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个人身后还有一股庞大的势力,即便是真被抓到了他杀人的证据,也又可能让这样的人逍遥法外,霍思宁这样借刀杀人的手段,反而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只是,这样的道理,这个陈警官只怕是不能理解也接受无能的,他只相信他自己的判断,并在这个死胡同里走到底,誓要抓到证据来制裁霍思宁,以此来满足他那偏执病态的心理,将这个他认为名不符其实的女人踩在脚下。
其实真要论起来,这陈啸龙恐怕并没有意识到,他这样的执着,其实更多的也不是为了判案的公允,而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当初在和田的那起绑架案,他在霍思宁手里面碰了软钉子,什么也没能查到,后来追踪到魔都,又再次吃瘪,还被霍思宁给教训了一番,狼狈不堪地从魔都滚回了和田,这让陈啸龙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所以这一回碰到了霍思宁,他才会对着霍思宁死磕,企图一雪前耻吧。
但是这样先入为主的判案手段,真的就对么?霍思宁心下是非常不认同的,这个案子的确是她做的没错,可是如果不是她做的,陈啸龙却因为私心一直盯着她查,极有可能就会将案子带向不可预期的方向,给予了犯罪分子喘息之机,甚至导致对方成功脱离警方的掌控都不一定。
当然,哪怕是杀了藤原青浦,霍思宁仍然是问心无愧,她一点也不怕陈啸龙查。
霍思宁心下不由得冷笑,她倒,这陈啸龙究竟想要拿她怎么着。
国安调查小组一到,考古队这边自然是要全体配合的,除去后面来的张家母女不需要接受调查之外,其他的人都不可避免的需要配合调查组进行单独审讯。
之前赵成可带的刑侦队调查组,到底是底层警员,相比周世涛这些身份地位的人,还是普通了些,这些人对于周世涛他们这些人都有些敬畏,所以问询的时候都是客客气气胆战心惊,生怕得罪了这些大佬。
但是这回国安调查小组的人却没有这样的想法,他们在来的时候,上面就下了死命令,必须要彻查,同时将那个藤原青浦身后的势力,还有这一次的幕后凶手都查清楚,最好能够做到将这些外籍势力一锅端。
因此,这些调查小组们一进入罗浮山,就表现得分外严肃,甚至还请了张爽这种微表情研究专家来,目的就是想要查清楚这里面的猫腻,决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的架势。
这样一来,整个罗浮山都变得紧张起来,尽管考古队的众人都觉得自己无辜,但是调查小组这样的做派,也让大伙儿感到谨慎和心慌,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唯独霍思宁在这里面是最为淡定也是受影响最小的,周世涛那边安排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压根不管那调查小组的动向,完全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事实上,这些调查小组下来的事儿,霍思宁也早就有了预料,古墓干尸的身份一旦调查清楚之后,上面若是不派人下来,霍思宁反倒也觉得不正常了。
这可是外国势力,就这么大喇喇地入侵了,这事儿如果没引起重视,霍思宁只怕就要直接一个电话敲到陆首长那边去了。
她是很能理解上面的想法的。
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竟然让这些外国势力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渗透到了考古层,赵成可汇报上去的调查结果,绝对会让上面感到愤怒的同时,又生出更多的想法来了。
连考古层都有人渗透了,那么军政警三界呢,是不是也有?是不是在他们完全没意识到的时候,这些东洋鬼子,已经静悄悄地在华国建立了完整的关系网,把控了整个华国,随时都能搞出大事情来?
这样一想,上面肯定会越想越后怕,下决心要对整个华国进行一次大清洗,必须要将这些深藏在华国的汉奸细作们都给一个个挖出来,不然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所以,上面的意思,肯定是要查这个所谓的伊贺流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至于杀人凶手,不过是顺带的。
能查到凶手当然是好,若是东洋警视厅那边追查起来,也能给他们一个交待;
但若是查不到,那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儿,这人死在华国的古墓里,想也知道是来做什么的,敢闯进华国的千年古墓里面去偷盗文物,死了也是活该!
霍思宁的猜测完全没有错,不过,领会到了这一层意思的,却只有带队的组长郭栋梁,陈啸龙这个层面,还是无法体会到上面的深意的,所以一上山,他就开始对现场进行各种细节采样,指纹脚印各种痕迹学的刑侦手段都用上了。
不过,他都能想到的东西,当初顾叙自然也考虑到了,全都清理干净了,剩下的东西,哪怕他能捕捉到一二,也根本锁定不到霍思宁的身上来。
果然,陈啸龙跟个无头苍蝇一般,在那古墓暗室还有主墓室转悠了足足两天,也没能抓到任何头绪。
他在那古墓暗室里面倒的确是找到了好几个指纹,但指纹比对后,却根本不能和霍思宁的指纹匹配上,这让陈啸龙感到十分气恼,偏偏又拿霍思宁无可奈何。
他唯一的疑点,恐怕就是发现藤原青浦的尸体的前一天,霍思宁的丈夫顾叙莫名其妙地来到了罗浮山,而在来了罗浮山的第二天,这个顾叙却又忽然走了。
在这之后,考古队就在主墓室发现了死者的尸体,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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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3章 审讯()
这一点,让陈啸龙感到奇怪。
他很是怀疑这个霍思宁的丈夫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来到罗浮山,是不是她的丈夫也参与到了杀人的过程中,是主导还是帮凶?
不得不说,这陈啸龙是非常敢想的,脑洞大开,偏偏他的直觉也正确的可怕,不过那又如何,他根本就没有证据,而他的这种猜测,甚至都不敢贸然地说出来,不然他屁股下的那个位置,就要因为平白无故地质控而坐不稳了。
这一点,陈啸龙倒是一点也不傻,他一直在找证据,就是顾忌这个霍思宁的背景。
他这几年一直在持续关注着这个叫做霍思宁的女人,自然对这个女人的发家轨迹还有速度赶到非常吃惊,但同时,他也对这个霍思宁身后的顾叙还有顾家有了非常深刻的了解。
这顾家可是跟宋家陆家关系非常紧密的,跟京都的多个大家族都有着很深远的渊源,这样的家族,是绝对不能随便招惹的,若是无缘无故地得罪了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陈啸龙却又觉得,这个霍思宁一个无萍无根的孤女,哪怕是嫁入了这样的名门世家,地位也肯定是高不到哪里去的。
若这个女人真是杀人凶手,大家族是绝对不会容忍一个有如此大的污点的儿媳妇儿的,绝对会将这个女人扫地出门,说不定顾家不光会清理门户,还会直接把这个女人给送进大牢,跟这个女人撇得远远的。
所以,陈啸龙在查这个案子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预期。
他的目的,只是要将这个霍思宁拉下神坛而已,顾家那边他却是不会饶,只要顾家不插手,他就绝对不会去招惹,大家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
霍思宁要是知道这陈啸龙的想法,恐怕就要喷了。
她一定会问陈啸龙,他都要弄人家的儿媳妇儿了,居然还说不得罪人家,这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跟脸?
陈啸龙想得太好,以为霍思宁是那种攀上高枝的野鸡,一夜间变成了凤凰,在外风光,其实在顾家却是要夹着尾巴做人的豪门媳妇儿;殊不知他真是脑补太过,全然想岔了。
不说顾叙既然如此大张旗鼓地娶了霍思宁当媳妇儿,就绝对不会让霍思宁吃亏,就说霍思宁自己的身家还有黄家陆家替她撑腰,顾家就不可能苛待了这个媳妇儿。
更何况,霍思宁的才华和为人,都是得到了顾家众人的肯定的,顾老爷子顾老太太他们也早就认可了霍思宁这个孙媳妇儿,早就将她视为了自家人,又岂会容忍一个外人来欺负?
陈啸龙以为教训的只是个假凤凰,在护短的顾家人看来,却绝对是不能容忍的逆鳞。
但这些消息,陈啸龙一个外人,是无从知晓的,所以他在调查和审讯的过程中,做得无比从容,甚至有一种迷之优越感,似乎很快就能将霍思宁踩在脚下了一般,这样的做派,就连张爽都感到诧异,甚至默默地替这个蠢同事点了根蜡。
“霍小姐,请问案发前一天你都做了什么?”
问询霍思宁的部分,是陈啸龙从他的同事手里抢过来的,郭栋梁没有反对,那位分配到了霍思宁的同事自然也不会有意见,所以就主动退位让贤了。
不过,问询的时候,却也并非陈啸龙一个人在的,同行的,还有张爽这个微表情专家和另外一个记录员。
事实上,问询的这个程序,之前赵成可已经做过了的,但是郭栋梁还是再次将这些考古队员还有那两天执勤的特警都召集了过来再问一次。
郭栋梁的用意,是担心赵成可这些基层人员在问询的过程中敷衍和不专业,忽略了重要的讯息;
但陈啸龙却是不信任赵成可,他觉得以霍思宁这个女人的身份,那个赵成可极有可能顾忌霍思宁背后的势力,故意偏袒霍思宁,把有用的讯息给藏起来了。
所以,陈啸龙才会抢着来进行问询,就是希望能够从霍思宁这儿看出什么破绽来。
但霍思宁又怎么可能让他看出问题来,对于陈啸龙的这个问题,她对答自如,完全没有任何的慌乱和紧张。
“白天的时候跟着教授还有考古队下了墓,对耳室进行了清理,因为发现了特殊的材料,当时大伙儿都感到很兴奋,所以一直忙活到很晚,才从墓里面出来,这些应该能够从考古队的那个拍摄仪里面看得到。”
霍思宁淡定地回答道。
陈啸龙皮笑肉不笑地追问道:“那晚上呢?”
霍思宁耸了耸肩:“晚上在食堂吃了饭,就有个特警告诉我说,我丈夫来了,在山上的帐篷里等我,我就回了驻扎帐篷那边,之后跟我丈夫聊了聊,直接就睡了,第二天一早还是苏青青把我给叫醒的。”
霍思宁的回答很正常,就连张爽还有另外那个记录员都看不出异常来,但偏偏这个时候陈啸龙却是沉下声来冷冷问道:
“你跟你丈夫确实是在帐篷里睡觉吗?谁能够证明?”
霍思宁闻言倒是愣了,旋即就噗嗤一声笑开,带着一种调侃的口吻问道:
“陈警官,您是单身狗吧?怎么,对情侣有仇视心结?我跟我丈夫晚上在帐篷里睡觉,还得找个人来证明?那您告诉我,正常的夫妻晚上不睡觉,还能做什么?难道秉烛夜谈么?”
霍思宁的这番话一出口,负责记录的那个队员还有张爽就都憋不住喷笑了出来,两个人都是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忍得很是辛苦。
倒是陈啸龙,脸色涨得通红,显然是对霍思宁这样曲解他的意思很是气恼,忍不住拍了拍桌子,眼神阴沉地盯着霍思宁:
“请你严肃一点,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要顾左右而言他1
霍思宁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陈警官,我并没有扯别的啊,大晚上的睡了一觉,你让我去哪里给你去找什么证人?难道您晚上在家里睡觉,还能给你自己找个证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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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4章 牵着鼻子走()
霍思宁看向陈啸龙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当日大伙儿都在古墓里面忙活了一整天了,累得够呛,回了帐篷就赶紧躺下睡觉补眠,生怕睡得少了第二天起不来被教授骂。”
“我回了帐篷见了我丈夫,很是高兴,毕竟在这荒山野岭呆了一个星期了,能够见到亲人,心里难免会有些激动。”
“但我当时实在是太累了,跟我丈夫也只是随意聊了几句就睡了。”
“我总不能睡觉还专门抓个人来站我旁边看着我睡,以此来证明我的清白吧?”
“我要是能预料到第二天会有人出事儿甚至死亡,那我肯定会找个人来看着,但正常人谁能猜得到古墓里面会出事儿?”
说到这儿,霍思宁倒是一顿,想到了什么,忽然道:
“哦对了,要说证人我还真有,我弟弟七宝当时也是跟我丈夫一块儿过来的,我看他一个小孩子,也没另外安排别的帐篷,就在我那个帐篷里凑合了一晚上。”
“如果你非要证明的话,那我弟弟倒是可以为我作证,但是他一个六七岁的小朋友,有民事行为能力么?能替我作证吗?”
陈啸龙的面色一僵,旋即板着脸道:“你弟弟跟你是亲属关系,可能有作假的嫌疑,他的证词是不能录用的,所以他不能为你作证。”
霍思宁这下彻底无语了:“照您的意思,家属还不能作证,那这就是个悖论命题埃”
“我倒是想问问您,若这事儿不是发生在荒郊野外,而是在闹市的某个小区里,谁在家里睡还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哪家人大晚上睡觉,会找个陌生人在家里看着?家属的证词都不作数,那岂不是人人都是嫌疑犯了?”
陈啸龙被霍思宁这反问给噎住,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这是审讯,他怎么反倒被这个女人给牵着鼻子走了?
陈啸龙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看向霍思宁的眼神也变得不善,他迅速地调整了思路,重新掌控回主动权:
“少废话,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别的不要攀扯1
霍思宁伸出手来做出妥协的姿势:“ok,ok,您问您问。”
陈啸龙目光死死地盯着霍思宁:“你丈夫为什么会在案发前一天来到罗浮山?他来有什么目的?”
霍思宁笑看了陈啸龙一眼,再次回道:“这下我终于能确定了,陈警官您绝对是单身,还没结婚吧,也肯定没有女朋友,您这样的,我怀疑您能不能找到女朋友?注孤生的节奏吧?”
这下张爽和那个记录员真的控制不住了,两人从嗤嗤的笑声变成了放声大笑,简直是乐不可支了。
“你1陈啸龙简直出离愤怒了,这个女人分明是故意的,而张爽和那个记录员这样不给面子的大笑,更是如同打在他脸上的巴掌,让陈啸龙根本下不来台。
霍思宁倒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我跟我丈夫新婚燕尔,感情也稳定,一个星期没见到自己的老婆,他担心的在这罗浮山的处境,怕我吃不消,所以赶来看看,这有问题吗?”
“怎么,陈警官不能理解这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情?我觉得您需要谈一场恋爱!不然,在您的眼里面,那些异地恋的情侣千里相会,在您的眼里也都是抱有别的目的和企图的1
霍思宁这话说得就不太客气了,而且听起来还有些强硬和生气,显然是对陈啸龙将顾叙前来看她的事儿认为是有目的的感到气愤。
陈啸龙无法辩驳,那边的记录员倒是觉得霍思宁的这个说法很正常,她也很认同,当下看向陈啸龙的眼神就带着几分怪异。
陈啸龙被霍思的这个回答给气着了,但是他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个案子就是霍思宁做的,所以即便是在记录员看来非常合理的解释,在陈啸龙听来,也是狡辩:
“我看不止是来看你这么简单吧,你丈夫来罗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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