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触到了金文玲的逆鳞,他冷笑一声,伸手推开了他。
“你的意思是我是受了?”
“不不不!蜜蜜你不要误会……”
纨贝勒觉得后脖梗子一阵阵的发凉,皮笑肉不笑的应付着。
“需要我证明给你看吗?我也不是不能宠幸你。”
“不不不!圣上您身上自带的王八之气……王霸之气!绝对不需要证明。”
纨贝勒吓得缩进了沙发里,像只斗败了的仓鼠一样四脚朝天不敢乱动。
“呵……”
金文玲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谢谢你给我这些,良纨。”
第158章 昆仑胎()
第八章。菀菀类卿
好吧,纨贝勒的少年之心暂且得到了安抚。
“唉,文玲,我总是拿你没办法啊。”
他窝住了身子,努力把自己巨大的身形挤进金文玲的怀里,拱得他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忍不住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卷毛。
“圣上!啊……小的什么都没看见。”
就在夫夫俩言笑晏晏的时候,苏杭很不合时宜地闯了进来。
“滚犊子!”
纨贝勒被人坏了好事,一举手就丢过去一颗大火球。
“等会儿滚。”
没想到苏杭一挥手,火球竟然被他轻轻松松地纳入了镜像空间之中。
“卧槽!反了的节奏?”
这个小妖精也太会看人下菜碟儿了吧,在自己跟前装得跟孙子似的,怎么有了正经主子就翻脸不认人啊。
“娘娘息怒啊,太子他……他……”
没等苏杭说完,金文玲反手一拨,直接把纨贝勒从身上扔到了地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唉,有了儿子当儿子,有了孙子当孙子。纨贝勒在二十岁的高龄,终于体会到了他的胡同口儿一起摆摊儿下象棋的棋友们说过的话。
……
床上的男人赤|裸着上身,肌肉结实,胸膛挺拔,刚毅英俊的脸即使希腊神庙中的雕像也比不上。
可是这会儿,他却默默地躺着眼泪,既不哭闹,也不急躁,只是那样哭泣着,看上去就像个被爱人抛弃的沉默寡言的小伙子。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金文玲走到他的床边上,毫不避讳地坐了下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男人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深深看着金文玲,没有说话。
两个人看上去简直就是维纳斯和阿多尼斯的即视感啊,苏杭靠在门边咬着手绢儿,一股年下的即视感扑面而来,真是养眼。
“菀菀怎么了?”纨贝勒一脚踢开了苏杭,从门口挤了进来。
“什么菀菀?”苏杭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我儿子啊。”纨贝勒很得意地说道,一面堂而皇之地闯进了金文玲的房间。
“……!”
床上的男人看见他,身上的肌肉立刻紧绷了起来,原先脸上闪现出的委屈一闪而过,神情冷峻戒备地盯着他。
“你在胡说什么?怎么能叫这样阴柔的名字。”
金文玲很不满意地看着他,一面双手握住了男子的手,安抚着他略显焦灼的情绪。
“嘿嘿,臣妾的封号是纨,取个谐音,小名儿叫菀菀,大名等上户口的时候我们再合计。”
纨贝勒浑不在意地坐在床边,床上的男子很厌恶地往后缩了缩,抓紧了金文玲的手。
“啧,一个大老爷们儿说哭就哭,你是不是男人啊?”
“他当然还不是男人,现在连男孩儿也算不上,你要是帮不上什么忙就出去。”
金文玲在爱人与孩子之间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
“嘤嘤嘤,臣妾失了圣心,这就去面壁。”纨贝勒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退出了房间。
男人眼见着纨贝勒出去了,微微地放松了戒备的神情,又看了看门口的苏杭,头微微一偏,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肃杀的表情。
“噫!”
苏杭感受到了来自东宫的爱意,跐溜一声往镜子里一跳就不见了。
“怎么了,你要说什么吗?”
金文玲很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
男人的表情变得有点儿害羞,他不知所措的样子简直像极了纨贝勒,非常可爱,就叫菀菀,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
他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指了指身上的尿片。
“哦……我懂了。”
金文玲轻轻地笑了一声,顾虑到他的感受,忍住了。
由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皇帝陛下也是刚刚接触育儿这门高深的学问,两个人忙活了半天,才将将收拾妥当,他正要扶着男子躺下休息,忽然在静谧的房间里想起了一声令人尴尬的声音。
“咕噜噜……咕噜噜……”
“你……是不是饿了?”
男人的脸有点儿发红,他不懂他的意思,歪着头看了看金文玲,捧起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吮吸着他的手指。
“熊孩子起开!”
门口响起了纨贝勒很不合时宜的咆哮。
“快点儿放开你父皇,吃饭了。”
纨皇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把金文玲从床上抱了下来安顿在一边,紧接着在床上的男子小宇宙爆发之前,把放着四菜一汤的炕桌神速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咕……”
男子吞了吞口水,很显然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
“吃吧菀菀。”
纨贝勒大手一挥,一派慈父风范。
“……”
呷哺呷哺呷哺。
菀菀终于忍不住饭菜的诱惑,暂时放弃了自己的俄狄浦斯情结,埋头在炕桌里横扫千军起来。
“嘿嘿。”
纨贝勒伸手对着金文玲做了一个二的手势。
“自从知道了菀菀的事,我可是废寝忘食地看了好多育儿方面的书籍,孩子要是哭闹,又没有头疼脑热的话,那么肯定就是饿了,要么就是该换尿片了。”
“嗯,你说得对,刚刚我给他换过尿片了。”
“啊?这不行啊文玲……”
“少罗嗦,要朕宠幸你一次证明吗?”
“不……不用了。”
……
安顿了孩子睡下,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两个人回到了纨贝勒的房间里,都觉得有点儿恍如隔世。
明明是自己的亲骨肉,可是省略了中间的过程,在不到一昼夜的时间了完成了将近一二十年的成长,让金文玲和纨贝勒有种自己已经老了的错觉。
“文玲,你帮我看看,我眼角是不是长出了鱼尾纹啊?”
两个人挤在招待所不怎么宽敞的浴缸里面泡澡,纨贝勒因为要参加记者招待会,化妆师给他上了一层粉底,这会儿正在对着镜子卸妆,还特地照了照,生怕自己红颜未老恩先断。
“别那样弄,会伤到皮肤的。”
金文玲转过身子对着他,拿过了镜子,捧住了他的脸,动作轻柔地用化妆棉替他卸妆。
“你自己不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吗?”
他精雕细琢一般地摸着纨贝勒的脸,既然龙骨已经与地心合二为一,那么从理论上来讲,他差不多应该与天地同寿,不可能会继续衰老了。
“嗯,有点儿变化吧,脸我倒是没有太在意。”
纨贝勒的脸被浴室里蒸腾的热气熏得泛着红,俯身在金文玲的耳边说道。
“那里,理论上来讲,金枪不会再倒了。”
他顺势亲了亲金文玲的脸,嬉皮笑脸地说道。
“我没问你这个。”
皇帝的眼神在氤氲的水汽里变得迷离起来,他似乎难以为情,直接把纨贝勒毛绒绒的头按在了浴缸里。
“唔唔唔!”
男孩儿挣扎了起来,又不敢用力,害怕伤到了自己的爱人,甚是狼狈。
“呼……”
金文玲终于放开了他,纨贝勒扶着浴缸的边缘大口地喘息着。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金文玲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拿起了浴缸旁边的香波,跪在水里帮纨贝勒揉搓着头发,很轻的声音问道。
“以前我跟流光和太傅走得近的时候,也没见你反应这么强烈。”
“唔嗯。”
纨贝勒眯起圆滚滚的杏眼,享受着爱人的服务,趴在浴缸的边缘上面,像只正在洗澡的卷毛狮子狗。
“说不嫉妒是骗人的嘛,比起其他人,他跟你的关系更近一层啊,你们血脉相连,是无法割舍的。”
“他也有你的血缘不是吗?我们的血能融合在一起,多么不容易,我珍惜他,是因为珍惜你。”
金文玲拿起旁边的喷头,用柔和的水流冲掉了纨贝勒头上的泡沫,捧起了他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菀菀类卿;亦除却巫山非云也。”
“噗!哈哈哈。”
纨贝勒反应了一秒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文玲,你这是宫廷戏演太多了的节奏。”
“你给他取这个名字,不就是想告诉我这个吗?”
金文玲毫不避讳地坐回了他的怀里,仰起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纨贝勒的小心思被戳穿,吐了吐舌头,也很上道地给他洗护着头发。
“等回了帝都陪我去剪了吧。”
“啊?留了这么多年了,真的要剪啊?”
“嗯,没必要再维持原样,流光也已经结婚了,我之前一直没剪,只是懒得动,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剪短的好。”
“有什么差别吗?我觉得你梳马尾很好看啊,干净利落又很漂亮。”
“还要照顾菀菀,每天能节省一点儿梳头的时间也是好的。”
“你!刚刚还说过只爱我一个的嘛,渣受!”
第159章 昆仑胎()
第九章。贴图本
“不嘛不嘛不嘛!”
纨贝勒瘫软在床上,四肢敞开成一个大字,发出了跟自己庞大的体型完全不相称的撒娇的声音。
“只要三五天,不不、两三天就差不多了,你和菀菀再等我两天吧!你们就这么回去了,我也不放心啊。”
纨贝勒愁眉苦脸的看着统筹给他的报告,上面标明了起码还有一个星期,野外探险类真人秀节目才能够拍摄完成。
“娘娘我懂你的心思,其实你是不想让圣上和太子单独相处吧嘿嘿嘿。”
苏杭在一旁收拾着行李,一脸淫|笑地戳穿了纨贝勒的小心思。
“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纨贝勒朝着苏杭那张得意的脸上丢了一个枕头,成功的把对方赶进了镜子里。
金文玲从浴室出来,吹着半干的头发叹了口气。
“不是我不想等你,只是我们现在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在这么人来人往的地方频繁出现,人多眼杂,我们是他的双亲,总要做好保护他的工作不是吗?万一他的照片流出去,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的将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人家父母保护孩子全都是襁褓之中的baby好吗?他长着这样的叔脸别人只会以为是你的马仔!”
纨贝勒很不服气地抗议道。
是有很多明星父母刻意保护孩子的*,在成年之前不会让他们的正面□□照片流出去,甚至不惜动用法律手段和暴力行为去阻止记者们的拍摄。
可是他家菀菀完全不存在这个问题,他的那张脸别人充其量会以为这是金文玲的师弟,或者干脆是保镖或者他另结新欢的小鲜肉,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是有正常逻辑思维的人基本上都不会把他联想为金文玲和纨贝勒所生的孩子。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我不想让菀菀冒这个险,我看过你们的统筹了,起码还要一个星期才能杀青,之后要不要补镜头还说不好——你有好几期野外活动都没有拍全,难保导演不会挑毛病,等杀青之后单独再拍一些你的戏份。你现在也是准二线的男星了,所占的比重太少,只怕投资方也会不高兴的。”
金文玲的声音有些严厉的说道。看见纨贝勒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躺在那里,他才稍微缓和了一点颜色。
“好了,你自己也说了,不过最多一个星期,相信我,在这期间我一定会照顾好孩子的。”
他坐在纨贝勒的床上,伸手摸着他因为沮丧而低垂的毛茸茸的头。
“唉,文玲,我不是担心你照顾不好孩子,我是怕那个熊孩子趁我不在挖我的墙角。”
纨贝勒的头像小狮子一样拱来拱去,直接滚进了金文玲大腿中间,埋在了上面,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做别人的双亲迟早都是要经历这些的,我们已经比其他的父母幸运太多了,其他人照顾孩子,起码要十八年左右的时间,可是因为菀菀一出生就是成年人的形态,我们只要照顾他到心智完全就可以了不是吗?”
“可是万一他要是也得用十八年才能成人怎么办啊!”
纨贝勒很不甘心的嚎叫了起来,心里重复着以前在出租车上听到的小广告,“意外怀孕怎么办?请到打铁棍子医院找捅主任。”唉,自己当时怎么没留个心眼儿记个电话呢?
“你也只是说说罢了,我知道你还是很关心菀菀的。”
金文玲也是男人,很能理解纨贝勒对于子嗣这种矛盾复杂的心态,一方面能跟喜欢的人共同留下后代是一件亲密度加分的好事,可是另一方面,又会担心孩子分走了伴侣本该百分之百属于自己的关注度。
“放心吧,短期之内我的生活重点会偏向于菀菀,但是我们才是会生活在一声一世的伴侣不是吗?”
金文玲自言自语了一会儿,没有听到纨贝勒的回应,他低头一看,那个大男孩趴在着自己的膝头睡熟了。
他一定也很疼爱菀菀吧,在自己探班之前有多少个日夜曾经不眠不休,站在雪峰之中,分担着菀菀成长的痛苦,他一定是累坏了。
金文玲俯下身去亲了亲他的头发,拉高了被子盖在两个人的身上。
……
“菀菀,别乱跑。”
金文玲放下行李,就发现那个看上去成熟稳重的男子已经跑得没了边儿。
他在帝都市中心的公寓一共有两层楼,大约十几个房间,菀菀一进门就像其他孩子那样对新奇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到处乱窜起来。
最让人头疼的是,他比襁褓中的婴儿有个优势,就是自己的行动能力还很不错,一旦脱离了纨贝勒严父般的掌控,他的心性与同龄的孩子几乎没有什么差别。他很好地继承了纨贝勒鸡贼的特点,知道金文玲很疼她,玩儿起来简直是有恃无恐。
还好金文玲有先见之明,回来之前直接打电话让澹台流光特批了一条专用的航线和私人飞机给他们。不然的话,即使坐在头等舱也会被人拍到这个身高将近两米的大男孩儿直接挂在自己身上的画面。恐怕今天的周一见头版头条肯定是自己喜新厌旧,抛弃了纨贝勒,勾搭上小鲜肉的新闻了。
“菀菀,你在哪儿?”
金文玲收拾了他在门口脱下的鞋子和外套,走上二楼去逐个房间寻找熊孩子的踪迹。
这一回他可算是生平头一遭体会到了照顾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就连跟纨贝勒在一起的时候,他几乎都是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被照顾着,如今也轮到他的孩子前来讨债了。
金文玲苦笑了一声,就听到卧室转角的小书房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菀菀?”
他推门进去,就看见那个几乎比纨贝勒还要高出一点儿的大男孩儿,十分童趣地窝在书桌旁边的落地窗台上面,手上捧着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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