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慢慢聊着,有人来送饭时,孟赢溪就暂时躲避,人一走,她又出来。
可能曹操是为了让貂禅有个好心情来迎接新的任务,他每次谴人送来的食物都非常丰盛,竟然用了两个很大的木食盒来装。
这么多的饭菜,孟赢溪和貂禅两个人一起吃都吃不完,而且还备有上好的美酒佐餐。如果不是刻意去想伤心的过去和迷茫的未来,这里简直就是快乐的天堂。
貂禅笑了,笑得那么开心和灿烂;老祖母也笑了,笑得是那么幸福和满足。
因为祖母的到来,也因为自己可能将永别人世,貂禅喝了很多酒,满脸的酒晕红光。
同样的,因为又见到了貂禅,也因为怕动情生病,孟赢溪也喝了不少酒,她也醉醺醺的。
两个人从早晨谈到了晚上,说了一整天的话,也喝了一整天的酒,更是醉出了一整天的意境。
夜初静,不会有人再进来打扰,于是她们俩从屋子里出来透气。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一轮圆月升起在轻云覆盖的天空中,圆润晶莹如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被云朵簇拥着,明亮的银辉给周围的云镶上了彩色的光晕。
云移月走,月亮周围的光晕也随着云朵的不同形状变化着奇妙的色彩如梦如幻。温柔的月光把树枝、幼草的影投射在地上,花花点点,悠悠荡荡,十分惬意。
第一百六十三章 逆血三国——重逢貂禅2()
孟赢溪的酒量比貂禅小很多,早就醉得不行,就连说话时该注意的事项都忘了。
她迷迷糊糊地说道:“好美的夜色,等过了2000年以后,地球的植被已经被贪婪的人类所破坏,空气也被工厂和汽车的废气给污染了,到处都灰蒙蒙的,偶尔还有雾霾,就根本看不到这么美的夜空了。”
貂禅听得一头雾水,她扶着孟赢溪笑道:“祖母醉了,说辞已含糊,孙女根本不辩言语,来……且由孙女牵祖母歇息去。骟”
孟赢溪因为喜欢上了这醉意的感觉而没有运功将酒排出体外,还有大半清醒的貂禅将摇摇晃晃的老祖母搀扶进了房间,然后两人合躺一榻铪。
可是这人一躺下,顿时很难受,天旋地转的,于是孟赢溪暗中排出一些酒气。
闻到浓烈的酒味,貂禅以为老祖母吐了,赶紧掌烛来看,结果发现不是,于是有些糊涂地摇了摇头重新躺下。
酒力一退,孟赢溪的脑子又活泛起来,于是她想问一些后人不可能得知的事情。
“貂禅,吕布待汝如何?”
貂禅侧脸看了看祖母,然后回仰着说道:“孙女与吕郎虽为计谋之婚,却也拥福,其待人胜于待已,那段时日可归算为享受。”
“祖母还有一事异常好奇,汝是如将董卓那恶贼服侍得日日如新婚,竟无心理会朝政?”
貂禅再次侧脸看了看老祖母,思考着这个残虐的秘密是说还是不说。
她心想:百余岁的老祖母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见多识广的人,也是结过婚的人,她什么没见过,什么事没历练过。再说事情也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就算直说也无妨。
在美酒和愉快心情的复合作用下,貂禅显得不那么羞涩,本来难以启齿的话题也失去了想要规避的心理。
她准备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仔细,也算是找个人来倾诉和分享伤心的往事和心中的苦闷。
半醉的貂禅从头开始讲,她说自己为了练就掌控男人的本事,假名霍芗特意去了妓-院学习。到了地方后,那个榉芳斋的鸨母宁湄湄先叫她去暗房偷看……具体看到了什么,听到什么,她当时的感受是什么,全都细细道来。
这些事情过后回味起来并不象当初那么尴尬,相反还有种成功之道的寓意,讲高兴了的时候,貂禅还坐起来绘声绘色地示范着比画了一番。
貂禅说得倒是痛快,可孟赢溪却听得浑身发烫,汗都冒了出来,她可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见祖母听得眼睛睁了老大,貂禅认为难得阅历如此丰富的人有兴趣,于是更来劲了。她继续说,那三天里她每天都在含腥气极重的生鸟蛋,又是吃药又是按摩。
貂禅把酒都讲醒了,也讲渴了,问祖母需不需要茶水,孟赢溪听得躁热,觉得嗓子不舒服,就点头说要,于是两人一起喝了茶。
讲到鸨母传授给她的***绝技时,她几乎原封不动地重复了鸨母的话:“女子无论肥瘦美丑,但凡无生产史者,鞋阴大抵相同,若欲取悦索然无味于*之老客,或困弱之衰势男子,须另寻它法……习之不易,或不忍,或不适,可达境界者更是凤毛麟角。难归难,一旦习得精髓,即为掌者,有道是:吞龙入口,拴郎如狗。”
孟赢溪主动要茶……
貂禅开始大有兴致地详细分解七仙女驭龙七式,为了通俗易懂,她还用上了道具——手指。
孟赢溪听得脸红身热,可这些内容也是她自己要听,貂禅才说的,当事人都不以为然,她一个旁听者便不好阻止,于是又主动要茶……
学习阶段的内容讲完了,孟赢溪在巨羞之下十分佩服貂禅,她说话时的神态虽然因事已久远而镇定,甚至还有些笑意,但当时的情况要是换作自己,绝对办不到。
貂禅略微兴奋地开始讲述她如何服侍董卓,不过这一次就简单粗放多了,她最后道,如果没有以上的学习,也许真的不能成事,因为即便是身强力壮的吕布,也只能一夜七次郎。
孟赢溪终于弄懂了埋没在历史中的秘密,貂禅不仅仅是靠倾国倾城的容貌来达到目的,她是抛弃了自尊,抛弃了女人的所有颜面,完全凭借着一个弱女子过人的忍耐和无底限才换来了最终的结果。
褒奖之话自行脱口:“貂禅好苦难,好伟大,值得祖母动心敬佩。”
貂禅被夸得慌神,赶紧作礼道:“祖母尊上言重了,色乱董卓不过是孙女本着报恩报仇之念,所行微薄小事而已,不足叫祖母挂齿。”
夜很深了,人也困了,貂禅渐渐睡去,可孟赢溪却被这惊人的话题内容搅得难眠,自己悄悄起来补饮了酒后,才在迷糊中入睡。
第二天中午,静谧的庄园里突然喧闹起来,谈笑声不断,貌似来了许多人。
貂禅听声一惊,她在出屋前慌忙对着已经躲在暗处的孟赢溪补话道:“祖母千万藏好,曹操来了。”
貂禅迎接地卑身道:“曹大人万福,貂禅给曹大人请安!”
孟赢溪偷偷一看,只见曹操他身长七尺,细眼长须,姿貌短小,但却神明英发。其所作的诗《观沧海》登时记起: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有诗云曹操:
君不见魏武草创争天禄,群雄睚眦相驰逐。
昼携壮士破坚阵,夜接词人赋华屋。
都邑缭绕西山阳,桑榆汗漫漳河曲。
城郭为墟人代改,但有西园明月在。
邺傍高冢多贵臣,娥眉曼睩共灰尘。
试上铜台歌舞处,唯有秋风愁杀人。
还有诗曾云此人:
朝发淇水南,将寻北燕路。
魏家旧城阙,寥落无人住。
伊昔天地屯,曹公独中据。
群臣将北面,白日忽西暮。
三台竟寂寞,万事良难固。
雄图安在哉,衰草沾霜露。
崔嵬长河北,尚见应刘墓。
古树藏龙蛇,荒茅伏狐兔。
永怀故池馆,数子连章句。
逸兴驱山河,雄词变云雾。
我行睹遗迹,精爽如可遇。
斗酒将酹君,悲风白杨树。
她心想:“哦……曹孟德原来长这模样啊!有气度,但不威武。”
“免礼”
曹操抬手释礼后,侧身指着身边非常高大的一人,带着示意的眼神道:“貂禅来见过关大人,汝日后便跟随关大人,务必尽心伺候,不得有闪失。”
“是,貂禅遵命。”
貂禅第一次见到关羽,只见他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眉卧蚕,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其丹凤眼和卧蚕眉乃世间罕见,凤眼生威,卧蚕似雾,英气逼人,霸气十足。
她怔了怔,然后再次行礼道:“关大人万福,贱妾给关大人请安。”
“貂禅快快免礼”
同样是第一次见到貂禅的关羽显然对她的容貌很是震惊,不禁有些动容。
孟赢溪心下大生慨叹:“关云长好威武啊!与庙里的塑像相差无几,怪不得后人那么崇拜他。”
她追忆起了一些写此人的古文:
绛灌功名,千年如生,痛袭荆陷桧,两皆未用功名,终是人国不祥,故人国即从而陨获;
江湖门户,九澧之蔽,稽拒魏禽幺,独毅然遮门户,战为地方作卫,斯地方永报以馨香。
识者观时,当西蜀来收,昭烈尚无寸土,操虽汉贼,犹是朝臣,至一十八骑走华容,势方穷促,而概释非徒报德,只缘急大计而缓奸雄,千古有谁共白;
君子喻义,恨东吴割据,刘氏已失偏隅,权即人豪,讵应抗主,以八十一州称敌国,罪实难逃,而拒婚岂曰骄矜,明示绝强援以尊王室,寸心只可自知。
第一百六十四章 逆血三国——重逢貂禅3()
寒暄一结束,人就都走了,他们一起出了庄园。临行前,貂禅用一种复杂的表情和神态深深回望了一眼老祖母隐藏的角落。
“糟糕!貂禅可能要寻死,我得紧盯着才行。”
孟赢溪想起貂禅昨天说过话,慌了。她迅速出了庄园,暗中潜行在车队的后面。在此同时,孟赢溪还在曹操的贴身护卫中发现了一个面熟的人,那人参加过桥家的比武招亲,他就是手持一双各八十斤铁戬的典韦骟。
“典韦?没想到他居然是曹操的人!真是稀奇,那他的目的难保不是为了曹操的大业而四处搜罗美人。既然典韦的动机都这么可疑,那太史慈恐怕也不好说。唉……好复杂的局面啊!桥家姐妹差一点就走了貂禅的老路。”
马车因为坐了重要人物而走不快,等到了关羽的府上时,天色已是灰暗。这一路曹操和他的兵马都跟着,真是送人送到家铪。
曹操没有进关府,他认为关云长应该是对貂禅急不可待,于是客气几声后带着人马离开了。
大门一关,很快就有一个黑影从外面跃墙进府。
关羽将貂禅引入到了卧房,接着掩上门。
貂禅有一些紧张,脸上显出不安。因为她在内心喜欢上了关羽,可是又担心自己害了关羽。
她开口道:“关大人……”
关羽看出了她的不适,于是做了一个让她闭口的手势,然后道:“貂禅不必害怕,关云长绝无辱意,更不相碰。”
本来处于纠结中的貂禅顿时很失落,十分不解地问道:“可关大人为何又将貂禅接入府中?”
关羽轻手将她牵坐,爱怜地缓缓道:“云长深恋貂禅,但更敬重貂禅。汝一侍董卓,二侍吕布,皆非爱恋,反而受苦万千,如若再不寻嫁中意郎君怡享天乐,一旦春华离去,未免惋惜。”
没想到一个英武的伟男子竟如此温柔知心,貂禅眼眶立湿。
那个充满磁性的男声继续道:“貂禅始终被当作棋子任人摆布,关云长此番作为乃是欲解救貂禅于苦难。一个时辰之后,云长便谴人将汝悄悄送走。自此以后,貂禅已死于云长剑下,世上再无人觊觎貂禅。”
“关大人欲将貂禅送至何地?”
“任由貂禅择选,天南地北均可。”
面对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貂禅痛苦万分,她的内心动摇了,此刻不是想死,而是非常想留下来陪伴他。可眼下的情况却是对方要将她送走,去哪里?她能去哪里呢?
貂禅伤情落泪,“关大人,贱妾想留下来。”
关羽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他起身道:“貂禅,云长既不想做董卓,更不想做吕布。汝欲去何地,思量定夺后告之云长。貂禅且先歇着,云长出去布置车马。”
门开了,然后被从外面虚掩上。
貂禅俯桌抽泣……
世间的感情就是这么怪,明明双方互相喜欢,却又因各种理由而绝情地推开。关羽对貂禅是又爱又敬又怕,因为与她在一起的人都不得好死,这一点叫人心存远忧而不敢沾染。但他又见不得貂禅受苦,只盼望她能过得自在,于是曹操说将人送给他,他就欣然收下了,只是目的在于释放,而非霸占。
关羽的举动叫貂禅伤心不已,也叫暗中窥视的人难以为她抉择。
孟赢溪皱眉想:“这行事历来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关羽是个什么意思?喜欢人家就留下来照顾好了,或者将她安排在一个秘密的居所也行,他却偏偏要将人送走,还假装什么已经将人杀了,好叫其他人也别想来惦记。我看貂禅满喜欢关羽的,可她又怕害了人家,唉……真是一对冤孽呀!”
时辰一到,关羽回来了,他拿来一套女装叫貂禅换上,目的是要用貂禅身上的衣服来做假尸蒙蔽他人。
貂禅含泪换了衣服,由于自卑于自己不洁的身子和名声,她也确实担心以后对关羽不利,于是没有再做留下来的争取,默默地上了车。
马车趁着黑夜走了,关羽凝望着马车一直远去,长长叹了一声。
黑影接着离开了关府,她划过夜空,一直伴随在马车的附近。
夜黑风高,貂禅对关羽说的去处是江陵并州郡,九原县,木耳村,除了再次回老家,她没有其它选择。
出城,连夜赶路。到了驿站换马换马夫但不换车,继续走。
天亮了,马车加快了速度。
“站住!”
一大群打着虎豹骑番号的骑兵封锁着官道岔口,拦住了马车,这些士兵看上去既硬朗,又有阵形,明显训练有素。
“车内何人?”
“闪开!好大胆子,竟敢拦关二爷府上的马车。”
马夫拿出腰牌一阵怒呵。
谁知对方根本不吃这套,越发猖狂了,“哼……关几爷府上的马车都要查!上……”
马夫刚抽出刀,“喀嚓”两下就被斩于车下。
孟赢溪只是因为小解而耽搁了那么一下,不想就出了事情,等她赶到车旁边时,发现貂禅已被他人掳走。
“什么人干的?好大胆!大白天杀人抢人。”
运出'逆血悬'飞高后,孟赢溪发现了附近的兵营,同时也看到了被人控制在马背上的貂禅。
“大旗帜上是曹字吗,可是怎么少了一竖?小旗帜上是虎豹骑,虎豹骑又是谁麾下的番号?难道他这么快就发现了貂禅的行迹?”
孟赢溪才不管这么多,迅速赶了过去。
“虎豹骑”是曹操最核心的精锐骑兵,它的统领历来都是曹氏将领,这支部队的成员皆是百里挑一,夸张一点来说,在普通部队中可以担任将领的人在“虎豹骑”中仅仅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可以想象一下他的战斗力之强是三国部队中顶尖的。
这只精锐骑兵一部分是保卫曹操及霸府,一部分是常年留守皇宫,但它今天却出现在一个不着边际的地方,尽管出来的人数不是很多,但还是有悖常理,确实很怪异。
骑兵的速度很快,他们已经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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