔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画。
过了一阵儿,雾又散了,那裸露的岩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红,渐渐地又变成古铜色,与绿的树、绿的田互为映衬,显得分外壮美骟。
笛声徐徐,清脆悦耳的曲子好似和煦的春光吹拂着小河,河水忽然被一朵巨大的浪花所牵动,一个女子从水中跃出,穿入到林中铪。
笛声嘎然而止,接着传出女子的呼救声,很短暂,马上就悄然无声。
陶醉在丰水凭川结,霜露弥天凝的山色与音乐中的孟赢溪心里一突,迅速赶过去,“发生了什么事?这吹笛的女子遇到野兽了吗?”
距离有些远,地点也模糊,好在孟赢溪的速度了得,听力更是上佳,她准确无误地切到了附近。
两个蒙面男子正急匆匆地行走在山林间,其中一人的身上还扛着位被捆了个结实的姑娘。
“站住!把人给我放下。”
这两个蒙面男子吓了一跳,回头后却大笑起来,“哟,大美人!怎地漏了一个?拿下她,帮主定当会大加褒奖我们两兄弟。”
说着,身上的姑娘已被放下,两个蒙面人兴致大发地提刀来取眼前这个主动送上门来的绝品美女。
“啊啊……”
孟赢溪才懒得和他们墨迹,转眼就将二人震飞出去。死不死的不知道,反正他们落地后不动也不吭声。
将人松绑,并揭开遮面之布后,她惊讶地发现这个布衣女孩绝艳的姿容世所罕见!孟赢溪关心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女孩哭跪,“谢女侠相救,梁绿永生难忘!”
“梁绿姑娘快快起来,不必如此,见难施救乃是赢溪应当做的。”
虽然这姑娘生得超凡脱俗,玉颜侔琼蕤,貌美堪称极品,但孟赢溪并不觉得这个名字耳熟,更想不起丝毫关于她的具体联系。
孟赢溪移步去揭开强人的蒙面,然后指着地上的人接着问:“梁绿姑娘过来,好生辨别辨别,看看可认识绑架你的这些恶人?”
梁绿怯怯懦懦地过来,认真地观察了一番,当看到他们身上的印记后不由得“啊”了一声,她确定道:“这两恶贼具体是谁不认识,但此二人胳膊和手背上的纹身却可表明身份,他们当是巫帮的人。”
“巫帮?”
“嗯……我没见过他们,但听说过一些传闻,说是巫帮的人身上都纹有长舌鬼。”
“那就是说,你与巫帮没有过节。”
“没有,家人也没有。”
“哦……知道了。你独自回去依旧不安全,往前带路,我护送你回家。”
“谢谢赢溪女侠,若是没有你,梁绿……梁绿恐怕极难活于世上了。”
梁绿说着说着,眼泪又禁不住流出来,哭成了个泪人。
孟赢溪宽慰道:“无事了,无事了,别怕。赢溪我帮人帮到底,为了杜绝后患,送你回去以后,我跟着就把这个巫帮的情况查清楚,如果有必要,一定把他们灭了。”
梁绿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刚才的笛声是你吹奏的吗?”
“嗯,我从小就喜好乐器和舞蹈。”
“吹得真好听,尤其是在这林中,远远听着仿佛是仙界的天籁之声。”
“姐姐甚夸了,倘若你真爱听的话,等一下我寻回笛子后吹予你听。”
两人相视一笑。
回到最初被绑架的地点,梁绿找到了她心爱的笛子以及遗落的那一筐草药,梁绿十分仔细地将洒落出的一棵棵阔叶小草拾了放回到背筐里。
孟赢溪恍然大悟道:“我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独自上山,原来是寻药材啊!家中谁病了?”
“是家父病了,所以这段时间我天天来山里。今天意外地找到了许多还魂草,我一高兴就吹起笛子,结果不小心引来了强人。”
梁绿背起药筐,心情又有起色,只见她美目扬玉泽,馥馥芳袖挥,笑而抚笛带路,孟赢溪跟在后面,享受不已。
'双角山,绿罗村,梁家……'
孟赢溪跟着梁绿进入到她那破旧的茅屋,这房子看上去摇摇晃晃,似乎只要一阵大风袭来便可将它刮倒。
梁绿卸下背筐来到床前,她对瘫痪在床,半睁眼,连话都不能说的父亲道:“爹,绿珠回来了。今天我又采到了还魂草,马上就去给您熬药。”
旁边的人差点惊出声,她的心思顿时起波澜:“绿珠!她自称绿珠……怪不得她淑貌耀皎白,窈窕多容仪,我这只怕是来到了西晋!但愿是她,而非巧合。”
绿珠又道:“爹,我身边的这位赢溪姐姐是个游侠,功夫可厉害了,她今天于强人手中将被绑的女儿救下,赢溪姐姐是咱们全家的大恩人。”
梁正的喉咙咕噜了几下,似乎在道谢,可惜就是说不出话来。
孟赢溪赶紧上前对绿珠那病重的父亲梁正打了招呼,叫他安心养病,并祝福他早日康复。尔后她和绿珠两人一同出了屋子,到院中熬药。
“梁绿妹妹,你为何自称绿珠啊?”
“呵呵……姐姐有所不知,我们博白人在口头上习惯于在小字后面加个珠字来称呼所以我的小名就叫绿珠。”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也叫呼你绿珠好了,这样比较亲切。”
绿珠笑面如花,“嗯”
“诶……绿珠妹妹,怎地不见家里的其他人?”
绿珠眼神一暗,“我娘三年前就病去了,家中就只剩下我和爹两人相依为命。”
“哦……”
孟赢溪心酸得不好就此再多说些什么,她想到自己眼下能做的就是去弄清楚先前的那个巫帮是什么来历,于是她起身对绿珠说要去打听一下巫帮的事情,然后就离开了。
绿珠感谢地目送人离开,然后继续守熬着草药。
出门以后,孟赢溪就四下向村民们打听巫帮的具体情况,可惜大家都说不出更多有用的线索。她又去邻近的村子去询问,结果还是枉然,一切都是那么的扑朔迷离。
寻而无果,于是她只好又转回来。可是情况大为不妙……熬好的满满一碗药水搁在地上凉着,而绿珠她人不见了!再到屋中一看,她那瘫痪在床的父亲也不见了。
药一口都没喂,这情形再明了不过,肯定是自己离开刚不久,她就被人掳了去。
孟赢溪赶紧去问左邻右舍,知道了些眉目,他们说看到有一帮骑马的刀客前来将绿珠和他爹都带走了,这些人可能就是她先前打听的巫帮,因为他们个个的手背上都纹有长舌鬼。
孟赢溪后悔万分,暗暗叫苦不迭:“糟糕!明知绿珠有危险,我不该离开的。”
此时没有其它办法,只能去追人。好在进出村子的小路只有一条,孟赢溪即刻飞速去查找。
天干地硬,马匹没有留下足迹,当追至官道时,孟赢溪着急不已,因为道路是南北走向,她不知该去往何方?
静下心来回忆了好一阵,孟赢溪终于想起绿珠跟随的人是石崇,他好象是住在荆州,于是她在原地等待良久,在询问路人荆州的方向以后,便行向此地。为了留存打斗的功力,她没有极速而行,竟走了三日才抵近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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