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独毕加索的抽象画,让人无法理解。
事实上,毕加索在早起也曾经是写实派,但是后来他经过一段低潮期后,就开始走向了怪异路线,把人物和透视关系全部扭曲,最后就形成了独具毕加索风格的画作。
以前霍思宁也就只是听闻毕加索的画看不懂,但是却完全没有概念,现在看到这圆筒里抽出来的这些画轴上的油墨画和素描后,霍思宁终于有了一个清晰的判断,那就是,这位著名画家的画作,真的——看不懂啊!
眼前的这些画,不像人也不像鬼,像霍思宁这种不懂抽象画的外行,从里面完全看不出东西来,但是偏偏,就是这样奇怪的作品,却在国际拍卖上卖出了天价。
早两年,苏富比拍卖行曾经拍出过毕加索的一幅画作,这幅画是立体派的开端,名为《朵拉与小猫》,在拍卖会上最终以9500万米金的价格成交。
这幅画在当时被称为是世界上最贵的画作之一,在国际上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然而就在不久之后,这个价格又再一次被毕加索自己给打破了。
就在之后的几个月,纽约佳士得也拍卖了一幅毕加索的抽象画《裸|体·绿叶和半身像》,这幅画的售价高达一亿零六百五十万米金,比《朵拉与小猫》高出了一千一百多万。
霍思宁对毕加索不感兴趣,但是这人的画作,的确是非常值钱。
所以当白亦珊跟霍思宁提到毕加索之后,霍思宁才会如此震惊,她不敢置信地看向白亦珊,用一种非常不确定的语气询问白亦珊:“亦珊姐,你确定,这真的是……毕加索的画?”
白亦珊摇头:“我不确定,但是,如果这真的毕加索的画的话,那宁宁,你这一趟,绝对是物超所值了。”
这话当然是没错,霍思宁自己也很清楚,一幅毕加索的画可是能卖好几个亿人民币呢,她这一下就捞到了十几张,那不是物超所值,那是赚大发了啊!
“我在法国留学的时候,带我的老师是一个标准的毕加索成熟粉,她热衷于毕加索的每一张画作,只要是跟毕加索有关的画展,她都会不辞辛苦地追着去参加。”
“我第一次接触毕加索的画的时候,跟你们的反应大概是一样的,我很傻地问我的老师,我说就这乱七八糟的也能叫画?毕加索真的会画画吗?”
说到这儿的时候,白亦珊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似乎又想起了她刚到法国的时候的情形:
“然后我的老师就跟我说,毕加索的画,不能单纯地将它看做是一幅画,或者是一种风格的画作,而应该是一个世界,艺术的本质,其实就是异想天开的癫狂,谁更离谱谁就更接近艺术。”
这番话,让霍思宁和苏青青都若有所思:“就像梵高那样?”
白亦珊笑道:“也许吧,但是其实我至今也是似懂非懂的,并没有完全参透这其中的境界。我觉得,脱离艺术家本身去剖析艺术,本身就很扯淡,因为艺术和审美并没有什么标准答案吧,好跟不好,其实本就没有那么分明的界限,只有喜欢和不喜欢而已。”
这话霍思宁倒是很赞:“这就跟古董一样,有的人将古董认为是工艺品,收藏家将它们看做是发财致富的死物,但是在考古专家的眼中,却是无比珍贵的艺术品。国内的古董被很多专家们敝帚自珍,但是走出国门之后,却并不能得到歪果仁的认可。这可能就是喜欢与不喜欢的区别。”
白亦珊又看了看手中的这些画,点点头,复又道:
“但是毕加索还是有很多让人佩服,而且其他画家绝对没有的优点特质。”
霍思宁闻言一愣,忍不住有些好奇地问道:“是什么优点特质?”
白亦珊嘴唇一抿,笑道:“他的名字长,命也很长,而且,女人很多。”
“噗——”
霍思宁刚拿起矿泉水瓶喝水,听到白亦珊的这话,顿时就喷了。
那边苏青青也露出了一脸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
就连顾叙也是哭笑不得的神色,越小姐直接就乐了:“大姐,这也算优点特质?”
白亦珊反问道:“算,为什么不算?”
然后,她就非常认真地开始给一群外行分析起来,先是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毕加索,我之前说他的名字叫巴勃罗毕加索对吗?但是,其实,他的名字叫pablodiegojoséfrancisco……picasso,这中间省略了很多,因为我也记不住,反正用汉语音译过来的话,超过了70个字,这名字,是不是很长?”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都齐刷刷地点头。
妈呀,70个字,霍思宁在心中暗自腹诽着,这么长的名字,别说白亦珊了,恐怕就连毕加索自己都记不住吧?
“然后我说他命很长,这绝对算是优点,国际上有名的那些画家,包括梵高,包括达芬奇,包括莫奈拉斐尔,这些画家到后期,基本上身体或者心理都或多或少患有疾病,但是毕加索没有。”
“你们看到他这些扭曲的抽象画,会不会觉得这人是神经病?但是其实不是,毕加索身心都很健康,一口气从19世纪80年代初活到了20世纪70年代。”
“曾经甚至有人调侃称,他要是再熬几年,说不定就能看到小平同志南巡画圈了!这位画家,不但经历了一战,二战和西班牙内战,还先后跨越了近代和现代两个时代,比其他的画家活得都要长。”
霍思宁和其他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不由得咋舌和惊叹。(。)
第1610章 艺术和时尚大咖()
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画家追求艺术,很有可能陷入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所以大多数画家的命都不长,或许就是为了印证那一句天妒英才。
但是毕加索,却似乎是上帝忘记关上的那一扇门,这个画家的寿命,的确是让人惊叹。
“正是因为他命长,经历了如此大的时间跨度,所以毕加索的画作量是非常庞大的,这位著名的画家,又被人称为多产劳模,因为他一生的作品总计差不多有四万件,其中包括七千多件素描画,一千九百多幅油画,还有两万多幅版画和六千多幅平板画。”
听到白亦珊说出这些数据,苏青青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妈呀,四万多件,这真是业界良心,十足的劳模啊!”
白亦珊点了点头:
“华夏国不是有个小品,说艺术大师是怎么来的,熬出来的,活得长的才叫艺术大师。”
“毕加索是那个时代为数不多的没有英年早逝,并且亲眼看到自己作品卖出天价的艺术家,也是第一个亲眼看着自己作品被收藏进巴黎卢浮宫的活着的画家。在他之前的艺术圈里,人想红,除非死了,否则根本无法想象!”
“正是因为作品多,所以他的作品流派变化,风格走向,甚至内容探索,相当于是一部浓缩版的近现代欧洲美术简史。”
“他经历过古典时期,开创过立体主义,在具象世界游刃有余后,又用抽象视角打开了人们对艺术的狂热。所以我觉得,单纯说毕加索是一个现代艺术大师或者是欧洲画家这并不全面,他应该是打开现代艺术的一扇门,通过他,可以看到更大的世界。”
白亦珊笑着说起她从她法国的那位导师口中所知道的毕加索:
“当然,这位大师不光是命长,而且浑身上下还充满着一种用现代话形容那就是‘吊炸天’的迷之自信。你们知道他给自己画的一张自画像,取了一个什么名字吗?”
众人皆摇头,一脸茫然。
白亦珊啼笑皆非地道:“yoelrey,这是西班牙语,翻译成汉语就是,老子是王!你说他是不是自信?有人问他什么是艺术,他便反问别人,什么不是艺术,问到这个提问的人哑口无言。”
“而且这位画家还是一个追求时尚引领潮流的大咖,1950年开始,毕加索瞄上了海魂衫,开始穿海魂衫,于是,海魂衫迅速成为一种潮流,直至今日。”
“毕加索的母语为西班牙语,但是他还精通法语和英语,四处旅游,满世界晃悠,到处小住避战。夏天到南法度假的潮流,就是这位掀起的。时至今日,这仍是欧洲各国人民觉得最潮的度假方式!”
越小姐闻言很是感慨:“这位画家活得可真健康,这大概是世界绘画甚至艺术史上都是独有的一位吧?”
白亦珊点头:“是的,所以我的老师很崇拜他,觉得他不仅仅是个画家,还是一个偶像,一种潮流,甚至一种思维方式,一种生活态度。”
“当初我的法国的时候,经常也会递交一些作品给我的老师点评,如果遇到很好的作品,我的老师总会说,嗯,这个sopicasso!每当听到这话,我们就会各种心领神会,知道那个作品肯定是她很喜欢甚至是非常欣赏的。”
苏青青对毕加索的那些时尚啊艺术啊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毕加索的那些八卦,所以她很好奇地询问道:
“那你说毕加索的女人很多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艺术家应该都是很邋遢不修边幅的,哪里来的女人?”
越小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拜托,在那个时代,毕加索没有忧郁症,耳朵很完整,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没有悲惨的历史,富得流油,又有用不尽的才华,不但高调,还很时尚,这样的人,搁现在就是个钻石王老五黄金单身汉,真正的高富帅,你说他怎么可能没有女人?”
苏青青一听这话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蠢了,脸色顿时一红,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白亦珊点头道:“没错,这位伟大的艺术家,情人遍天下,不管是豆蔻年华还是古稀高龄,只要跟他精神契合,他都来者不拒。当然,人家也根本不屑去学习撩妹技能,他搭讪的方式千篇一律却屡试不爽,就只有一招:小姐,我能为你画张像吗?我是毕加索。”
“呃……”
听到这话,甲板上的一群人都彻底无语了。
“这人可真是……直接啊。”顾叙忍不住开口道。
一旁越小姐看了顾叙一眼,又看了看霍思宁,嗤笑道:
“顾先生,你就直说你羡慕吧,你们男人不就希望达到这种自然装|逼的最高境界吗?但是你们也就只有羡慕的份,到了毕加索的那种竞价,人家根本不屑于去炫耀,他的名气摆在那儿呢,一说是毕加索,估计那些女人都招架不住,尤其是在他面前一坐,让这位大师画一张像,被大师那犀利的眼神多看上几眼,只怕整个人都酥了。”
越小姐这番奚落的话,听在霍思宁的耳中,却是乐不可支,她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当初她重生后,在拍卖龙涎香的拍卖展上,被顾叙搭讪的场景,顿时就噗嗤一声笑了。
白亦珊闻言也觉得好笑,但她还是继续道:“毕加索的画在他活着的时候就被收录进卢浮宫,这可能是对他有生之年最大的褒奖。我的老师那么崇拜他,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事实上,92年的时候,法国的一家报纸曾经就进行过一次民意调查,在这次民意调查中,毕加索以超四成的票选成为了当时法国人认为的世界最伟大的十位画家之首。”
“不仅如此,目前全世界前十名的最高拍卖画作里面,毕加索的作品就占据了四幅,总价值超过二十亿人民币,由此可想而知,毕加索的作品在全世界享有着怎样高的地位。”(。)
第1611章 返航()
说到这儿,白亦珊的目光认真的看向霍思宁:
“所以霍小姐,我虽然无法判断这些画到底是不是毕加索的真迹,但是,如果这些画是真的的话……”
后面的话白亦珊没有直接说完,但是霍思宁已经明白白亦珊想要说的潜台词是什么了。
周围的其他人一个个脸色都从之前的漫不经心慢慢变得凝重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朝着霍思宁这边看了过来。
“宁宁,我记得你鉴宝很有一套的,之前在国际鉴宝大会上,你不是就鉴定过其他一些古董的真假吗,这些画到底是不是毕加索的作品啊?”
苏青青是这些人里面最沉不住气的,所以她当下就问了出来。
霍思宁沉默地盯着眼前的这些画,天眼之下,这些画纸上均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灵气。
这画是从船上捞上来的,那船本身就是十八九世纪的沉船,上面有灵气也很正常。
从这一点来看,霍思宁并不能完全肯定,这些画就是毕加索的作品。
“这些画,的确是十八九世纪的作品,从时间上来看,肯定是能够和毕加索活着的时间对的上的,但是,我无法判断这些画究竟是不是他的真迹,因为我不了解毕加索,也许这是别人临摹出来或是假借毕加索的名头刻意画出来的也不一定。”
霍思宁有些纠结,天眼虽然可以通过灵气来判断物品的存世时间,但是却无法直接指认作者,所以在她完全不了解的欧洲绘画领域,霍思宁就完全是两眼一摸瞎,什么都不懂了。
不过,听到霍思宁这话,白亦珊倒是笑了:
“这事儿倒是好办,等回了岸上,我可以给我导师打个电话,她对毕加索如此崇拜,肯定乐意帮你这个忙。到时候可以将这些画拍照发到她的邮箱里面去,让她帮忙初步判断一下,看看究竟是不是毕加索的作品。”
霍思宁还没说什么呢,那边苏青青就连连点头:“这个好,亦珊姐她那个老师是毕加索的铁杆粉,肯定对毕加索的画有一定的研究,如果是别人模仿毕加索的风格画出来的,肯定会露出马脚,让那个老师看看就知道了!”
越小姐也附议道:“而且我想,亦珊姐那个导师一定很乐意干这个事儿,因为如果是真迹,那她将是除了我们之外,第一个亲眼看到这批毕加索真迹面世的人!”
霍思宁其实不太想麻烦别人,但是国内她也并不认识什么了解欧洲艺术圈的人,所以这件事她只能拜托白亦珊来帮忙。
虽然没有完全肯定这些画就是毕加索的作品,但是这一回,大伙儿对这些看起来完全莫名其妙的四不像画作,却已经有了全面的改观,一个个都小心翼翼地捧着这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弄脏了,或者是被海风给吹跑了。
霍思宁也不敢再怠慢,想了想,她跑到船舱里面,佯装在房间里翻找,其实是从她那储物戒指里翻出来了一个长方形锦盒,然后将她刚刚从那圆筒里面抽出来的这些画纸,都一张张小心翼翼地卷好,装进那锦盒里。
画纸收好后,其他人仍然是意犹未尽,霍思宁此行的目的却已经完成了,剩下的时间当然就是放肆嗨了,钓鱼,下网海捞,潜水,在甲板上办烧烤party,又看夕阳日落,东方日升,最后众人才终于玩尽兴了,开着游轮重新返航。
游轮返航后,当天下午就回到了多弗尔。
因为在海上的时候霍思宁利用灵气引来了大量的鱼群,所以这一回他们出海的收获并不少,游轮的货舱里面,装了大量的石斑鱼和大龙虾,还有一些大西洋深海鳕鱼,鲈鲉、庸鲽、金枪鱼等。
之前霍思宁和顾叙就是以出海游玩海捕作为借口租借的游轮,所以这些捞上来的鱼群海货,的确是一个非常有用的幌子,在游轮进入海港之后,没有任何海关人员怀疑他们此行别有目的,甚至在看到他们游轮上载满的海货之后,还一个劲儿地赞叹他们运气好到逆天。
霍思宁他们捞上来的海货,基本上都是挑选的华夏国所没有的品种,剩下一些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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