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红虎隐隐怀疑,他质疑道:“你没吹牛?”
“没有!”
“这么邪门……那好,你再表演一次。”
耳言悄然,李佩瑶配合着手势嬉面侃侃道:
“看样子,我不露两手你们是信不过我了……呵呵。”
“没问题,我以前既然敢在局长面前夸口说自己是侦察天才,今天索性把本事都亮出来……你们可以验证一下。”
“看好了……西边的那个坐在行李箱上玩手机的小伙子(距离65米),他现在玩的游戏是愤怒的小鸟,你们谁有兴趣可以亲自去看看……”
………题外话………。。。。。。
第三十八章 【洞天纪】——变体38()
“我去!”
张良甩出一声随即离开。
“听好了……在卫生间门口等人的那两个姑娘,她们俩谈论的话题是去东三省旅游的内容,现在正讲着长白山呢(距离80米),你们谁有兴趣可以亲自去听听……鲺”
“我去!囡”
郭红虎腾步急走。
李佩瑶狐色对剩下的人“发难”……
“局长,您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听见您说的一盆眼泪的话了吧,呵呵……”
“豹子头,你也谈论过我,你是不是出口那地方开玩笑说,要把我弄去当武警啊!哈哈哈……
何伟和许云松听罢犹如中风一般,煞是瞠目结舌……
此二人均想:今天不是见到神,就是遇到鬼了!
张良很快就转回来,他一脸的迷糊,“大小姐,你是女神呐!”
郭红虎随后也回来了,他抽起了嘴角,“姑奶奶,你怕是女鬼!”
李佩瑶替流星彰显出喜色连连,“行了行了,我自打从陷阱里的阎王子孙处回来后就没正常过,一直都神不神、鬼不鬼的。都别愣着,走吧!呵呵……”
五人一起上车走了,张良兼职当了司机。
车内豹声不断……
“妙哉妙哉,我许云松今天算是开了眼。”
“小黄蜂,你来我们武警部队当兵吧!干刑警是好,可干武警更好,反正都是警察。”
“嗯……回头我就和部队首长说说,保证能给你弄一个女兵连长的头衔,咋样?”
“嗨嗨嗨……”郭红虎一溜的白眼瞅去,紧接着扇铁掌劈啪拍打许云松,“挖墙角都挖到我这里来了,你给我下车去!”
车内轰笑……
笑颜如花的李佩瑶随意地将头探出窗外,结果她又惊奇地在风中听到耳言……
小黄蜂怪诞地回复许云松……
“豹子头,你少跟我提你们武警的好,若不是因为你们侦察连没良心,我也不至于当了好久的叫花子警察。”
“我从陷阱出来后只觉得天苍苍野茫茫,根本没法找到大部队。”
“回不来是小事,关键是饿呀……饿都快要饿死了,知道吗,那段时间我一直都是靠啃树枝树皮为生。”
“哈哈哈……”许云松大笑,“又逗我!你这小妖精,连把别人脑袋挂树上的事你都干得出来,可能做叫花子么?我知道……你就是去打劫也不会去啃树枝树皮的。”
车内车外痛笑……
车顶上的妖精实在憋不住,也小声“咯咯”
何伟揉了揉腰伤之处,洪声言语……
“丫头,我看你是闲不住了,而且旁边还有某些人在虎视眈眈的。这样吧……你的书不用念到毕业了,一个月后正式上班,进张良他们组。”
“呀……太好了!小女子谢过局长大人!”
李佩瑶大喜,她在狭小的车内手舞足蹈,胳膊左右攻击……旁人闷哼不已。
激动之人脑子并不糊涂,她问:“呃……那我的毕业证咋办?这可是中途弃学。”
“少不了你的。”何伟笑道,“张政国敢不发你的毕业证,我就敢不要他的学生,一个都不要。”
车内外又轰笑……
稍后,何伟问:“诶,小黄蜂,你现在是要回学校,还是去局里?”
“那还用说,当然是去局里了,我的钱包、手机、证件全搁那了,我可不想净身出户。”
“行,我们先去填填肚子。”一局之长定夺地拍了拍司机,“狼狗,去桥香园,这一顿专门要吃小黄蜂那蒙自家乡的过桥米线,算是接风。”
“哈哈……局长大人英明!”
'金碧路,桥香园……'
一行五人进去要了菊花过桥套餐,倍香地吃着,席间谈笑不断,尤其是豹子头与郭红虎臭味相投,二人不时要对掐,气氛搅合得极其热闹。
李佩瑶只是强颜欢笑,其实脸色不是那
么好,因为她察觉到自己对流星的心灵感应自停车后就越来越弱,对方并未跟进来。
妖精曾经的身主其心忐忑不安……
——流星说过自己即将离开,虽然这次又重逢,但也许是巧合,抑或者是过来探探,看看诺言的践行情况。
——流星如果是外星智慧生命,那么她必然也需要吃东西,这边吃的正欢,她或许也是吃东西去了,可是她并未走远……吃什么?
孟赢溪的的确确是在吃东西,她早就饥肠辘辘了,一个无形又无钱的妖精不可能大大方方进去吃米线,除非是偷。
妖精如何果腹?
桥香园门口的一棵树摇晃老半天了,并且是越摇晃枝叶越稀疏……被牛啃一样。
于是……
——里面的五个人有滋有味地吃了五大碗菊花过桥米线,外加二十份聊以解馋的特色碟菜。
——外面的一个妖精心满意足地吃了五大根嘎嘣脆的树枝,外加数百片聊以解馋的树叶。
填饱肚子回到车里之后,李佩瑶疏解了杞人之忧,因为那份来自于车顶方向的心灵感应很强烈,流星还在!
'市公安局……'
但见略有憔悴和走样的小黄蜂,众刑警便引声欢呼:
“小黄蜂……!!!”
“嘢……我们的巾帼英雄回来了!”
“哈哈哈……”
“许连长,你也来了!”
“……”
乱哄哄地闹了好一阵之后,何伟发话了,“行了行了,该干嘛干嘛去,以后有的是时间招惹这只小黄蜂,她很快就要来正式上班了,你们小心别被蛰着就行。”
“嘢……”
又是一阵欢呼……
众警最终不得已各行其事,忙活去了,重案一组积压下了不少的案子,即便分摊到每个组也还是不少,他们难有闲得无所事事的时候。
张良满怀歉意地交给小黄蜂一件本就属于她的东西。
一旁的“魔域之香见罢骇然了,她万万没想到这昂贵的定情之物已是面目全非,垃圾得不值一文。
当拿到自己的定情手表时,收纳之人在言语间她的脸色变了三变:
疑惑——“啊!这是什么?”
震惊——“呃……你是说这黑不溜秋的东西就是我的手表?!”
哭笑——“哎哟,哎哟……我的天,山顶洞人戴的手表都恐怕比这块要时髦许多,这哪是手表呀,根本就是一坨熏黑了的废铁块嘛。”
悻悻取回自己所有的随身物品之后,李佩瑶准备要走了,许云松也要回部队,于是二人同乘一辆车离开。
张良换开重案组的车送许云松回武警总队,顺道着捎了李佩瑶一程,因为她只是去闹市区里的大恒国际。
'大恒国际……'
明里暗里的两人都急切地想见到自己所爱之人,脚步一律很快。
李佩瑶知道流星就跟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她高兴之余隐隐不安,对方若是一直这么如影随行,那么自己就毫无*可言,亲密之事该咋办?
走了一程后她渐渐遗弃了不安,因为流星的附身不是一日两日了。
前行者碎碎地心起异念……
“脑子坏掉了……我真是愚不可及!”
“唉……想当初即便初吻都是自己与流星共同分享的,莫名其妙的双身之吻由来已久,根本就是源远流长,只是自己不明就里罢了。”
“如此一想我就心宽了。”
“呵呵……此刻想要害臊都没理由,何况现在对方只是在一旁,这就更无所谓了,真要害臊也该是作为旁观者的流星害臊。”
孟赢溪的心思与李佩瑶决然不同,她根本不去考虑害臊不害臊的问题,而是心痛,深深的心痛。
妖精伤怀愁颜地灼心……
“岷弟,我该怎么办?”
“最初我只是一门心思地为身
主李佩瑶作打算,因为我占据她的身体,所以要作出相应的补偿,其它的我都不在乎,可是你是我恋之爱之的人。”
………题外话………。。。。。。
第三十九章 【洞天纪】——变体39()
“岷弟,我好痛,我好痛心,难道……我就这么完完全全地放弃你吗?”
“我对你的爱刻骨铭心,我不甘就此别离……可我又不能了断了李佩瑶的幸福,咋办?”
“咋办……心都要碎了,我该如何是好?囡”
“原来妖精我只不过是只华丽的木偶,演尽了世间所有的繁华,才发现身后无数的金丝银线,牵动我的还是情,哪怕,一举手,一投足。
'总经理办公室……鲺'
门开着,里面只有方见一人独在。
“老公……”
李佩瑶目光灼灼地闪到门口,肆意地随心叫他。
她这一声叫得很亲热,暖暖麻麻的,可是她这一声于孟赢溪来说却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在其胸口。
血……仿佛流淌至枯竭。
妖精在心里滴血呼唤:
“老公,我来了,你能感受到吗?”
“哪怕是一点点,一点点也行。”
“我好希望,有一天,当我转身之后,对走过的这段情感之路充满陌生感。”
“但是,我却知道,这不可能,在它印入我脑海的那一刻,已经不会有陌生的感觉。”
被双身莫名地爱恋之人惊出了声……
“老婆!”
他的这一声似乎是给予对面两人的,不管是看得见的,还是看不见的,均湿润了眼眶。
这一句缱绻的问候只有两个字,却让人默默聆听,荡气回肠。
孟赢溪仿佛步入夜阑人静,屏住呼吸,深深陷入这清澈湛蓝的曲音中,心生感动,灵魂随乐韵在云端飘荡。
此时,世界停顿,心如止水。
那来自恋人的声音,是最自然、最纯朴的声音。
静静地聆听,安详、静逸,让人感受到爱的气息。
妖精,耳酥了,心醉了!
方见眼睛猛然大亮,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资料,一脸匆忙地赶过来,紧紧抱着李佩瑶……拥抱……激吻……
有种感觉叫错觉,刚刚还以为自己如同吃了人参果,全身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前一秒的激动中原来不需要太多的辞藻描述,就如一颗悬在嗓子边的怦怦直跳的心,无以言表的美妙。
可现在呢?
孟赢溪觉得连世界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或是掉落深井,她想大声呼喊,等待他的救援。
也许不需要吧,这种感觉未尝不可。
于是,妖精的心变得像一只鸟充满了警觉,一直在飞,不肯停留。
有些的时候,正是为了爱才悄悄躲开,躲开的是身影,躲不开的却是那份默默的情怀——给她的,也是给他的。
有时,爱也是种伤害,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比如妖精。
妖精犹如雨后的花瓣洒落了一地,些许妩媚,些许残伤。
她的思绪尝试着捡起那完好无损还带有雨滴的花瓣,轻轻将它抚摸,把它制成书签,藏匿于心中日记本里。
因为花瓣上有她轻手伏笔的思念,和淡淡的忧愁。
合上这虚无的日记本,只留下一抹残香,不会有人看到她书写的爱恋,不会有人看到她是怎样的心情,亦没有人懂得她内心的眷恋。
过去的种种是——笑相遇,似觉琼枝玉树相倚,暖日明霞光烂。或为:水盼兰情,总平生稀见。
眼下的境地是——景色疑春尽,襟怀似酒阑。或为:怎奈向,一缕相思……
孟赢溪准备走了,艰难的不舍令她一步一步来到他身后,轻轻伸出手,欲搂又拒……无形的玉手欲摸又停。
她知道——不可以!
李佩瑶明显感知到了流星在莫名地靠近,只不知她要做什么,稍有惶惶。
无比悲痛的别离令妖精的头发末梢逐步聚起电荷,越来越多。
窗外的微风拂过,几缕发丝扬起……飘然过去。
“呃啊……呃啊……”
激吻中的二人被电得扑腾扇翅膀。
“怎么回事?”方见四下去看,“什么地方漏电,好像被电到一样!”
李佩瑶凭直觉而惊慌,“流星!流星你……”
呼喊间,她明明地感受到流星的离开,很快!那份心灵感应急速衰退,虽没有弱至似有似无,却也距离甚远。
“留心?”身边人不解,“赢溪,你让我留心什么?”
“没,没什么。”李佩瑶诓道,“有没有找到电流的来源?”
方见郁闷地回话,“没有,好奇怪,我们脚下就没有电线,哪来的电?”
她曲而释疑道:“小别胜新婚,或许是我俩自起的激情电流吧。”
“啊……哈哈哈……”方见大笑,“真有你的,接个吻都放电,那新婚之夜咋办?插头进插座的,你可别把我这个新郎官给电死了去。”
“讨厌了你……流氓。”
撒娇之下,方见才于此刻好好端详了自己小别的妻子,因为她与生俱来的体香忽然间没了,就在两人被电击之后。
她的身体明显变了,整个人瘦了一小圈,皮肤也有了瑕疵,没有过去白皙,更没有过去光滑,连小痣也浮出几颗。
“赢溪,你太憔悴了,这次出任务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还要装死。”
李佩瑶自知流星曾经带给自己完美的身体,现在那份完美已然因流星的离开而故去。
“是……的确是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但具体情况尚属保密阶段,请恕我不能直说。”
“唉……装死是被逼无奈的谎话。”不自信而又不安的她释道:“我,我确实差点死去……我因弹药爆炸几乎死过一次,在医院睡了好多天才醒来。”
“什么?!”
“是真的,所有人都以为我牺牲了,所以我才会给你打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好险!”
“岷弟,现在的我活是活下来了,但我突然间成了黄脸婆,这样普普通通的我……你还会要吗?”
方见以吻代答……以拥抱表心。
她秋水含情,脸上泛起一抹羞红。
'大恒国际的楼顶……'
同样被莫名出现的电流所惊吓的孟赢溪凄凄玉立在宽广的屋顶,她已是明白了在机场的时候自己为何会将最后一个蟊贼弄瘫,原来是自己身体的电流从头发中释放出来。
此刻的她不想对谁抱歉,只想发泄心中的剧痛和哀怨……
“喀嚓……轰!”
“喀嚓……轰!”
“喀嚓、喀嚓、喀嚓……轰、轰、轰……!”
大恒国际的楼顶电光闪耀,朦胧的氤氲被撕裂,天空之城火树银花绽放,炸雷撼动了高楼,压迫着小半个昆明老城……
雷电本无奇,可当下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街口上的路人骇然,纷纷驻足举目观看这一怪诞的“自然奇观”。
“快看呐!标准的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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